欲望下的复仇悄然开始 杜贵走到冷若梅的小茶厅,一眼就瞧见正对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 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似乎是强忍着愤怒。 冷若梅走到潇浪的面前,轻言道:“潇老板,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朋友,还望您去 劝劝他。”说完,又走到崔文甫的身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耳语道:“好了,给我一 点面子,不要生气,咱们回去。” 冷若梅是个情绪控制力不错的女人,但这回,她等不了崔文甫的回答,拧起小包, 走出了茶厅。 一路上,冷若梅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崔文甫则尾随其后,像只丧失战斗力的老公 狗。 冷若梅回到按摩堂,对殷蓉交待了一番,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殷蓉与冷若梅相处了三年,彼此之间情同姐妹,她把按摩厅通往住缩的房间门关紧 了。 崔文甫走进门,他感到被欺骗了,被耍弄了,用忧悒的、阴沉的、刻毒的眼瞥了一 下冷若梅,往沙发上一坐,点燃了一根雪茄烟,他说:“既然我回来了,就不希望你再 跟他们来往。” 冷若梅想到自己曾饱尝孤独,得到无家可归的全部辛酸,内心充满了悲愤,激动和 复仇的野性开始发作。她说:“亲爱的,这次你回来,不知道是带给我幸福还是痛苦。” 崔文甫一听,心想:“这女人如果四年前有这么丰韵可人,也不至于强奸她后,不 留下一个铜子。”他站起身,踱到冷若梅的跟前,假意心疼地说:“宝贝,你应该知道 我是爱你的,那时候,要不是想多拿点本钱去赚大钱,哪会有今天的成就,这次回来, 当然是带给你幸福,补尝过去。”说完,紧紧搂住冷若梅。 冷若梅头微靠在崔文甫的肩膀上,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在痛苦中熬 过漫长的时光,哀怨的泪水不住地从眼中涌出来。 崔文甫意感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块潮湿,慌忙推开冷若梅,怜悯地盯着她的眼说: “怎么了?还在想以前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难得你现在知道疼我,很开心,所以……”冷若梅故作幸福的模样说。 其实,,崔文甫这只老狐骚,内心根本没有把冷若梅当一回事,她在自己的心里, 就像一件玩物,只有别人跟他抢的时候,才感到玩物有所趣味。 崔文甫很快低头吻了一下冷若梅,说:“傻瓜,别哭了,以后心疼你的地方多得是, 开心点。”说完,他迅速地走到黑色的拖包前,利索地打开拖包,取出一根镶有血石的 白金链子,另外,还拿了几叠钞票,回到冷若梅身边,把钱放在她的手心,然后动情地 说:“老婆,这链子是我特意为你选的,好看吗?” 冷若梅佯装惊喜的样子,嗲里嗲气地说:“嗯,很漂亮,谢谢老公。” “来,我为你戴上。”崔文甫很得意,一点东西就可以打发冷若梅,根本想不到的 厄运慢慢降临。 崔文甫把白金链子往冷若梅的脖子上一戴,宛如宠物狗有了防盗的锁套,他笑得很 疯狂:“哈哈哈哈……” 冷若梅为了复仇,她什么都能忍,戴上链子的她,没有马上去照镜子,而去去洗澡。 崔文甫自顾地昂起头大笑,对于冷若梅的反应,毫无戒备,他拼命地笑完后,才发 现她不在身边。 崔文甫返回拖包前,从里面拿出一份《关于兴科集团推行经济责任制的咨询报告》 文件捏在手中,左看右看,然后掏出蓝色的小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蔡森涛吗?我 是崔总裁。” “崔总,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是崔文甫手下的第三只哈八狗, 市场攻关部经理蔡森涛的声音。 “明天上午九点召开报告会议,你把手上的那几份文件带来,顺便通知各部门主要 人员参加,不得缺席。”崔文甫向来就很傲慢,话音刚落,就把手机给关了。 冷若梅站在浴池边淋浴,崔文甫透过花纹式的玻璃钢门,隐隐约约地感觉她就像一 朵出水的芙蕖,一时间,欲火大起,他急忙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些酒肴果品, 放到床头柜上,自言自语:“花为茶博士,酒为色媒人。” 冷若梅不一会儿洗完了澡,披着散乱的头发,穿着粉红的睡袍,微微笑眼,脸带微 红,一只纤手拿着手机,赤着一双白嫩的小脚,耳听着电话,从浴室走进满是朦胧灯光 的房间,人显得格外的妩媚。 崔文甫兴奋地走近冷若梅,就见她用手轻轻地一挡,坐在了梳妆台前,一边情深款 款地跟对话那头的人聊天,一边用手去拿吹风机。 崔文甫举止风流,虽然贪慕冷若梅的标致,但发现她气性比以前刚烈了许多,怕有 所不当,欲而不敢。 冷若梅放下电话,回转头对崔文甫说:“今晚你先睡,我还要出去,镇长的老婆三 缺一。”说完,对着镜子摆弄起来。 崔文甫听后,内心很不高兴,但镇长的老婆相邀,想到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份文件必 须要镇长批复,只好作罢。 冷若梅从镜子中看到崔文甫的脸色极为难看,满心足意,妖滴滴地说:“我这店堂 要不是平日镇长照应,哪能开到今天,难得他夫人看得起,约去摸八圈,只能奉陪,今 晚委屈你就是了,自个儿睡吧。” 崔文甫见自己忙了半天,风月之事转瞬没影,心中怒火顿起,但只能按住,他说: “这几年你也不容易,有他照住,是得感激一下,快快乐乐的去,顺便替我问候一声, 就说在下改日去拜会。” 冷若梅心想:“皇天有眼,自作自受,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站起身,头依附在崔 文甫的怀里,细声细气地说:“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只不过,她们打大的,我手头… …” 崔文甫不认识镇长,心底下又思量着那几百亩地,现在身边的美人认识,岂不是走 了捷径,忙说:“老婆打麻将要钱,天经天意,等着。”说完,走出房门。 冷若梅见崔文甫离开,赶紧拿起手机,给镇长的老婆周启梅通了个电话。恰巧,周 启梅也想跟她打电话。 冷若梅在电话里简单地跟周启梅聊了几句,说晚点过去,也摸个八圈。 周启梅是个经常通过摸麻将收取贿赂的胖女人,听到冷若梅要来摸八圈,蛤蟆眼又 鼓起了三分,连忙说等。 崔文甫从客厅里回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走到冷若梅跟前,递到她的手中。 冷若梅接过钱,竭诚地在崔文甫那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吻了几下,娇柔地说:“嗯~ , 还是老公好。”说完,转身去换衣服。 崔文甫被冷若梅一吻,欲火难禁,一把搂住她,这时电话又响了。 冷若梅拿起电话:“喂,哦,好好好,马上就到。”放下电话,她冲着崔文甫大笑 道:“镇长夫人的司机在门外等我。”说完,推开崔文甫,简易地打扮了一下。 崔文甫心里骂道:“他妈的,岂有此理,要钱这么积极,改明儿,我多送些冥钞给 她。“冷若梅很快梳妆完毕,换上一套淡绿的套装,把钱全部放进粉色的背包,急急地 在崔文甫的虎皮脸上吻了一下,飞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