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想怎么样呢? “怎么,你又上网了!现在可是更晚了!”话一说完,妈妈就拿起电话,迫使 我断线下网。 我关掉了QQ,关掉了“我的电脑”,一跃躺回了床上。“这不可能!”我心, 脑一直琢磨不透,“为什么老妈能这么准时出现?刚好一小时就出现一次,然后我 不得不下线。MA DE ,我就搞不懂她比那个网络计时器还准——我调好一小时就强 制断线,她就一分不差来拿起电话。这可是今晚第三次了。” “怎么,还想等一下我睡了再上?”老妈见我还没吹灯就敲门大声问我。 我不吭声,瞄了下床头的闹钟,2 :30了。“邪门。”我嘀咕一声翻个身,想 睡了。“但愿明——不,今儿早上没人记的我。” 灯被黑夜给吃了,只剩下黑压压的一团抹布。 咚咚……。音箱传出敲门声,很好,我的好友也上网开QQ了。我按下提取信息 的快捷键后,我张开了眼睛。原来我还在床上没开电脑。“那么这敲门声是……” 又是一串敲门声,接着扭锁声,接着是踢门声,最后是谁的大叫声:“怎么, 你还不起床,都快8 点了,还不给我起床,你不想上学了吗——吗?!” 这个“吗”“吗”醒了我,“今天早上学校没课。”我没睡意,但决不要起床, 更不想说话。 “怎么又没课?” “……” “为什么没课?” “……” “是不是你偷懒,不想上课?”又是敲门踢门声。 “老师临时有事,换在晚上上。”我烦了。 “可是这一模一样的事怎么老发生?上星期也这样,怎么搞的,不是有别的老 师吗?”咚咚。 “谁知道!不信,拉倒!” “你们学校怎么上课乱七八糟的,一星期只上几节课了,还这么没定时的?” 带着不信任的语气好强烈。 “谁叫读这三北学校呢(完全是SB吗——三北是也,傻B 是也,但我没说出这 句话),学校不大,连老师都少的可怜,你总得让他们教教别人吧,也不是只有我 这一班。”我不得不起床,因为我想吃点东西了,很饿! “谁叫读三北的?”“那还不是你自己考不好,还怨谁!叫你好好复习,要高 考了,你就是不听。一天到晚玩呀玩的,现在还怪谁!”“这也是什么鬼学校,收 了那么多钱,竟是叫孩子来这混日子的!什么学校嘛?!” 我也知道老妈一大早为什么这样:一年前,爸妈和人合伙做皮鞋生意,打算好 好的要赚钱五五开,谁知这梧田人鬼精,和别人约好了骗爸妈。还好爸妈没打算和 他合伙多久,一稳定就把他扫地出门,只一年就发现自己被人宰了一刀,而梧田人 这时早不见了。于是赚钱五五开没成,亏钱十十吞。每逢年过节就有人上门“乞讨”, 好好的喜庆日子被人用烟——香烟熏的臭臭的。 也是,被人弄成这样谁会有好心情。拿别人出气不得,我还不能拿家人换换心 情?再说了,这家人也太不知情况了,明知家里拮据还每天乱上网,使得电话费一 月比一月高,这怎么了得呢!更不是的是,他竟然交了那么多学费却没学到什么! 这不是“白瓜子”——败家子,我们温州话白瓜子与败家子同音——是什么! 我刷完了牙洗完了脸也尿完了尿大了号,就问:“怎么早餐哪?” “我以为你有课要到校吃呢。”妈穿着花的睡衣,“什么‘难呀难’的(温州 话里哪与难同发‘难’音),人小小的就难的,长大了怎么办;我们家也没什么难 的呀!” 看着她的花的睡衣我眼晕;我讨厌在路上看到穿着睡衣晃来晃去的人,最讨厌 的是穿花的款式的,而我老妈就是这最中之最。 “你那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小时侯干嘛不好好学习,长大了也就不是那么容易 被骗了。”我顶。 “什么,你敢教训我?你,你……”她有点脸红了,在大出气,“既然你知道 学习重要你又干嘛不好好学习,既然你……你”她“你”了那么多下还是“你”, 我又知道我有点不孝。 我转身回自己的卧室,把门“砰”的关上。有人接着不敲门开了进来。 “你要去哪?”她问,用眼死盯我。 “去学校学习或到图书馆读书。”我随手拿起床头的书,要走。 “等一下。”她用身体卡住了门,“去学校学习,难道你不能在家好好的学, 我从没见你在家翻过书。”她有点鄙视我。“图书馆里有什么好书你会看?你是不 是又看那种‘很带劲的很好玩’的电玩书。我上次听你跟你同学这样讲的。”她更 鄙视我。 “那好,我以后讲电话小声点!”没有人能拦住一个生气的人,我挤出了家门, 没好气的往外走,一声不吭。 “你不把书包带上吗?读书没个书包像什么样?” 但我没听见什么,只是咽下了一句话——你知道什么呀你!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