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激情谷 情感是一种莫名的东西,在空气中滋生,没有知道是真是假的,轰轰烈烈的情 感与平淡的情感也许都是我们一生所求,你又能选择什么呢? 序章 生命中的相识,也许都是前世里注定的,在一个不经意之间的惊喜,也许是你 前世里欠下的债。记忆象是黑白的照片,清晰却又模糊。 静静的草原,流着浅浅溪水,不知明的山谷,那里开着异样的花,诡异而又美 丽,却很少有人敢真的去那里采拮。真的勇士不会拿生命去赌一束花的。 她是一位部落首领的女儿,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此大的风沙,没人知道为何她 为何会出落得如此美丽。她也曾问起年迈的父亲自已的母亲是谁,只是父亲从来不 提,唯一的记忆从记事起,她经常看到父亲会打开一个黑漆漆的箱子,而后房内传 来一声叹息。 部落里的女人并不多,她却象是一朵开在山谷里的花,婷婷玉立,妖艳。却无 人敢去招惹,虽然部落内的勇士不少,但是她冷漠的外表,与她的父亲一样威颜。 让所有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她喜欢一个人坐在涧前看着谷间流过的溪水,看着溪间的鱼儿,想着少女的心 事。只是她从来不与别人提起,也无人可以提起。水中映出她独自嘻笑时,露出的 洁白的牙,象是沉没水底的白石。 冷霜清洗泪,无梦相逢时 那一鸟声轻啼的清晨,她梳洗好后走出了房间,这一日她与女伴相约,去附近 的河边洗衣。阳光柔和地照在这一片绿地,象是一片绿色的海。她就是那条最美丽 的鱼。 河边总会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她累了,一个人远离人群,躺在花边的草地。 依靠着在大地,能感到天离她很近很近。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露着她独有的细长的 牙,带着微笑。也许梦境很美。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女伴的呼叫声中惊醒,当她跑到河边时,她看到一队骑着 马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坐成一圈,吃着干粮。 她惊异于两个男人,一模一样的男人,带着同样的微笑,同样的面容。她的眼 睛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回望的是那两个男人直接火辣的眼神。 其中的一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她这里走来,她低下头去,女 伴们不禁凑成了一团。 "你的眼睛很美。"他的眼睛很动听,在她的耳边响起,柔和,象是溪流一样。 "你的牙齿也很美。"他又继续说道,低着头。她在他魁梧的身驱边上,象是一只无 助的羊羔。"明天我会来找你。"他说完了这句,慢慢地转过头去。身影在阳光中显 得分外惹人,象是远处的山峦。 她没有说话。唯有的只是害怕。听女伴们说,他们是有名的马贼,无恶不作, 是一对孪生兄弟。 她没有想得太多,也许他不会来找自已,她这样想道。那一晚,她忽然间的失 眠,看着窗外洁白明亮的月亮,辗转反侧。 若是烟花停无足,此情尤生前世路 她又一次惊异,惊异他的出现,只是他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部落的大门口。他 没有进来,只是叫着她的名字。 她害怕的在房内不敢出来,躲在最暗的角落,在发抖,只是在发抖的同时,她 感觉到他明亮的眼神,从眼前晃过。象是流星的眼睛。 部落内的一些自以为的勇士,曾出去试图把他赶走,只是他们失败了,无论从 暴力还是言语。 第七天时,她终于走了出去。面对身后的人群,她就这样走出去,将要面对的 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他在部落外等她,还有那匹黑色的马,以及渐去的黄昏。 大门边的枝叶曳动,隐约中她似乎听到年迈的父亲的叹息声,击吹了黄昏时的 晚风,传入她的耳中。只是她不再回头,飘起的裙裾象是放了线的风筝。 笑语常无久,此吻奈何求 她并不知道在荒乱的草原有这样的去处,幽静还有而又刺激,只是她跟着他, 飞驰在无边的草原。 莫名的山谷,他把她一个人留在谷外,他进去了。看到他渐逝的背影,她知道 自已的眼睛有些迷乱,是为了花,还是为了他。 他很久没有回来,象是落了线的风筝,她开始有些焦急,皱紧着眉头。沉思在 一片树荫下,蝴蝶飞过,竟也停留在她的发间,不愿离去。 他终于山口间出现,带着疲惫的目光,还是那种潜在的坚毅。在他粗糙的大手 之间是一束蓝色的花,透着诡异的美丽。 "送给你的。"他眼中疲惫一下子消殆而去,取代的是柔情。然后他忽然间低头, 温湿的唇沾住了她微微翘起的双唇,纠缠地,象是不远处草丛中的蛇。 她在他的怀中沉睡,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他忽然抱住她。她还有一层浅浅的, 不愿想起的理性,作了一些的反抗,而后她放弃了。 她面对是的一种喜欢的男人,没有女人愿意去抗拒。 血落在青色的草地,象是一束不灭的花,映在草间。她想,也许那是自已的归 属,疼痛间,她抱紧了那个男人,坚实的肌肉,让她感到安全。 恍乱情深心无依 回首亦明无所弃 当她回到部落时,年迈的父亲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部落中的人们,开始疏远 她,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无助。 唯一让她欣慰地是,他还是常来找她,如以前一样,呼她的名字,而后她出去。 去一些从未有人带她去过的地方,新奇与神秘的地方。 她开始习惯于这种生活,对于女人来说,一个诚心的男人,一个坚实的肩膀是 最好的慰寂。她开始想象她的未来,在月亮升起的的晚上,带着甜蜜的笑意睡去。 渐渐地接触,她开始了解到他的为人,其实他并没有人们传说中的凶恶,她喜 欢他一些纯真的微笑,还有善良的心地,对着她。 午后,阳光明媚,她静静地等在固有有等侯的位子,她希待那匹黑马的影子。 只是她开始失望,因为夕阳开始照在她的脸庞,映红的脸庞。她不知他为何会失约。 她告诫自已,也许他今天有事,不能来。只是一种莫名的慌乱久久地缠在她的心头, 开始阻碍她的梦境。 三天后,有一个声音又呼起了她的名字,她感觉有些异样,但她不知道为何异 样,只是她还是雀跃地奔了出去。 她看到了他,女人天生的感觉告诉她,他有些不同。她没有看到他眼中独有的 温情,而是一幅淡而冷漠的目光,她忽然间感到害怕。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深深地注视着她大而明亮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我是他的弟弟,他不会来接你了,以后我会来接你。" 假意纷飞雁,多情空余恨 她伤心于他的无情,消失的背影,时常会出现在她的并不太长的梦境,更多的 是失眠,睁着眼睛,看着黑色的草原,在深深的夜里。 那个男人有时会来接她,她有时会出去,陪他四处走走。有时她宁愿一个人呆 在部落里,静静地发呆。 他开始告诉她,关于他哥哥的一些事。一个和他哥哥纠缠很久的故事。她呆呆 地听着这些故事,神情麻木,没有风,她象是一座安静的雕像,慢慢地被浸蚀。她 忽然发现他的声音也同样好听与柔和,目光也是那样温情。 夜,迷漫着她独有的媚力,把其可见的触角伸及各个角落。她和他静坐在一个 小小的山坡上,看着深蓝的夜空。 天边忽然间闪过一颗流星,他握住她细嫩的手,让她许个愿。她闭上眼睛,忽 然感觉唇边的湿润。而后一双有力的手搂紧了她细细的腰,她没有睁开眼睛。她想, 也许流星在完成她的心愿。 她感到一阵的刺痛,有力的攻击,深入她的深处,她想抑住自已的呻呤,只是 她挡不住一阵又一阵快感,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夹杂着细细的风,轻抚着她的 耳际。 唯有一种理性,一个念头,让她问了一句话: "他为何不来接我了?"从嘴角滑落出来。很轻地。 "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声音沉闷地象是在空气中的一个炸雷。 由衷地绝望,她的动作开始变得放纵起来,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间,细长的牙齿 咬在男人肩暇骨处,大声呻呤,激发着他更多的欲望。 她的双脚不经意间勾住了他背脊。 假情有若真情驻 寸草尤漂寸间路 她在晨风中醒来,象是一只鸟一样地停驻在树下。她侧眼望去,睡在一边沉熟 不堪的男人。叹息声惊动了周围的空气。 她在安静中离去,昨夜象是一种梦境,以及逝去的流星,她几乎都未曾看得太 清。她想,也许那是一种新的开始,只是一种憎恨难已摆脱。 她很想报复他,他的无情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灵,象是弱小的玫瑰花瓣滴落了 无情的雨。 她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方法。她选择了,安心地选择了。一朵花开着她的小窗前, 她知道那是一种无奈。 他经常来找她,她开始经常出去,就如从前的男人一样等着他的到来。只是少 了种期盼。流落的激情如同水蒸气一般的蒸发殆尽。 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一种发泄,很偶尔他也会带她去一些特别的地方。比如 说他的家。 他的家很简陋,也很远,纵马骑了很久才到。一位残废的老人瘫躺在床间。昵 喃着一些她并未听清的言语,她不知为何会和他一起去那里,也许心里潜在的想法, 还是想见到那个男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憎恨,她并不知道。 过了很久,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听说了一个消息,面无人色地伫立在风中, 跑了出去,痛哭在河边,很久没有回部落。 消息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怀的孩子是他弟弟的。" 秋风已过千重山 叶落花谢梦难还 她陷于痛苦之中很久很久,躲在房中不愿看到那日光,她就如小窗外凋谢的花, 她在黑暗中生存。只想那样去做。 他来找过她几次,她不再出去,她厌恶那张伪善的面孔,和编出来的甜言蜜语, 她开始回味他哥哥的好处,只是她不能再回头,一切已经走得太远。 她感到一种憎恨,对这两个男人的憎恨,无可释放的欲望,让她打翻了帐中所 有她平日里珍爱的收集来的花,还有一朵蓝色的,充满诡异花。 父亲有时会来看看她,没有言语,只是注视,爱怜的目光,她想哭泣,在父亲 的怀中,她会感到温暧。 她告诉自已,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在精采中平淡,需要能忍受于平淡,才会有 更多的精采。 秋,静静地来了,吹着一些散乱的风,缺少了柔和。草间,还是变得黄了,萧 索的场面,带着一些她对往事的别离。她很少再有梦,有梦也只是一些黑色的,不 再有昔年的彩色。 远处的野火在轻轻的烧,她明白那是一种逃离,火会很深远地隐在她的心间, 带着永久的刺痛。只是不会蔓延。就象父亲房中的小箱子一样,被锁着。 尾声 又过了很久,部落里来了一群做生意的商人。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看中了她, 向她父亲提亲。 小伙子向她父亲许诺可以带她去离开草原去省城里过幸福的日子,父亲同意了。 她在帐中看着这个未来的男人,有些天真与诚实的脸孔。她累了,需要这样的肩膀 去依靠。 她和他一起走了,离别时,她回头望了一眼从小成长的部落,泪流满面。那两 个男人的影子忽然闪过她的心间。 她想也许憎恨与报复还在自已的心理存在,只是她渴望一种平淡。在大红灯笼 高挂的婚房里,她终于泣不成声。 窗外忽然又闪过了一颗流星,带着璀璨的光芒,一闪即逝了,留下深蓝的夜空, 和永远平静的星光....... 后记: 我在黄安的那首《野火在轻轻地烧》的歌声中,笑着问她: "平淡的感觉好吗?" "很好,也许平淡的东西才会持久。" "轰轰烈烈的感觉好吗?" "很好,至少可以看到自已的激情。" "有时,我们无处可逃。" "是的,只有面对。任野火在轻轻地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