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拥抱 独自睡吱吱作响的铁床,象是在牢里看着窗外的月光,散在地上,凝成一个方块。 悄悄地移动,却又感觉不到瞬间的变化。 辗转在床间,坠入冰窖与烈火之间,失去主宰的思想,象是放了飞的风筝一样, 在不大的房间挣扎,从一个囚笼般的窗间飞离。 星空很湛蓝,一片蓝色的海平铺在空中,很低很近。隐隐有滚动的云,很淡很 轻。风一下子吸收了唯有的动力,孤零的窗帘没有一点轻微的晃动。 灼热的空气,象是无形的手卡住脖子,透不过气。唯有的呼吸象是火山口的烟 气,还有一直夹在指间的烟。 仰躺在床间,赤裸着身躯,在狭小的空间,是自已的一片草原,还有遗忘的牛 羊的夜啼。草席就是枝叶,紧贴着大地。 边远的城堡,还有流浪的梦想,弹唱的歌,就如刺透黑暗的疼痛。 默默的体味。在辗转间,依稀拉住了一对莫名的翅膀。 门开了,吹入的冷气,象是久违的北国的寒冷。门后的轮廓,拉长一个身影。 修长的,只是有一对闪亮的翅膀。 看着她的眼睛,象是猫儿眼一样湛蓝,夺走了我的魂魄,手脚变得如此的无力, 努力的告诫自已,也许只是梦境。 她轻悬在半空,与高抬的日光灯只有一头之隔,披散的长发,瀑布一样的散落, 窗外灯光隐约中我看到一丝发间的金黄。 拉起她手,无骨轻柔,她依在床边,摸过我的脸颊,透着五彩的光芒映亮洁白 的墙,也许她是天使,这样想着,虔诚的膜拜,只是我不再有力量。 我想和你一样,在空中来去自如的飞翔。我用我的思想,去接触她长长的发丝, 很柔的,拂过我的无力的掌间。 看不到她的点头与摇头,只是她抱住我,象是圣母像中的姿势。她的吻很深, 象是积存三生三世的热情,只是我回忆不起,前一次是如何的情节。我强行挤出牙 缝的言语,却如游丝一样,没有声息。 月光变得好远,唯有借助的依据,只是我的视力,我想看到她的面容,是不是 与世人一样相同,只是失败的触角,击中了我的心。 漂离地面的感觉,有点失重,发现第一次那么近的去看月亮,很大很圆的,闪 着神秘的光芒,吴刚与嫦娥厮守的故乡,在惊呼的刹那间感觉到飞行的冲动,与梦 想中的飞行,如此类同。 挥舞着,尽力着,看到很远,很久以前的故事和地方,逝去的人们向我挥手, 我也向他们微笑,象是某个大佛的样子。 天使是不是在我的身旁,回头看去,只是黑暗与呼啸的山风,身体重重坠地的 那刻,我才知道她一直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 我想我是去了,梦想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