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夜 “又要考试了,唉,我这还什么都不会呢。”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冲着一大 堆的课本和笔记发着牢骚。我突然想起了开水里的蛤蜊,明明知道即将就要去见心 中的主了,却连挣扎都懒得挣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熟肉,估计呀,他们 自个还能吃上几口,比我强呀,明天就要上“刑场”了,死是一定死了,可是这死 了,连一点好处已没有捞着。我无奈地看了看窗户外的星空,唉,完了,月黑风高 杀人夜,不是什么好兆头,明儿个考试的时候,我估计要闹肚子,要不然可能还要 倒霉,还是闹肚子好一点……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度过了复习的大好时间,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算了, 还是睡觉去吧。晃晃悠悠的收拾好了书包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只有皮蛋一个人,估 计别人今天都要通晓了。他呀,仰卧在床上,张着大嘴,鼾声如雷地睡着,还时不 时地踢踢被窝。呛,这家伙看样子就是复习好了,明儿个就靠他了,我心里好像有 了点底了。但转念一想,万一要是他不给我抄怎么办呀。 越想越烦,算了,咱们伟大的毛老爷子还说过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 去吧。爱谁谁了,还是睡觉要紧。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钻进了这个世上我最 喜欢的东西——被窝——里去,干我最喜欢干的运动——睡觉,然后不停地用鼻子 发出让别人不能和我一起运动的声音。 …… “小NO,小NO,快起来了,出事了……”这声音,这声音真他妈的刺耳。 “谁呀~~~~~~~~”我想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咆哮着。 “我,是我,皮蛋。” 清醒过来的我也冷静下来了,“咋了?出什么事了?”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只 有我和皮蛋两个人在屋里,又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这帮家伙,还真的通宵呀。 “那个看门的陈大爷死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其实要是现在打个雷带把儿也能吓着我,不就是形容一下 这话的威慑力吗? “什么?陈大爷死了?不可能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估计是他心脏病突发,死了,就在刚才,嘴里还吐着白沫,躺在他那小屋子 旁边。” “你刚才不是睡觉来着吗?怎么知道他死了?”我惊恐加疑惑地问着他。 “我呀,下午五点开始睡的觉,打算十一点起床看通宵的,明儿个就考试了, 也就你能睡得下去……”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什么?你也没复习好?完了,这下完了… …“我有一头倒在了床上。 “起来,”他一把把我拽了起来,“去看看陈大爷去吧。” 对了,考试把我吓得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陈大爷平时可是跟我挺好的。 那老爷子,倍儿有个性,成天也不带换衣服的,老头鞋,免裆裤,帆布的坎肩 儿是他一贯着装,有时候还光着脊梁儿,在大街上显示一下他那已经下垂的胸肌, 对了,他最有个性的算是他那胡子了,人送绰号“赛红脸老关” 就这样我回想着陈大爷的遗容——就算是吧,估计皮蛋也不会骗我——来到了 陈大爷的小屋。果真和皮蛋形容的一样,样子很恐怖,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我回 忆了一下,还好我没有欠他钱,心里踏实了。 “打电话叫人了吗?”我突然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本来想打的,但不知道打给谁。”皮蛋苦着脸说。 “你丫真笨,给火葬厂打电话呀,人都死了,还能给谁打呀。” 然后,我们就打了电话,可惜,他们不来。我们只好沮丧地回到了小屋旁。 “算了,咱走吧,咱也帮不了他了。” “嗯,”我点了点头,“还是赶紧撤吧,省得别人说是我们把丫杀了,那咱可 就完了。” 折腾着这么半天,我也是一点睡意都没了,唉,明儿个就考试了,还是去阶梯 教室看个通宵吧。 “走,皮蛋,咱看书去吧。” “不了,折腾这么半天,我到是困了,咱,睡觉去了,你丫自己去吧。” 我又一次得到了阶梯教室,看了看,虽然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认识的,不管 它了,看书吧。估计课本是爱上我了,每次看它的时候,它都要把我拽到它的面前, 让我用嘴吻它。估计没打呼噜,要不这么多人太没面子了,我吻完它,感慨地想着。 不会吧,我记得明天全院都要考试的呀,怎么没有一个通宵的,我四处地看了看。 算了,我也没心情了,回去吧。 正在我刚刚把书包收拾好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叫我。“小NO呀,今天不通晓, 回去睡吧。” 我看了看,没看见人,但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探出头去看了看。这人原来就 站在窗户旁边,穿着一双老头鞋,免裆裤,帆布的坎肩儿,留着长长的胡子。 我,我,我,啊~~~~~~的叫了出来,这不是陈大爷吗?我明明看见他死在小屋 前面了,我拚了命地跑,跑回了宿舍,猛的关上了房门,把门锁了起来。 没道理呀,我真的没有欠他钱呀,嘛呀他要。看了看屋里,不会吧,怎么还是 只有皮蛋一个人在睡觉,他们人都跑哪去了?我心里一寒,难道他们都被鬼吃了? 越想越怕,还是先把皮蛋叫起来吧。 “你丫赶紧起来,闹鬼了。”我惊慌失措的把他的被窝给掀了起来。 哦?他怎么睡觉也不脱鞋呀。是老头鞋,而且穿着一条免裆裤,帆布的坎肩儿。 他转过身来,看见了那长长的胡子。我几乎要晕倒了。 “小NO呀,对大爷怎么这么不客气呀?” 我猛的拽门,但是没有打开,因为刚才我把它给锁上了。我眼睛一黑,什么也 不知道了,眼睛又突然睁开了,发现被子已经被我的冷汗浸湿了,我摸了摸头,才 知道,原来刚才是场梦呀。屋里还是只有皮蛋一个人的鼾声,看了看表,哦?刚十 一点呀,我才睡了……这,这时间,怎么这么的熟?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皮蛋,他的 床头挂着一条免裆裤……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