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草莓 郝光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睁大眼睛瞪视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连呼吸都不 敢大声,她当然知道叶韬口中所指是什么,她若企图逃跑的话落在他手中就要拿贞 操来“承认错误”。 叶韬欣赏了会儿郝光光害怕的模样,然后不再客气,捏住郝光光的下巴便低头 吻了上去。 为了尽快来京城,庄内事务他加紧处理,觉都没顾得上睡,匆匆赶来京城后看 到的却是她与魏哲结伴归来的和乐情景,辛苦多日收获的是她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不但如此还住在一起! 恼火、妒忌、欲火,三火焚身,几乎是一碰到郝光光的唇,叶韬便立刻化身为 猛兽,激烈地啃咬“惩罚”起来。 “呜呜。”郝光光心为之狂跳,握紧拳头就往叶韬身上招呼,脑袋来回摇晃, 但无论怎么晃嘴巴都被牢牢“咬住”,嘴被堵无法求救,呜呜声又过小,外面的人 很难听得到,急得她满头大汗,拳头上力道愈加大起来。 将郝光光乱躲的舌头缠绕过来,用力一吸,叶韬无视打在身上的小猫拳,抚摸 着郝光光滚烫的脸稍稍放松唇上力道轻抵着她的唇低声道:“敢逃跑就要有承担后 果的勇气。” “救……呜。”一得自由刚要开口呼喊的郝光光再次被捂住了嘴,忿忿地瞪着 叶韬,若他仅仅是出现在她床上很快就走的话,她自是不希望引来人围观,但若他 想强行要她,即便再丢人她也要喊! “我又不要你的命,喊什么救命?”叶韬嗓音因更显低沉性感,像是要惩罚郝 光光的不乖一样,另外一只手熟门熟路般伸进郝光光的中衣绕过肚兜,直接探向了 柔嫩光滑的肌肤,从腰迹开始慢慢往上移。 “呜呜。”郝光光收回攻击叶韬后背的拳头,隔着一件薄薄中衣牢牢抓住衣内 带有侵略性的火热大掌,不让他摸到更私密羞人的部位。 叶韬任由郝光光抓住手,鼻尖轻轻顶着郝光光的俏鼻,两人呼出的热气在彼此 口鼻间暧昧萦绕,叶韬暗沉的双目透出的热度像是要将身下之人烧起来,喉咙滚动 了下低声道:“当初我曾说过,你若是逃走我便将你变成我的女人,身为一庄之主, 岂能言而无信?” 你言而无信的地方多了!郝光光在心里辱骂着,叶韬的手没有拿开的意思,心 中一急,张嘴叼住他掌心一小块儿肉用力咬去,恼火有多大,牙齿用的力气便有多 大。 “嗯。”叶韬因掌心传来的疼痛闷哼出声,没有收回手掌,任由郝光光去咬去 发泄。 当血腥味弥漫在嘴间时郝光光才自愤怒中脱离出来,松开他的手闭紧嘴巴。 咬时很解气,咬完了又有些害怕,怕激怒了这个男人她的下场会更惨,但随后 又一想此地是相府而非叶韬的地盘,谅他不敢真的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为此郝光 光稍稍有了一些底气,她赌叶韬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魏家。 “咬完了,气可是消了?”叶韬将手掌自郝光光嘴上移开,另一只“不老实” 的手也收了回来在被咬破的手掌处轻点穴道止了血,随后取过郝光光的手帕将血渍 轻轻擦拭掉。 “你也说了不曾过礼,没有文书,我不算是你真正的妾氏,那你这般夜闯女子 闺房又做这种事与那下三滥的采花贼有何不同?”郝光光察觉到叶韬的身体不像之 前那么火热冲动,不由松了口气,因觉自己清白能保反到没有了呼救的冲动,只想 将他劝走。 “夜会美人反到成了下三滥的采花贼?那当年你……‘好神偷’几次三番夜探 魏府的行为算什么?”叶韬虽忍住了欲念,没有再继续的打算,但依然压在郝光光 身上不愿下去。 “你!人家‘好神偷’才不会夜闯女子闺阁做这种事,你少将所有人都想得与 你一样。”郝光光怒视叶韬,她不容许有人说她爹娘半点不是。 “做什么事不重要,反正都是夜探相府私会美人,不过当年的魏家大小姐是名 副其实的美人,而你……”叶韬啧啧出声,目光存疑地打量起郝光光来,目光触及 到她裸/ 露的琐骨及散乱的衣衫时喉咙猛地滚动了一下,立刻别开眼默念非理勿视。 被鄙视了的郝光光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劲头,一把将叶韬推开,拉过被子盖住自 己怒道:“我是不是美人还由不得你来评判,嫌我不够美还不停地打搅我的生活, 你变态啊!” 被推开的叶韬侧身躺在一边,支着头望着郝光光,没有因郝光光的话而生气, 反到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问:“你与魏哲真的只是义兄妹关系?” “你什么意思?”郝光光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心跳恢复了许多,只要叶韬 不发怒不耍流氓,她就能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哪怕是在床上。 “你只将魏哲当义兄就好,不许有别的,否则今晚没完成的事我一定找机会做 完!”叶韬捏起一小缕郝光光的头发,眯着眼警告道。 郝光光刚想说你管得着吗?但实力悬殊,此时情况特殊,非逞口舌的时候,于 是不情不愿地道:“知道了,你还不走?一会儿被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 “光光,我能理解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韬脸上扬起笑意,凑近郝光光的 脸问。 “去去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郝光光头往后扬,避开叶韬接近的俊脸嗔道。 是该走了,叶韬不再逗弄郝光光,正色道:“与你同住一个院子的那丫头你要 注意点儿,她想将你赶出这个院子,不出两日她可能会丢东西,你自己放聪明些。” “丢东西?难道要陷害我?”郝光光睁大眼,有点担心了,她虽然不是出生在 大富之家,日子过得一直很拮据,但却从来没偷过别人的钱财(请帖除外),若是 魏芸真丢了东西,那魏家上下定会怀疑她这个与魏芸同一个院子住的“外来穷光蛋”! “不算太笨,还有点救。”叶韬半闭着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你是如何得知的?她会丢什么并且将东西藏在哪里?”郝光光担忧地问,问 着问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瞪大眼质问道,“莫非你来我房里之前还跑去四小姐房 里了?你这个……” “闭嘴!我堂堂一庄之主至于像宵小一样不停夜闯女子闺房吗?” “你出现在我房里难道不是?”郝光光小声嘟哝着。 “我叶韬只会偷闯你这个笨女人的闺房!再乱怀疑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叶韬生气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郝光光不敢再乱说话,想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叶韬有财有势有貌,芳心暗许 的女子无数,还真不用学采花贼到处闯女子闺房。 “那、那你能告诉我四小姐是将东西藏在哪了吗?”郝光光小心翼翼地问。 “告诉你也成,不过要先收些利息。” “什么……啊啊啊。”郝光光再次被叶韬用手捂住了嘴,眼睁睁地看着某个男 人无耻地在她脖子上用力吸了两口。 “好了,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冠上‘偷儿’这顶帽子的。”叶韬因在郝光光 脖子上种了两颗“草莓”嗓音再度沙哑起来,为防自己好容易压下去的会控制不住 地再次暴发,说完后立刻起身要走。 “你、你这个……还没告诉我她将东西放在哪里了!”郝光光气得直喘气,心 跳再次被叶韬的举动搅得紊乱。 “这事无须你操心,到时负责看戏就好。”叶韬说完不多作停留,轻轻打开窗 子一跃而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臭流氓,无耻男人!”郝光光抚着被“吸”痛的脖子忿忿嘟哝着,脸烧得厉 害,想起叶韬离开前说的那句“我叶韬只会偷闯你这个笨女人的闺房!”,不知怎 的心窝处像是有支羽毛在挠似的有点发痒。 啐了一口,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叶韬惊醒,这下不知 何时才能再睡着,郝光光闭着眼在心里骂叶韬第一百九十九遍后才逐渐有了困意慢 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丫环进房服侍郝光光起床,挂床幔时不经意扫到郝光光脖子上的 红印,诧异地问:“光光姑娘脖子怎么红了两小块儿?” “什么?”郝光光闻言一惊,迅速捂住脖子,心虚地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咦,昨晚上明明还没有呢。”小丫环眨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凑过来,纳闷 儿地端详郝光光捂得牢牢的脖子。 “有、有什么奇怪的?这是被蚊子叮的。”郝光光红着脸说谎。 “蚊子?现已入冬了啊。”冬天哪里会有蚊子?丫环诧异。 “哦,说错了,不是蚊子,是小虫子!”郝光光嘟着嘴大声说道,怕小丫环再 在这个问题上疑惑个没完,赶忙转移话题,“老夫人何时有空?我要去寻老夫人陪 她老人家说说话。” 问及正事,小丫环停止去考虑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何以会有虫子出没,乖 巧地回答:“老夫人吃过早饭后要去拜一柱香的佛,然后处理府上事务,大概巳时 三刻左右才会有空。” “知道了。”郝光光背过身子迅速穿好衣服,幸亏是冬天,衣服穿得多衣领也 高,否则她脖子上被叶韬“咬”过的痕迹就遮不住了。 早上郝光光在房里用的饭,下人不了解情况,怕郝光光无聊于是拿过来几本闲 书给她解闷儿。 郝光光拿着书欲哭无泪,她哪里看得懂,谢过送书来的丫头将书搁在一边了。 老夫人房里来人传话说怕郝光光无聊,叫她没事时可以在相府里四处转转,多 去各房里转转陪夫人们说说话什么的。 于是郝光光只得起身让丫环带着一边逛一边去各个房里请安,相府很大,一处 处的院子逛下来时间很快就到巳时三刻了。 “老夫人此时有空了吧?”郝光光问。 丫环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光光姑娘要不要过去瞧瞧?” “走吧。”郝光光让丫环带路去老夫人院里了,娘亲死得早,十几年来一直缺 乏女性亲人的爱护,此时突然多了个待她不错的外祖母,开心不已,恨不得一整日 都腻在她房里不出来。 郝光光刚走进老夫人的院子便迎上了春桃,春桃说:“真巧,老夫人正要奴婢 去唤光光姑娘呢。” “老夫人唤我?”郝光光讶然。 “是啊,相爷也在,光光姑娘快过去吧。”春桃笑着催促。 “好。”听到魏相也在,郝光光的喜悦顿减,魏相太过严厉,有他在,直觉不 会有什么好事。 走进房中,一眼便看到坐在上首的魏相夫妇,郝光光走上前躬身作揖道:“相 爷、老夫人好。” 老夫人微笑着说:“光光在相府可住得习惯?饭食吃着可是合胃口?” 不同于妻子的和颜悦色,魏相拧着眉,对郝光光不伦不类的行礼方式感到不满。 “让老夫人惦记了,那么多人伺候着,光光住得很习惯。”迫于魏相威严的目 光,郝光光回答得有点拘束。 “紧张什么?将这里当自己家便是,别站着了,快坐下。”老夫人给一旁的丫 环使了个眼色。 丫环见状立刻扶着郝光光将她引至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端来茶水和糕点。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挥了挥手,将屋内的几个丫头都支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郝光光直觉有要事要谈,也没敢喝茶吃糕点,挺直腰 板儿等着两位长辈开口说事。 “光光今年有十六了吧?”老夫人问。 “是。” “你曾与白家有过婚约,未曾圆房便离开了白家,而后又与叶氏山庄有些牵扯, 这些经历于姑娘家的名誉有损。你如今来了魏府,以魏家的势力可以给你安排个全 新的身份,如此那个曾嫁过人又与叶韬有过牵扯的人便与你毫无关系了,不知你意 下如何?”老夫人解说道,最后耐心地询问着一脸震惊的郝光光。 “换新的身份?那岂不是连光光的姓氏名字都要改掉?”郝光光惊得快坐不住, 差点儿蹦起来。 “怎么,就那么喜欢姓郝?”一直没出声的魏相见状哼了一声,对郝光光的反 应很不满。 郝光光焦急地站起身,对魏相夫妇鞠了个躬道:“光光的姓氏名字均为爹娘所 赐,岂能随意换掉?多谢相爷、老夫人厚爱,光光觉得‘郝’这个姓氏挺好。” “不识抬举!不换个新身份,你又如何配得起哲儿?!”魏相不悦地拍了下椅 子把手拧眉道。 “啊?”郝光光闻言立时蒙了,呆呆地望着脸色不好的魏相。 “别吓着孩子。”老夫人嗔怪地看了眼老伴儿,然后望向不知是被老伴儿吓到 还是被他的话到的郝光光,轻声安抚道,“光光别怕,他就是这副脾气,没恶意的。” “老、老夫人,你们说的什么配不配的,光光不明白。”郝光光问话时声音带 有几分发颤,视线在魏相夫妇两人脸上来回徘徊,她误会了吧?肯定是想错了才对。 老夫人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哲儿已二十有二,还不曾有合适的妻子人选, 难得见他对哪个姑娘这般上心喜爱,正好你对哲儿应该也有些好感,如此给你安排 个全新的身份嫁进我们魏家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你若是同意,时机成熟后老爷便 进宫请旨赐婚,这点面子圣上还是会给老爷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