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爱情的个中滋味 在经常光顾的餐馆里,织锦买了飘扬最爱吃的麻婆豆腐和番茄牛肉,并挑选了 好几种可口的小吃点心,这时她开始回味起飘扬说的那些话。心里隐隐开始后悔。 抑制不住的后悔着! 和那个妖怪签订了可笑的假装恋爱条约,和他一起在旅馆中过夜,甚至,她最 后还忍不住和飘扬说了心里话!所有的这一切都让织锦后悔不迭!起初,在飘扬面 前三番五次骂孝允是个妖怪,惹得她担心自己,可是自己倒好,还嫌她多管闲事, 对她说了那么多没心没肺的话……现在还有点落荒而逃得跑出来买午饭……这一切 都让织锦后悔不已! “就连比我聪明上百倍的飘扬还吃过后悔药呢!更何况我啊!” 织锦边自我安慰着,边将面前自己碗里剩下的馄饨汤一饮而尽,然后从桌上的 纸巾擦了擦嘴,提着一大兜的东西走出了餐馆。虽然,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但 总是掂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也是愚蠢的吗?还是谋划一下,怎么做才能不后悔吧。 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些美味的食物拿回去给她可爱又漂亮的飘扬,再给她赔个不是。 至于那个叫韩孝允的男人嘛,……还是跟他划清界线比较好! 织锦着沉重的双腿朝家中一步一步得挪,边走边努力得盘算着要怎么去和已经 让她极度不正常的男人划清界线。突然,一个在她们家楼下等着她的男人的声音打 断了她的沉思“好久不见啊,你这么晚了还没吃午饭吗?” 当看清楼梯防盗门口的那个男人的面孔时,织锦顿时惊得瞪圆了眼睛,张大了 嘴巴。 “辰宇?” 这个男人此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个移情别恋,冷漠得从她身边离去的男人 在这艳阳高照的午后为何又出现在她家楼下?而且,看他的表情像是刚刚出了一趟 远门回来了似的。顿时,织锦觉得胃里的馄饨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像是要从嗓子 眼儿里冒出来了一样。呃,呃~~! “你怎么会来这里?送请帖吗?” 织锦冰冷的语气似乎与她的气质不太符合。辰宇用急促的语气几乎哀求到“织 织,你别这样,求你了!” 要是在以前,辰宇用这种语气对织锦提出请求的时候,无论是什么,织锦都会 答应他,但是说来奇怪,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声音,当时感觉是那么可爱,曾一度 让织锦产生过自卑感的这个辰宇,现在竟像个乞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天那,变化居然是如此之大啊!是他变了呢?还是她林织锦变了呢? 应该,是两个人都变了吧? 是他周辰宇先变的才对!由最初那个爱着林织锦的多情男人变成了移情别恋, 为了和织锦分手居然公开撒谎的感情骗子!在这之后,她林织锦也变了。不仅脸颊 变圆了,肩膀也变宽了,而且眼睛也擦亮了。现在,她可是个什么都不会看走眼的 硬朗女人!人改变了,心也就变了。爱情也随之改变了。 总之,一切竟那么悲伤啊…… 一丝惆怅涌上她的脸庞。辰宇误认为这个女人还没有彻底地忘记自己。真是再 好不过了,辰宇在心里默默喊了声“有戏哦!”,于是做出更加惹人可怜的表情靠 了过来,咬着织锦的耳朵小声说到“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很后悔自己所做的一 切,真的非常后悔!当时,只是我一时昏了头,怎么能被苏苏那个还没长大的女人 勾引了呢?怎能就那样就把你抛弃了呢?那个女人虽然长相还说得过去,可是,她 其实是个娇气蛮横的大小姐!幸好,我的精神现在又恢复正常了,我发现,我还在 念着你,织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我……” 怎么现在说这种猪狗不如的话呢?简直比电影里最最恶心的花花公子还恶心! 织锦默默地感叹着,虽说这男人是在大学时风度翩翩,但是眼前这个他,看上去脑 子确实有些问题。难道他不知道,对一个被他用这种手段抛弃玩弄过的女人说这种 话,得到的回答会是很难听的吗? “辰宇,看来你忘记了。我永远不会涂脂抹粉。你不是爱那个会涂脂抹粉的苏 苏吗?忍受下她的小脾气,也是应该的吧!” 听到织锦冷冰冰的回答,辰宇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他急忙抓住她那变得不再 纤细的手腕,恳求地重复着:“织锦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女孩儿啊。你现在, 正在和我的老板谈恋爱,所以得意得很吧?可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家伙的口碑非常 不好哦,与女孩子交往从来没有长久过,还有传闻说他喜欢男人!” 竟然还去调查了人家的底细!?而且,还在背后嚼人家舌头! 织锦顿时火冒三丈。是因为自己后悔曾喜欢过这样一个男人,还是因为辰宇说 了妖怪韩孝允的坏话?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用自己结实的鞋尖,狠狠地踢在抓 着自己手腕不放的辰宇两腿间,大声地吼到:“我本来就是这样庸俗的女人,你难 道不知道吗?我也没想到啊,你周辰宇还是个喜欢背后嚼人舌头的卑鄙小人啊!还 有!以后不要到这里来找我!我可不想被人指责是个劈腿精!记住了吗?混蛋!” 说完,她也不管这个男人痛得几乎自杀的扭曲表情,打开防盗门,大步地往家 里走。 走到楼梯转角处,就发现飘扬倚着门框,凉凉地看着她“哎呦,你现在,怎么 总拿这眼神看我啊。” 织锦抱怨着赶快进屋去,不想看她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什么。 “我以前也是拿这眼神看你啊,林织锦,怎么也没听你说过什么?” 飘扬也不客气,从塑料带里拿出餐盒,开始吃起来,她真的饿了。 “哎呀,是是是,你什么都对,可拜托,现在,不要对我说什么,我不爽!” 织锦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毛,阴着脸没好气得警告她“为妖怪呢?还是为刚才楼 下那个?” 飘扬似乎根本没拿织锦的警告当回事。 “还用问,当然是刚才那个家伙!他怎么是这样讨厌的人啊?恩?以前亏我还 为他流过那么多眼泪!真不值得啊!” 织锦这个直肠子,果然,已经忘记了。 “对,周辰宇以前就这个德性,只是你怎么也不肯相信我,所以吃亏了吧?后 悔了吧?”飘扬得意得说“恩,确实呢,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劝告了!”织锦 这回似乎很肯定。 “真的?那我叫你不要喜欢妖怪,可以吗?”飘扬停下嘴中的动作严肃得问。 织锦愣愣地看着好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无比坚定得点点脑袋:“恩, 不喜欢!坚决不喜欢!哎?不对啊,我干嘛要不喜欢啊,我本来也没动心啊!”她 反应向来很慢。 “哦?那为什么刚才想也不想就为他辩护?不知道这是偏袒吗?”飘扬又开始 缓和了语气“真的……吗?我……?有帮那个妖怪,偏袒?” 飘扬笑眯眯得对她点点头:“对了,蛋糕很好吃哦,给你留了一半,在那里, 你吃吧!” 织锦从茶几上端起盘子,水晶的装饰盘非常精致,是袁浩然他们餐厅用的那种, 她盯着盘子,忽然问到:“飘扬,你是不是,喜欢袁先生啊?” 要知道,对着自己老板浇顶级辣椒油的飘扬也没有闪过一点慌乱的表情,可现 在,她居然被口中的食物呛得几乎咳背过气去……啊,值得研究啊……织锦也露出 一副:原来你也是喜欢上一只鹤了呀……的表情来。飘扬掩饰得转身去倒白开水喝, 织锦接这又问“不然的话,我怎么每天都听你回来不停得抱怨他呢?既然每天抱怨, 那就说明你每天都有和他见面对吧?恩?” 看着鼓着脸颊朝自己微笑的织锦,飘扬忽然很想上去使劲儿地捏住她肉乎乎的 脸颊。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确也是挺苦恼。为什么好像习惯性的,每天都跑去找 他呢?唉,林飘扬,不是你也变得和眼前这个白痴一样渴望男人了吧? “恩?被我说中了吧?其实啊,你就是太较真儿了。被个秦耀光耍了又怎么样 呢?不是都过去5 年了吗?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啊?跟那妖怪一样,嘴硬,明明在心 里惦记人家,却又整天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累不累啊?” 织锦吃得满嘴奶油,却满脸幸福得咋吧着嘴。 “不是忘不掉他那个人,是忘不掉自己的真心被人辜负后的失望感。因为不想 失望了。”飘扬的神情少有的忧郁起来。叫她怎么敢说呢?她也已经弹尽粮绝。这 个月的房贷还没着落呢。算了,看看织锦,不是跟男人低头都是丢脸的。明天还是 答应袁浩然的提议吧。毕竟,需要花的是白花花真实的银子啊! 自尊又不能给你银子…… “那就考虑下袁先生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戴了眼镜还那么帅的人呢。而且, 条件够好的了。我要是你,一定嫁给他,然后让那些人看看,秦耀光不过是同情才 答应交往的,他才没那么重要呢!”织锦嘿嘿得笑着,她想起昨天,妖怪酷酷得帮 她教训周辰宇那个有严重自恋倾向的混蛋时,自己,还真的有过心动的感觉! “不对哦,你昨天和那男人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怎么总傻笑啊?” 飘扬担忧得拧起眉毛问:“不是……你们真的恋爱了吧?” 这回轮到织锦被口中的蛋糕给呛到了,她咳得满脸通红,“啊?胡说八道什么 呀你!” 然后,她端着蛋糕,扭身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想也是,那家伙看也不像个会喜欢你这类型女人的心灵美男人!看来,搞不 好我真多心了……” 飘扬自我解说,然后继续吃饭。 又是条约规定的约会日,织锦应妖怪的要求,在这一天,至少要稍微注意一下 着装。她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几乎快失去搭配的耐心了……上次穿这个 他说像柠檬和橙子互相挤压……上上次,他说看上去像个离家出走的初中生……上 上上次……哎呀,这人怎么那么多事啊!一赌气,她就穿着被她嘲笑过的柠檬挤压 橙子的那套搭配,匆匆忙忙得出门了。 织锦拎着自己做的晚饭,独自站在路边,想拦下一辆出租车。可是,一连几辆 从她面前经过的出租车上都坐了乘客,只好再继续等。就这时,一辆拉风的越野车 驶到她跟前停了下来。她好奇得看了看里面,靠着她这边的车窗“呼”地一声摇了 下来。孝允倾斜着身体,在车里朝她露出个微笑“上车吧,这个时候人比较多。” “你怎么来了?不是约好了,5 点半在你公司楼下……”织锦坚持坐在车子的 后排座位上,她有个怪观点,就是男人的副驾驶应该是给他爱的人坐的,所以,既 然是假装恋爱,那她当然不能坐上他身边的那个车座。 “不是,今天我爸爸过来接我妈,说不定,你以后不用再这么辛苦得演戏了。” 孝允从后视镜中朝她看了看,可是,织锦却有点不开心的模样,她撇着嘴点点 头:“哦,是吗?那很好啊。” 他无奈得摇了摇头,真是难以想像,和后面这个走进人群就会被淹没的女人居 然也假装着交往了4 个多月。现在眼看着马上不必再见面了,说实话,他有觉得有 点不对劲的不习惯感。 车子又驶上了海边的高速公路,织锦现在已经很清楚地记得了,这是通往飘扬 嘴里的富贵人星球的路。热浪滚滚的黄昏啊。织锦始终把脸对着窗外,海面变成波 光粼粼的橙色,很温暖的颜色,这时,车里的音响中悠悠得传来了一首抒情的歌来。 “可以问个问题吗?”织锦突然问到,她真的非常喜欢那首可能是妖怪不能触 碰的禁区的歌。 “是SISSELKYRKJEB 的SHOULDITMATTER。你是想问那首歌名吧?恩?”孝允很 高兴再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 “我可以问了吗?哎?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织锦似乎忘记了不开心,又抱起 手臂气呼呼得问“笨蛋,我正在放的歌,你不是问这歌的名字是问什么呢?”孝允 似乎并不在意她问到了以前一个让他大发雷霆的歌名。 “记得第一次问,可被你气死了!”织锦没好气得白他一眼。对于孝允会提前 回答出她想问的问题答案,织锦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很平静得说:“哦,那个时候,想到些以前的事。” 织锦好奇得问:“以前的事?什么事?” 看来,这个女人的笨和反应慢是无可救药了。韩孝允不耐烦得冷下脸孔,僵硬 得回答到:“你怎么那么多事?” 织锦叹口气,不满得抱怨:“哎,你怎么搞的,又问错了?真是麻烦啊,我没 有你那样超群的眼力,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问题可以问,什么问题不可 以问!做人就不可以简单点吗?” 韩孝允残酷得说:“就因为简单,所以被个猪狗不如的男人脚踏两只船?就因 为简单,所以总是被人看透?喂,你这样失败地活了快30年了。就不知道改吗?” 他竟然那么残忍地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这一大把盐撒得毫不手软啊。狠狠地击 中了目标。他这番热嘲冷讽点燃了织锦眼中愤怒的火花“对,我是简单,我也承认 自己看男人眼光不高!可是韩董事长!你自己不也是个失败者吗?干嘛总是揪着人 家的伤疤不放呢?你不是为阿蔓自杀过吗?一个为恋爱自杀过的家伙!凭什么在这 里对我大呼小叫?!” “吱——!”得一声。正高速行驶的越野车突然停了下来。 织锦后悔自己刚才那段过分的话,可是来不及了。 “谁告诉你的?还有,冲我说这番话,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孝允的声音 突然掉进了冰窟,整个车厢都因为他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语气而变得 寒气逼人。 织锦当然不能说是从飘扬那里听到的,毕竟背地里嚼人家舌头是件不光彩的事。 而且,牵扯到好好先生的袁浩然就不好了……但反过来想想,就算飘扬不告诉她这 些,她其实也能从孝允平时的性格和古怪推断出他必定有过刻骨铭心的爱人! “失恋过的人身上都会有种特殊的味道。我也失过恋的嘛,所以,身上自然就 生出能感到这特殊气味的器官,因此才可以闻到这种气味啊!” “你是说,你能嗅得到我身上的异味?” 织锦轻轻舒了口气,狡辩到“你以前不是有对我讲爱情激素吗?我就已经猜到 了你经历过一场结局悲伤的恋爱。但我想给你提个醒,如果交了新的女朋友,可千 万不要在她面前说那些扫兴的话。一次恋爱不成功,不代表次次恋爱都不成功啊, 如果,恩,对以前的女朋友心存留念的话,就原谅她,两人再重新开始,要不呢, 你就再找个新的女朋友。不过,可再也不要在那些女孩子面前做些怪异的举动了!” 孝允“哼”了一声,算是对织锦刚才上面这些忠告做了回应。他又重新发动车 子,静静得开,也不说话。 织锦过了一会儿,凝视着这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冷冰冰的侧脸,突然问这个总 是给爱情以冷笑面孔的奇怪男人“恩……那个,你是谈过恋爱的吗?”问这个问题 的织锦也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天呐,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妖怪这种问题呢?能 有什么意义啊?可是很奇怪,一直用自己冷冰冰的侧脸对着她的孝允却已经开始回 答了“爱情?那是什么呢?你具体说说。” “只要一想到某人心就会砰砰直跳,整天就像走在云彩上面一样,觉得又遥远, 有时又很累,摇摇晃晃的,会为那个人伤心难过,并且常常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听完织锦的话,孝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得摇摇头回答“我绝对不会做让 自己消耗体力的事情。这对我,只有坏处!” “你没有试试怎么知道呢?” 男人耸耸肩膀,对今天很想问很多问题的女人笑了笑“一个彻底爱过某个女人 的糊涂蛋这么说的。如果,那爱现在还在进行的话,还可以笑着继续生活;不过事 实是,现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那些记忆活着,心情会很糟糕,人也会很累。” “……” “爱情并不像你想得那么了不起的,过不久,你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个笑话。 并且破坏心情的糟糕笑话!” 他说的糊涂蛋就是他韩孝允自己吧?这个男人现在心里一定还有些苦涩,所以, 他说的不一定全部是真心话!可是,即使他说的全部是谎话,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 系呢?织锦突然伤心了。 “那换我问你,你所有的裤子,都是这种长度的吗?我从没见你穿过一条不吊 脚的裤子。” 织锦一抬头,发现孝允那双漂亮的黑黝黝的眼睛正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并且 皱起了眉毛,似乎有什么非常不满意“这本来就是吊脚裤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以为他不懂,所以没好气得回答他。 织锦以为,自己穿这种露出脚腕的裤子最好看了,因为她一双腿,就数脚腕最 瘦。只要把脚腕露出来,便会造成一个错觉,好像她的腿也很瘦。 “我知道这是吊脚裤。”他叹了口气回答到“吊脚裤本来就该是这个长度啊!” 织锦挑衅得将自己的脚腕翘起来。 他迅速扫视她翘起来的那条腿,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到“你不会是只有这双脚腕 可以露一露吧?” 织锦的脸因为这话红了红,她将翘起来的那条腿收回来,有点心虚地问“怎么 了?很……难看吗?” 他扭头非常快速得打量一圈,很专业得说:“你喜欢穿平底球鞋,就不可以穿 吊脚裤,这样无端显得你非常矮。本来就没有身高资本,再这么平白无故减去5 公 分视觉身高,你不是更矮了?” “有这么严重啊?”织锦那漂亮的心型嘴唇惆怅地半张着,不禁为失去的身高 而懊恼。 “另外……”他接着说:“你难道是个色盲吗?怎么会上半身黄色,下半身橙 色?我没有告诉过你,这活活像个柠檬正在挤压橙子吗。连腰都看不见了。” 要是以前,织锦或许会不服气得回嘴。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自信心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今天为了出门而胡乱穿的衣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何况,他的品位一向都很不错呢……在他身上通常都只有灰色、藏蓝色、白色 三种颜色而已,低调不说,还总能穿出与众不同的个性气质。她没法不服气,不过 同时她又自忖到“啊,当然了嘛,他从小都是穿高档又漂亮的衣服嘛!” 他问到:“你没有牛仔裤吗?” 织锦在他身后嘟囔着说:“我不喜欢穿牛仔裤。” 他扑哧笑了起来:“你是觉得自己穿牛仔裤不好看吧?” 织锦无奈又很气恼得白他两眼:“是啊,那又怎么样!” 孝允很耐心得说:“喜欢这样的裤子也可以啊,你不能这样色盲搭配了。恩, 比如说呢,酒红可以配粉蓝,橄榄绿可以配咖啡色啊,芥末黄可以配栗子色……等 等,可是你怎么总穿这么古怪的搭配呢?” 织锦心服口服的点点头:“不愧是专门穿高级服装的啊。” 孝允嘴角带一丝丝嘲笑,对她说:“不是要贵才有品味的!” 其实,织锦惊讶的是,他居然记得自己就这几件衣服的颜色,不晓得为什么, 她觉得,他好像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拿走后包装好又打上蝴蝶结送给她的新 衣服那样神奇。 看着他将车停在这所几个月前来过,却给自己留下恶梦般记忆的大屋子。织锦 笑笑想:“管那么多呢,反正一切都有他!”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