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的离婚故事(上) 我在这里只想讲故事。因为许多事都是说不清的,比如婚姻。 一 这是个不大的县城。玉儿是这里出了名的美人。玉儿天姿丽色,貌美无双。 玉儿的家境一般。高中毕业后,就在一家商场上班了。 玉儿是那种听话的女孩子。到了结婚年龄时,父母说你该嫁人了。玉儿看着 父母,红着脸,没说什么。后来,就和父母介绍的强见了面。父母说强这孩子忠 厚老实,靠得住。玉儿就嫁给了强。 玉儿的小姐妹们说玉儿有点亏,强有点太老实了,长得也有点配不上玉儿。 强的哥们儿们说,强可真有富气,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 一晃结婚几年了。强除了干家务,看电视,干工作,就是睡觉。强没夸过玉 儿的美。强也不知道给玉儿买化妆品。强心里明白,玉儿真美,用不着化妆品。 强就是出差也不知道给玉儿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回来也不知道给玉儿买身衣服。 强心里想,玉儿这么乖巧懂事,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者玉儿的身材那么好,穿什 么都漂亮,用不着大老远的买衣服带回去。强在单位从没拍过领导的马屁。强心 里话只要我把活干好,用不着说那么多好听话。强在家也没对玉儿说过我爱你, 你真漂亮之类的话,强心里话,我干好家务不让你累着就行。强白天从没抱过玉 儿,没吻过玉儿,只有晚上做爱时,才抱着她,吻她。强搞不明白,为什么有的 男人每天要抱自己的女人一下,吻自己的女人一下。强以为这是多余的。 玉儿下岗了,整天待在家里,好无聊。强说不上班就不上班,我养活得起你。 强只知道自己工作,挣钱。玉儿好孤独。玉儿怀孕了,强只知道给玉儿买补品, 每天改善着生活。玉儿生了个儿子,强开始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每天 他都逗孩子玩,却没时间对玉儿说一句体贴的话。 孩子大了,可以上幼儿园了。玉儿在家又没事了。玉儿的一个姐妹见她好无 聊,就约她去跳舞。玉儿就去了。玉儿还不会跳舞。但音乐响起时,玉儿仿佛觉 得身上开始有活力了。玉儿就开始学跳舞了。这一跳就迷上了。 玉儿每天早上起来就去跳舞。玉儿没有固定的舞伴。玉儿是不怕没有舞伴的。 玉儿是这个舞场的一道亮丽风景。玉儿如果某一天没去,那这个舞场要早散半个 小时。 有一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请她跳舞。那男人的舞步潇洒,舞姿优美, 玉儿的心中荡起一点异样的东西。玉儿和他跳觉得很轻松。最让玉儿心动的是, 玉儿心有所想,他就会随之响应。玉儿觉得这不只是默契。后来,玉儿发现这男 人每天都来这里。玉儿和别人跳时,他就站在一边看,确切地说是欣赏。玉儿希 望他邀请时,他就真的邀请了。这是一个颇有风度的男人。 时间长了,玉儿子就和这男人谈的话就多起来了。后来就成了无话不谈了。 这男人真的很有成熟感。最要命的是这男人真会说话,他总是恰是时机地夸奖她 的美貌。他总是恰到好处地赞赏她的容颜。玉儿有点心乱了。 那天早上,刚跳了一会儿舞,天就下起了雨。玉儿穿得有点薄,感到有点冷。 那男人将她拉到一边的房檐下避雨,并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玉儿的心为之 一动。玉儿好象感觉到他的呼吸,玉儿觉得他的身体离自己是这样的近。从未有 过的近。尽管每天和他在一起跳舞,但玉儿从没象这一刻那样清晰地感觉到他的 存在,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男人的躯体。玉儿只想在这呆下去。可是, 这时男人已叫来出租车了。男人将玉儿送到她的楼下。出租车开走了,玉儿还站 在楼下发呆。玉儿还在想着男人刚才说的话:在雨中,你显得更加动人,轻盈了。 这一天是情人节。早上跳舞以后,那男人对她说,中午你有空吗?我想请你 吃午饭。玉儿的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说可以的。玉儿中午赶到约会地点时,那男 人正坐在那里等她呢。玉儿刚坐下来,那男人就说你今天真美。然后潇洒地从西 服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枝玫瑰,双手轻捏着,递到她面前,用很有磁性的成熟男 人特有的声音对她说:情人节快乐。你是这个情人节里最美的主角。玉儿的心被 幸福包围着。玉儿想,我也能过情人节,强从不知道在这天买玫瑰的。尽管玉儿 很希望强能在这天带上一枝玫瑰给她,能给她一个吻,但是玉儿从没对强说起过。 玉儿知道,如果提起这要求,强会以为这是一种多余。买玫瑰还要花钱的。强不 是很吝啬的人,但这只是在生活上。强曾说过,生活只需要真实地生活,不需要 点缀。此刻,对面这个男人所作的,是她的强永远也不会做的,是强认为永远也 不需做的。这枝玫瑰是玉儿一生中的第一枝玫瑰。 玉儿正想着,男人已将菜单递过来,轻声对她说,点菜吧,想吃什么点什么, 因为这天是属于幸福女人的。玉儿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 吃过饭以后,男人叫了辆出租。玉儿和他并排坐在后面。玉儿坐进去后,就 感到有点后悔了,她觉得她应该自己回去了。因为,她这时觉得那男人已把她的 心掏走了。她怕会发生什么事,她怕对不起强。可是,当她真正坐进去后,她又 觉得如果不坐进来,她会更后悔。她觉得今天她是为这个男人而美丽的。 那个男人没有送她回家。他为他们开了房间。玉儿没有拒绝。那男人的成熟, 体贴,在她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他们在房间里做爱。玉儿开始有点羞涩,有点 觉得对不起强。但是,当那男人完好地征服她时,她觉得她的心在为他飞扬。他 带着她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飞舞的鲜花丛中,来到无边无迹的世外桃园。 玉儿在这个男人的指引下,体验着女人最美,最爱。玉儿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的 世界。 玉儿起初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充满罪恶的。她觉得对不起强。让她觉得罪恶 的另一方面是,这男人有家室,男人不想抛弃他的女人,玉儿也不想伤害这个女 人。同时,玉儿也觉得她不能离开强,因为强是那么地可靠。但她也离不开这个 男人,因为她的心被这个男人征服得太深了。玉儿就在这种矛盾中生活着。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有一天,强听说了玉儿的不忠。强不相信 这是真的。强不相信玉儿会这样背弃他,因为强觉得他从来对玉儿都是真心的。 然而当强证明了这是事实时,强的心碎了。玉儿无颜面对。 玉儿和强就这样离婚了。那男人也没娶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