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花心”与男人的品行无关 作者:岁月0011 没有女人的筵席,气氛黯然失色,吃嘛不香,喝酒无味;有女人的加入,尤 其有了才思敏捷、思维前卫的女人参与,这酒筵立马氛围浓烈,吃嘛嘛香,争论 不断,时不时有新的亮点闪出。褒义的说叫更开放了,贬义的说叫更放肆了。 一个周未的晚上,“艳艳”、小“米”、“琴”和我的两位男友“雪飞”、 “李敢”聚在“湘妹酒楼”,由发了小财的“艳艳”作东。 包厢里暖气足。“艳艳”脱下羊绒外套,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羊绒衫和一条 浅蓝的牛仔裤,显得格外光彩照人。如果说女人的漂亮,我以为少妇最好,满身 上下透着成熟丰腴的美。难怪她还是那么多情,多么惹人。 记者小“米”像古希腊雕塑的女神,穿着米色“蜜雪儿”风衣,端坐在那儿; 在市劳动局办公室工作的“琴”正在与小警“方”热恋着,脸上始终洋溢着特幸 福的笑厣;市府督查处副处长“李敢”正后悔娶了一位不敢说“离”,更不敢在 家说“不”字的黄脸婆,神情有点沮丧;下岗工人“雪飞”夫妻结婚6 年,日子 过得虽苦,但小俩口恩恩爱爱,是个懂得爱、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神态安然。 我么,承蒙他们五位看得起,尊称“老夫子”,遇有争执不下的话题,总要 请我点评点评。而我对此类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情爱”等,觉得“仁者见 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说法,懒得理会,还不如大快朵颐,给咱虚弱的 身子补充营养呢。 “艳艳”有一副好嗓子,在大学毕业典礼后的晚会上,一首《真的好想你》, 唱得全场黑压压的没点儿声音,像要把所有的人都给唱死过去,等她唱完了他们 才醒过来,拼命鼓着巴掌。没办法,“艳艳”又唱了一首《风含情,水含笑》, 那充满缠绵,充溢甜蜜的歌声,让台下的巴掌更是响彻云天。 今晚,“雪飞”邀请她对唱了一首《敖包相会》。“雪飞”虽兴致盎然,唱 得满头大汗,但唱起歌来滑腔跑调,搞得他唱跑了的地方都是我和小“米”替他 唱了,惹得小“琴”和“李敢”喷饭吐水,激动不已。 我们请“艳艳”独唱一曲,她也没推却,唱的是今年特火爆歌手杨坤特火的 一首《无所谓》:“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有过的幸福, 是短暂的美。幸福过后,才会来受罪……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尽管 她唱得声情并茂,且维妙维肖,但我感到好歌声里先是透着一股苍凉无奈,唱到 最后,竟激昂高亢起来,真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32岁的“艳艳”,现在Z 城“天平”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她已经历过三次 “婚变”,眼下正不管不顾、热情似火地追求一位事业上有所建树、年过不惑的 有妇之夫。她对我说过:“那些未出道的毛头小伙子,人生阅历太浅,很难给人 带来安全感。现在,令我折服敬佩的是事业和家庭皆有成的中年男人。只有成熟 的男人,才能引起我性的满足和快感!” 我大概知道“艳艳”的一些“婚史”:“在大学校园时,她不知从哪邂逅了 一位披着长发、打扮怪异的歌厅弹”吉他“的年青小伙子。在大二暑假中,他俩 跑到北京闯荡,没混出啥名堂,两人的爱情也没戏了。大三时,她又要死要活地 爱上一个金融贸易系的男生,白天看他像天上的太阳,晚上看他像水中的月亮, 同居一段时间后,不了了之。大四时,她又爱上一个年青的讲师,那爱真惊心动 愧的,大有”不嫁此生、虽生犹死“的味道。一毕业,她就和那位讲师结了婚, 婚后两人如痴如迷、如疯如魔、如狂如醉……至于今年6 月他俩为什么又离了婚, 本人就不得而知了。 凭良心说,“艳艳”长得性感,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娇好的相貌配上波浪 长发,嘴角上还有一颗俏皮的“美人痣”,绝对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女性样子。 我却在心里一直暗叫她“狐狸精”。当然,《聊斋》中的“狐狸精”,个个 都是灵气可人,爱得男人稀里哗啦的“精灵”。但是,“艳艳”不能与“小米” 比。“小米”天生丽质,品位很高,是一位令人仰视的女性。 “艳艳”对我啥话都敢讲。 她曾对我说:“我觉得婚姻里最缺乏的不是性的饥渴,而是情感的荒芜。我 和三任‘丈夫’的结合都是激情的杰作、心与心的碰撞。多少次月光下漫步,几 回回Eeil、QLCQ里传情,更不知有多少次热吻与做爱,我那时真感到在这世上当 我这样的女人值!男女情爱就像是绚丽的礼花,充满着甜蜜的激情。可婚后的生 活呢?就像你女儿”小舟“说的”整个一锅碗瓢盆交响曲“。我与第三任‘丈夫’ 生活了六年,他可是位只知道读书做学问的好人,但过了二千一百九十个日日夜 夜,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单调重复着一个乏味的旋律,最终我厌倦了, 丈夫也身心疲惫了。我们离婚了,我们自由了。‘丈夫’怎么过?那是他的事了, 我可要寻找新的激情了!” 但“艳艳”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她追逐的中年男人是谁? 筵席上的争论是在“艳艳”唱完《无所谓》后,“雪飞”说:“‘艳艳’你 唱得有点怪,怪得不像你自己唱的了。 “艳艳”认真地说:“我唱的可是真情实感啊。” “你那‘真情实感’可别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哦。”“小米”调侃道。 “我是为了真爱,为着婚姻的神圣,也为了拯救死亡的婚姻。”“艳艳”一 副把第三者爱情进行到底的样子。 “琴”小心奕奕地问:“你找到的爱到底是什么呢?” “是一种感觉,神秘而又神圣的感觉。神秘的相遇、神秘的钟情、神秘的相 吸、神秘的灵与肉之完美结合!” “太酸了,太酸了。你大概是席娟、于晴、季薇写的那类‘情妇’小说看多 了。”“琴”兴致没了,开始消灭自己桌子面前的螃蟹。 “我喜欢那个男人对我的宠爱,给我的吻语和对我的占领,还感谢他对事业 上的帮助、提携……。”“艳艳”沉浸在美妙的回想中。 “琴”放下螃蟹,又来了兴致:“难怪艳小姐有钱。” “去你的,小丫头,我自个儿挣的钱还少?我们的恋情和做爱……”“艳艳” 诗一般朦胧的眼睛充满了热泪。 “停!别毒害青少年了。”我怕“艳艳”再说出一番难以理喻的长篇大论来。 “人生苦短,这年代找一个让女人如此痴心不悔的男人,可比找一件汉代出 土文物还难!”“小米”不知昨的,突兀冒出一句。 “对了,当初我们都看好老夫子和你呢,怎没戏了?都啥年代了,当今情感 世界和当今社会一样讲究来实的,节奏倍儿快,谁有空陪你玩什么深沉、玩什么 高雅的精神之恋!” “艳艳”一番话,把我和小“米”的脸燥的通红。 “雪飞”见了此情此景,忙上来解围:“是啊,这个社会我可不想依靠谁? 我妹妹和”艳艳“一个样——‘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她对上眼的男人就 招招手,腻了,就咯嚓一下——斩断情缘!拜拜吧,您哪!‘请把你的痛苦带回 你的家;请把你的幸福留下’。现在有一些年青人恋爱观是:”只要我高兴,什 么都愿意;只要我愿意,什么都好。“ 小“米”是性情中人,也打趣地问:“艳艳,你有啥高招,把男人吸引到你 的迷裙下,莫不是先撩开大腿让他瞧瞧?” “阿呸!我有这下贱?其实这诀窍就像层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你和老夫子 一个熊样就是不敢捅呗!” “我就不怕,就敢捅这层窗户纸。这不,得手了!还记得《红楼梦》晴雯说 的那句话么?‘也不枉担了这个虚名’!”“艳艳”畅快无比的哈哈大笑,说: “我和他的第一次做爱么,我们都知道彼此的敏感点和兴奋点,真是又到位又和 谐,高潮迭起……” 在场人都跟着痛快地笑了。不只是今晚“艳艳”买单,更是为她的“阴谋” 得逞。 还是“琴”心细,发现在场有一人笑得尴尬,且今晚儿一言不发,遂发难地 问:“喂,‘李敢’,叫你呢,昨‘敢’先生今晚不谈谈你的高论?” 我们蓦地恍如梦醒。原来“艳艳”追逐的中年男人就是“李敢”! 敢情“艳艳”把我们叫在一起是为了向我们宣布什么、证明什么? 我深知“李敢”在家中可怜的地位。“敢”先生家里的黄脸婆是市财政局的 一位科员。两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市政府,都住在市府集体宿舍,都过着孤男寡 女的生活,蹉跎了三年,各自对介绍的对象都挑得厌倦了,年龄又大了,遂凑合 成了一个家庭。 “敢”先生在和我谈到自己婚姻时曾自嘲:“一个笼里关着一公一母,不找 她找谁?” 这两年,“敢”先生进步快,五年内连蹦三级。当了副处后,黄脸婆对他看 得紧,管得严。没想到“敢”先生还是被“艳艳”招安了。 我心想黄脸婆得知此事,不把“艳艳”的脸撕烂了才怪了。 “艳艳”仍陶醉在良好的感觉中,对“琴”的“发难”很是不满:“瞅瞅你 那双眼睛,像刚出生的孩子似的、像善良的小羊羔似的,就少点什么,少点老谋 深算。这可是你的弱项。千万别让那个小警察抓住了你这个弱点,要不然你就会 一败涂地,指不定把自个儿卖儿,还美滋滋、乐颠颠地数钱呢?” “琴”不高兴了,嘴里嘟囔着:“就你这样,好像就不会后悔似的……” 小“米”见“艳艳”只顾自己欢愉,伤害了“琴”,也颇不开心:“我认为 还是朋友小‘穆娜’说的对,爱情不好玩,阿弥陀佛,爱情就是孽债。我佛大慈 大悲,让我的爱和我的夫妻情爱都物有所值吧。” “艳艳”今晚的作法也令我不快,也起哄开涮开涮:“爱情不好玩,这第三 者更不好当!有人当第三者,结果是‘开心一刻’;有人当第三者,结果是抱恨 一生、痛苦一生。我不会指责第三者,因为在这浮世纷纭之中,每个人都会面对 太多的不得已与情不自禁,虽然说一切可以让爱作主,但毕竟要伤害他人,指不 定第三者本人也会面临着某些丧失,要付出某些代价的,其后果甚至令人无法想 像!” 小“米”、“琴”、“雪飞”对我评说纷纷赞好。 “艳艳”挽起“李敢”的胳膊,旁若无人地昂首迈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