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人不记大人过 “那水里有什么?”回到住处,我问小奇。 “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也有一个光洞,我们从那又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笑着说。 “嗯,有可能。”小奇看看我说。 “哎,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什么都没有可能。”我一下躺倒 在床上说。 可不一会,我便站起来在屋内到处看着和用手拔弄着。 “做什么?”小奇看着我。 “既然那些人这么有本事,我们到这来他们也应该有所知觉,所以应该处处 都可能有防备,我在查房子里有没有窃听器甚至小摄影机。” “应该不会,”小奇说,“这也是我们走那沼泽地的原因之一。” “那沼泽地只是为了防患有人可能会徒步到这的措施之一?”我问。 “嗯,聪明。”小奇点点头。 “可是,那沼泽地也不是难走啊,虽然也走了有二十多天。”我想想说。 “别忘了这曾经是小仪的家乡,而且,走的路线是经过事先测定的,否则, 说不定就走到另外的离这很远的其它地方去了。” “又是只有小仪知道?”我斜了斜眼睛。 “你没看我们都是跟着她走的吗?”小奇笑起来。 “是吗?”我想了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一直在跟着小仪走的。 “哎,这个小仪,好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弄得我在她面前就紧张,很不 适应哩,早知是这样,该对头说一声我已经爱上了她的。”我又躺倒在床上说。 “嘿,”小奇嘿嘿笑起来,慢慢说:“别人不太可能在这里装窃听器什么的, 但是,小仪如果在这装个什么,为了保护我俩的安全,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吗?”我一下跳起来,忙四处张望着,脑门子上冒出一层汗,忙不迭地 说:“刚才胡说兼瞎说,梦游兼神游,小人不记大人过,小人不记大人过。” “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奇笑着纠正我。 “唉!”我一怔,又直接倒在床上,大叹一口气说,“我说过我会紧张的吧, 我说我会紧张的吧,这样非出差错不可。” “别担心。”小奇又笑起来。 “还是少说多做?”我也笑了笑。 “我是在说我。”小奇说。 “你的意思是,”我看看他,“我应该多说少做。” “随你的便吧,我要睡觉了。”小奇一直是躺在床上,现在他翻了个身,用 背对着我不动了。 “啊,真是紧张,真是紧张。”我一下失去对话对象,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什 么不明之暗力的包围之中,躺在软软的床上都觉得身下是这样的硬。 “休息休息。”我拿被子蒙着头。 可接下来好几天都没什么事发生,也似乎没什么事可做,只是小仪带着我们 左逛右逛,竟然还带着我们到了她外婆家去玩了两天,颇让我感觉好象我或者小 奇是在相亲,不过我更象一些,因为她外婆更喜欢我,因为她外婆好象挺爱和我 聊的。 渐渐的,我觉得我好象没那么紧张了。 可是,紧张的时候终于来了。 这天,早上起来时是相当大的雾,我们三个正在第一次到那湖泊边去,大家 完全靠着方向盘和互相距离监测仪和通话器来保持仍在一起而且是朝着湖泊的方 向前进。 “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糟糕日子来这里,什么都看不清。”连着被绊了两个 踉跄,我不由小声抱怨道。 “没办法,小心为妙。”小奇正好也摔了一跤,正好摔在我脚边,爬起来小 声笑着说。 “象个贼似的。”我仍说道。 “要抓小贼,必须象个大贼。”小仪不知在哪说道。 “他们至少是大贼吧,我们要抓他们,岂不是要象个老贼?”我说,然后补 充道:“两个男老贼,一个女老贼。” “你不会闭嘴吗?”小仪说道,然后我觉得我胳膊上被狠狠捏了一把,因为 雾太大,我甚至连小仪的身影都看不清,我只好暗自忍了忍,突然把前面说的什 么“爱上什么”和小奇说的“很厉害的”和前面说的“相亲”的话一下在脑中联 系到了一起,然后“总结”出来竟然就是这一捏,我不由冷汗一下都冒了出来,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紧张?加上这满眼的雾,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天哪,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到了。”小仪轻声说道。 在湖边,雾反倒小了些,我隐隐约约看见那闪着轻光微微荡漾的的湖水,还 有小奇和小仪就在旁边。 “怎么办?”我看看他俩,“该做什么?” 小奇装了一瓶水,然后放在测量仪中一测,然后便笑起来。 “怎么了?不是水吗?是尿?”我有些没好气地问。 “嗯,有相同点,”小奇说,“都有点咸。” “你没尝,怎么知道,尿…”我睁大了眼。 “因为,这是海水。”小奇顿了顿,平静地说。 “海水,从哪来?”我不由一下就想到了那帐篷里出现的那一片是“海”反 倒是湖的景象,“难道又是从其它地方运来的?” “这个湖看来一直是这么大,所以一定有水源,而这里的水既然是海水,那 水源也应该是海水。”小奇边想边说。 “哪里来?”我睁了睁眼,仍然问,“难道,从这里有一个洞直通又是几千 里外的大海?或者,又是哪个空间来的,海水?” “只有潜下去,才能知道。”小奇看看我和小仪说。 “唉,早知道,上次该把那潜水艇要过来的。”我说。 “我带来了,不过放在住所了。”小奇说。 “潜水艇?”我瞪着他。 “潜水衣。”小仪看看我。 “那现在?”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说。 “回去。”小仪说。 “我今天才知道,”快到住所了,我笑着看着小奇说,“原来你喝过尿。” “什么?”小奇看着我。 “要不你怎么知道尿是咸的?”我笑着说。 “那你肯定吃过屎。”小奇也笑着说。 “什么?”我奇怪地看着他。 “要不你怎么知道屎是臭的?”小奇说完,就笑着走进了房子。 “嗯?”我愣在那想了一会,突然叫道:“哎,别走,别走!那不一样,那 不一样!”便朝小奇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