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和我同时到台长办公室报到的还有一男一女。 从他们的年龄和表情,我想肯定和我一样都是应届毕业生,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从台长办公室出来,我友好地向他们伸手: “嗨!你们好,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我叫王林,她是苏楠,大学同学。”王林非常直爽。 “看得出,你们相当熟。”我笑了笑。 “你怎么称呼?”苏楠一口地道的本地绵软口音。 “西门虹。”我说。 “北方人吧?”苏楠问。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 “很简单!听口音,看身高 。”苏楠说。 “哥们儿,你从哪儿来?”王林问。 “东郭先生的故乡。”我说。 “那儿还有狼吗?”苏楠瞪大眼睛问。 “你眼前就有,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我笑着说。 我们在愉快的笑声中结束了第一次谈话,同时约好下午去苏楠父亲开得一家不 算小的酒店里美餐一顿,一来为我接风,二来痛快聊聊。 苏楠父亲经营的那家“沁园春”酒店生意相当不错,门庭若市。 我们在18号雅间坐下来的时候,苏楠父亲和我热情地聊了几句才告辞。 看得出,他不但衣着考察而且气宇轩昂,是个不折不扣的儒商。 苏楠父亲刚走,面对满桌的美味菜肴,我笑着说:“好!今儿我算是见着真正 的资本家了。还有幸和资本家的阔小姐共进晚餐,这种幸福绝不亚于当初打土豪分 田地的工农红军!” 王林给我斟满杯中酒说:“苏楠就这点好,大方!我们四年同学聚会差不多都 来这儿白吃。” 苏楠嗔怪地打了王林一拳,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对我好,原来是 为了嘴馋才哄我的!” 王林不说话,只是一阵坏笑。 我仰头喝下一杯啤酒,问王林:“哎,我看你们怎么也不像青梅竹马,从实招 来,什么时候好上的?” 王林陪我一杯酒,颇有些得意地说:“大二,上大二的时候我就把她拿下了。” 苏楠不好意思瞟我一眼,满面涨红:“谁被你拿下了,你再胡说我跟你急!” 我一阵开怀大笑,对王林说:“哥们儿,我发现咱俩挺对脾气,我也喜欢胡说 八道。不过,据我分析,就凭嫂夫人这张让鲸鱼都沉底的脸蛋,你肯定有不少情敌, 恐怕得杀得血染征袍吧?” 苏楠眼里放着光彩,低头不语。 王林痛饮一杯酒,用手指敲着桌布说:“母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你说哥 们凭什么?情书,哥们儿的情书足以影响一代文风!” 我不以为然,摇着头说“截止目前,在下还没有见到谁的情书写得比我好。” 王林不服气,端着酒杯说:“好在何处?” 我不无卖弄地端起酒杯说:“王昭君都后悔死得早。” 王林指着我鼻子一阵大笑;“原来你的情书是写给鬼的,我甘拜下风,甘拜下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