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 还有年少的风情么?当万紫千红跳出栅栏,我嗅到 时间在逐渐瘦弱。夏,再次远去,夕阳在这边走廊 在那边角落。一杯水的温度被预知,耳语被限时传送 隐约中,半导体里有一首老歌,唱得丘陵丧失了节奏 消解了吧,那些璀璨年华,时至今日,除了一堆罗嗦的 方言,还有一付适于佩带的表情在暗处泛光。一只枯纸蝶 是怎样从口袋里落下来,几小节的即兴,是如何跳过了细节 没人知道,一位跳罢土风舞的妇女,走夜路回家,倒柜翻箱 一时间,有那么多的未竟之事,经月亮摆渡返乡。失意的感觉 有一公里那么长,或因为骄傲或因为谦卑,路两旁是许多 被言语践踏过的木棉花。三声干咳后,弱拍起的开场白嗫嗫嚅嚅 讪笑着,暖昧着,试图穿梭彼此,而城市狭窄无情,不适合艳遇 于是我这样花费了自己,我先用失业换取了自由,然后用无数次 他人错过的意外事故,赢得了经验和晚年,然后我隐忍,有机地 耿耿存活于世间,寻章摘句,眉飞色舞,在另一个夏天远去的时候 我换了第三次座位,靠近丘陵,我的子孙说,我的生命壮阔得没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