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人 作者:张君夫 海伦娜今天刚到办公室上班,就接到丈夫的电话。乔治是从北美打来的,他 是联合国卫生组织的特派员,在世界范围内调查新生婴儿的状况。 因为,世界各国都发现了,婴儿在出生三年以后,放慢生长速度的现象。而 且,当各国察觉时已经无法控制。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报告说,患病婴儿的数字 在迅速增长。各国的首席科学家,在联合国召开的紧急会议。虽然,会议一再延 期。但是,仍然没有得出,一个令世人信服的结论。 这在各国引起了恐慌。 各种媒体也连篇累牍的争相报道,推波助澜。 小侏儒人整版的巨幅照片,代替了所有明星的矫揉造作。其实,在现实生活 中,偶尔也能看见。那些两、三岁多的小侏儒人。如果,不是人们对这种现象有 过激的偏见。这些刚学走路的幼童,是满可爱的。头不像人们描述的那样大,秃 顶的四周长满,曲卷的毛发。眼睛小而圆,没有眉毛。可是眼睫毛比一般的孩子 粗些、长些。相比较,臂短、腿长。有科学家推断这些小侏儒人,将来最高可以 长到,1.米。这也就是他们中的高个了。可是经过媒体的艺术渲染,这些小侏儒 人,让人感到恶心和惶恐。 尤其,是那些母亲们。她们更是生活在极度的痛苦和惊恐之中。当她们看见 自己的宝宝正在成长中,突然的放慢了生长的速度。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们把自己的孩子关在家中,不敢带他们上街和逛商场。怕会惹来奇异的目光和 非议。有些孕妇因为惧怕这种可怕的后果,选择了人工流产。在一些相对落后的 国家出现了弃婴现象。 乔治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接到联合国现任主席贝尔特别授权,负责在全球范 围展开调查。同时,他也对妻子的情况感到担忧。因为,他的妻子海伦娜也怀孕 了!而且,已经七个月了。他越是了解和掌握情况,越是想劝说妻子,在没有找 到发生这种疾病的原因以前,最好的办法是坠胎。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孩 子,两、三年以后不是侏儒。 他在电话里陈述了许多理由之后,对妻子说:“海伦娜,我没有马上让你做 出决定。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过两天,我就回国。另外,我还建 议你不要再上班了。你有充足的理由休假。” 海伦娜无奈的说:“好吧。你的意见和建议,我会很认真考虑的。”她放下 电话,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觉得很疲惫。 这时,琼丝也挺着肚子过来。现在,怀孕的妇女都有点草木皆兵。各媒体的 报道她们不太相信。更喜欢四处打探传言。琼丝和她都是在儿童乳品公司工作多 年的员工。为了能够进入公司的管理层,她们都是晚婚晚育。熬到三十几岁的年 龄,有了足够的积蓄以后。才有了想生孩子的念头。 琼丝探问海伦娜说:“乔治又来电话了?他认为有没有控制的可能?现在的 媒体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除了标题越来越醒目,简直不敢让人相信。还是 乔治的话可信些。他在电话里对你怎么说?” 海伦娜叹息道:“还不是老一套,劝我……”她说着就流出了眼泪,有些哽 咽。 琼丝对此马上表示除了同情和愤慨,她说:“男人,现在越来越自私。一点 责任心都没有。我昨晚也和路易斯吵架了。他也是劝我去医院做人工流产。我说, 亏你还是个医学博士。你们男人们不说怎么控制这场灾难。就知道哄着老婆做流 产。” 琼丝气哼哼的坐到海伦娜的对面,双手捂在肚子上说:“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各国政府都没法,我有什么办法。我说,都没法我也生。无非将来的世界 变成一个侏儒的世界。” 海伦娜反倒劝开琼丝说:“兴许,那时就有了办法。”她想起什么的又对琼 丝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一条消息,说是,各国已经把太空的科学家招回地球。 说不定,等我们的小孩生下来就真的有了解决办法。” 琼丝问:“海伦娜,你的产期在哪一天?” “我在,3002年,12月,24日。” “耶稣降临的日子。好。孩子一定有福气。” 海伦娜听到琼丝这样说,心情轻松许多,她说:“将来,孩子只要能和我们 一样,就上帝保佑了。”她长长的吸了口气,转向琼丝问道:“你的产期在哪天 呢?” “我的日子可没你那么运气好。我比你晚一个月。在一月的二十五号。”琼 丝说时,她的神情有些沮丧。 她话刚说完,她办公桌上的电话玲声响了起来。 她便慢悠悠的站起身,过去接电话:“喂,啊哈。山姆太太。你好,你好。 你说什么……?我去,我一定去。好,那我问问海伦娜。”琼丝用手捂住话筒, 望向海伦娜说:“山姆太太说,明天,妇女保护组织要在全市组织怀孕妇女大游 行。问你参加吗?” 海伦娜想了想说:“这管用吗?” 琼丝说:“管他管用不管用。无非是给政府施加压力。否则,就是我们的末 日了。” “好吧,我参加。” 琼丝高兴的对着话筒说:“海伦娜也参加。我们都去。” 第二天,游行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向联合国所在地进发。 逐渐云集了各国赶来的妇女组织,她们打着多种文字的标语和旗帜。 主要的口号是“挽救世界,挽救儿童!” 海伦娜、琼丝和山姆太太也挥舞着小旗,走在游行的队伍里。 在游行的队伍中有许多是怀孕的妇女。这就使得这次游行,尤为引起各界的 注意。 全世界的电视台同步转播。 世界卫生组织的国际会议大厅里,召开紧急会议。 乔治在作着大会发言。他慷慨激昂的说:“尊敬的主席阁下,各国的专家、 学者,我在世界各地的调查结果表明,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当我 们坐在这里开会的时候,正有许多的孩子患上这种侏儒病。尽管,各国的医学专 家也做了各种尝试。使用了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都没有发现这种病的起因。有 人说,这是基因突发性变异;也有人说,这是我们人类自身环境污染所带来后果; 还有人说,是一种新的病毒。但是,我们在这里不是要进行学术上的争论。而是 要找到这种病的起因,消除这种病对我们世界未来的影响。” 一个黑人学者站起来发言,他对乔治汇报极为不满,他说:“乔治先生,您 讲了许多。听到最后,我发现您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不希望听到一大堆毫无用处 的长篇大论。我们想听到您的新的发现与见解。可是没有,空话连篇。” 乔治想站起来反驳对方,大会主席贝尔制止了他。 贝尔环顾地望向会议大厅说:“我同意刚才的发言。我想知道,我们对于这 种病有没有更新的发现,更新的进展。” 这时,一位亚洲人站了起来。 他望向大会主席说:“我是亚洲人类学组织的代表。根据我们对一万名侏儒 儿童的临床研究发现,这些侏儒儿童在智商方面有百分之四十一的与我们正常的 儿童相同,而占百分之五十九的儿童的智商,远远高于我们正常的儿童。也就是 说,世界的将来将会有许多身材低矮,但智商极高的人群出现。我斗胆的预测出, 那将是一个新的人种。即,侏儒人。大家知道,我们人类在消除种族偏见的过程 中,走过多么曲折漫长的路程。那么,到了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我们将如何面 对这些侏儒人?”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全场一片哗然。 乔治没等散会,就离开了会议大厅。他知道这种争论还将继续下去。直到这 些侏儒人张大,到那时自然就会有了结果。昨天,他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妻子 已经睡下。他要早点回家对妻子说,人工流产的事情。 当乔治驱车赶回家时,妻子正躺在床上,叫喊着肚子疼。 他心想,妻子许是今天参加游行累着了。 这时,琼丝带着救护人员,推门近来。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海伦娜被抬上了担架。 琼丝对乔治说:“海伦娜早产了,你还不赶快跟着去医院。” 乔治哭丧着脸嚷道:“我的上帝呀!” [此篇是长篇小说《侏儒人》的序篇。写完,自己觉得可以自成一个小短篇。 先发在征文里。故事的梗概是,由于人类自身的缘故,终于在3000年左右,由人 类生产出一代发生变异的侏儒人。二十年以后,这些侏儒人由于他们在社会中遭 到了许多不公正的待遇,使得这一代侏儒人从小就对生育他们的人类产生仇视。 最终,爆发了一场全球性的现代人和侏儒人之间的战争。此篇系现代科幻小说, 但是书中将会展现多种情感相交织的矛盾冲突。如亲情,爱情等。侏儒人的特征 及故事属原创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