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儿惨噩梦 梦儿道:“前辈,东方不平的武功全从你传授而来,那畜牲怎可能胜得过你。 东方邪白道:“臭小子,要是我仍保留住所有神功,那畜牲当然只配死在我手上。” 梦儿道:“神功失去了,可以锻练而得啊!” 东方邪白道:“哈……,那便要再练五十年了,臭小子非但臭,原来还笨得可 怜。” 梦儿道:“我还是混乱不明,神功既要修练五十年才成,那东方不平又如何能 从已失去的你身上再夺取过来。” 东方邪白道:“好简单,因为他要查个清楚,究竟我的神功藏在哪里,怎么会 无缘无故失了踪影。” 梦儿道:“神功杀力深厚,哪有可能消失得无影没踪。” 东方邪白笑道:“那一夜,畜牲为了害我,在酒中下了剧毒,又带来‘罪十八 岛’的其中十个门派之主来向我围攻,剧毒教我难以长时间提劲,老夫平生唯一败 仗便是此战。” 梦儿道:“东方不平以为先重创你,继而便可以把你体内相同的武功内力吸掉, 神功过体,融为己用。” 束方邪白道:“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却未能打响,我那‘吸星神鉴”的五十年 修为,竟半分不留存体内。”梦儿道:“半分不留存在体内了那……根本是不可能 的事,内力又不是珠宝、金银,可随意找个秘洞藏起。”东方邪白笑道:“这秘密 一天未破,老夫还能一天又一天的保住性命,但可以看到,那畜牲总有一天会醒悟 过来。”梦儿道:“因此老前辈需要我。”东方邪白道:“对,我需要你助我破牢 笼,强冲出‘东方死牢”,去适当之处寻回失落的‘吸星神鉴’五十年神功内力。” 梦儿道:“因此,前辈必须要有我这样的人才。” 东方邪白道:“只要你替我完成大计,一定大有收获,甚至好可能成为真正的 第三代东方家主。” 梦儿在笑,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笑意,实在太教人兴奋不已,他仿佛已一步一 步逼近梦想中的成功。 在脑海中,突然幻化出他一掌把东方不平轰得头颅爆裂,爆个稀巴拦的情景, 委实精彩不已。 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既降下大任予斯人,必先劳其心志,教他吃尽苦头,这 些苦头原来只是一种锻练,很好,他绝对有能力承受,哈……,我笑梦儿好快便要 吐气扬眉。 东方邪白忽然道:“快退回你自己的囚室去。” 梦儿不明所以,但仍绝对遵从对方,蹲下身爬回过去,果然,没多久便有人来 开他的牢房。 东方邪白这家伙内力深厚,自然比梦儿更反应敏捷,能闻悉四周动静,清楚狱 卒的一举一动。 梦儿不慌不忙把铁链重新扣好,又用洞穴遮盖,待四个狱卒进来时,便任由他 们处置。 四人先打开锁,再用锁链把梦儿四肢多扣一重,跟着突然用刀柄打向梦儿膝盖, 痛得他只好跪下。 这一点点的痛,相比先前被东方邪白虐打,又或以银针疏通经脉,只是皮毛之 苦而已。惟是要梦儿在这四个武功低微的奴才面前跪下,那种可耻之辱又是另一回 事。 他心中在想:“忍一时之气,也许东方不平只是要凌辱我一阵,我就当作是磨 练,日后才彻底来个大报复。” 那些不识好歹的狱卒,一点儿也不让梦儿好过,把他踢倒地上,就此拖着直走 出去,梦儿既不敢发力反抗,只好皮肉受苦,正愕然之际,头颅已狠狠的撞在石柱 之上。 四个狱卒抱腹大笑起来,甚么好玩、有趣的耻笑字句层出不穷,更且大加奚落, 简直尽情侮辱。 梦儿轻轻抬头,双目向上望,清楚的记住四人容貌,心中立定主意,他日必然 好好的作出回敬。 一直的拖啊拖,从牢狱里拖到一块烂地之上,梦儿被一再扣紧四肢,锁得实在 难以动弹。 四周满是火把,一阵非常刺耳的啼笑声响起,继而从身后走出了个年约十四、 五岁,一脸说不出傲岸的少女来。 她的那一双眼目,充满了轻视、不在乎,懒懒闲的,又像是没精打采,把一切 也全不当作是一回事般。 她的脸较一般人长了少许,下巴尖得有点儿过分,眼珠儿滚来滚去,在梦儿身 上不住的打量。 她究竟是谁?不是东方不平才有资格命人从牢房内提他出来么?怎么东方家主 的影子也未见? 那女娃儿显然也是地位相当尊贵的人,那四个狱卒,再加上留守在不远处,没 有被火把光芒照射到的合共八个高手,都显得对她恭恭敬敬,不敢随便说出一言半 语。 梦儿冷冷的道:“哈……,我以为夜里打扰我的是谁,原来是东方家主的二小 姐东方心沉。” 对了,梦儿推算不错半分,这外貌看似懒洋洋的小娃儿,个子未足四尺五寸, 小豆丁的模样,赫然就是东方心沉。 心沉跟心雪的地位绝对不能相提并论,心沉是东方家主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掌 上明珠,极受东方不平痛爱。 就跟所有被过分溺爱的孩子一样,东方心沉自恃被宠爱而生骄,谁个冒犯了她, 都有意想不到的痛苦降临身上。 梦儿见微知著,也好明白今夜这不知所为的娃儿,一定又想拿他玩弄一番,以 发泄不满。 东方心沉跟心雪不一样,她好有耐性,梦儿说出话来以后,只是冷冷一笑,许 久才回话。 用那一双柔滑的手轻抚梦儿的头,发出低沉的缓慢语调,道:“难怪那贱人会 看上你这小白脸,原来真的有点英气,还好顽强,不错,小贱人心雪的眼光不错哩!” 话声中充满妒忌、痛恨,跟着不停的扯住梦儿头发,漫不经心的道:“我想请 问阁下,以我的容貌来跟小贱人相比,谁更秀色可餐?梦儿哥,你小心的回答我啊!” 梦儿毫不考虑便道:“当然是令姊的秀色胜上你数倍,根本不能相比,清楚了 么?” 这十四、五岁懒洋洋的女娃儿,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声又尖锐又刺耳,教人极 是难受。 更过分的,是这小娃儿的右手竟向下一滑,从梦儿头上一直滑到他的膀下,五 指扣握,竟执住了梦儿的那话儿。 还未待梦儿反应,那绝对操生杀之权的脸色,已完全展露,仍是有气无力的道: “我不依啊!本小姐最恨别人说谎骗我的,就再多给你一次机会,在我耳边说多一 遍,是我还是那小——贱——人更漂亮、更动人,你啊,说错了本小姐便当下割掉 你那话儿,绝不食言。” 东方心沉刻意要玩弄梦儿,她就是要逼他说违心话,故意大力握实梦儿下体, 教他隐隐生痛。 梦儿明白到好快便是破出囚牢之期,只要忍辱偷生一阵子,便能够保住性命, 也可以尽情报复。 眼前一切,皆是过眼云烟,只要挺得过去,明天就是他血洗东方家的好时机。 无可奈何下惟有点了头,语气淡定的道:“不错,还是要看真一点才看得清楚, 二小姐的确比东方心雪更美。” 东方心沉冷冷一笑,轻轻的再道:“我想好清楚的听得明白一点,那对你有兴 趣的娃儿,究竟称呼应该是东方心雪,还是我口中的小——贱——人呢?” 咄咄逼人的东方心沉,教梦儿感到必须完全满足她,才有可能避过一劫,就只 好作出适当回应。 梦儿点头道:“对,又是二小姐说的才对,应该是小——贱——人,半点不错 东方心沉保持着一样的冷静、闲定,再问一次道:“你想清楚所答的没有出错吧?” 梦儿道:“没有错!” 心里怒火在燃,但此刻被五花大绑,又尚未完全回复内力,不可能作出反抗, 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好退一步,忍一时之气,留待不久之后才把这真正的小贱人杀 个千刀泄愤。 东方心沉不能看穿梦儿所想,更重要的,是她从来不理会他人想甚么,一切只 是自己感到痛快便是。 除了父亲东方不平,就只有留在“剑京城”的爱人飞鹰,东方心沉才会静听、 接受意见。 她掩住嘴儿笑得甚是难入耳,跟着又道:“很好啊,你这被囚禁的该死家伙, 真的非死不可。原来明明说那小贱人更明艳动人,跟着又反口说我更漂亮,我早说 过了,本小姐是最恼恨人说谎骗我的。” “你知道么?欺骗本大小姐,只有唯一责罚,哈……,放心好了,并不是当下 割掉你那话儿,而是就地处决。” 就在梦儿惊愕之际,从漆黑一片的八大高手站立之处,似是鬼魅一样飘出了三 人。 一个提住足有六尺长的大刀,另外二人分别扣住梦儿双手,二话不说,便要斩 头。 梦儿好想挣扎,但左右两个黑衣高手的擒拿封穴功夫十分到家,梦儿内力只回 复一部分,一时间又岂能挣脱拑制? 颈项凉意拂来,死亡竟在不知不觉之间迎上,教梦儿完全接受不了,好震怒、 好不忿。 大刀斩下,颈项有裂痛的感觉……! 离开“罪十八岛”好遥远的“七重天”,跟梦儿一同长大,也贵为当今太子, 却又甘愿放弃尊贵地位的莫问,也碰上好难对付的人物,他就是失踪多年、刻意假 死的剑仙——李太白。 一个百无聊赖的夜里,莫问忽然拉着唐芙来到市集里的最旺盛之地“春花杏楼”。 在毫无准备之下,徒孙儿唐芙竟看到师尊李太白在“春花杏楼”内左拥右抱, 正愉快的沉醉色欲。 莫问先是揭破了李太白的骗人伎俩,利用迷迷惘惘的唐芙,把好小心隐藏身份 的剑仙揭露人群之前。 剑仙心里起了一阵震荡,莫问这家伙他早已知悉是小白的孩子,看来这小子是 故意的针对自己。 皮笑肉不笑的李太白道:“好小子,本座真的好想弄个明白,为啥你会对本座 有兴趣呢?” 李太白重出江湖,为的就是觊觎小白的江山。碰上莫问,对方像是极之针对, 自己心中骤生疑窦。 他一直的装死,当然是不欲被其他人着眼留意,如今小白已正式统领天下,若 然被小白钉住了,那就大大不妙。 莫问笑道:“我原来对你这死人头丁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是死人复活,突破人 世常规,哗!当真人已成仙,自然多加留意,放心,我对男人毫无兴趣,尤其是老 得又残又枯的死人头。” 李太白对莫问的说话毫无好感,跟对方在言谈间,不住留意他的吐纳声息,大 概已洞悉他的内力修为。 只是区区十八岁小子,“穹苍诀”已有所成,内力之深湛,已超越高手之列, 剑仙也就不得不另眼相看。 要干掉莫问,大概要花上不少力气,剑仙不停在思量对策,也就从中更深入去 探索莫问虚实。 李太白道:“阁下得知老夫藏身于此,定然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得到消息吧?” 莫问却不住的拧头道:“也不见得啊,据闻剑仙李太白就是个贪色鬼,刚巧知 道这里来了个白须老淫虫,猜测之下,我想应该是你,哈……,果然无误。” 莫问间接揶揄李太白一番,顿令杀意气氛更是浓烈。 炽天使书城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