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毒食子 粉红色的丝单营造出温馨旖旎的气氛,清雅高贵的摆设象征主人的不凡,可惜 不懂欣赏的君天邪一屁股坐下后,便只是顾着扫清桌上的精致茶点,无暇他顾,令 有心卖弄的白素艳哭笑不得。 “我去换件衣服,你随便坐吧。” 丢下这句惹人遐想的话,玲珑有致的娇躯便摇曳生姿地消失在门房的另一端, 君天邪两眼直瞪瞪的望着两片左摇右晃的丰臀,差点连口水流下来都不自知。 “哇靠!这摆明了是要诱惑我这‘涉世未深’的少年吗!该怎么办?送上门来 的肥肉岂有推拒之理,但是这蛇蝎美妇摆明是有求于我,而且是不能告人的私事, 否则她的杀手老公就可以摆平一切,何需来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还是跟杀子仇人 混在一起的小鬼?” 君天邪并未如外表一样被色欲冲昏了头,相反他的理智始终维持在相当清楚的 状态下运作,自白素艳进入别房后就一直不停思考,为了该不该“失身”于对方陷 入了天人交战。 忽然一阵香风迎面送来,君天邪抬头一望之下眼珠差点掉了下来,只见白素艳 换了一件几乎是半透明的水蓝色丝袍,短到只能遮住膝盖上方,白晰修长的大腿近 乎全裸,根本遮不住的饱满胸部高高地撑在丝袍上引人遐思,媚眼迷蒙、春情流转, 真正是应了那句“色不迷人人自迷”的老生论调。 白素艳显然深懂色诱之术,若隐若现的春光看得君天邪血脉喷张、浑身发热, 更要命的是接下来白素艳还坐到自己旁边,毫不避嫌的距离让一阵麝兰般的体香直 扑鼻内,丝袍更因姿势的变换而上升到大腿根部,萋萋芳草隐约可见,一阵热血直 冲君天邪脑部,裤缝间高高撑起的帐棚象征已压不下的炽热欲望。 勾魂摄魄的一双媚眼上上下下地在君天邪身上巡视,尤其是在那渐露雄风的男 性象征上逗留最久,白素艳似笑非笑的道∶ “看不出来君公子年纪轻轻,身上该大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小呢。” “哇操!这女人真是浪到了极点!娶回这么一个骚姣婆回家,独孤碎羽的绿帽 子也不知戴了几顶,难怪楚天涯会一见到她就想跑,八成是害怕身子骨被榨干干!” 脑中转着不怎么正经的思想,为的是从身旁丽妇的强大诱惑力中分心,君天邪 开始体会到这女人的可怕之处,明明没有练过任何魔门媚术,但天生的风情仍是让 异性难以抵挡。 白素艳似乎抱着打铁乘热的用心,娇滴滴的对着此刻“面红耳赤”的君天邪道 ∶ “君公子觉得我老了吗?” 君天邪想也不想的道∶“怎么可能!白姐姐是我看过最美丽年轻的女人了!就 算我亲姐姐都没有奶漂亮,到现在我都还在怀疑白姐姐真的是独孤寒心的亲娘吗?” 白素艳笑得整个身子都贴到君天邪身上来,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刮着后者脸 庞道∶ “你这小鬼真是太会讨人开心了!嗯┅┅可惜姐姐老了,不能跟你们这些十几 岁的后辈谈情说爱,否则真是要被你这骗死人不偿命的油嘴滑舌给迷倒呢。” 白素艳这么一倒一靠,两团极富弹性、温香肥软的乳房便毫无距离地压在君天 邪身上,阵阵幽香直迫鼻而来,真是叫神佛也动心!君天邪把牙一咬,事已至此, 再忍得下去的便不是男人! “先上了再说!大不了事后不认帐就是了!” 完全忘记吉祥天的前车之鉴,欲火焚身的他现在只想抱着眼前成熟艳透的丽妇 大干一场,哪管后果会如何。 “呀!君公子!你干什么?!” 君天邪忽然一把将白素艳抱入怀中,起先她还假意推拒,不住挣扎闪避着,但 没过多久便放弃了抵抗,让君天邪顺利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嗯┅┅嗯嗯┅┅不要这样┅┅” 与说出来的话相反的是白素艳那热烈的响应,香舌毫不害羞的在君天邪嘴里翻 搅吸允着,两人互搂的姿势由坐变卧,位置更由椅子滚到了地上,君天邪两手毫不 客气的摸着一对丰肥的肉球,将成熟美艳的躯体挑逗得春情大动,口中不自主的发 出令人销魂的呓语哼声。 “啊啊┅┅君公子┅┅你不可以┅┅这样┅┅我是有夫之妇啊┅┅” 君天邪的挑情魔爪一路过关斩将的来到令人心跳的阴阜处,寡廉鲜耻的笑道∶ “自古以来伟大的恋情都是超越世俗伦理的禁忌而存在,就让我代替寒心兄来 抚慰白姐姐奶孤独的心灵吧!” “这┅┅这怎么可以┅┅啊啊┅┅嗯┅┅你坏死人了┅┅” 两人狂吻了一阵,直到不得不补充那弥足珍贵的空气,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白 素艳满布红潮的脸上发鬓微乱,媚眼紧闭,气咻咻地大口呼吸,惹得胸前的一对丰 乳不住上下抖颤,看得人眼花撩乱。 忍无可忍的君天邪迫不及待的为白素艳脱去身上那仅有的一件丝袍,她也依顺 的摆动让君天邪得以一饱眼福,更自动地分开双腿,让被浓密森林盖住的隆突小丘 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少年面前,肥嫩滑细的腿沟间隐现一道深黝迷人的肉缝,看得君 天邪他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挺枪冲刺一场。 白素艳忽然睁开了一对媚眼,对着君天邪娇笑道∶ “好弟弟!你不要一直看着姐姐吗,难为情死了!” ※※※ 君天邪使尽浑身解数,左右逢源、上下探底, 得白素艳淫态百出,丰满娇躯 不住扭动,肥臀不要命似的浪挺着,这一仗可谓是姣婆遇上胭脂客,棋逢敌手,战 的天昏地暗、至死方休。 足足交欢了有三个多时辰,君天邪终于在一阵忘我的冲刺后,在白素艳体内深 处爆发了最原始的欲望,后者亦几乎同一时间 出阴精,全身剧颤疯狂嘶叫,跟随 而来的极乐升华过后,两人都精疲力尽,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白素艳粉脸上带着娇媚的满足,凑到君天邪的脸庞,先送上一 个无比热烈的香吻,梦呓般地道∶ “好弟弟!没想到你是这么神武英勇的,姐姐彻彻底底的被你征服了,从今天 起,姐姐就是你的人啦!” 听到这么诱人动听的说话,饶是君天邪知道其中未必有几分真心,也不由轻飘 飘的一荡,不过白素艳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让他由梦境中掉回现实。 “如果可以的话,姐姐真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只可惜我们之间存在着一道不 能跨越的沟渠,如不除去,我俩永远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 君天邪心道“终于来了”,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道∶ “奶该不是在暗示我要除去奶那杀手老公吧?我替他戴了这顶大绿帽,不求神 拜佛他老人家来取我项上人头已是万幸,又怎么可能跑去太岁爷上动土呢!” 白素艳笑得花枝乱颤的道∶“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刚才 我时又不见你这么 胆小?放心吧!我家那死鬼从来不管我在外面的作为,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无法满足 我,所以也就任得我去。” 君天邪捏了白素艳的丰乳一把笑道∶“这点我倒相信,奶这淫妇的胃口这么大, 那个男人想把奶独占在身边,非得旦夕而伐、精尽人亡。” 白素艳捶着君天邪的胸膛嗔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淫荡!” 君天邪抓住白素艳的玉腕道∶“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说奶心中的那个碍眼人物 是谁吧?” 白素艳媚眼流转,轻笑道∶“这人你也见过的,就是独孤冰心。” 君天邪吓一跳道∶“不会吧!奶要我去对付的人是奶儿子?”心道这疯婆娘是 不是死儿子死上瘾了。 白素艳咬着嘴唇冷笑道∶“什么儿子!他从来就没把我这后母当娘,我又为什 么要认他为子?” “原来是家庭伦理的老套悲剧,婆婆和媳妇,后母和遗子,是世间最不能融合 的两种搭档。” 虽然搞清来龙去脉,并不代表就会答应对方的要求,一夜夫妻百日恩这种话, 对君天邪这种毫无贞节观念的人来说是行不通的。 但也不能马上就拒绝,君天邪很清楚当女人对你提出见不得人的要求时,遭到 拒绝的怀恨会有多深,特别是像白素艳这样的女人。 “独孤冰心恨我!连我交往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恨,所以只要是跟我共度春宵过 的男人,没过多久都会死在他的手上,除了楚天涯是唯一的例外。” 君天邪苦笑道∶“这种事奶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讲?让我现在有误上贼船的感 觉。” 白素艳立刻换上一副旋然欲泣的脸庞,哽咽着道∶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人家的身体后,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 “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没能换点新鲜的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君天邪也懂得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和女人翻脸,同时在他脑 海中,事情的轮廓逐渐清理分析。 独孤冰心憎恨白素艳这个续弦,对独孤寒心这个异母兄弟恐怕也没多少感情, 白素艳的天生淫荡让他看不过去,但碍于他老爹还在的威严不能直接下手除去对方, 就找那些与她欢好过的男人开刀,白素艳夜夜无伴不欢,独孤寒心却专宰她的风流 宠客,自然让这狡婆娘恨死了这大儿子。 独孤寒心死后,白素艳想必自觉到己身的地位动摇,决定先下手为强,虎毒不 食子,母蜘蛛却是百无顾忌,连亲亲老公都可一口吞下腹。 照理讲连“离剑”楚天涯都不愿去淌的浑水,君天邪更是连沾边都不愿意,不 过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笑道∶ “独孤冰心那冷面鬼和我兄弟还有一笔帐未算清呢!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迟 早会去找他,答应奶的要求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白素艳见他说的信心十足,反而起了狐疑道∶ “我那大儿子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更兼已得到他那死鬼老爹‘修罗不死身’ 的八成真传,就算你加上丁神照联手,也未必有十足胜算。” 君天邪在白素艳肥臀上重重打了一掌,疼得她娇厌发白又不敢呼喊,这才满意 的笑道∶ “奶来找我就应该对我有信心,竟敢对奶的亲亲小冤家有所怀疑,该打!” 挨了一记重手的白素艳,不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在一对媚目中亮起兴奋的异 采,呼吸开始急促,身子蛇一般缠上君天邪,以令人酥麻至骨子里的声音道∶ “对!是我不好,是我该打,我的小冤家、好主人,请你重重地教训我吧┅┅” “不会吧!这女人还是被虐待狂?” 白素艳火热的反应让他微微一愕,但对方跟着下来的动作却不由他再多想下去, 望着趴在自己跨间、手口齐施,忙着服侍自己,成熟美艳的淫浪肉体,又有哪一个 男人在这绝美的关头,会分心去想其它的事呢? “呃~ 太阳看起来怎么会是黄色的?这一次真的是玩太多了。” 要喂饱白素艳这个久旷怨妇的胃口,竟比事先估计的还要累上许多,君天邪昨 夜一共做了八次,差一点就真的“涅盘”了,而被他完全征服的美妇,则仍陶醉在 昨天一整晚狂风暴雨般的极乐梦乡中,犹未醒转。 他没有等白素艳醒来便自行离开了后者的宿房,若是等白素艳的眼睛睁开,发 现自己早已不告而别,脸上的表情想必是很值得期待吧!可惜自己不能留下来亲眼 欣赏。 “这婆娘的一身浪肉确实是令人激赏,对我的功力也大有助益,可惜心肠太过 狠毒,和她打交道,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搞不懂独孤碎羽怎么会娶这样的 女人当老婆?” 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脚仰卧在官道旁的斜坡上,无视于来往路人讶 异好奇的眼光,脑中回忆起昨夜的荒唐,两眼眯成一线,露出一抹邪异难以捉摸的 微笑。 不管是独孤碎羽或独孤冰心,至少都不是现阶段的他所非要面对不可的敌人, 能避之则吉。 “楼雪衣和独孤冰心联手陷害萧遥,这事不知道独孤碎羽有没有份参与,虽然 说这与‘暗修罗’主张的‘光明杀道’理念不合,但人心难测,这世上作一套说一 套的人又何尝少过了?” 却似乎刻意忽略了自己为达成目的时,也会变成那样的人。 “我对家庭间争权夺利的风波没兴趣,更无意介入做出蠢事,不过看得出白素 艳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甘休的女人,自己在饱餐秀色之后撤手远飙,被惹怒的女人 什么事情都作得出来,楚天涯这下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论“修罗堂”或是楚天涯,虽然不是自己设定上 必须的敌人,但也没什么成为朋友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斗的一 嘴毛吧。 能把事情的发展掌控至如臂使指的境界,所需要的已经不是单纯的运气,而是 如君天邪那样的“绝对智能”。 “我那结义大哥想必现在已经在‘三途冥’那里碰上钉子了吧,也该是时候, 我为他找些帮手上阵了。” 望着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外观毫无特异之处,但君天邪眼中却亮起发现猎物 般的异采,忽地一声长笑,拔起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圆弧的终点 正是马车的后帘。 鞋面才刚和车板接触,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彷佛无数冤魂缠身的凄厉 鬼气锁住四肢,跟着而来疾电刹闪的一刀便要取去自己性命。 幸好君天邪像早有准备,戟指向外一拨,竟彷佛柳暗花明般在绝刀的杀机处自 辟生机,内则循环不休,外则铜墙铁壁,灭世的锋芒被这一挡一卸,逐渐失去杀伤 力般萎缩。 但君天邪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能够轻松挡下这一刀,只是由于出招者力有不 怠,劲意减弱下只剩下原来的三成威力而已。 君天邪眼中闪动着邪光,对着马车内向他出招、冷漠如冰的独臂男子笑道∶ “大师兄!许久不见了,怎么一照面便用这样的‘重礼’来招呼小弟呢?” 蹲踞在黑暗中的阴影处,两点幽绿的暗光鬼火也似的发亮,面貌全然看不清楚, 马车内除他之外更无旁人,那浓烈的血腥味显然便是此人所发。 汉子如生吞炭火的沙哑声音道∶“是你?” “正是,大师兄,你还是风采如昔啊。” 这话对照起独臂男子的现况实在不免有几分讽刺之意,不过前者彷佛听若未闻, 木然似已麻木的声调传过去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车上?” 君天邪咧嘴一笑道∶“能让‘影子’当马夫驾车的人,在门内除了死老鬼和我 娘之外,就只剩下你了,这两个人现下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答案当然只剩下一 个。” 独臂男子闻言沉默下去,两人间只剩下马车驶过地面的声音,直到从前座传来 平板无机质的声音问道∶ “少主怎么能肯定属下就是你见过的一号?” 君天邪得意的撇嘴笑道∶“你也会有好奇心的时候啊?” 修练“不动邪心”有成的人,对于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有其独特鉴别的方式, 绝对不会受虚假的外象所迷惑,是易容术的天生克星,影子的“魔影遁法”只能隐 其形而不能隐其气,所以君天邪的“直视真如”便一眼窥破了这外表看来再平凡不 过的车夫真身。 但是君天邪当然不会对影子据实以告自己是如何拆穿他的西洋镜,否则日后对 方有所防备就麻烦了。 “打从你来树海找我时就透着玄机,门内第一杀手怎么可能只是来当个传信鸽 怎么简单?跟着就传出天下第三决战三英的消息,大师兄虽然勇者无惧却不是个笨 蛋,不可能不提防那些假仁假义的正派人士倒打一把,把这些关系联想在一起,便 应了那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微微一顿,笑道∶“影子便是黄雀,那谁是倒霉的螳螂呢?” 车外的声音沉默下去,经过片刻的尴尬之后,还是黑影里的独臂男子回答他道 ∶ “‘天宫’的‘铁剑大将军’刑无咎;‘杀手之坟’的‘三十六路烽烟,七十 二道星霜’;还有坟主‘幽魂’斐钜本人也亲自上阵。” 君天邪闻言真的吓了一跳,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凑在一起的组合而吓一跳。 “‘天宫’竟也派人来淌这趟浑水!难道他们就不怕死老鬼的报复吗?” 当君天邪提到某个不够尊重的称呼时,黑暗里的杀气似乎是一下子暴增了不少, 但他不知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假装无惧,竟然视若无睹。 “老鬼还真幸运,竟然能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 无畏的态度面对堪称是“冥岳门”坐二望三的两名杀神,能够不被当场大卸八 块要说是上天的眷顾都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不论是独臂男子或是影子,都似乎对不 请自入的少年特别容忍。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沙哑的声音代表忍让也已到了极限,就算君天邪的身份再怎么特殊,他也绝不 容许对方一再出言不逊,侮辱到这世上他最敬重的师父。 “大师兄还是一样急性子啊,那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君天邪眨着眼皮,淡然笑道∶“天娇姐有危险了” -------- 清风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