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巧计赢得美人归 黎月嫦吩咐车夫道:“走!” “呷——” 马车划破寂静的黑夜,奔驰而去。 “陈雷,野猪的伤势怎么样?”黎月嫦关切地问。 “幸好没伤到要害,还有救!” “那些饭桶呢?” “只是昏了过去,很快就会醒的!” “妈的,都是些饭桶,让他们尝点苦头也好!” 黑牛坐在黎月嫦身边,打趣地问:“骚蹄子,妳对我的兴趣好像很浓厚,是吗?” 说着,伸出一只怪手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妈的,规矩点!” 黎月嫦嘴里威严喝道,双眸却含情瞟了他一下。 “老子还是不明白妳的用意。” “什么用意?” “妳派人围殴老子的用意,妳这是什么意思?” “对你的考验!” “考验?” “不错,你已经被录用。” “录用?” “是的,正式成为老娘的跟班。” “哈哈——,叫化子打野鸡——穷开心!” “你说老娘穷开心?” “不错,妳怎晓得老子会答应?” “怎么不?”黎月嫦自信道:“你就孤家寡人一个,住着此叫化子还破的木屋 会舒服吗?” 黑牛故作惊讶说:“哇操,原来妳已把老子几根毛都摸清楚!” “要不然,怎向你作进一步的考验?” “哇操,考验是妳家的事,答不答应却是老子的事。”黑牛正色说。 黎月嫦大感意外,讶异的道:“妈的,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哇操,那妳凭什么理由肯定老子会答应?” “老娘可以供你吃好的,穿好的!” “可是,老子不喜欢被绑住手脚。” “谁说要绑住你手脚啦?” 黑牛听了,暗暗窃喜! “哇操,看样子这步棋妳赢定了!”黑牛望了她一眼,叉道:“可是……” “可是什么?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老子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黑牛神秘地一笑,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要妳做老子的搭头(情妇)。” 闻言,黎月嫦乐得心花朵朵开,然而,立刻脸色一沉道:“卖屎(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难道妳有户头了?” “你猴急什么,哈哈——”黎月嫦突然笑了起来,令人难以捉摸。 黑牛莫名其妙。 接着,黎月嫦说:“老娘从来不属于谁所有!” 黑牛感到迷惑,他本是试探她的,想不到她会如此冲动。 马车在一家妓院门口停下,黎月嫦和黑牛下了车后,马车继续向前奔驰。 黑牛抬头一看,妓院上方写着大大的五个字:“不要命妓院” “妳带我上这种地方?” “男人不是喜欢找乐子吗?” “不错,男人是喜欢找乐子,但不是跟女人一道去!” 黎月嫦笑道:“有什么差别?” “哇操,差别可大啰!” 这时,他俩已走进妓院,里面的人对黎月嫦来访,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黑牛满腹狐疑,见黎月嫦的神色,不会无缘无故把他带到这里来,那么,她的 目的何在呢? 莺莺燕燕不时过来,挑逗黑牛。 “少年郎,姐姐陪你暍一杯,如何?” “少年郎,帅哟!” “少年郎,床上功夫如何?” “少年郎,很酷” 黑牛没有理睬,因为他发现了这不要命妓院有些特殊。 妓院里除了嫖客及仆役之外,似乎还有些行动诡秘的汉子在走动。 黎月嫦斜眼瞟了他一眼,好像发觉黑牛的异样。 “怎么啦?她们的骚扰令你受不了,是不是?” “老子才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只是觉得妳的考验有点残忍罢了!” “这可不是考验,是要带你见识见识一下。” “妓院不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见识的。” “待会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一样。” 黎月嫦在前头领着往后进屋子而去,四处不时傅来打情骂俏的嬉闹声。 不一会,走到第二进屋宇时,黑牛无意间瞥见“禁地”两字。 “禁地?”黑牛惊道:“什么意思?” “放心啦,禁地是享乐的地方,一切都是新潮流的玩意,绝不会演什么‘仙人 跳’的技 俩,你等着瞧好了,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黑牛心想:“他奶奶的,这骚蹄子到底想干什么?禁地又是什么玩意昵?” 他心中不禁充满着好奇! 黑牛想着时抬头一看,楞住了。 不晓得什么时候,黎月嫦已换了件薄纱透明蝉衣,整个胴体若隐若现地呈现在 他眼前。 黑牛猛咽下一口口水,硬把欲火稳了下来。 “来吧!”黎月嫦笑道。 随即拉着黑牛的手?向前走去,黑牛展日一扫,四周的建筑、雕梁,完全皇宫 里的式子,富丽堂煌,庄严叉雄伟。 黎月嫦走进一扇大门,说:“这里是涤尘院!” “哇操!” 偌大的涤尘院,摆了七、八张靠椅,女的全穿上空装,俯身在嫖客脸上摸索。 嫖客则闭着眼在享受,也有的睁着眼色瞇瞇地、贪婪地盯着雪白的奶子。 当他俩进来时,女的抬头喊了一声:“大姐头!”便继续她们的工作。 黑牛好奇地问:“哇操,这是那一招,老子从未见过。” “这座涤垄院,是专门替客人剃头、修门面、掏耳屎、修剪脚指甲的地方。” “哇操,服务周到!” 黑牛被她搞胡涂了,大江南北走过多少妓院,今天碰到这一种场面,还是大姑 娘坐花轿 头一遭。 接着,黎月嫦带着他,沿着回廊走到最后一间,说:“这是‘玉鸯池’!” 黑牛以为又有新鲜玩意,朝里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四周的壁 上有一幅“太妃出浴图”挂在正当中,另外一边是悬着四大美女图。 靠正门那边是“西施浣纱”和“昭君和番”,在后门是“貂蝉拜月”和“贵妃 醉酒”。 黑牛心想:“这么一间空荡荡房,干嘛挂这么多幅画,哇操,真是发烧。” 谁知,黎月嫦笑着问:“你对这玉鸯池感到很特别是不是?” “有那么一点!” “好,我让你开开眼界,不过我告诉你,这是千真万确的浴池,不是摆着好看 的。” 黎月嫦说完,在后面左侧一个狮头的铜环一拉,只听“沙——”一声。 那地上誧的地毯已自动卷了起来。 俄顷! 一座如上海浴池的大池,出现在正当中,只缺没有水罢了。 哇操! 黑牛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他傻楞楞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黎月嫦见了,“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说:“这玉鸯池早已关闭了!” “为什么不开放呢?” 黎月嫦神色稍变,忙道:“要是心肝要香汤沐浴,可以到隔壁的‘华清池’享 受吧!” 说完,又拉了那铜环,顿时又恢复了原状。 她带着他从玉鸯池出来,叉随着她走进另一座拱门‘华清池’。 华清池陈设更格外别致。 什么也没有,就中间摆一张大圆床。 黑牛差点笑出来。 涤尘院和玉鸯池都有水榭。 但是,华清池不但没有水榭,而且一面墙都被垂着的帷幕遮住,整个房中都是 处在三面 墙的包围内。 三面墙,有三幅大壁画,左边的一面墙画的一幅坦露舒胸的仕女图。 右边却是幅全裸的美女图,美女立着,两脚开得大大的,就是没见到一个活人。 黑牛纳闷道:“哇操,没有池怎叫华清池呢?” 黎月嫦神秘笑说:“你可听到水声?” 黑牛这才竖起耳朵一听,不但听到水声,还有嬉笑声、打情骂俏声。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了就去瞧瞧!” 黎月嫦说着,居然从美女大开的两脚中间穿过,原来那是“门上”,通往池中 的门。 此时,池中正有七、八个男女,光溜着身子在嬉闹、挑情黑牛简直是刘佬佬进 大观园,看傻了眼。 “小心肝,你看它有什么不同?” “他奶奶的,太摩登了!老子自叹弗如!” “我不是说羣裸沐浴!”黎月嫦笑道:“你再仔细瞧瞧!” 黑牛仔细地看了下,摇摇头说:“没有,老子目纠(眼睛)里,只有水当当 (美)不穿衣服的查某(女人)。”“混蛋!”黎月嫦道:“你没看到那水底下是 一面镜子?” “对!老子看到了,这镜子装在水底干什么?” “男人嘛!” “男人?” “你们不是喜欢刺激、新鲜?” “哇操,是够刺激,刺得老子心砰砰乱跳,妳说怎么办?” 黑牛欣赏了如此多的煽情场所,欲火早已焚身,血脉贲张,小兄弟蠢蠢欲动。 “别急,还有得你瞧昵?” “在那里?”黑牛急道:“老子快发疯了!” 黎月嫦走出水池,然后在美女毛茸茸秘处一按。 “哗!”一声。 整个画立即自动地卷了起来,一面大铜镜现了出来。 “哇操,这里真是机关重重的销魂窟。” “这还不是专为你们男人而装的。” 黎月嫦指着圆床,说:“坐!” 黑牛不客气坐了下来,圆床居然上下左右幌动。 黑牛怔了怔,笑道:“新鲜,新鲜!” 此时,一阵微风飘了进来,黑牛精神为之一振,一把拉过黎月嫦倒在他怀里。 “心肝,别猴急,还没欣赏完呢!” 黎月嫦挣扎站起,把画重新又放了下来。 两人穿过回廊,来到“快活宫”。 快活宫的玩意又鲜啦! 一个个的男女裸着身子,男的趴在床上,女的站在男人身上来回踩着。 “哇操,这是什么招武?” “新潮的马杀鸡(按摩)!” “真的是不要命妓院,连这种要命的招武也想得出来,真他妈的缺德带冒烟。” “放心,踩不死的,这是一种绝活,也是一种武功,这些查某(女人)不是轻 易就能担任的,必须经过严格训练。” “这除了新鲜,还有什么好的效果?” “能够使身心完全松弛下来,迅速恢复体力,此吃大补丸还见效。” “哇操,真这么神奇?” “当然!” “老子尝尝啥款(怎样)?” “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 接下来是“醉仙亭”。 醉仙亭是喝酒、调情的地方,当然少不了耳边厮抚,毛手毛脚的画面。 而且暍的酒,还是不要命妓院自己调配的春酒,暍下去后的结果,只有当事人 知道。 听说,感觉很不错,但也偶尔会要人命! 看到这里,黑牛算是大开眼界。 “骚蹄子,最后紧要关头就是”神仙谷“啰,怎么走?” 黎月嫦这下居然犹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带他去瞧瞧,可是似乎又有所顾忌。 黑牛也发现了她神色有异,道:“怎么啦?” “没…………没有!” “没有就走啦!”黑牛说:“就剩神仙谷没瞧了,可别吊老子胃口。” “神仙谷是本妓院最神秘的地方,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 “哇操,难道连大姐头的头家娘(老板娘)也进不去?” 黎月嫦来不及回答,一个仆役匆匆走过来,附在黎月嫦耳边“叽叽咕咕”一阵。 黎月嫦时而频频点头,时而皱起眉头,神色十分古怪。 当仆役离去之后,她才勉强笑道:“大鸡巴,我们走吧!” “到神仙谷?” “不是!” “哇操,到那儿?” “别多问,跟我来就是!” 说着,已经往来时路走去! 黑牛一怔,暗忖:“走就走吧!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黎月嫦与黑牛踏出不要命妓院时,已有一辆华 丽的马车等在那里。 除了车夫,车厢里还有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老鼠眼,山羊胡,一副奸相。 黑牛和黎月嫦上车后,马车立刻飞驰而去。 突然,那中年汉子命令道:“把照子蒙起来!” 哇操! 原来黎月嫦还有人管呢! “大鸡巴,你得暂时委屈一下!” 黎月嫦说着,便由胸上取下一条香喷喷的手帕,就要把黑牛的眼睛掩住。 “哇操,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牛诧异地叫道,伸出一只手把手帕拨开。 “别多问,一下下就过了!” “可是…………” “闭嘴!” 中年汉子喝了一声,剑已不知如何出鞘,顶住黑牛的胸膛。 黑牛楞住了! 他的剑真快! 黎月嫦有些恼火暍道:“大鸡巴,叫你别多问听到没有?” 黑牛狠狠瞪了中年汉子一眼,但立刻被黎月嫦蒙住眼睛,而且牢牢缚住,缚得 黑牛眼睛 直冒金星。 黑牛立刻领悟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现在要带他去的地方,必是个秘密的地方,因为,他们还不十分相信黑牛,惟 恐被他发 觉罢了。 马车七拐八弯地兜着圈子,黑午起初还可以记清楚,可是只有片刻工夫,就已 经模糊不 清了。 大约有顿饭时间,也不晓得转了几个弯,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中年汉子用剑尖顶着黑牛说:“小子,没有叫你下来以前,绝不允许你乱动。” 黑牛应道:“是,大哥!” 其实,黑牛若要抵抗的话,倒有机可乘,然而,他目前还不打算抵抗,因为时 机尚未成 熟,反而小不忍而乱大谋。 黑牛被黎月嫦拉着手,三人默默地走着,一会儿上石级,一下子又往下走。 好像到达目的地了,中年汉子又暍道:“把门关上!” “砰!”一声门关上了。 然而,解开眼睛的命令还没下来,他们好像走在软软的上面,没有发出半点的 脚步声。 “好!把照子解开!” 黑牛忙扯开手巾,可是,由于幪了太久,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光亮。 黑牛本能地揉揉眼睛,定神一看,四周没窗子,好像是个地窟。 “坐下!” 那中年汉子命令下说,但口气已经温和许多,听起来稍为有点人味。 黑牛坐在黎月嫦对面,但相距却有十来尺远。 现在他是孤立了。 远处正前方还有张太师椅,大槪是什么首脑人物坐的吧! 瞧他俩默然坐着,好像在等侯什么似的,显得十分严肃。 黑牛心里不禁猜测:也许他们在等侯什么首脑、大哥、掌门的。 若是他们真有个首脑的话,必定是个规模庞大的组织。 那么,他们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呢? 会不会与私盐、假银有关系? 就在这时候,太师椅左侧的一面墙突然“轰”-声开了,接着,出现了-个魁 梧的幪面人。 那幪面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衣,披有黑长袍,黑巾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和嘴 巴三个孔,显得神秘异常。 那幪面人锐利的眼光,朝着黑牛打量了-阵,然后走到太师椅上坐下。 幪面人低沉道:“叫什么名字?” “问我?”黑牛指着自己鼻子说。 “哼,在老夫面前放安份点!” 黑牛只好道:“老子有很多名字,大姐头知道!” 黎月嫦向他递眼色,说:“大鸡巴,你就说吧!” “大鸡巴?” 幪面人诧异地望了黎月嫦一眼。 黎月嫦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似的,一接触那锐利的眼神,忙垂下头去。 黑牛灵机一动,忙回答说:“大鸡巴是老子的名字之一。” 幪面人道:“这该是你的绰号啰?” “是的!” 黎月嫦听了,才松了口气。 “那么,你的真实姓名昵?” “关你屁事!” “什么?老夫问你名字!” “关你屁事!” “你要老夫。” 黑牛忙胡诌道:“我的名字确实叫‘关你屁事’,绝不是拿你穷开心。我是姓 关,在我 生下时,老爸老妈为了取名字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最后,我老爸气呼呼道,关你屁事,两老觉得这句话很顺口,便成了我的名 字——关 你屁事。” 幪面人听了,点点头,似乎相信了黑牛的话。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罗汉脚!” 幪面人转望黎月嫦,道:“调查清楚了没有?” 黎月嫦回答:“根据手下调查报告,他确实是罗汉脚!” “怎么过活?” “拔缴(赌钱)!” “那么你是个郎中?” “哇操,老子要是郎中,早就发了。”黑牛道:“当然偶尔会使点小技俩,不 过大多时候是靠运气的,最近老子运气就背多了。” “对不对?”蒙面人又转头向黎月嫦查证。 “不错!昨晚他在金赌坊输掉所有的银子。”黎月嫦答道。 黑牛怔了怔,他确实在那小赌窟输掉黎月嫦给他的银子,由此可见,他们的调 查非常严 密。 “你真的愿意当黎月嫦的跟班吗?” “愿意。” “动机呢?” “有好的吃,好的穿为什么不要!” “你除了会打几拳之外,还有什么武功吗?” “那方面的武功?” “譬如说,暗器、飞刀…………” “鸟鲁木齐(马马虎虎)!” 幪面人又在黑牛身上打量了一阵,然后继续问:“过去干什么的?” “干过很多事!”黑牛道:“捡大粪、拾破烂、做扒手、做小厮…………” “嗯!” 幪面人好像相信了,只见他频频点头。 “好!你过来!” 幪面人满意地站了起来,走出方才他进来的那道门,黎月嫦和中年漠子也同时 站起身子。 黑牛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门进去一看,原来那是一间宽敞的习武房。 在距离十来公尺的前方,摆放着六个六尺高的木人,木人身上各击一百八十六 个红点穴道。 幪面人递给黑牛十支飞镖,说:“你把这十支飞镖射完,看你能射中多少个穴 道。” 黑牛把飞刀捏在手上,瞄也不瞄,手一扬,十支飞镖纷纷射出。 “咻咻咻…………” 飞镖六支分别射中木人的“眉心穴”,其余四支射中四个木人的“其门穴”。 幪面人看得目瞪口呆,黎月嫦与中年汉子更是张口结舌,迟迟合不拢嘴巴。 黑牛却后悔了! 他一时爱现,居然把深藏不露的功夫露了出来。 他心中直祷告:“阿弥陀佛,千万别怀疑我,否则老子一切计谋全泡汤。” 这时,幪面人却突然朝黑牛射出数支飞刀,支支对准他的要穴。 黎月嫦发觉时已太晚,惊叫出声。 “啊——” ***“呷——” 一辆华丽马车在一幢红漆大门前,骤然停了下来。 这是黑牛正式做了黎月嫦跟班的第一件事务。 黑牛想起刚才幪面人出其不意的飞刀,现在都还不寒而栗。 当幪面人要射出飞刀时,他早已注意他的手在蠕动,但他至少以为蒙面人,会 提出原因 后再射。 怎料,檬面人真够狠,竟然一言不发齐齐朝他射出数支飞镖。 黑牛以为这下难逃死劫。 但是,求生的欲望人皆有之,黑牛也不例外。 就在危急的剎那,黑牛拔身纵起,然而飞刀早已射出。 黑牛自问,并没有完全躲开飞刀的威力。 怎知,蒙面人发出一阵狂笑:“哈哈——要得,要得!” 黎月嫦吓得粉脸苍白,战战兢兢地问:“舵主,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别耽心,他死不了的!” 黑牛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忙跃身站起,道:“哇操,叫化子唱山歌——拿 老子穷开心,吓死人嘛!” “咦?” 黎月嫦见黑牛如生龙活虎般站在眼前,更是又惊又喜。 “舵主,怎么回事?”黎月嫦又问。 幪面人解释道:“老夫只是考考他,飞刀既没毒,而老夫打的部位,也是不干 痛痒的地 方。” “噢!原来如此!” “妳的眼光不错,这小子的胆量大,妳看他面不改色,够气魄!” 幪面人赞不绝口,摆出满意神色。 “那么,他可以正式当我的跟班啰?” “好!” 幪面人转头望了中年汉子,叉说:“黄海,带他们出去,老规矩,知道吗?” “是!” 黄海应声,于是三人转身就要走。 “慢着!”幪面人若有所悟地说:“大鸡巴!” “哇操,你叫我?” 黑牛诧异地回望了幪面人一眼。 幪面人目光锐利地盯着黑牛,道:“这里的一切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得泄 漏半句, 要是不守规的话,你会生不如死,你可懂老夫的意思?” “宰羊(知道)!”黑牛假装恭顺地说。 “黎月嫦,关于他的事情,妳得负完全责任,否则后果如何,妳该清楚。” 黎月嫦拍拍酥胸道:“没问题!我可以担保,有事我愿接受组织的处分。” “很好,妳最好记住妳说过的话。” 于是,黑牛退出武道房,又被黎月嫦檬住了眼睛,这当然是黄海的意思,她只 知道奉命 行事。 黑牛被黎月嫦檬住眼睛以后,还是坐上马车转了好几个弯,经过半个时辰左右 后,才奉 命解开手巾。 这时马车已停在不要命妓院大门口。 接着,黄海和车夫双双离去。 黎月嫦便命黑牛护送她回家。 想到这里,黑牛的思潮,突然被黎月嫦的叫声打断了。 “停停停!大鸡巴!” 黑牛忙把马匹一拉,但马车已经驶出红漆大门数公尺之远。 “妈的,老娘瞧你样样都行,只有驾车差劲!” 黎月嫦离开秘所,旋即又恢复她大姐头的神态。 她埋怨着说:「大鸡巴,你老是不开腔,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是不是在想查某 (女人)?“ “笑话!” 黑牛一边回答,一边往后退车,把马车退到门前。 “老子看妳老不开腔,是不是在想大鸡巴?” 黎月嫦白了他一眼,笑道:“贫嘴,就会拿老娘开黄腔。” “温龟(驼子)道大肚,——合合(志同道合)。” “一张纸击个大鼻子——不要脸。” “彼此彼此!” 一阵幽香扑进黑牛的鼻孔,不禁使他心神迷惘,同时提醒了他的计划,只有从 这查某身 上下功夫,才能达到目的。 不然,就拿那蒙面人及神秘布局看起来,组织如此庞大,绝不是容易侵入的! 黑牛想着,立刻爬入车厢,紧紧抱住黎月嫦强吻下去,吻得黎月嫦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没有使黎月嫦恼火,她迎合搂住黑牛的脖子, 伸出又香又甜的香舌,让他尽情地享受着。 黑牛是调情老手,连花枝都心服口服,黎月嫦当然也躲不掉。 此时,黑牛的手已在她身上一番轻薄,只见黎月嫦扭动着娇躯,像条蛇似的紧 缠着黑牛不放。 不一会儿,院子内传来脚步声,黎月嫦忙推开黑牛,说:“丫环来开门了,正 经点!” 她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坐正身子。 “哇操,这有什么关系,尼姑都会偷情,难道丫环是圣母玛莉亚?” “少油嘴!” 这时,朱色大门“呀”一声开了。 “哇操!” 黑牛一见那丫环吓了一大跳! 她那里像个女人? “小姐,妳回来啦!” 哇操! 果然是女人的声音,然而,嗓门却沙哑得如同破铜锣声。 黑牛简直不敢领教。 瞧她长得高头马大,年约三十左右,-脸横肉,宛如航空母鉴,但两眼却闪烁 有神,显然有高深功夫。 唯一能证明她是女人的特征,是微耸的胸脯,及肥大的臀部,看得黑牛目瞪口 呆。 他杀了数不清的母猪,也还没碰过这么庞大的一条母猪。 她把两扇门打开后,便双臂抱胸,彷佛是个刽子手,令人望而生长,不寒而栗。 “妈的,下来呀,呆个什么劲?” 黎月嫦见黑牛瞧傻了眼,即责备地道,她在下人的面前,总是摆着冰冷的脸孔。 “小姐,换了新人啦?” 丫环又扯着破铜锣声诧异地说,眼睛却直瞪着黑牛身上。 “没妳的事,等会去叫老李把马匹牵回马廐. ” “是!” 丫环应道,不由回头多望了黑牛一眼,露出一丝神秘的诡笑。 黑牛心中一动,忙跳下马车,即见胖丫环双手抱胸兀立在他面前,好奇的盯着 黑牛不放。 黑牛感到十分诧异。 他默不作声的从她身边擦过,蓦地,那丫环伸出粗大的手臂一推,竟把黑牛震 退数步。 “哇操!” 黑牛大愕,她这种蛮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简直是女大力士! “妳干什么?” 黑牛站稳脚步睨视着她,由于对方是个女流之辈,不使出手还击。 可是,胖丫环不吭声,向前跨一步扑了过来,动作之快,令人昨舌。 黑牛早有防备,忙一闪身避开,伸手一拉,脚下一扫,他这一招,除了灵巧如 猴,或有 高深武功者之外,十之八九准跌个狗吃屎。 怎料,高头马大的丫环动作灵敏,竟立时换招采别的攻势。 丫环再次攻击时,黑牛并不躲开,他倒要试试这个男人婆有些什么武功,竟敢 如此目中 无人。 黑牛伸出一臂把她搂住,用劲一提,把丫环高高举起。 “哇操,此条母猪还真重,起码有二百斤重。” 说着用力抛出。 丫环猝不及防黑牛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竟被他趁势一抛,整个人翻了个大 筋斗落在 花丛中。 “帅,摔得帅!” 不知何时,黎月嫦去而复返,站在他们的背后,发出一声赞叹。 丫环被摔了一跤于心不甘,目露凶光,跃起身子准备再攻。 “好啦,胖妞,到此为止,不淮再玩了!” 黎月嫦拦手制止,又说:“他以后就是我的跟班,大家都是自已人,有什么好 较量的呢?” “男人婆,歹势(不好意思),得罪了!”黑牛含笑恭维说:“像她这么一个 查某,普通的男人要是碰上了,只有背鼓入庙(挨打)!” “快把马匹牵回马廐. ” 黎月嫦把胖妞打发走后,带着黑牛直入第间进宅子。 黎月嫦的闺房,和一般黄花大闺女的没两样,要说有的话,就是华丽了一点。 “姑奶奶,我也睡这里吗?” 黎月嫦白了他一眼,笑道:“老和尚办嫁妆——休想。你的房间就在隔壁!” 说着,领先走到隔壁房,房里布置得非常雅致。 “哪,这就是你的房间。” “一样,一样,只是隔着一面墙,有点下方便罢了,哈哈!” “你早点歇着吧!” 黎月嫦离去,黑牛关上房门,往床上一躺,脑海里已在盘旋短短一天所遇的怪 事。 幪面人的组织是干什么的? 那个秘密地窟究竟是什么地方? 凭黑牛的模糊记忆,从不要命妓院到秘密地点下车,好像经过了好几个弯,而 且,上上 下下的走了许多阶梯,可见那是个很宽敞的地方。 今天除了遇上这些奇怪的事外,可以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抓到。 黑牛又想到不要命妓院,一想到那个销魂窟,他就心痒痒地。 黎月嫦既然带他到那种地方,自然有她的用意,不会单纯到只让他开开眼界。 再说,看她的神色好像并不是去找乐子的。 而且后来有个仆役“叽叽咕咕”,向她咬了一阵耳根子之后,才把他带出妓院, 赶往秘 密地点。 所以,黎月嫦是带他去不要命妓院赴约的。 还有不要命妓院里,不时有可疑的家伙走动,而且和黎月嫦咬耳根子的汉子, 还是个打 杂的仆役。 因此,不要命妓院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蓦地,黑牛脑海里一闪,想到了麻老大消失在醉仙楼。 很明显的,麻老大和黎月嫦是一伙的。 只要找到痲老大,就知道假银子的来路。 一切的一切,唯有从黎月嫦这女人身上动脑筋。 “哗啦啦………” 这时,从隔壁传来了水声,黎月嫦在沐浴了。 黑牛心中一动,喃喃地说:“他奶奶的,老子何不趁着骚蹄子在洗澡的时候, 去搜索她 的房间?” ***黎月嫦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黑牛轻轻 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黑牛向房里略一打量,床上凌乱地摆着几件衣服,那是刚才黎月嫦穿在身上的 衣裳。 突然,黑牛眼睛一亮,发现梳妆台上的小木盒,那是上回黎月嫦从里面拿了五 十两银给 他的。 黑牛忙趋过去打开一看,除了不少的银票,银子外,还有几件手饰。 黑牛感到失望了,没有可资参考的数据。 但是,黑牛并不灰心,终于在一个胭脂盒里找到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东都, 三万。 长兴,二万。 黑牛把这些简单几字暗记在脑海,因为他认为这张小纸片,既然值得黎月嫦秘 藏在胭脂 盒里,必定是个不可外泄的秘密。 那那,上面写的名称及数字是表示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水声突然停止,黎月嫦洗完澡了。 黑牛一怔,忙把东西按照原来的样子弄好,以免她猜疑。 正当他收拾妥当,已经传来脚步声。 这么一来,黑牛连溜出房门的机会也没有了。 “哇操,怎么办?” 黑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房里团团转。 “他奶奶的,奶奶的………” 忽地灵机一动,往粉红色的床上一躺,干脆光明磊落地躺在那里洋洋自得。 黑牛想到这点,躺在床上,忍不住要大笑他三声。 他没有笑,张着两只眼隋朝布幔直瞪着。 只见黎月嫦浑身光溜溜的,从布幔后走了出来,看得黑牛目瞪口呆。 黎月嫦的裸体,黑牛本已欣赏过,那是在醉仙楼洗鸳鸯浴时见的。 然而有意欣赏的,与无意中瞧见的味道岸然不同,无意中瞧见的另有一番情趣 呢! 男人就是这么贱。 这种情趣,好比家花那有野花香,老婆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的 意境是一 样的。 黎月嫦并没有注意床上躺着一个人,当她想从五斗柜中取出衣服穿,无意中才 瞥见床上 躺着一个人。 “谁?” 她大吃一惊,定睛一看,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黑牛,才吁了一口气,娇瞋道: “妈的,死鬼,谁叫你进来吓老娘的?” “哎哟,小心肝何时变成死鬼啦?” “得了,少闹啦!进来干什么?” “为了饱览眼幅,不得不偷偷进来。” “啊!” 黎月嫦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是光溜溜的,顿时显得狼狈起来,随便抓了一件衣服, 将身上重要部位遮住。 “死鬼,当心我揍你!” “他奶奶的,干嘛这样装模作样呢?凭咱们的关系又何必装正经?这里又没有 其它的人,妳还要摆尊严不成?” “妈的,闭上你的狗嘴!” 黎月嫦边说,边走向黑牛。 刚刚浴罢的女人,份外芳香诱人,没有涂上脂粉的黎月嫦,反而显得妩媚可爱。 黑牛从床上跃起,黎月嫦也一屁股坐到床上,正巧和黑牛碰在一起。 黑牛在这种情形之下,不得不应付下去。 因为,他偷偷进房应有个借口,既然说为她而来,当然不能褪缩,否则一旦被 她猜疑,以后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骚蹄子,妳越来越使老子感兴趣。” “只感到兴趣而已?” “当然不止。”黑牛道:“咱俩是你侬我侬分不开了。” “真的?” “骗妳是猪八戒。” “死鬼,就爱油嘴。”黎月嫦说:“可是………” “可是什么?” “可爱不可占!” “哇操,什么意思?” “老娘喜欢搭伙过日子,可不喜欢一对一!” “哇操,我明日,不过………” “不过什么?” “妳会改变主意的!” 黑牛说着,已伸手搂住她,嘴唇已经凑过去。 于是,四片嘴唇己如胶似漆般贴在一起。 黎月嫦除了重点用衣服遮住外,其它部位还是光溜溜的,这样黑牛更轻易侵入。 灵活的手已在她的身上游动起来,豪放、尽情爱抚着。 黎月嫦忍不住黑牛火般的挑逗,早已兴奋得喘不过气来,不由扭动着蛇般的娇 躯。 这是欲海的浪潮,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噢,来吧!” 她话说完,马上躺了下去,同时自动的把双腿打了大开。 黑牛也把握住机会,向前扑去,把老二往小穴插了进去。 只闻“卜滋”一声,老二进去了四分之三。 黑牛马不停蹄,挺动屁股,一口气连插她四十余下。 但是,黎月嫦就感觉得不快感,老二连碰到花心都没。 因此她心生怀疑,把手往下一摸,竟然发现他的老二,有一小截露在穴外。 黎月嫦马上紧皱眉头,破口大骂:“妈的,你那六寸长的鸡巴,干的老娘一点 都不觉得痛快!怎么,你还让一小截留在外头,是不是想留给别的女人啊?” 哇操,这女人骂人可不分青红皂白。 闻言,黑牛可恼火了,原本怕插得太深弄痛了她,现在她却不知好歹。 登时,他的心中大怒,把头伏在她的胸前,右手抓着左边乳房,嘴巴咬着右边 的乳头,然后把枕头垫在粉臀,一切就绪之后,立刻便展开了攻势。 他就如同疾风骤雨似的,东插插,西捣捣,根根都诵到底。 “噢………呜………哎………” 直插的黎月嫦四肢发软,全身冷汗直流,淫水如山洪爆发。 黎月嫦的心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双手紧抱着他的脖子,嘴里更是乱喊:“嗳 唷………我的妈呀………怎么这次会………会这样………干的花心又痛又麻……… 唔………太猛了………哦,我受不了了………” “老虎不发威,妳还以为是病猫。” “救命啊………饶了我吧………” 上下夹攻夹,不到一刻钟。 黎月嫦的小穴已被老二来回插的裂开,乳房又隐隐发痛,可谓上下俱伤,因此 她不得不喊停。 “大鸡巴,你就放了我………让我歇歇………求求你!” 房中弥漫着激荡之情,床上奏出醉人的乐章,一曲又一曲地………。 然而,黑牛的思潮起伏,刚才所看到的纸片,又浮现在脑海。 黑牛想,纸片上面的二个名称是什么? 可能是店号?也可能是名字? 上面的数字带有个万字,这八成是个银子的数目。 那么既是银子和店号,大概是黎月嫦与他们的银货来往? 然而,黑牛立刻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若是来往的帐目,用不着藏在胭脂盒 里,大可以明正言顺地摆在店里,任谁看见也无所谓呀! 按照黑牛的推测,纸片上的名称和数字,是店号或名字和银子数目,已是无可 置疑的事。 可是,既不是往来的帐目,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蓦地! 黑牛想到了一件事——假银子。 最近,关外不但发现了不少的假银,而且还有贩卖私盐,这些假银简直分不出 真假,官 府颇感辣手。 因此,陕西定边县衙总捕头“麦嘉”,才以五百两银的酬劳,要黑牛出马调查。 黑牛在定边县是家喻户晓的包打听能手,他人缘好,信用赞,武功高,到底有 多高,却 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办到的,除了尽快侦破制造假银的秘密所在,把歹徒缉拿 归案之外,可说没有别的方法可施。 黑牛的心情十分兴奋,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个蒙面人所在的秘密地点,也就是 制造假银 的地方。 房间里面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这是被暴风洗劫后的现象。 黑牛侧头望了黎月嫦一眼,只见她满脸疲倦,嘴角却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疲乏的两眸微闭着,梦呓似的说:“大鸡巴!………。你真他妈的是个够劲的 男人………我喜欢…………。” 黑牛默不作声,一只手又伸过去按在她那高耸的乳峰上。 “别来了……。我………没有力气………” 一个月后。 黑牛与花枝秘密连络的结果,据花枝的调查,关于那张纸片的名称得到了满意 的答复,也就证实了黑牛的推测。 按纸片上的“东都”,在山西武宁县有家东都酒楼。 “长兴”,陕西靖边县有一家长兴店,是家客栈,关内关外客商必经之地。 花枝说:“这些店和醉仙楼,是八竿子不相干的事,怎么也不可能有来往。” “哇操,要是没往来,怎会在黎月嫦那骚蹄子的胭脂盒里?” “黑牛,你跟那个查某有了亲蜜关系?你最好不要假戏真做,否则,你就倒大 霉了。” “安啦,小骚蹄子,老子是为了工作上的方便,不得不应付她。” “是吗?”花枝取笑道:“瞧你每天春风满面,似乎很吃的开哟!” 黑牛苦笑地说:“三十晚上敲锣鼓——不是穷人不知苦。” 花枝了解,因为他俩才是真正相爱的一对。 然而。 现在黎月嫦对黑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黑牛的行动根本不加限制。 因此,黑牛可以毫无顾忌放手一搏。 ------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