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升官发财一起来 倏听左方远处传来一阵喝声道:“恭迎大人!”附近诸人纷纷举起兵刀致敬。 蹄声渐缓,十八名军土终于又接近县衙啦! 陶彦贵认识他们,更认识车夫,他立即点头道:“果真是颜大人!”说着,他 已行到田永泰诸人之前面。健骑和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立即下车掀廉。颜京亮果真 下车啦! 不过,陶彦贵暗中一注意,便瞧见车中另有一人,他不由连想到那人是魏河, 因为,魏河上回便耍出这一套呀!所以,他立即行礼道:“恭迎大人厂颜京亮含笑 道:”免礼,喜讯!喜讯!“ 两人一入衙,颜京亮便取出一份公文道:“巡抚大人已经暂准你接任县令之职, 目前已派人入京呈报。”“谢谢大人之栽培。” “别客气,完全是你自我肯定之绩效,圣上英明,理会恩准此事,不出半个月, 便会传来佳音。”“这么快呀!大人一定居中出了不少力,谢谢!” “别客气,似你这种人才,理该多加拔擢!”“不敢当,请大人多指教!” “本官另有公务,就此返府。” “太赶路了吧?歇会儿吧?”“本官已在车中歇过。” 说着,他便步向衙外。陶彦贵送他上车之后,喝道:“恭送大人!”众人一起 喝道:“恭送大人!” 马车迅即掉头驰去。田永泰含笑道:“恭喜!”“谢谢!请大家解散吧!” 田永泰微微一笑,突然跃上墙头扬声道:“各位乡亲,佳音特报,陶丈人已接 任本县县大人啦!”众人立即哄然欢呼。 立即又传来一阵热烈的鞭炮声。陶彦贵拱手致过意,便步入衙中。立见涂玉盆 及田宜蕙欣然迎来,陶彦贵微微一笑,望着田宜蕙道:“爹今日好似有些反常哩!” 田宜蕙羞喜的道:“有与荣焉呀!” “别人不知会不会取笑哩!”“理该不会!众望所归呀!” “全靠大家的帮忙啦!对了,该不该庆贺一下呢?”“该! 不过,你别出面,由城民自动来举办吧!“ “玉盆!你的意思呢?”“蕙妹的主意不错!” “好吧!我去瞧礁班鸭,你们帮我招呼前来道贺的人吧!”“好呀!” 陶彦贵一进入班鸭的房中,班鸭便含笑道:“阿贵,恭喜!”“你才值得恭喜 哩!巡抚大人已经同意你辞职,你可以脱离苦海啦!我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重见 天日哩!” “少来,你也是世上唯一干得愉快之县令,何况又有两位娇妻担任”地下师爷 “,你该好好的发挥一番啦!”“遵命!” “阿贵!瞧瞧我的左手指尖!”“哇操,能动了哩!右手呢?”“也能动啦!” “双脚呢?”“亦能动啦!” “太好啦!恭喜!”“阿贵,谢谢你,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少肉麻啦!从现在起,你自己必须随时复健,别太累,亦不准偷懒,希望你 能早日下榻走动。”“谢谢!我比你更急哩!” “我明白,加油!”“谢谢!谢谢!阿贵,谢谢你!” 说着,双目居然浮现泪光。“哇操!干嘛!你何时变成林黛玉啦?”班鸭心事 重重,今日突来喜讯,身体又大有起色,他在悲喜交集之下,泪水居然溢了出来。 陶彦贵边擦边忖道:“他一定另有不少的心事,他的双亲会不会是鸳鸯大盗呢? 会不会是金龙帮帮主呢?”他一向喜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所以,他作出这 两种揣测,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一再的自我否定。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代志呀! 班鸭吸口气,道:“阿贵,我太高兴啦!”“我明白,祝你早日活蹦乱跳。” “谢谢!” “别再哭啦!当心会被你的两位大嫂偷笑哩!”“不会,她们不是那种人,阿 贵,你真幸福!” “的确,我的确好幸福喔!”倏见涂玉盆来到房前道:“贵,本城仕绅联合来 衙道贺,可否请你暂时出来招呼一下?”“行! 板鸭!加油!“ 他一走到衙中,果然看见衙中站满人,衙前更是人头钻动,众人兴奋之情洋溢 于外,令人感动万分。立听一位老者举手道:“恭贺陶大人升官。”众人便跟着欢 呼不己!陶彦贵频频拱手道谢不已! 良久之后,那位老者道:“报告大人,大家说:”报告大人‘比’禀大人‘亲 切,所以,草民也就报告大人啦!“”龚老言重矣!“ “草民就是草民,不能因为年纪大就优待些,报告大人,请准许大家举办各种 庆贺您升官之活动。”“行!不过,别太铺张浪费!” “知道!大家皆知道大人爱民、惜民,舍不得老百姓出钱,所以,这次的经费 完全由大家自动乐捐!”“谢谢!别太浪费,多留些钱建设于防守本城吧!” “是!是!目前已经由那些曾住过府城又返城定居之乡亲们率先聚资举办庆贺 活动,若有不足!再研究吧!”哇操! 有钱即肯出钱,很好! 陶彦贵便含笑道:“烦龚老代转本官之谢意。”“应该的,大家告退啦!” “是!” 此老姓龚!名叫天龙,乃是本城望族,亦是唯一不肯逃离,又与田九结下生死 之交的前辈人物。田九不愿为孙婿多出面,便央求龚天龙协助。 龚天龙既鸡婆又好名,陶彦贵又经常当众“龚老长”“龚老短”的叫着,他当 然更“死忠”啦!所以,陶彦贵已有扎实的民意基础。 龚天龙愉快的率众离去之后,便开始筹备庆贺活动啦! 田九上前道:“贵儿,恭喜!”“谢谢爷爷的祝贺!” “好好干!让大家更加安和乐利些!”“是!”“蕙儿,爷爷没有做错决定吧?” 田宜蕙羞喜的立即低下头。“玉盆,好好教导蕙儿吧!” “不能!妹子很能干哩!”“呵呵!很好!吾走啦!”陶彦贵三人便恭送田九 及田永泰出衙。 不久,他们回房温存及甜甜蜜蜜啦!此时,颜京亮的马车却停在路中央,十六 位军士任由健骑在附近溜走,他们全力执刀护住马车。 因为,车前二十丈处有一只响箭钉在地上,箭尾系着一条红布条,布条上面却 划着一条金龙。这正是金龙帮的拦截标记。魏河果然坐在车中,因为,她不但“指 示”颜京亮速办陶彦贵接任县令之事,还陪他亲自来此地宣布。 她知道金龙帮已经在这一带部置数百人,为了预防金龙帮劫人,她除了另外安 排伏兵,更是亲自出马。方才刚传出响箭的叮当声音!她便吩咐颜京亮下令停车, 此时,她正打算先静观其变!再决定对策。 倏听一声叱喝声道:“上!”魏河不由忖道:“这不是邱梅之噪音吗?她居然 尚未离开此地,看来金龙帮存心血洗寿县哩!” 立见左侧林中掠出三十六名黑衣蒙面人。这三十六人的动作甚为敏捷,刹那间, 便已在马车四周二十丈远处形成一个可攻可守的包围网。立见一位瘦削黑衣蒙面人 掠落于车前沉声道:“颜狗官,你的气数已尽,你还不快点出来领死。” 颜京亮骇得立即企求的望向魏河。魏河淡然一笑,便掠到车前。 她不疾不徐的走出军土防守圈,便停在对方身前。“你是魏河?”“正是!” “你敢架此梁!”贵帮虽强,亦不宜斗官方,因为,民不与官斗也!“”住口! 颜京亮这个狗官表里不一,此番又包庇陶彦贵,若不迅速除去,今后尚不知要做出 多少的祸害!“ “贵帮改行啦?”“住口!” “贵帮一向劫民吞帮派,此番怎会为民除害呢?”“小子,你再不知进退,休 怪本帮无情。” “让我见识一下贵帮的‘无情’吧!”“找死、天罡上!” 立即有六人疾掠而来。瘦削蒙面人却迅即掠退。魏河一见那六人的步法,便知 道他们要布阵攻击,她不屑的冷笑一声,立即朝左前方斜射而去。 她那雪白、纤细的双掌一推!一人立即闷哼退去。鲜血迅即自蒙面巾中喷出。 魏河双足交叉乱掠,另外那五人却好似自动送上门般,任凭她劈中胸膛,再喷血惨 叫飞去。 瘦削蒙面人立喝道:“飞沙走石!”那三十人立即交叉掠向魏河。魏河冷哼一 声,身子似“醉八仙”般摇晃,双掌疾劈猛扫之中,一个个蒙面黑衣人便带着惨叫 飞出。瘦削蒙面人见状,突然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扑来。 魏河不屑的道:“董俊恺,你不在滇南享福,却来此地送死,本公子为你觉得 可惜,可悲!可叹!”后面那三句话突然亢扬喝出,三记诡谲掌力却似闪电划破黑 空般明亮、迅捷、狰狞、可怖。 “砰!”一声,瘦削蒙面人已经捂胸踉跄而退。那把软剑却已被魏河耍得好似 毒蛇般蠕动,吞噬,十二位黑衣蒙面人立即先后惨叫倒地。他们的印堂已鲜血溅透 黑巾射出。 林中立即传出:“是你,任……”魏河倏地喝道:“住口! 邱梅,你不想活啦!“ “好!我不道破你的来历,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好!我全揽下啦!如何?” “悉听尊便!”“刷!”一声,一道黑影已疾掠向远处。 魏河身子疾掠迅速的追杀着。不出盏茶时间,三十七具尸体己杂陈于地面,魏 河不屑的挥剑疾挑,官道上的尸体便飞落在林沿。 她立即挥剑在一株树干疾书道:“魏河杀人杀人魏河”她一掠入马车,便喝道 :“走吧!” 军土们惊慌的各自牵马,再列队弛去。马车一启动,颜京亮生硬的道:“你真 高明!”“小意思,历经方才那一劫,你是否已有退意?” “你要我辞官吗?”“辞不辞官,是你家时事,与我何干?” “我……我真想辞官,可是圣上可能不准!”“你真有此意?” “是的!生命比官途珍贵。”“生病、诈死,任你选择。” “这……诈死,妥吗?万一被查出,欺君罪及九族哩!” “你就生病吧!”“这……瞒得过去吗?”“没问题,你别看我的十指指尖似 白笋,它们之一只要朝你的身上点一下,你一定会气若游丝。” “这……妥吗?”“辞官之后,本公子可以让你在半日内似生龙活虎。” “当真?”“以我方才之能耐,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相信!不过,我上有高堂,下有稚子,可否先让我返家和家人仔细的 商量一番,再作决定?”“当然可以!不过,我若是你,反正已经有五千两黄金, 为何要留在任内继续冒今日这种风险呢?” “是……是的!”“你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吧!”她立即闭目养神。颜京 亮果真立即伤脑筋。 寿县各界庆贺陶彦贵升官之各种活动一直进行七天七夜,方始意犹未尽的暂时 告一个段落。这些庆贺活动是被一群“怪人,‘所打断。未申之交,陶彦贵夫妇三 人循例前往庆贺场所,他们打算致意之后,便回到衙中处理公务。可是,他们尚未 离开,田宜全便匆匆上前低声道:”姐夫,爹吩咐小弟来报告一件怪事,南门突然 出现一大群怪人哩!“ “怪人?如何怪法?”“每人皆理光头!打赤脚,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而来。” “真的呀?多少人呀?”“一百二十人,为首的两人乃是府城双霸杨盖天及马 超海,这两人听说大有来历,不亚于千狐帮帮主完太空哩!” “真的呀?他们怎会如此?”“不详,他们身后之人大多数是府城地面之恶人。” “真有此事?”“还有哩!他们每跪一次,便喊一次‘陶大人步步高升’,他 们每叩一次头,便喊一次‘陶大人寿比南山’哩!” “哇操!谁在开这种玩笑呢?”“不知道,这一百二十人结队而来,他们的附 近只有好奇的人,却没人敢出声或上前扶助他们哩!” “他们竟会如此乖?”“是呀!我看了很久,却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哩!” “走!咱们去瞧瞧吧!” 他立即向龚天龙略一致意,再联挟离去。城民显然已经发现这件怪事,所以, 通往南门之人群越聚越多!立听田宜全道:“姐夫,咱们到墙上去瞧瞧吧!”“好, 宜蕙,玉盆,你们待会自行返衙吧!”“嗯!小心些!” 陶彦贵点点头,便和田宜全掠上墙头。两人沿墙掠行,沿途之城民纷纷喊道: “大人来啦!” 不久,他们已经停在墙上瞧着这批怪人。他们的年纪,服装及身材胖瘦不一, 可是,他们全部赤足及剃光头,此时果真整齐的跪地喊道:“陶大人步步高升!” 接着,他们便一起起来。立见他们的双掌,双肘及双膝已经皮破血流。 他们又走了三步,便下跪喊道:“陶大人步步高升!”接着,他们又一起起来。 他们又走了三步,便下跪叩头喊道:“陶大人寿比南山!” 陶彦贵默默瞧至此,立即发现这一百二十人的四周正有人徐挥小臂,城民便不 由自主的退后。这些人皆长得不俗,双目拟定,浑身散发出股奇怪的气息!令陶彦 贵不由为此深深的震撼着。他便准备估算有多少名这种高手。 倏听一缕传音飘入左耳道:“小伙子,返衙吧!”他不由暗喜道:“哇操!原 来导演是拘魂真君呀!”他使低声道:“阿全,我先返衙,你小心些!”“是!” 他向左方民宅屋顶疾掠而去,不久,便抄捷径返衙,立见一大群人先后喊道: “大人回来啦!大人回来啦!”陶彦贵掠到衙前,立即举臂道:“安静,请大家安 静!”四周立即沉静下来。 ‘“各位!这一百二十人乃是府城地面之抢贼,他们 正在被本官之友惩罚,请各位保持冷静,别过于接近。” 田永泰便在人群中喊道:“各位乡亲,请你们回避,等大人处理此事之后,在 下一定会向各位乡亲报告此事。”人群便纷纷外移! 陶彦贵迅朝田永泰传音道:“爹,拘魂真君即将来衙和愚婿见面,烦你别让可 疑人物接近此地。”田永泰轻轻点头,便开始调兵遣将。 倏见右前方二十余丈出现两道青影,陶彦贵正欲仔细辨识面貌,那两道人影己 又逼近十余丈。他立即含笑拱手道:“恭迎二位!”“刷刷!”二声,青影已掠落 在他身前。 两人皆是中年书生打扮,不过,左侧之人的眼神及身材颇似拘魂使者,陶彦贵 立即侧身道:“请!”左侧之人立即朝右侧之人颔首抬手。右侧之人果真先行入衙。 左侧之入朝陶彦贵一眨眼,便跟入衙中。陶彦贵一跟入衙,便上前道:“请二位移 驾书房。” 不久,三人已经进入书房,立见那二人不约而同的喔了一声,立即迫不及待的 各自摘下面具。果见拘魂真君坐于左椅上。右椅上则坐着—位国字脸、满脸正气的 老者。 陶彦贵忙下跪道:“参见前辈!”拘魂真君托住他道:“酸透了,他就是白正 义,外号‘白判官’,他今日特地来判阴阳,定生死,你可要小心些!” “参见前辈!”“免礼,你就是怪老子之徒吗?”“是的!” “近三、四年,为何没有令师之消息?”“家师已心若槁木。” “令师责怪各派坐视金龙帮坐大乎?”“家师未曾明言过!” “不提此事,令师同意你入宦途?”“心正挡万邪!” “果真是怪腔异调,你凭何抗拒金龙帮?”“正气和公理!” “此种论调不符令师之作风吧!”“因时制宜,殊途同归。” “你比令师练达不少,不过,以你之修为,尚不足与金龙帮之左右使抗衡,若 欲对抗金龙帮,颇似飞蛾扑火!”“前辈分析得一针见血,不过,前辈不知是否已 经分析比较过在下如今与初来此地时之实力。”“本判没有这份资料。” 拘魂其君笑道:“本真君倒有一个具体的实例。”“何例?” “你为何肯大驾光临?”“这……本判听说此地原本已经人才严重外流,如今 不但那些人返乡,更有三倍余人迁来此地,本判想来瞧瞧原因。” “你想知道的原因就是他增加的实力,你仔细评估他的潜力吧!”“好!本判 就是评估。”说着!他立即朝衙外行去。 陶彦贵欲起身相迎,拘魂真君立即摇头制止。白判官迅即消失于衙外。拘魂真 君道:“这家伙是个‘杠仔头’,你别多费口舌,让他自己去看,本真君不相信他 不肯支持你。” “前辈,何必勉强别人呢?” “不!这家伙非争取到手不可,因为,他在少林诸派长老及掌门面前颇具份量, 你明白本真君的意思吗?”“前辈欲动员少林诸派对抗金龙帮吗?”“不错!” “这些门派肯出面吗?”“非让他们出面不可,你别管此事,交给本真君吧!” “谢谢!街上这一百二十人是您的杰作呀?”“本真君和魏河联手之作!” “真的呀?”“本真君上回宰掉欲谋刺你之人后,便前往府城准备幸掉那位主 谋者,以免别人又以这一套来烦你!” “本其君在跟踪那人之际,便发现他和府城其他的‘大哥大’来往颇密,于是, 本真君再扩大跟踪监视。”五天前,本真君正在核对名册之际,魏河突然找上门, 而且表示愿意和本其君联手对付这批人。“ “本真君听说她的妹子已经嫁给你,便和她合作,不出一天一夜,便将这一百 二十人一网打尽。”“那些手下呢?” “你们年青人真是好杀成性,魏河先后指挥一百三十余人,共计杀了四千余人, 如今的府城比此地还要‘干净’哩!” “真是呀?她所指挥的一百三十余人目前混在四周吧?” “不错!六十人混在四周,五十人已经先入城清道。”“高明!” “这丫头的确精得很,可惜,是她的妹子嫁给你,若是她嫁给你,你至少多了 一双手臂哩!”“咳!在下至今未瞧过她的妹子。”“这……难道那丫头毛遂自荐 吗?妙哉!” 陶彦贵双颊一红,无言以对。“小伙子,说实话,你喜欢她吗?”“这…既喜 欢又感激!” “够啦!你别管太多,那一百二十人会自动呈递罪状自首,你准备派人收押他 们,本真君该走啦!”“前辈可否容在下略表谢意?”“酸透啦!” “刷!”一声,他已疾掠出衙。陶彦贵喃喃自语道:“哇操!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倏见涂玉盆及由宜蕙闪入房中,他立即上前道:”玉盆, 宜蕙,这一百二十人将会递状自首,快准备扣押他们。“ 二女立即出衙调集人马。陶彦贵一听那一百二十人之喊声尚在远处,他稍一思 忖!便打算先向班鸭传达这一份的消息。 他一入房,班鸭立即道:“阿贵,恭喜你!”‘沾人之光啦!“ “我方才约略听过你们在厅中之谈话,阿贵,你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大啦,你可 别中途开溜哩!”“行!你的伤势更有起色了吧?” “我勉强能夹起一支筷子!”‘太棒啦!玩得好!“ “阿贵,谢谢你!”“又来啦,要不要方便一下,我待会可能会很忙哩!” “好呀!”陶彦贵便开始服侍他。 不久,班鸭已缴过“水费”,立听他感激的道:“完全不疼啦!阿贵,可否除 去外面的药膏啦?”“这……再观察一两天,如何?”“你去忙吧!” 陶彦贵一见衙中已传出田永泰的声音,他不愿意在此耗费时间,他立即道: “板鸭,我们去前面瞧瞧吧!”“嗯!” 陶彦贵忖道:“板鸭越来越古怪,脾气也不稳,我该抽空好好的和他聊一聊, 疏导一番哩!”他便带上房门离去。班鸭暗暗一叹,便茫然望向天花板。 倏见窗扉徐徐开启,一道人影已掠入房中;窗扉迅即又关上。 来人是位身材挺拔,面貌普通的年轻书生,他朝班鸭一瞧,双眼不但寒光迸射, 身子更大大一震。班鸭脑中一片茫然,根本没有发现房中多了一人。 那书生不敢相信的就欲掠去,不过,他硬生生的克制冲动,立即先挥掌制住班 鸭的“哑穴”班鸭立即惊骇交加。他的眼珠一转,立即瞧见那人。他不由对来人的 愤怒光芒及陌生面孔而不安。那人缓缓走到榻旁,立即轻抚班鸭脸上之抓痕。 那些抓痕虽然已经不大明显,可是,却仍在脸上达成不规则,不平整的痕迹, 来人立即右手一抖!班鸭双唇倏颤,双眼连抖,却叫不出声来。他急得胸膛急促起 伏着。 显然,他已认出来人的身份了。那人接着抚摸双肩上的药膏及纱布,再仔细的 探视没有负伤的肩膀,眼神亦由愤怒转为焦急。 不久,他徐徐掀起被单。班鸭不由大急。被单一掀,下身之纱布及药膏赫然出 现,那人双目再现怒芒,提着被单之右手亦剧烈的一震。 他一掀被单,立即探视班鸭的下身。‘蛋黄’已破,可谓“蛋去”“仓库空”。 枪管又敷药膏及纱布包扎,可见班鸭的“子孙带”已经报销,今后无法再“做人” 了! 那人全身剧抖!骨骼毕剥作响!牙齿更是咬得吱吱连响。班鸭心疼以后,却无 法吭声。他只好一直望向天花板。 良久,那人徐吁口气,又抚摸班鸭已经开始结疤的双腿伤口,然后立即抚摸班 鸭的双膝附近。他抚摸良久,方始徐徐盖上被单。他一望向班鸭,双目立即又现怒 芒,他不由自主的沉声道:“孽子,你如今应该后悔了吧!” 班鸭仍是茫然望向天花板,不过,他的心儿却在滴血,因为,他此时最怕也最 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呀!“孽子,你若在家当公子哥儿,岂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 ……我恨不得一掌劈死你这孽子。” 班鸭双目一转!便徐徐闭上。来人正是班基,他一见班鸭视死如归,心中一怒, 右掌一扬,立即准确的拍向班鸭的右“太阳穴”。 倏见他的右掌一顿。便贴在班鸭的太阳穴。班鸭的眼皮却根本未眨半下。“孽 子,为了你,班总管已死,你知道吗?” 班鸭徐睁双目,便望向班基。“孽子,我倒要看你如何交代?”说着,他便拍 开班鸭的“哑穴”。 “咳!你……你与金龙帮有何关连?”“胡说八道,你骇昏了,还是震昏了神 智。” “班总管为何是金龙帮的特使?”“你亲眼瞧见啦?他可能私下兼任此职,甚 至奉派潜伏在本庄,你不许胡思乱想:” “你若欲带我走,就动身吧!”“不行!你目前不宜受到震动,是谁伤了你?” “金龙帮护法隋毅军。” “你怎会认识他?”“阿贵……” “别提他,我恨不得生撕他,若非他在唆使,你岂会来此任官,更不会发生这 么严重之事。”“我不是三岁稚子,谁能唆使我?谁能逼我?” “别说了,我非杀他不可!”“不行!” “住口!你凭啥管我,你可知道你负伤之事,令你娘如何的冷讽热嘲,我非出 这口气不可!”“她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班基双目一瞪,场掌欲劈。班鸭立即神色自若的闭上双眼。班基冷哼一声,收 掌道:“你若泄出我来此之事,别怪我太过于心狠手辣!”说着,他立即启窗离去。 班鸭心中一疼,泪水不由簌簌连溢。此时的陶彦贵已经挺立在衙前台阶上方, 涂玉盆及田宜蕙分别站在两侧,不知羡煞多少的城民。 衙前右侧街道已经站立两排衙役!捕快及团练成员,左侧街道则正有两排人三 步一跪,九步一叩呐喊而来。终于排头两人已经跪在衙门左前方,陶彦贵等他们喊 过“陶大人寿比南山”之后,立即喝道:“够啦!成六列集合!”那一百二十人便 跟着前来列队。 田永泰便过去吆喝指挥着。“禀大人。一百二十人全部到齐!”“嗯!退下!” “是!” 陶彦贵走到队伍正前方,立即沉声道:“本官是谁?”立即响起懒散的声音道 :“陶大人!” “陶彦贵!”“不知道!”有些人更是闭口不答。 不过,第一、二列之排头却一起喊道:“陶大人!”陶彦贵特别注意这两人, 此时一见这两人如此识相,他立即点头道:“大哥级人物果然不一样,很好!” 他立即上前牵着杨盖天及马超海走回原位。其余诸人的神色便南辕北辙,大大 的不同。 陶彦贵面对那群人喝道:“本官正是陶彦贵,亦是你们方才边喊边暗骂的陶大 人,你们把照子放亮些吧!”说着,他已向上一跃,便张腿站在杨、马二人的肩上。 “瞧清楚些,本官就是‘黑道克星’、‘扫黑大王’、‘万能师爷’,你们就 狠狠的瞪一瞪吧!”说着,他便凝功一一扫视那一百一十八人。立即有七十余人悚 然低头。 陶彦贵暗自冷笑,又喝道:“本官久仰诸位在府城各占地盘肆虐,本官曾经甚 为重视你们。”可是,方才一试,本官失望了,你们既然已经由府城跪伏到此地, 你们方才为何作出那种小器态度。“ “哇操!既然要出来玩,便要面对现实,砍头,妈的,有啥了不起,大不了颈 上一个疤,二十年后仍是一条好汉。” 他的粗言立即使那群人一怔!陶彦贵喝道:“胜负乃兵家常事,项王当年若非 冲动的在乌江自刎,他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知道吗?” “妈的!你们以往的意气风发飞到那儿去啦?痒到那儿去啦?你们自认为没有 脱逃或复仇的机会吗? “妈的!一群王八蛋,猪,目前至少有三百名金龙帮高手混在此地人群中,你 们为何如此没种?” 那群人双目—亮,立即偷窥不已!陶彦贵喝道:“金龙帮的人听着,本官已经 决定痛惩这批没用的家伙!本官相信你们不会救这批废物。” 东方远处立即传来浑厚声音道:“桥归桥,路归路,今日任你放手而为,明夜 子时,琅琊山顶见。”“行!不见不散!” “风雨无阻!” 陶彦贵哈哈一笑,道:“金大队长!”金致远立即掠来行礼道:“致远听令!” “招待这群贵宾好好认识本城的美丽风光吧!”“是!各位弟兄,清道。” 四周的团练成员劝导城民避入附近的店面或宅中。“东区已清妥!”“西区已 清妥!”“南区已清妥!”“北区已情妥!” 金致远喝道:“一至六分队开始行动!”“是!” 立见二百余人执棍疾奔向那一百一十八人。那批人立即惊慌而逃。那二百余人 以二人为一组各找上一人,便挥棍猛打向对方,逼得对方边叫边逃!一阵混乱之后, 那一百一十八人已经被“招待”去逛城内的风光!沿途的城民纷纷叫好不已! 陶彦贵!跃落地面沉声道:“二位请!”杨盖天沉声道:“直言吧!” “二位是汉子,虽然二位迟早难逃制裁,本官仍然愿意先为二位洗尘,略表心 中的敬意!”“心领,吾二人之弟兄尚在受罚,吾二人没此心情,大人若肯让吾二 人直接入牢,吾二人便感激不尽!” “好!全德,将他们押入天地二牢,除送上牢饭之外,另增一瓶刀创药!”说 着,他使转身行向衙中。颜全德便率四名衙役前来押走二人。 口 口 口午后时分,陶彦贵平静的调息之后,便步入衙中。立见金致远 及田永泰各持一卷纸迎来道:“参见大人!”“免礼! 二位已拟妥战术否?“ 金致远点头道:“属下与黄会长他们磋商之后,共同研拟出决战及防守县衙之 蓝图,请大人作裁决!” 二人便将纸摊在桌上及依序解说着。陶彦贵问道:“另外这一百零八人就是冷 血堂高手吗?” 金致远点头道:“是的!该堂堂主冷箭自愿打前锋,不过,冷堂主请大人代为 收尸及照顾其女冷雪!”“冷血?” “冰”雪的雪,她在十年前不慎练功岔气,下身瘫痪至今! “冷箭,冷雪!好冷好怪的名字,冷箭为何要做这种决定?他的手下会同意他 的做法吗?” “会,冷血堂之冷静及团结成名!冷箭爱女至深,为了救她,冷箭甚至向不少 人陪过笑脸及低下头。”“我要见他。” “他知道你必然有此决定,所以,他在衙外。”“请他进来吧!” “你对这两份计划有否意见?”“取消第三计划,别让团练成员作无谓的牺牲。” “大人果真爱民如子,不过,恕属下抗命。”“致远,你明知他们不是金龙帮 的对手,何必让他们多作牺牲呢?那会造成多少家庭的悲泣呢?” “他们完全自愿参加此役,他们已经成家而且皆有后代,他们若不死,他们的 家人一定会死!” “这……”“大人,这些人皆有二、三等武功水准,他们虽然比不上金龙帮之 人,不过,他们的五行阵,至少可以困住一百五十位敌人呀!” “道……”“大人!第三计划非执行不可,它是最后一道防线呀!” “唉!好吧!请冷堂主入衙吧!”金致远立即应是出衙。 不久,一位五官端正,身材挺拔的中年人跟着金致远入衙,金致远立道:“禀 大人,冷堂主到!” “冷堂主,请坐!”“谢坐!” 四人一坐定,陶彦贵便道:“堂主为何要作此重大的牺牲?”“敝堂曾在去年 遭金龙帮围攻,幸魏少侠率人前来协助,敝堂能多幸存一年,已经心满意足。” “魏少侠表示他有办法可以配合大人治愈小女之伤,所以。敝堂才会作出这种 互惠决定,尚祈成全!”“魏公子未曾和我谈及此事,我也没有把握!” “我明白,我对你有信心,你忙吧!”说着,他立即拱手退去。哇操!说走就 走?有够怪,有够冷! 陶彦贵怔了一下,道:“冷堂主既然已经作出此种决定,这两份计划再略为调 整一下,便可以付诸执行!”金致远道:“请大人吩咐!”“爹!您和愚婿交换任 务吧!” 田永泰摇头道:“不妥,你是主帅,岂可涉险!”“不,这不是沙场两军对垒, 恕小婿放肆直言,小婿必须对付金龙帮主帅,何况,你较宜担任指挥工作。” “好吧!”“好,就偏劳二位先去部署,我会在子时前抵达该处。” “是!”陶彦贵送走二人,便欲见二女。 却听班鸭喊道:“阿贵,你来一下!”“板鸭,你那儿不舒服?” “你有几成的胜算!”“不大清楚对方的实力哩!” “你会不会隔屁?”“安啦!我福大命大啦!” “我在说正经的!回答我!”“好!我有六成胜算,即使落败,亦会回来见你!” “没骗我吗?”“没有!” “去吧!祝福你!”“板鸭,你好古怪喔!” “别浪费时间,去吧!”说着,他立即闭上双眼。陶彦贵无暇多言,便步向涂 玉盆房中。 他一入房,涂玉盆及田宜蕙便起身相迎,他便含笑道:“坐呀!今晚之作战计 划!已经订妥,此地偏劳二位爱妻啦!”涂玉盆点头道:“你放心,我颇了解金龙 帮的作风,他们一向先消灭对手之精锐,所以,此地今晚不会有事。” “万一我在琅琊山失利,对方会涌入城中吧?”“对,他们会趁胜扩大战果! 不过,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我会见机行事!此地若遇危,你们就带走板鸭吧!”“好!” “我想调息一下!”“贵,别紧张,至少你足以自保!” “谢谢!”他便盘坐在椅上调息。二人便默默望向房外戒备着! 口 口 口半弦月高挂天空,将琅琊山照得更加迷人! 可是,陶彦贵和金致远一掠近山下,便感受到一种紧张、杀气,金致远更是不 由自主的吐口气。山顶似楚河汉界般有两批人对峙着。 左侧之人清一色的穿着黑衣劲装以及利用黑巾蒙面,他们正是金龙帮之人!今 晚大约抵达七百人。 右侧之人服装及打扮不一致,正是以冷堂主为前锋的“多国联军”,他们大约 有三百五十人。目前正好是二比一。 不过,在琅琊山进入寿县县城之山桠口却挺立着四百名团练人员,此时他们皆 默默盘坐在地上。 陶彦贵朝山上一瞧,便沉声道:“致远!你走吧!”“是! 祝大人旗开得胜!“ “谢谢!大家珍重!”“刷!”一声,他己疾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掠落在半山腰,此地已有双方之翼锋人员对峙,双方虽距四十余丈, 气氛却甚紧张。陶彦贵便沿着“缓冲区”缓步行去。 他走出十余丈,便感受出金龙帮比较气盛,他稍一思忖,使边走边淡然道: “我就是本城县令陶彦贵,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各位皆是南征北伐之骁勇战将,可是,诸位有否想过,诸位为何会从遥远的 太原赶来此地拼命呢?” “诸位为何而战呢?好似师出无名吧?而且寿县似乎一向没被诸位放在眼中, 今晚干嘛来此地拼命呢?” “诸位一定觉得很纳闷吧?诸位再瞧瞧对方这群人,他们原本各自为政,谁也 不服谁?可是,他们今晚怎会合作呢?” “妙的是,他们怎会跑到此地来合作呢?诸位动动脑吧? 他们为何要如此做?你们为何要来此拼命呢?“金龙帮人员之眼珠果然开始眨 动啦! 陶彦贵心知自己的“心战策略”已经奏效,他立即边走边道:“贵帮隋护法重 创本城县令,至今却下落不明!” “贵帮在找他,本城也在找他,咱们双方原本该口径一致对外,如今怎么会准 备在此地火拼一场呢?”他便故意不语。 倏听山顶传来:“精彩,陶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本帮隋护法及特使在此失踪, 为了方便全面搜索,才会有今晚之战。” “原来如此,为何不早说呢?请呀!”“你……何意?” “本城内外每寸地,任你们搜呀!”“迟啦!本帮已经决定先除去这些障碍!” “哈哈!这就是你们蛮横,好杀之真面目,本官今日若再不教训你们,你们今 后不知要‘鸭霸’到什么程度。” “刷!”一声,他已掠上山顶。他一落在对方面前,便由眼神及方才之嗓音证 实对方为邱梅,他的心中一安,便沉声道:“如何动手?”“无论单打独斗或群战, 你们全部死定啦!” “别臭屁!阿婆生子,有得拼哩!”“划下道儿吧!”陶彦贵便回头望向田永 泰。 田永泰站在冷血堂诸人后面,秦岭双绝陪立于他的两侧!他立即沉喝道:“偏 劳大人先在一旁观战。”陶彦贵便走向田永泰。邱梅却凝立不动。 田永泰喝道:“冷血堂的弟兄们,上!”“一直似木头般凝立在第一排之百余 人立即抽出兵刃疾掠而去,浓烈的杀气立即排山倒海般涌去。 邱梅立即喝道:“第五、六堂,上!”站在第一排之黑衣人立即分别踏前三步 及二排亦即站在奇位四百之人踏前三步,站在偶数位置之人则踏前两步。 第二排之黑衣人却迅速的掠到踏前三步人员之两侧,而且三人联手疾攻向两名 冷血堂高手。 他们知道冷血堂高手在出手之前!早就会挑妥对象及攻击方位,一出手就非得 手不可,所以,经常搞得两败俱伤。 所以,他们采取这种混惑策略。刀剑纷闪之中,立听一阵闷哼声及兵刃刺入人 体或者砍过人体之声音,现场迅即安静一阵子。 只见五十七名黑衣蒙面人分别抓住胸前或腹前之兵刃,双目却不敢相信的瞧着 截处汨出之血迹。他们的兵刃也砍上对方,可是,对方却无动于衷哩!冷血,血已 冷,身子当然亦冷,怎会疼呢? 错了,他们也会疼,因为,他们的颊肌曾经忍受不住的抽动过,不过,立即被 坚毅的意志克服住。其余的五十余名冷血堂高手面对金龙帮的“三攻二”策略,毫 不停顿的迎上自己的左臂及左半身。右臂却趁机挥动兵刃刺出。 “卜……”声中,他们挂彩了!不过,他们的兵刃已刺入对方的要害。一阵惨 叫之后,百余名黑衣人纷纷倒地“嗝屁”!在现场的其余九十六人胆颤之余,不由 后退。 冷血堂诸人身上虽然各自喷出鲜血,不过,他们却瞧也不瞧伤口一眼,好似不 是他自己负伤在流血哩! 他们毫不停顿的疾冲向前,兵刃更是先行攻去。闷哼声中!正在后退的人便又 有四十余人惨叫倒地。 邱梅立即喝道:“三堂善后,其余之人,杀!”她立即率先攻向一名冷血堂高 手。站在第一线之人立即攻向冷血堂高手。其余之人则疾冲而至。 田永泰厉吼道:“上!”众人便疾冲而去。陶彦贵更是疾掠向邱梅。他为了进 一步了解战情,当然要找上邱梅啦! 邱梅宰掉一名冷血堂高手,一见陶彦贵已经攻来,她立即顺招贴身攻去,陶彦 贵当然也配合施展啦! “师兄瞧见右方那块大石否?”“有!” “另有一名特使隐在石后,小心些!”“我知道!我今日要获胜!能帮忙否?” “不需小妹帮忙,你便可以获胜,不过,那位特使若出手,就会有所影响,因 为,他的修为颇为精湛!”“这……” “魏河没来吗?”“没瞧过他!” “这……我目前尚不宜泄露身份,那位特使若出现,必然会直接找上你!你可 要自求多福。”“我知道!” 她匆匆朝石后一瞥,立即加紧攻势,道:“他在探视啦! 战况对称们颇为有利,他可能随时会出手,小心些!“”谢谢! 你如何自处呢?负伤脱逃吗?“ “不行!战场擅退者死,何况!我是领导干部,岂可罪上加罪,特使一出手, 我就另找别人游斗。”“别伤我方之人。” “我自会斟酌。”陶彦贵匆匆一瞥,果然瞧见黑衣人已经伤亡甚多,目前只剩 下两百余人在对抗黄衫会等两百余人。 令他欣慰的是冷箭居然还活着!而且只有左臂负伤,目前正在扑杀一名身材魁 梧的黑衣蒙面人。陶彦贵心中一乐,立即浑身似劲!他便加速攻击。 邱梅为了逼真起见,便开始抢攻。没多久,他们居然玩真的啦!邱梅开始施展 她在这些年来综合练成的招式啦! 陶彦贵欠缺实战经验,立即被她抢去上风。 不过,他立即以雄浑的内力配合“开山掌法”大刀阔斧的劈扫一阵子,没多久, 他又占上先机啦!邱梅暗自佩服,便故意逐渐落败! 不出盏茶时间,她一见他的右掌疾速拍出“千梅纷纷”,她立即低声道:“速 以‘万紫千红’制住我!”她立即扬掌转身欲避,“千梅纷纷”接下去便是“万紫 千红”,陶彦贵一见她的身法,他立即左掌疾拍,右掌却弹出指风。她闻哼一声, 立即顺势倒去。 陶彦贵哈哈一笑,闪身欲抓。倏听“咻,”一声,一把回旋镖已经自那块大石 后疾射而出,同时回旋遥转向陶彦贵的胸腹之间。陶彦贵心知对方即将现身,他立 即戳出两缕指力。 “叭叭!”二声,那把回旋镖已经破裂于五丈外。立见石后缓缓站起一人,陶 彦贵不忍邱梅摔地,立即以脚尖勾住她的左肩,再封住她的右肩。接着,他便将她 放在自己的左侧。 石后之人同样是黑衣蒙面,不过,却有两道森冷的目光自黑巾眼孔中一直盯住 陶彦贵哩!他走得很平稳,配上那挺拔的身材,立即透出一股压力,好似一株大树 即将迎面倒来之压力。 陶彦贵默默打量对方,心中却忖道:“他太像班鸭之父啦!我原先之判断难道 是正确吗?”此时,正有三位黑衣蒙面人各自掠来欲救邱梅,陶彦贵心中一动,立 即探肩拔出那把青霜剑。 他足踏中宫,未待右侧之人落地,剑尖已幻出七朵剑花,而且分别罩向对方之 上半身要穴。那人尚未落地,剑气已到,吓得立即挥剑磕去。 “当!”一声,一截断剑先进落地面。接着,便是一颗首级飞出。断头尸体迅 即落地。 陶彦贵剑化招削剑及砍头,轻松至极。他回头一见一人已经掠到邱梅身前,而 且正欲弯腰救人,他的右手食中二指使疾戮而去。 那人自认可以趁隙救人立功,那知会有指力射来,当他发现不对劲之时,立即 向地面斜滚而去。 “卜!”一声,他的背部已被指力射中,不过,他的身子已经滚过邱梅的臀部 正向外翻去。陶彦贵立即掷出宝剑。 “卜!”一声!宝剑穿腹而过,立即将对方钉在地上,疼得他立即在地上惨叫 不已!另外一人见状,立即紧急煞车。那位特使却不为所动的稳步行来。 陶彦贵喝道:“滚!”便掠向邱梅。那人瞄了特使一眼,便将两把匕首射向陶 彦贵。陶彦贵左手一拉,右手再一推,那两把匕首便加速飞向那人,吓得那人立即 扬刀疾挥了一掌。 “当当”二声,他已挥开匕首。陶彦贵却已经掠去取回宝剑。那人正欲再扑, 那位特使已沉喝道:“退!”那人便应是退去。陶彦贵吸口气,便将剑尖斜指地面 及目注对方。 特使终于停在陶彦贵身前丈余外,他便凝视陶彦贵森冷的道:“你会死得很惨, 你知道吗?”“本官不是被唬大的,杀!” 剑尖向上一挑,身子已疾射而去。 特使右腕—旋,袖中已经滑出一把乌金摺扇,只见他扬扇一削,“当!”一声, 立即削开宝剑。 陶彦贵顿觉右臂—阵酸麻,他在暗骇之际,立即一旋左足尖,身子便似棉絮般 被疾风飘开。特使冷哼一声,滑身振扇疾敲而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陶彦 贵见状,立即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对方的敌手,因为,功力至少逊两筹呀! 何况,对方招式老练,反应又快呀!陶彦贵立即决定先拼一场,再溜之大吉! 他一振青霜剑,便全力抢攻。 “当!”一声,他的右臂又一阵酸麻。不过,他不再退避! 以免继续落居下风。他便咬牙继续攻占,特使冷哼一声,摺扇倏地一开,劲风 便疾速翻扫不已! 陶彦贵振剑疾攻,右掌抽冷子猛戳向对方持扇之右腕腕脉,一时之间,仍然无 落败之迹象。 此时四周之战况却已经更加的明朗化了,如今只剩下近百名黑衣蒙面人被黄荣 天等二百余人夹击。冷箭本人和四十余人弟子更在旁敷药养伤。田永泰亦派人将邱 梅扣押。 面对这种形势,田永泰暗喜之余,亦暗笑己方之人将金龙帮估计太高、才致使 冷血堂冤死那么多人。他一瞬也不瞬的望向陶彦贵及特使之战。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