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找人猫 翌日清晨。 两人躺在防辐车上睡得很平静,阳光如同金色的薄纱一样暖暖地洒落在他们身 上,幻种森林并不因为失去绿色而显得可怖,白色的蝴蝶像盛开的百合花随处飘扬, 这个时间显得那么祥和。透明猴已开始穿越于山棱树枝中,透明猴也因为受到辐射 的缘故,整个皮肤变得玲珑透明,就像是一块晶莹透彻的冰块,但是它的内脏却分 明可见,这中奇异的动物曾为小和田的研究提供了极大的贡献。调皮的透明猴爬上 防辐车敲打着玻璃,它们的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叫醒了美梦中的麻子。 麻子张开眼睛,微笑着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和田:“早安!”麻子轻声地对他说 着。 小和田像个小孩子完全没反应,麻子抿着嘴温馨地笑着,她其实愿意一直这样 看着他熟睡,从容又温馨。但是她担心会吵醒他的美梦,下车了。一下车,麻子伸 着懒腰,阳光像活泼的小动物和他们的脚绊在一起,穿过芳香的矮草,兴奋的心情 在倾斜的缓坡上飞奔。不远的山顶上有越来越窄的白昼,日光落到胳膊上还能握住 和暖,湖边的草石堆积着浓重的晨色。车子不远处是一条河流,鱼儿在水中自由地 玩耍,它们的四只脚可以用来当“武器”相互“对打”;河马在溪边饮水,金色的 粗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入眼,他的“金皮”反射在麻子身上格外耀眼。 “你在笑什么?”小和田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入神观赏大自然奇观的麻子 身边。 “我觉得幻种森林的早晨很可爱,也许只有可爱这个词在这里用起来才显得更 可爱。”麻子的话语可能只有自己才会懂得。 “可爱,对啊,真的很可爱。”小和田环顾着四周,然后定格在麻子的脸上, 轻轻地说着。 麻子嗔了他一下,微笑着说:“现在我们往雪山的方向去吧,人猫就在那里。” 两个人说走就走,科学家的思维在他们身上总是会以决不拖泥带水的速度进行 着。不过,爱情总是会让人陷入拖泥带水的境地里的,小和田暗自责怪自己。 经过一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了“幻种雪山”因为山上石头全被辐射成白色, 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冷光,远远望去就像雪花飘飞,重重叠叠,整个世界一 片白茫茫,因此取名为“幻种雪山”。这里是森林的禁地,山上四处长满了珍贵的 药材和致命的毒药,只有工作人员才可进入,山上的草可以为变异动物解毒,是上 好的良药。但也有一些菇类是慢性毒药,就曾经有一只被麻子费劲救活的黄鼠因为 不慎吃了堇色的毒菇而双眼失明,到处狂奔。还有一些颜色更怪的毒菇,当死亡的 一刹那,那些毒药会聚集在一起冲向头顶变成无法解除的剧毒。 两人一步步接近幻种雪山,他们感到自己是科幻中的人物,穿着奇异的鞋子, 攀越过一座由巫师发动魔法而移动到眼前来的玻璃山。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冷寂, 仿佛置身于宇宙的终极,连生命也几乎暂时冷凝。在山边就远远看到有一团黑色的 雾团浮现在山顶,因为黑白分明,他们咬定那可能就是人猫所在地。“可能正是这 团黑雾使我们的勘测机按照常规的勘测方法勘测不出,才出现了奇怪的符号吧。” 麻子猜测着。 他们攀爬着上去,雪山的石头很陡峭,而石头的表面又很光滑,所以几次麻子 由于手一时抓不到石角,足足往下滑了几米,幸好小和田扔下他的风衣把她挂住, 于是小和田开玩笑地对她说:“我应该早早就把你给网住,你就不敢逃跑了。”他 们肩并肩地开始了攀爬,有时小和田会伸出他有力的手拉着麻子的手,一拉,麻子 就可以像轻巧的猴子一跃而起。 麻子转过头去回答他,很奇怪地她怎么觉得他的头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白雾,她 心想,可能是因为在幻种雪山上,一切都是白的缘故吧,连同空气也显得是白色的。 可是越接近黑团,那团黑雾很奇怪地就慢慢后退、缩小,并渐渐形成一个躺着 的人的形状,颜色也开始慢慢变淡,麻子看到小和田的头上的雾气也慢慢地消散了, 她很是奇怪。小和田大叫了一声,他已经看到了类似于人的动物躺在岩石上,它身 边有一团黑色的气团在保护着它,可是在它的身边聚集了一群黑压压的动物,麻子 惊恐地发现,在离她们最近的使一群看起来像蜘蛛一样的东西,有着浑圆的身体, 和长得出奇的突出物,围成了像黑旋涡一样的一圈;在它们的里面,也就是靠近那 只神秘的动物的身旁,像使一堆爬虫类,色灰,无头无脑,可是却在脖子处的出口 喷射出一条条深蓝色的毒物。麻子和小和田惊讶极了,虽然这一堆动物里,每一只 都不超出巴掌大,但当它们一起对付这个只有人大的动物是,胜负显然是明显的, 但那动物依然能僵持两天,它是使用了什么方法呢,难道是用它的黑气团在对抗着 吗,真难以想象,他们从来在研究室的资料记载中接触不了这样的情景,他们来不 及思考,迅速取出在防护袋中的杀毒液,这种杀毒液能够杀死巴掌大一下的毒物。 毒液一至,那些毒物面目狰狞地在原地挣扎,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令人震悸。 他们奔上去的时候,所有的黑雾气已经完全地退去了,完完整整地秃现出一只 人猫来:它身子像极了人的构造,那样修长,弯曲自如,全具有人类的特征,比如 手指和脚掌都见得出很明显的灵活分开,全身长着金黄色的长毛,头和猫没什么区 别,只是尺寸大了些,它张翕着眼睛,看得出碧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灵气,在它张 大眼睛的时候总是能映照出整个白茫茫的雪山来,眼睛闭上的时候,仿佛世界就消 失在烟雾中似的。麻子闭着眼睛去回想小和田的眼神,竟觉得有些许相似,于是对 它顿生喜爱之情。小和田也愣愣蹲在那里,好象陷入了沉思,他用手去轻轻地抚摩 它的头,人猫张大了眼睛和小和田对望着,眼睛里流露出遇见故人的狂喜,好象身 子里被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它激动地动了动头,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在人猫的左脑 处,有一个碗口粗的黑洞,还一直往外流着黑色的鲜血,在人猫摇动脑袋的时候, 那些血更是汩汩地流了出来。麻子发现在那个洞里面竟然有黑压压的一撮毒物仍然 在咬着它的血肉,但是这些根本就用不了杀毒液,她着急地看了小和田一眼,小和 田竟然卷起白色的袖子,用他长长的手指伸进了洞口,很小心地一只只夹了出来。 麻子赶紧用早准备好的救助用品进行护理。她用特制的透明的一团药物塞进那 个黑洞,这种药在研究所被成为“月亮的生命”因为它是把特制好的药物放在一年 中十二个月的每个月圆时候用月光晒成的,直到晒成透明,才能发挥就强的药性, 可以拯救动物于危险时刻。“月亮的生命”一用上,黑洞便慢慢闭合起来。究所被 成为“月亮的生命”因为它是把特制好的药物放在一年中十二个月的每个月圆时候 用月光晒成的,直到晒成透明,才能发挥就强的药性,可以拯救动物于危险时刻。 “月亮的生命”一用上,黑洞便慢慢闭合起来。 ——— 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