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是山里的太阳下班早,才不过三点嘛,太阳的余光也没剩下多少了。 表妹一下车便又跳又叫着要去厕所。 “那边。”陈夏指了指离我们十几米处的一个小屋子,“不过,你要问一下里 面有没有人。” “为什么呀?”表妹不解的问。 “因为我们这儿都是男人,所以只有男厕所。” “啊!完了,完了!”表妹绝望的叫唤一声后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大叫:“有 人吗?,里面有人吗?有没有人呀?”三声过后无人应答,于是安全入厕。 “你们这儿没女人呀?”我问陈夏。 “对,都是男人。” “那,多云她是不是不方便?” “这个,既然来了,也就这么着吧,我原来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的,可是,呵呵, 没事的。” “咦!你们说什么呢?”表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我们边上了。 我不禁数落她:“你这个女人呀,真是麻烦,叫你别来你偏来,现在到了男人 国了吧?一不小心春光外泄可别向姑妈喊冤叫屈的,到头来,还不是怪我?” “喂,瞎叫什么呀,什么女人呀,这么难听,我还是小姑娘哟。不就是几个男 人嘛,我才不怕呢。”看到表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直摇头。 一旁的陈夏被我们的话逗乐了,他带着点愧疚的语气说:“好了,都是我不好, 我想多个女人,哦,不是,多个小姑娘没什么事的,这里的人个个可以当你的哥哥, 都会照顾你的,万一有一些有什么不快的意外,大家体谅些也就完了。”陈夏的一 番说词倒是不错,尽管多云是个大多数男人都要多看几眼的大姑娘了,但陈夏把她 定义成大家的小妹妹,想来有什么尴尬也能罩得住的。 “小艾,小艾,出来一下。”陈夏冲着前面的一排房子喊。 “哎,来了。”一个挺好听的声音飘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没见过,没见过,还真没见过!我暗暗惊叹大自然的造物能力,这个叫小艾的 人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脸秀气,又透着一股男人的英气。一直来我对自己的 容貌自信有加,但在这个叫小艾的男人面前,我也不禁喊苍天不公。我没见过宋玉 潘安长什么样,但以后把这句“貌比潘安”改成“貌比小艾”是绝不为过的。 “他叫王小艾,和我住一屋的。”陈夏介绍道。 “你们好,我帮你们拎行礼吧。”小艾伸手接过表妹和我的行礼箱。 表妹大概见是到梦中情人了,刚才还凶巴巴的眼神如冰溶,如雪化,一下子温 柔起来:“谢谢你,小艾哥。” 酸不酸呀你,我耸了一下肩膀。 表妹看到我的动作,瞪了我一眼。 这个死丫头,现在成双面人啦?对小艾这么柔情似水的,对我就秋风扫落叶了? “我好像听到什么酸不拉叽的声音。”我故意说。 “去去去,什么酸的,你又没吃酸东西,难道你……”表妹得意的笑了。 “哼,没羞!”我冲着她嘀咕了一句。 小艾帮我们把行礼放到了屋里,又张罗着打洗脸水去了。 我环顾四周:小小的一个屋子,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墙上用米黄的壁纸贴了, 一切显得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这间屋子是我和小艾住的,因为房子不多,只好在这儿搭一个床,你和我们 睡一屋吧。”陈夏走进来道。 “那我呢?”多云急忙问。 “待会儿队长回来,我与他商量一下,腾出一个房子让你住。” “你们队长哪里去了?”我问。 “他还在山里呢”。小艾走进来,手里拎着一桶水,又从桌子下拿出一个脸盆, 把水倒了进去,然后又从抽屈里拿出一块新毛巾来,放进水里,“来,洗洗脸吧。 路上灰尘多。” 很快一张简易床搭好了,搭在两张床的中间。 “你们俩累了,就先在这儿睡一会儿吧,我去洗一下车,有什么需要和小艾说。” 陈夏嘱咐了一句,就走出屋去。 多云大概真累了,一改从前只睡自己床的习惯,倒头便进入了梦乡。 我倒清醒,见小艾床边挂着一把吉它,便问小艾:“你会弹吉它呀?”。 “会一点,你呢?” “我当然会啦,我在学校时,可是有名的吉它王子呢”。被他这么一说,我手 就痒痒了。 “能不能弹给我听听?”小艾道。 “好啊。”我正愁没听众呢。 “到外面吧”。小艾指了指已经熟睡的多云,呵呵,好心细的一个人。 小艾带我来到一棵大树下,树下放着好多可以坐的大石头。 关于吉它,我可不是吹,为了这,在学校的时候还丰收了不少秋天的菠菜呢。 我抱着吉它坐了下来,思考着弹一首什么曲子才配这黄昏野景。对,还是弹那 首自编的《黄昏的蜻蜓》吧。 我闭着眼睛,边弹边唱道:“太阳快落山,稻田金闪闪,你可看见那飞舞的蜻 蜓,那么自由自在。太阳已落山,稻田一片黑暗,蜻蜓不知何处去?何时能相见… …” 其实我这个人性格挺悲观的,所以写的东西也透着这么点凉意。 一曲终了,默无声息,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 小艾坐在我边上还在沉思中,陈夏一只脚踏在石头上,愣在那儿,还有两个不 认识的小伙子也愣在那儿扮泥菩萨。 “真不愧为吉它王子呀。”小艾回过神来,羡慕的说。 “呵呵,不敢,不敢。”我有点得意,“这两位是谁呀?”我轻声问小艾。 “哦,我忘记介绍了。喏,这个高点的叫李俨,那个壮实的叫浮蓝。” 在小艾绍介的同时,我打量了一下他们:那个叫李俨的,瘦瘦高高的,戴着一 副眼镜,有点书生气。那个叫浮蓝的,不高不矮,粗粗壮壮,浓眉大眼,一脸憨厚。 “你是夏博士的朋友吧?”浮蓝问道。 “夏博士是谁?”我好奇的问。 “哈哈哈,就是那个水博士呀。”小艾笑着指了指因洗车而湿了衣服的陈夏。 “原来你是博士呀,失敬失敬!”我调皮的向陈夏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陈夏也调皮的向我拱了拱手,看不出,他还有活泼的一面。 “再弹一首听吧,很好听的。”小艾没听够。 “对,对,再来一首嘛。”李俨说完鼓起掌来。 我正想清清嗓子,再高歌一曲,以示我的才华,不想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 “哪个弹绵花的鬼半夜叫魂呀,催命也得等人家睡醒了嘛。” 好恶毒的声音,剧然把我引以为傲的特长说成了鬼叫魂。可恼,可恼呀!不是 许多云还有谁? “喂,你懂点艺术好不好?有这么好听的弹绵花吗?”我不服,冲着走过来的 表妹喊。 “我看还不如弹绵花呢。”多云还在揉着迷迷乎乎的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样 子。 “哈哈哈哈”几个人被多云逗乐了。 当然也介绍多云和浮蓝李俨认识了,几个人在大树下聊起了天。 天渐渐暗了,鸟归巢,兽进洞,野虫儿小合唱。 浮蓝不知道何时已经去做饭了,不一会儿就飘出诱人口水的香味。 在这个时候才见远处的山坡上走下一队人来。 那肯定是其他考察队的队员了。 “背好痛!”标准的普通话,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魁梧的身材,发达的肌 肉,一脸正气,有点严肃,可能是个头头吧,我猜测着。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脸 似娃娃的。一个戴着黑边大眼镜瘦瘦弱弱年纪挺大的。一个结结实实满脸冷漠的。 还有一个是胖乎乎好可爱的。 这些人放下手中的器具,直接走到饭菜飘香的地方。 “我们也去吃饭吧。”小艾说。 “对,顺便和他们认识认识”。陈夏说。 我们几个也向餐厅走去。 “南雨,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队长,叫胡当。”刚走进屋里,陈夏就指 着那个四十来岁的人道,我果然猜到了。 “胡当?呵呵,既然胡乱当的,干嘛还让他当队长呀。”表妹经不住暗暗好笑, 在我耳边嘀咕。我其实也想笑,但这个场合不能笑。 “哦,胡队长好,我叫江南雨,这是我表妹许多云。”我拉过表妹来说,“我 们是来玩几天的,怕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胡当笑着表示欢迎,“夏博士已经和我说 过了,只是这儿条件挺苦的,怕你们受不了呀。” “不怕,不怕,苦才好玩呢。”还没等我开口,许多云先上了嘴。切,什么人 呢,这会儿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想起在巴士上叫苦不迭的情景。 “这就好,希望你们玩得开心。”胡当说着坐了下来。 众人陆续入座了。 陈夏也给我介绍了其他人:娃娃脸的叫秦中雨。大眼镜的花栽树。呵呵,好名 字,和《红楼梦》中的花袭人倒是一对。一脸冷漠的人叫莫冷。这个名字也有意思, 叫他莫要冷,可他偏偏冷。胖乎乎怪可爱的叫宁土。 一张大圆桌,十来号的人,几盘香味扑鼻菜,二十几支饥饿筷。 “今天的菜好丰盛的。”小艾在我耳边说。 当然我知道今天可能是浮蓝格外招待。 我没见过这些个东西,只认识一盘黑木耳抄野菜,至于是什么野菜,我也不知 道,只是吃起来特别的香。 表妹也是个美食家,突然吃到这么好吃的而未吃过的东西,嘴就闲不住了。筷 子经过之处,必有一问:这是什么菜呀? 我记不得浮蓝道出的菜名,只看到筷子在桌面上飞,只听到碗筷的叮咚在耳边 响。 我嫌表妹好烦,吃你的就是了。 我白了她一眼,没反应,她还在那儿问个没完。 “这是什么菜呀?怎么长得像乌贼?” “这也叫蘑菇?像个猪头嘛。” “什么?树皮?树皮也能炸春卷吃?那以后把这种树皮做成衣服,不是想吃就 吃了?”亏她想得出,把衣服吃光了,不成光猪了? “…………” 只有多云和浮蓝在那儿做问答题,其他的人低头是饭,抬头是菜,吃得不亦乐 乎。 “5 号地也没未发觉有什么特殊的矿石。” “6 号呢?” “天快黑了,没去。” 吃完饭的陈夏和胡当谈起了工作。 “你们天天到深山里去吗?”我问小艾。 “不是的,因为昨天那种奇怪的光在5 号地和6 号地之间出现了,所以……” “光经常出现吗?” “不经常,有时候十几天,有时候二三个月出现一次,而且地点不固定,未知 是何物。” 一餐终了,多云幽雅的用纸巾抹了抹嘴对小艾说道:“小艾哥,陪我出去走走 看看吧,给我介绍一下这儿的环境呀。” “这……”小艾无言以对,用一种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表妹向来大方,口无遮拦,尽管多人在场,还是毫无顾忌的表露出要与小艾成 双配对的欲望。 “这么黑的天,你有什么好看的呀?”我接受了小艾的求助,劝多云道。 “不是还有月光嘛。”多云不甘心。 “月光?有月光就更不行了。” “为啥?”不仅是多云不解,看看边上的秦中雨和宁土也伸长了脖子以待下文。 “日落鸳鸯睡,月下双人行。你说说,有什么好走的?”我朝多云眨巴眨巴眼 睛。 “那又如何?这样岂不浪漫了?呵呵?”多云还是不肯就此让小艾解脱。 “不行,就是不行。”我也真没办法了,那个火呀,恨不得马上在多云脸上画 个大王八。真是好没羞的丫头,让姑妈知道不气死,也活活哭死。 “为什么不行嘛。”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这么小的地方,没什么好转的,天暗了也不安全,我明天带去你山坡上走 走好了。”还是要靠小艾解决问题。 “那,那好吧,说话要算数呀。”表妹也意识到一味的强求未免实在太露骨了。 “当然,明天什么时候你醒了,就带你去。”小艾无可奈何冲我笑笑后对多云 说。 “太好了,呵呵。”多云脸上笑开了花,我心里种下了苦菜花,这丫头不会是 情窦大开了吧?跟着个这么厚脸皮的表妹,我苦哦,呜呜呜呜………… 经过一阵忙碌,大家为表妹打扫出一个房间来,笑谢着送走了这些人,多云皱 着眉头对我说:“我一个人住呀?我怕呀。” “没办法呀,你总不能跟男人一起睡吧?” “行呀,有什么不可以的?”多云居然提着嗓门说。 “天哪,你没发烧吧?”我故意用手按了按表妹的脑门。 “去去去,动手动脚的,想非礼呀?” “得了吧你,白给,我还不要呢。”这算什么人呢?还小姑娘呢,我不愿理她, 拔腿就想往外走。 “等等呀,表哥。”多云慌忙拦住了我。 “干嘛?想强抢民男呀?” “抢民男干嘛?就凭我,还用抢?我是想再多聊会儿天嘛。” “聊什么?好睡觉了呀。” “聊聊小艾呀,他……” “他?他是个男的,是个小帅哥呀,怎么啦?你是想抢他?”我开起玩笑来。 “别闹,我是问问你对小艾的看法,人品如何?” “呵呵,这就怪了,我和你一样,和他刚认识,我怎么知道呀?” “少来啦,你可是大作家呀,看人挺准的。” “哦,这会儿给我戴高帽啦?”我笑道,“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说我是个破写书 的吗?” “那我认错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 “那你给我讲讲小艾呀。”表妹眼露青光,竖起了耳朵。 “干嘛,瞧你这模样,像个母狼似的,要吃我呀?” “你又不好吃,快讲吧。” “小艾嘛,长相出众,可是感觉柔情似水,男子味不足。” “哎呀,这样的男人才懂得怜香惜玉嘛。”多云笑着说。 “性格好像有点清高的。” “这叫有个性,不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这才是男子汉呢。” “行事喜欢孤独,不想不太愿与人来往。” “这种人才会用情专一,生死相随。” “既然这样,你还问我做甚?” “你是我表哥嘛,不问你,还能问鬼去呀?嘿嘿,也许小艾心里早有我了,表 哥是吧?”哎呀,那个嗲劲,又酸又涩,多云的语调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别臭美了你。好了,快点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好吧。晚安!”表妹还在那儿美着呢。 我为多云关上了门,向离这儿几间房隔的陈夏那里走去。唉,表妹年龄到了, 人生啊,为什么都这么一尘不变呢? 陈夏那间的房门半开着,我走了进去见里面有三个人在打牌。一个是陈夏,另 两个是秦中雨和莫冷。小艾坐在一边,怀抱吉它,边漫不经心的拔着琴弦,边看他 们斗牌。 “一块儿玩吧。”陈夏见我进来,打招乎道。 “别,教我弹吉它吧。”小艾把我拉到了边上。 “好,你先弹一个我听听。” “那你别笑话我呀。” “呵呵,你弹吧。” 小艾弹起了《绿袖子》,我趁机打量了一下打牌的几个人。 秦中雨,不了解的人以为他才十多岁呢,浓眉毛,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 所幸都和谐统一在同一张脸上。另一个莫冷,长相不比陈夏差,身体比陈夏更强壮, 最属于那种高高大大英俊冷酷型的。虽然打牌到高兴时偶尔也笑,但那种笑只在脸 上走过场,只不过几秒钟功夫,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打量完他们,我不禁又回头 看看小艾。小艾但不可以用英俊,甚至可以用美来形容。皮肤白白净净的,脸上找 不到一星半点的坑坑洼洼,一双灵动的大眼,英气十足。也难怪表妹的“厚颜无耻” 了,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没想到,深山野岭之中,倒成了美男王国了。 “怎么样?”一曲终了,小艾抬头问我。 “行呀,不错,有水平。”我回过神来,品味一下他弹的曲子,“非常流畅, 指间也用足的情感,值得一比。” “见笑,见笑,呵呵。”小艾笑着摇了摇头。 “小艾,你几岁呀?”我转了话题。 “快二十九了。” “结婚了吧?”我怕表妹一场欢喜一场空。 “呵呵,干嘛问这个?我没呢。” “哈哈,幸好,幸好。”我感觉自己是多云了。 “什么幸好?幸好什么呀?”小艾不解的问道。 “你看我表妹如何?” “她?她挺好呀。”小艾扬起脸,突然意识到什么,又低下头。 “如果,我表妹……”我欲言又止。 “看他们打牌吧,咱们的夏博士又输了。”小艾回避这个话题。 我可不肯就此打住,直视小艾躲闪的眼睛。 小艾正眼冲我一笑道:“明天我带你们去附近走走吧。”我当然知道“你们” 是我和表妹了,看来他是不肯和多云单独呆在一起的。 我累了,躺在一边,小艾也躺在我的身边。 “唉,我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小艾叹息道。 “你不能回去吗?” “路太远,交通不便,再说那儿只有哥嫂了。” “你无父无母?” “嗯” “你哥嫂对你好吧?” “是,是他们供我上学的。” “你的命运怎么和他差不多。”我瞟了一眼陈夏。 “他?呵呵,对,我们差不多。” “小艾,你在学校时,一定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呵呵,没有。” “不信,不信。” “呵呵,不信你就睡吧。” “睡就睡。”我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这时打牌的三个人见我们已经躺下了,便也散去。 “你们睡着了没有?”陈夏脱去衬衣问。 我闭着眼睛,假装入睡。 这时我听到边上有起床的声音,应该是小艾。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两个人的脚步逐渐远去。 快十点了,他们这么晚了去哪里呀?我睁开眼睛,屋内涂满了银烂烂的月光。 我起床打开虚掩的门,只见他们两坐在树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奇怪了,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都是男人嘛,又不是一对情人,还要幽会的? 是不是关于奇光的事?对,可能,我得去听听。 可怎么去偷听呢?有了,躲到厕所里,那儿离大树近,兴许能听到些什么。 我绕过他们,套了一个大圈来到厕所后面,然后小心的躲到厕所里,一旦被他 们发现,倒也有一个方便的借口。 “陈夏,你觉得小江怎么样?” 嘿嘿,小江?小江不就是说吗?居然还有说我的。 “人不错,好像很重于思考。” 好好好,还有人这么评价我,要不是在偷听,我早上前表示感谢了。 “你们今天说了些什么?”陈夏问小艾。 “没什么,瞎聊聊。” “许多云怎么样?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也是个好人呀。不过,我说过,我今生只爱一人的。”小艾淡淡的说。 啊!好个小艾,心中已有人啦?这个小艾呀,看似简单,内心一池深潭呀。 我带着满腹疑惑,悄悄回到了房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也回来了。 默无声息,清清静静,只有塞满房间的月光,还有漂浮在我脑海里的问号。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