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走他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黑暗的街上,我无声地哭了。他已真的走进了 自己的生活,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他是个男孩子,但只要我认定 了的,就会倾我所有的去爱。 本来说好星期五晚上我和联系,可第二天刚刚吃过午饭他就呼我了。 “兵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电话那端的他,语气很严肃。 “方便,怎么今天就呼我,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猜测着问他。‘“我想和你 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有点不明白。 “谈谈咱俩的事。” “咱俩的事?”我反问道。 “对,我现在街上给你打电话,在部队里说不方便。”他顿了顿,接着说, “我昨晚一宿没睡。” “为什么?”我更加不解。 “昨天回到部队后,收到了你的信,看完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想了很多,最 后还是决定要跟你好好谈谈。这不,现在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出来给你打电话。” 原来如此。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沉默了一会,他说道,“兵子,你信上写的那些我不能接受,我觉得有些偏离 了轨道,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对我们双方都不好,我不希望会是这样的。” “这样有什么不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不如”他的话没有说完。 “不如怎样?”我已明白他要说不如分手。 他不再说话。 “不,你没有明白我信上的意思,也许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希望咱俩是亲密 的朋友关系,生活中、工作上,互相勉励,支持和理解”我真的害怕就这样失去他, 努力地解释着。 “我总觉得,咱俩的关系,有点象同”他又没说完。 “咱们的关系怎能和那种事等同起来,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我明白他没说完 的话是什么。 “那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他好象一定要我说出个子卯寅丑。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可以倾诉、可以理解自己的朋友,无论你我。我知道,我 身上的很多东西你不能接受认同,换句话说是缺点和毛病,我知道你是个很负责的 人,就算你是个旁观者,也不会束手不管的。我也是个需要帮助的人,你能说是看 着我错下去吗?”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努力,我终于使出浑身解数使他认可了我们的关系,接 受了我。但我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强硬争来的。不管怎样,我们至少现在是不 会分手的,他还承认是我哥哥。 星期五这天,既盼他呼我,又怕他呼我。盼的自然不用说,怕的是他说明天不 会来,想慢慢疏远我。 晚上九点钟,依旧不见什么反映。我开始不安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给他打 了个电话问个究竟。 “哥,很忙吗?”我不敢直接问他能不能来。 “真巧,我刚给领导请完假,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他很轻松愉快地说。 谢天谢地,他终于要来了。 “不过海儿明天也要去,他也请了两天的假。” “怎么,他也要来?!” “对,他说要去看看你。” “这多不方便呀!”我哭笑不得。“别让他来了,你就给他说咱俩明天有事要 出门,让他以后再找机会来好吗?” “这恐怕不好吧,我已经给他说了明天到你家玩,而且海儿也主动说要看你, 这样作” 其实,海儿对我也不错,况且明天又是元霄节,让他一个人在部队过,怪可怜 的,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好了,明天带他一起来吧,也许,多一个人会更快乐些。”我爽快地说。 “那好,就这样定了!” 元霄节这天,我如愿的见到了他。虽然有海儿在身边,没能和他多说几句悄悄 话,但我还是很开心,只要能依偎在最爱的人身边,无需千言万语。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悄悄地问海儿,“你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吗?” “我想也不过是上了床睡了觉吧。”他果真看了出来,真是个很敏感的人。 “你说什么呀,两个男孩子上床睡觉能干什么?”我有点心虚。 “你对他太痴情了。”海儿又说道。 “痴情怎能用在两个男生之间?”我忙着为自己掩饰。 “总之你对他太好了。” “我对你不也一样好吗?” “但跟他比要差点。” “也许是我先认识得他,后认识的你,时间上有差异吧。”我找了个不是理由 的理由。 “但我相信,咱们俩以后会是最好的。”他很自信的说。 “但愿会是这样的。”我真不明白海儿的意思。 细想想海儿的这些话,我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叫我不再去找他,一定是部队的 人怀疑我俩怎样,而他又强要带女孩子回去,是为了证明什么给别人看。我承认, 在他部队,我俩的关系的确表现得有点不一般,让人误会或猜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现在的人呀,都太敏感了! 晚上,我把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园园约了出来,园园是一个热情大方,时尚随 意的女孩子,我和她表现得相当亲热,亲热得让人嫉妒。我这样作,也是为了证明 点什么给他看,效果还不错。他悄悄地我说,“我看你对女孩也挺感兴趣的。”嘿 嘿,他怎么会明白这一切。 那晚,海儿我们三个挤在了我的双人床上。海儿很快就睡去了,而我俩,却同 时失眠了。 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了很多很多。他和我,昨天、今天和明天。现在,我终于圆了自己的一 个梦,和一个共和国军人作朋友的梦。我是个脆弱的人,需要一个温暖的胸膛挡住 寒冬,需要一副宽宽的肩膀为我遮住风雨,委屈的时候,我可以在他怀里哭泣。他, 已经真的成了我过河的一叶扁舟,登高的一把扶梯,我是个幸福的人。想到明天一 早,他就要去见另一个人,另一个他心爱的女人,我的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如果真的对他好,就应该给他自由,让他走一条幸福的 路。”仔细想来,心里倒也坦然了很多。不管怎样,我永远是他的。 我寂寞是因为你,我难过是因为你我等待是因为你,我快乐是因为你我想念是 因为你,我宽容是因为你我改变是因为你,我努力也是因为你把你的手给我,放在 我心窝把你的手给我,听我对你说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无论你是谁的,我永远 是你的无论你是谁的,我永远听你的我是你的,无论你是谁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 岁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