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风波 母亲走到楼下,哥哥对她说:“妈,家莹睡着了吗?”母亲点点头。“那明天 我去给她联系学校的事。”母亲连忙摆摆手,“这个先不着急,我们得让她先熟悉 一下S 城的环境,明天我带她出去转转,顺便给她买几件衣服。她穿的跟我们实在 是格格不入。”“这样也好,那就听您的。我明天就先回学校了。我请的假也到期 了。”母亲应了一声,哥哥边上楼睡觉去了。 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吸着。此时,她的心中感慨万千。 也许是与我重逢的喜悦,也许是思念父亲的惆怅,也许是对霍继男的仇恨,各种感 情交织着,她紧锁着双眉,一口气吸了三支烟,然后才捋捋头发走进卧室。 第二日清晨,我从迷糊中醒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楼下。母亲正在准备早餐,诱人 的香味勾起人的饥肠辘辘。母亲见我走下来,急忙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时 间还早呢。”其实此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哥哥正在阳台上做早操,见我便说: “家莹,快过来洗把脸。”我无心理会他的话,慌张的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我的 横笛?”“横笛?是你带在身上的那支吗?”“对,对,对,有没有见到?”哥哥 摇摇头,“我没看到。” 母亲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忙接过话来。“你的笛子被我摘下来放到床头的抽屉 里了,昨晚我见你睡熟了,怕……”母亲的话没有说完,我早已跑到了楼上从抽屉 里翻出笛子,捧在手里,紧紧的贴在心窝上。我之所以如此紧张这支笛子,是因为 它是师父送给我的16岁生日礼物,而且我一向把笛子做为武器,是防身必备之物。 今天的事让我很不高兴,母亲为什么三更半夜的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如果换做往 日,我也许会任性的发一场脾气,但今天我没有。我告诉自己要学会忍耐,要学会 适应。母亲也明白我是在强装笑脸,但她不愿打破这一时和谐的气氛。 吃饭时,母亲不停的给我夹菜,“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做了几道菜, 你尝尝合不合口味?”“我只喜欢师父做的斋菜,其余的都没有胃口。”“噢!喜 欢吃什么尽管说,妈妈这就去给你做。”“不用了,再怎么做,也做不出那种味道, 吃这个就很好。”我冷冰冰的回击着母亲的话。她夹菜的手指僵在半空中,楞楞的 看着我。哥哥见了这种情形,急忙调节道:“哎呀,家莹,你真是有口福。妈妈一 大早就忙得热火朝天的给你做菜,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富的早餐呢,这可都是 沾了你的光啊。”“是嘛,那就由你负责把他们吃掉吧。”说着,我将那些颜色鲜 艳,气味鲜美的佳肴推到了哥哥面前。 母亲见我的举动赶紧对哥哥说:“家业,怎么那么多话,快吃饭,吃过饭还要 去上学呢。”“噢!”听了母亲的话,我连忙对哥哥说:“哥哥要走了吗?”“我 没听错吧,你肯叫我哥哥了。”他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什么 好奇怪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奶同胞,我不至于因为一点的怨恨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 不认。况且又不是你的错。”“就是嘛,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哥哥,跟那个欧阳琳不 一样。既然你承认了我,那你也该接受妈妈了吧。”哥哥满怀信心的等待着我的答 案,母亲也是满脸的期待。 但是没办法,我的答案就是会让他们失望,母亲的希望再次破灭,她的心由如 从高处跌落到万丈深渊,摔的支离破碎。我觉得她一定是万念俱灰了。“两位慢用, 我吃饱了。”说着,我起身离开座位,向楼上走去。“家莹……”任母亲怎么呼喊 也是无济于事,我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妈,您别急。对家莹要慢慢来。”哥 哥见母亲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忙劝着母亲……“家业,妈妈没事。时间不早了,你 快走吧。我要在家陪着你妹妹,不能送你了,自己叫计程车吧。” “好的,我走了以后,您要好好跟家莹谈谈。把您心里的感受告诉她。她不是 铁石心肠,就是一时转不过那个弯。”母亲拍拍哥哥的肩膀,“妈妈知道怎么做, 儿子你就放心吧。”于是哥哥告别了母亲,一个人去了学校。我躲在房间里抱着笛 子闷闷不乐,忽然听见母亲在叫我,我不耐烦的打开门出来。母亲正仰着头,向上 望着。“噢,你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又睡着了,你叫我 有事吗?”我生硬的语气令母亲的心又很深的痛了一下。 “是这样,我想带你出去逛逛街,你愿意去吗?”我沉思了片刻,回答说: “好吧,我也正想出去转转,熟悉一下S 城。”“那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 “没什么好收拾的,走吧。”就这样,母亲带我离开家,开车去了外面。每路过一 个地方,母亲都会仔细的告诉我是哪里。但S 城虽小,上海却大。我一时间哪里记 得住。 到了商贸大厦的购物中心,母亲带我去选衣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感觉特 别新鲜。各种各样的服装鞋帽令我目不暇接,母亲挑中一些很性感的衣服递给我, 我遗憾的摇摇头。她选的不是我要的。我喜欢自然、休闲。她根本就不了解我,我 与她性格迥异,截然不同。 出了这个地方,母亲把我带到车上要我在那里等她,她有事要办。因为不熟悉 S 城,我没敢乱跑,只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车上等待着。这时,我忽然看见天空中 飘着一只蝴蝶风筝,好奇心促使我不由自主的下了车去追寻它的踪迹。我想起小时 候与师兄在淮安寺的后山的草原上放风筝的情景。往事沥沥涌上心来,儿时的天真 和烂漫仍记忆犹新。正当我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中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与打斗声扰乱了我的思绪,我循声而望。 映如我眼帘的是一位长相酷似谢霆锋、帅似苏有朋、侧面像周润发、正面像刘 德华、身高如朱孝天、身材如郑伊健,剪着一头流行的碎发(那样的发型在大街上 随便抓过来一把都是),穿着红色的T 恤衫,戴着一副太阳镜的阳光男孩正与一位 中年男子打架,周围有许多人都在看热闹。男孩手里拿着双截棍与中年男子交手。 只见这个男孩将双截棍耍的美妙绝伦、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缭乱,我觉得要远胜于 周杰伦呦。 尽管对方竭力的左闪右躲,还是难逃攻击。以我的武功修为可以看出男孩身怀 绝技,而且深不可测。我是第一次涉足江湖,但我听师父说,如今的社会早已不崇 尚武学,在我的同龄人中武功能有能达到出神入化的人恐怕屈指可数。但这个男孩 的功夫如此卓越,我却没见过也没听师父说过,不禁让我觉得S 城这个地方藏龙卧 虎。中年男子最后抵挡不住,只好认输投降,其实男孩的双截棍每招都可以至他于 死地,只不过是男孩手下留情放过了他。 只听男孩对中年男子说了一句:“堂堂男子汉,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当小偷?” 围观的人一听是在抓小偷,便不约而同的散开了。我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想离开。 正在这时,我忽见中年男子手里抓着我的短笛,我伸手摸了一下腰间,果然不见了。 我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从他的手中抢过来,劈头盖脸的问道:“我的笛子怎么会在 你手里?”男孩抬起帅气的脸,看看我然后说:“他刚才从你那里偷过来的,被我 发现了才没有得逞。”听完他的话,我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伸手就要打。 中年男子吓得忙把头缩了回去,男孩却抓住我的手腕,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 直奔丹田和脉门,我急忙甩开他的手。男孩同时也惊讶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 知道了什么。他的眼睛转了几下,接着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用几许温柔的语气对我 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他了,而且我报了案,呆会儿警 察会来带走他,法律自然会给他惩罚的。”我虽然放了手,但对他偷我的东西不能 就这么算了。接着怒目相视的问:“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他躲在男孩的背后 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我是看你的笛子与众不同,尤其是那两颗宝珠,要是卖了一 定价值连城。姑娘,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不敢 了。要是警察来了我就完蛋了。”中年男子贪婪地看着我手中的短笛殷切地恳求到。 “不行,要是让你这种人逍遥法外,还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受害呢。”我毫不留 情的说,男孩也跟着点点头。他凝视着我,“刚才你想什么那么入神,怎么连东西 丢了都不知道?”男孩不解的问。我轻声回答道:“没什么。”“看得出来你很紧 张这支笛子,是为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多问题,我跟他素不 相识的,没道理告诉他这么多。但是介于他帮我把笛子找回来,于是具以实相告。 “你不会明白的,它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男孩若有所思的摘下眼镜。 我与他的目光接触,那是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将人一眼看穿。我们 就这样注视着对方,他笑着看着我的脸。被他这样看着,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 在燃烧、在飞舞,顿时沸腾了起来。脸上的温度完全超过了我正常的体温,我感觉 到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火热。在那一刻,我似乎忘记了一切。正当我们像木偶一样僵 在那里。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家莹!家莹!”我慌忙的收回目光,一看是母亲。 “你妈妈在找你呢。”“她不是我妈妈,你别瞎猜。”“家莹,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当着外人的面,母亲被我羞得 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你叫家莹?”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咦?你是谁啊?”“阿姨,您好。 我是……”“他只是一个过路的。”我急忙打断他的话。“哎,你!”男孩用手指 着我。“我们走吧!”说着,我拉着母亲停车的方向走去。“喂!你还没有……” 男孩见我们走远,只好一个人留在那里等小偷。小偷被带走以后,男孩便一个人骑 着过山车朝学校的方向驶去了。 与我相识的这个男孩就是当年被霍继男收养的冷星。霍继男虽然作恶多端、冷 血无情,但对冷星却视如己出、百般疼爱,他对冷星的要求极高,很注重培养他。 年过十六载,冷星不仅学会了他的独家武学横行天下的“催命掌”,而且还考入了 S 城内一所重点高中——骄子高中。冷星是一个俊逸洒脱、稳中含刚、多才多艺、 乐观向上的男孩,他不仅把霍继男当作师父、养父,而且在他的心里已认定霍继男 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不了解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不想知道。他喜 欢万事随缘,一切顺其自然。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他心里一向高大威武、慈眉善目的 义父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面兽心、口是心非的卑鄙无耻之徒。他也不知道霍继男为 他以后的人生路制造了多少艰难坎坷。 回到家后,母亲给哥哥打了电话决定要把我送到学校去读书。他们认为只有让 我和外界多接触,才能让我更快的接受身边的一切。于是,哥哥遵照母亲大人的意 思,为我联系到了骄子高中,但我并没有言听计从的接受他们善意的安排,而是又 给他们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当哥哥再次回到家中,他与母亲将他们的安排如实的 告诉告诉了我。我听后,立刻反驳道:“为什么要我去上学?我不需要!”哥哥听 后急忙说:“家莹,你不要任性。如今你已经不是在淮安寺了,这里是上海,你在 这就必须得接受教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师父已经找过老师教我文化课了。 我虽然没你那么博学多才,但我懂的东西也未必比你少!”我满腔愤怒的对他说。 “可是你……”母亲打断哥哥的话,走到我身边微笑着说:“家莹,妈妈问你, 学了几年的课程?”“高中。”“这样刚刚好啊,妈妈就送你去骄子高中读高一。” “可是我不想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妈妈依然耐心的坚持着 她的意见。“妈妈不是要你听我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好读书,像你哥哥一样考一 所好大学将来出国深造!”“出国深造?我可没有那样的福气,我只要这一生平平 淡淡就好。那样的好运我想都不敢想!”我讲话不留一点情面,令母亲难堪的面红 耳赤。哥哥见我过于无礼,急忙帮着母亲教训我,“家莹,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 为妈妈一味的迁就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妈妈这么做不都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如果她真的为我好,就不会让我十六年来连牵她的手都只有在梦里 才能做到、如果真的为我好,就不会让我羡慕别人可以喊妈妈,而我却只能叫师父、 如果真的为我好,就不会让我连伤心难过的时候扑进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都是一种 奢望……”我越说越激动,紧咬着双唇,任泪水打湿我长长的睫毛。母亲听完我的 话,早已痛哭流涕,扑进哥哥的怀里放声大哭。“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 ……”我抹掉眼角的余泪,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谁让我父亲是闻 名天下的狂龙神,我会认命的。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说着,飞速地跑到 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一个人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母亲听了我的话也想了很多,她一直愧疚这些年来亏欠我的母爱,但我又不能 接受和理解她。她此时的心像千万颗针一齐刺下去般疼痛。但是不管怎么伤心,她 也必须勉强自己去公司上班。因为她的班是一天也耽误不得的。 母亲所在的公司是位居三大家族之三的程元彪的程氏企业。程氏企业也称程氏 药业集团。以经营和制造药业为主,有时也做一些其他的买卖。程氏企业冠居商场, 是商场中的龙头老大。它虽然实际上是一家合法的企业,但暗地里却与川端竖野的 蛇蝎帮勾结,干一些非法的买卖。直到今日,他们这种狼狈为奸的关系已经维持十 年之久。川端竖野靠程氏企业扩大势力,掩人耳目。程氏企业利用蛇蝎帮来获取利 润,发家致富。 程元彪的手下有两位脱颖而出的杀手即江湖中人称“绝情二鬼”的雪豹与云貂。 雪豹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彪膀大汉,善使暗器,而且他精通各种暗器。据说他的独门 暗器是飞鹰镖,这种暗器形状如鹰,而且百发百中。云貂是一位风骚美艳的佳人, 年约二十五岁,跟着程元彪打天下已有十多年,此人重情重义,对程元彪忠贞不二, 但手段很残忍。她杀人的方法很简单,只用一把长约半尺左右的利刃直接插入对方 的心脏,手段干净利落,一招致命。程元彪利用他们也残害了不少的无辜和与他对 立的人。 程元彪虽然对别人心如蛇蝎,从不心慈手软。但对她那个唯一的女儿程璇却百 般呵护、言听计从。程璇今年19岁,但却呆在家里没有念大学,她是S 城内唯一一 位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美女。许多少女见到她都甘拜下风,连我后来见到她也 觉得是自愧不如。 母亲在这样一家公司上班,她却只知其表不知其中。今天为了我的事,她上班 迟到被领导训斥了一顿。工作时,仍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时常走神,一些同事都 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精神恍惚、心事重重。母亲还打错了一份文件差点就要交上去, 还好有一位好心的同事提醒和帮助,才把事情搞定,否则,母亲可能已经被炒鱿鱼 了。 母亲走后,哥哥跑到楼上拉起在床上已经哭累的我。“你又干什么?”“陈家 莹,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呆会儿妈妈回来你一定要向她道歉!”“你别痴 心妄想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家莹,你别顽固不化了好不好?你知道什么呀? 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听了哥哥的话,我疑虑万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伤心已成过去,此事我本不愿提起,但现在恐怕不 提不行了!”“你想说什么?”“当年父亲不幸死于霍继男的催命掌下。此事说来 惭愧,我身为陈家的长子为父报仇的事应该由我承担。但我偏偏不争气,从小身体 就弱,不能成为父亲的传人。可是你与我恰恰相反,所以父亲才会在临终前将为他 报仇,光宗耀祖的大事托付给你!”说罢,哥哥泪水淋淋。“你说这是父亲的意思? 我才不相信呢。该不会是你为了替她辩护,自己瞎编的吧!”我不屑一顾、毫不客 气的反驳道。“你这个人简直无药可救了,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我很清醒, 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唇舌了,我是不会原谅她的!”“哎呀!”哥哥长叹一声,无计 可施使他又急又恼,不停的在那里抓耳挠腮。 “家莹,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你真的误会妈妈了。她绝不是你想象 中的薄情寡义之人,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哥哥将两手放在我的双肩上,不停 的摇晃着,瞪大眼睛看着我,眼角洋溢出一种自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身为人 母,她为我做过什么?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 伤筋动骨都是师父为我端汤熬药,她做过什么?现在我长大了,她想到把我接回来 要我像个工具一样听你们的差遣。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又会像丢包袱一样把我丢 开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说着,哥哥打开了衣柜,“你看看,这里面都是你从小到大 应该穿的衣服,妈妈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适合你,她就买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放在这 里。还有,这个房间不是不是一两天清扫出来的。从我们搬到这里妈妈就把这个房 间准备好等你回来,吃饭时,我们也是三双碗筷!从小到大,我很少见到妈妈笑, 她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可是自从你回来,她是真的开心啊。家里唯一有的就是 你出生时的一张照片,妈妈常常带在身边。连我看一眼她都舍不得,她曾经有好几 次想去江南接你,但为了父亲,她强忍着思念骨肉的痛苦等了你十六年!”说着, 哥哥将一件红色的大衣摔在我的床上。 “不!我不相信!她不爱我,她不爱我……”面对着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和哥哥 那令人无以质疑的话语,我不知所措。我紧紧的抓着那些衣服,两行煽情的液体缓 缓流下。“妈!妈妈!”我在嘴里呢喃着。只听“咣当”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让 我和哥哥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妈妈已站在后面多时了。看看妈妈那 张略显沧桑的脸和两鬓之间的银丝,一切的怨恨和不满也可以说是误会,顿时在我 稚嫩的心灵上烟消云散。我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直奔向母亲,扑进我期待已久的 怀抱里痛哭一场。 “妈妈!是女儿错怪您了,我真该死!”说着,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母亲心疼的拉住我,“孩子,这不怪你,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不! 不!不! ”我使劲的摇着头。原来母亲一直都是爱我的,是我不理解她,而且居然 ……我真的不配做陈子豪与江雨桐的女儿,我不配做陈家的继承人!深深的自责和 愧疚埋在心里。哥哥也开心的掉下眼泪,“爸爸!你看大了吗?妹妹她肯接受妈妈 了!” 我与母亲冰释前嫌,家里的气氛犹如从地狱一下升到了天堂。到处都洋溢着欢 声笑语与温馨之气。我思念江南的感觉也少了许多。有了母亲的疼爱与眷顾,使我 对这个家减少了许多陌生之感。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学会了像别人那样扑进母亲的 怀里撒娇。我也可以整天“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满足了十六年的心愿。 次日,我答应了母亲去骄子高中念书来继续我的求学之路。母亲托关系打通了 这所学校的底细。骄子高中是s 城内最著名的重点中学,那里的教学设施与机构全 是一流的,而且教师是从四面八方聘请的特级教师,每年都从这所学校培养出大批 的栋梁之材。 骄子高中是三大家族之二的叶天璋所经营的,叶家早年是地主阶级,世代流传。 至叶天璋父亲一代改为经商,与国内外的大小企业都有联系。短短几年叶家就成为 S 城内首屈一指的富翁。金银满柜、珠宝满箱,富甲一方。相传叶家的财产与国库 相比甚至超出国家所有的财产。到了叶天璋这一代就更是蒸蒸日上,他头脑灵活很 会抓住时机。这不,他抓住S 城教育落后的缺点,用一笔钱开了这所学校,收益一 直很好,而且闻名于全国内外。 叶天璋虽富可敌国,但他为人很仔细,从不多花一分钱。他有一个泼辣、任性 的女儿名叫叶子枫,今年18岁,也在骄子高中读书。他这个女儿善于交际,而且大 多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叶子枫出手一向大方,挥金如土,毫不吝啬,与这样的人交 朋友倒也是受“益”无穷。叶子枫与位居三大家族之首的冷家冷云天同父异母的哥 哥冷云祥的儿子冷言关系暧昧。不过听说是冷言一直在追求叶子枫,但她没有立即 做出决定,应该是心中另有所属。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