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田七妹神手发彩珠三少侠义灭大马蛇 天刚微明,红玄女将山中之事交给了娟娟,让她为自己私自下山做好保密工作, 自己则和白龙飞一起悄然下山,踏上了北去的路程。当二人再次路过石屋时,不约 相视一笑,这静静的石屋,永远成了他们结缘的见证。观望石屋,二人虽然相视无 语,但心中都在默默祝愿能早日完成中原之义举,能早一天再回到这个小小的石屋 中来。到那时,他们要采集山中最美的鲜花来装扮这间石屋,把它装扮得如同仙境 一般,然后在这石屋里……他们二人都这么甜甜地想着,边想边沿着林间小道往北 山的耳朵寨走去。当他们翻过一道山梁时,突然发现路旁草丛中,不时出现一堆堆 动物的白骨;大多是一些牛羊和犬类的白骨。白龙飞和红玄女仔细观察这些白骨, 发现有些骨架上还残留着一些肉渣。肉渣柔软、富有弹性,象是最近几日才被什么 动物啃食过的。目睹眼前的惨状,白龙飞和红玄女顿时警觉起来。他们迅速扫视了 一下周围的环境,又静心倾听了远近的动静,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也没有发现凶猛 动物的脚印。二人不敢逗留过长时间,加快脚步往耳朵寨赶去。 当二人来到离耳朵寨不远的茶树林时,突然被一群手持利器的苗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对一个清瘦的中年汉子喊道:“耳朵帮头,是两个汉人从树丛中钻出来了, 不是那个怪物!……你快来看看,我们把他们围住了!……” 被称为“耳朵帮头”的中年汉子原来就是白龙飞在石屋见到的那个驴帮首领。 耳朵帮头听说围住了两个人,急上前挥手道:“别动手!……让我看看!……”大 家听后放下弓剑刀枪,往后退了几步。耳朵帮头拨开树丛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白 龙飞。只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绝色女子,风骨不凡,心中格外惊奇。他上前热情招 呼道:“哎呦!原来是在石屋相识的少侠!……我们还以为是马蛇怪又来偷袭我们 寨子呢!……不过,这位貌如天仙一般的姑娘是从何而来呀?……” 耳朵帮头边说边拿眼光往红玄女身上瞅。 白龙飞道:“不瞒耳朵帮头,她便是我要寻找的妹妹。” 耳朵帮头睁大眼睛问道:“敢问你这妹子怎么住在深山密林中?” 白龙飞见耳朵帮头对红玄女有一种特殊的惊奇,急岔开话题道:“她就是住在 山 那边的寨子里的,赶巧让我碰上了……刚才耳朵帮头说什么马蛇怪偷袭寨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耳朵帮头见白龙飞有意避开话题,也就不再追问红玄女的事。他叹了一口气对 白龙飞说道:“少侠有所不知,连日来,不知从何处来了两只大马蛇,偷吃寨子里 的牛羊鸡犬,还伤了好几条人命!我们别无良法,只好在马蛇经常出没的地方设围 守侯,以便合力围歼。刚才众人发现树丛中有所动静,以为是那怪物又出动,正要 奋力出击,不料却是少侠和这位姑娘……真是好险呐!差一点就要伤着你们!…… 不过,既然少侠和姑娘从树丛里走出来,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 听了耳朵帮头的一番话,白龙飞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耳朵帮头说道:“怪不 得我们在树丛里看到一堆堆白骨,原来是那马蛇所为。那马蛇到底长得什么样?为 何如此凶恶?……” 耳朵帮头睁大眼睛道:“哎呀!……厉害呀!……简直是怪物!……不过,我 见少侠和姑娘一身豪气,定是武林中人,必有绝技在身!你们能否帮助我们寨子剿 灭那马蛇?如能,我们定有厚报!” 白龙飞听后思索片刻,然后把红玄女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红妹……”他第一 次这么称呼红玄女,好不自然,说后脸上红红的、热热的。 红玄女听了心里却十分快乐。她头一扬大大方方地说道:“哥哥想说什么就说 什么,我听着呢。” 白龙飞道:“妹妹有唤蛇之术,我们为何不把那马蛇唤来,然后灭了它,为寨 子里的人除去一害?” 红玄女点头道:“就依哥哥的想法,我们帮寨子里的人除去那个孽种!” 白龙飞见红玄女答应了,转身对耳朵帮头道:“耳朵帮头,我们愿意帮你除害, 请你把马蛇出没的情况告诉我们,以便尽快除了它!” 耳朵帮头听后非常高兴,他对白龙飞说道:“今日天色将晚,已不便行事,少 侠路途辛苦,还是先随我回寨子休息,待养足精神后再做行动……”他边说边对其 他人挥手道:“走!我们回寨子吧!” 众人听后收拾刀枪器械,三五成群,快快而归。 耳朵帮头边走边对白龙飞道:“要杀死马蛇并非易事,寨子先后派人到外乡聘 请异人术士前来帮忙,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正好现在少侠路过我们寨子,真乃天助 我也!我想,有少侠和我们联手除怪,一定能够成功!……” 耳朵帮头边说边引着白龙飞和红玄女回到了寨子里。闻知白龙飞和红玄女到来, 宁静的寨子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你传我、我传你,都知道来了两位豪侠之士,其中 还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好客的寨民们纷纷前来邀请白龙飞和红玄女到他们的竹 楼里做客。耳朵帮头好言相劝,费了好多口舌才把众人劝退。然后把白龙飞和红玄 女安排在自己家的竹楼里住下,以贵客待之。 当晚,耳朵帮头拿出最好的白米酒和珍奇的山珍野味来招待白龙飞和红玄女, 并邀请寨子里的几位长者一起来陪伴白龙飞和红玄女。耳朵帮头和几位长者轮流把 盏,劝菜敬酒,让白龙飞和红玄女感到应接不暇。酒席间,不断有寨民送来酒肉山 果以示慰劳。淳朴的民风,善良的苗人给白龙飞和红玄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席间,耳朵帮头又把马蛇出没的情况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原来,一个月以前, 不知从何处窜来了两只大马蛇,每到月黑星稀之时就悄悄溜进寨子,令寨民们防不 胜防。有时这马蛇竟能爬上竹楼,把头伸进窗内,让人见了心惊肉跳。为了防患, 寨子里的人就在自家竹楼周围挖出陷阱,在陷阱内装上尖利的竹刺,让马蛇不敢靠 近竹楼。另外,在夜晚睡觉时,如果谁家发现了动静,马上击鼓报警,周围的人听 到鼓声后,快速前来相助。既便如此戒备,仍不能防止马蛇的偷袭。更有一奇事, 那马蛇在寨子里出现时,寨子里的狗不敢乱叫。如有猛犬敢去扑咬马蛇,就会被那 马蛇用长舌一卷搅在口中,活活的吞了下去。因此,寨子里的凶狗如今所剩无几了。 有目击者说,“这马蛇四脚生鳞,全身披甲,行走极快,体长丈二有余,凶猛异常, 令人望而生畏……” 大家边饮酒边述说,很快更深夜静。为防那马蛇又来袭击,大家不敢彻夜畅饮, 纷纷点亮火把,匆匆赶回自家竹楼去了。耳朵帮头腾出一间竹楼给白龙飞和红线女 住,自己到不远处另一间竹楼里去过夜。 耳朵帮头离开后,白龙飞和红玄女便商量着如何灭那马蛇。他们决定在明日太 阳快落山时再到寨子外发现白骨的地方,到时,红玄女用“唤蛇令”将马蛇唤出, 白龙飞见机将马蛇杀死…… 白龙飞和红玄女刚刚合计好灭蛇计谋,正准备静坐调神,突然间听见竹楼外有 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白龙飞急展轻功飞出窗外,在竹楼外四处搜索,但没发现任何 可疑之处。这时,红玄女也跳下竹楼,和白龙飞一齐查看动静。两人围着竹楼查看 一遍,未见异常。白龙飞对红玄女说道:“奇怪?我明明听见有脚步声?……” 红玄女小声道:“难道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白龙飞道:“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底细呀……看来,我们 要格外小心才是。” 红玄女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又绕着竹楼查看了一番,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回到竹楼内歇息。当 夜无事。 次日清晨,耳朵帮头起了个大早,他指使着两个苗家婆娘忙着为白龙飞和红玄 女准备早餐。晨雾中的山寨别有一番美景。报晓的雄鸡拉长了嗓音一声接一声地叫 着;家家竹楼里腾起了白色炊烟;初升的红日透过远处竹林,把金光撒向寨子…… 小小的山寨显得清新、绚丽、虚幻、飘渺。 吃过早饭,耳朵帮头告诉白龙飞,他已通知了寨子里的30多名精壮汉子随时做 好出发的准备,专门跟随白龙飞一块儿去捕杀马蛇。白龙飞则告诉耳朵帮头,不需 要仍何人帮助,他和红玄女两人就足够了。耳朵帮头听了吃惊非小,他不相信白龙 飞有如此手段,竟然单枪匹马就能灭了那马蛇。于是,耳朵帮头坚持要带人跟随白 龙飞,可白龙飞坚决不答应。后来,耳朵帮头见白龙飞执意独往,只得应允。为防 万一,耳朵帮头暗地里带了10名精壮汉子,悄悄地跟着白龙飞,一旦发现白龙飞需 要帮忙,他们就会立刻出现相助。 一切准备完毕,白龙飞和红玄女暂时告别了寨子里的乡亲们,按来时的路径再 去寻找那片有白骨的矮树林。耳朵帮头带了10名汉子悄悄跟在后边以备万一。 白龙飞自从那天夜里第一次目睹了红玄女的唤蛇之术后,很想再看一次红玄女 是如何唤蛇的。因为那天是在深夜,红玄女唤蛇又很突然,象是梦幻一般转眼即逝。 这次是在白天,可以仔细瞧看一番了。红玄女的心思呢和白龙飞的想法一样,她为 能在心爱的人面前施展一下绝技而感到高兴。二人边说边走,约摸一个多时辰便来 到那片矮树林。 红玄女在矮树林中找到一块高岗地,她选择了一块地方,然后席地而坐,闭目 调息。不多时,天目穴打开了,她用天目穴对着周围的矮树林扫视一番后,突然喝 道:“唤蛇令!……”此声刚落,只见周围阴风嗖嗖,树叶摇动,其状令人心惊。 约十分钟左右,仍然不见马蛇出现。红玄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站起来对白龙飞道 :“我感到有些不对劲,这马蛇好象不受‘唤蛇令’的拘使……你注意查看周围动 静,我再来唤它几遍。”说完微闭双目,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连呼三声“唤 蛇令”。这次施法后,阴风刮得更猛,可马蛇仍然没有出现。红玄女急了,她从头 上解下一条红丝巾,向空中一抛,然后大声喝道:“唤蛇令!……”只见那条红丝 巾在空中飞舞起来,继而突然化成一道红光,往西南方向的一片洼地击去,然后又 升起来,飞回红玄女的手中。红玄女对白龙飞道:“看!马蛇在那里!……”红玄 女的话音刚落,只见那片洼地的小树丛哗哗作响,从小树丛中探出两个马蛇的头, 模样十分凶恶。两条马蛇见小土岗上有两人站在那儿,把头往下一埋,快速地窜了 过来。 情况紧急,白龙飞抽出绝阴剑准备上前搏杀。红玄女阻止道:“不劳龙哥费力, 看我用‘唤蛇令’让它们自相残杀!……”说着又念起那唤蛇令来。谁知,这马蛇 真的不受唤蛇令的驱使,张着血盆大口直扑红玄女而来。红玄女此刻还在念着那咒, 一条速度快的马蛇已经扑到她的面前。在这十分危险的时刻,白龙飞快速抽剑,剑 锋直指马蛇的咽喉,一剑洞穿。马蛇疼痛难忍,摇头晃脑,翻来滚去,竟让白龙飞 难以将剑抽回。也就在这时,另一只马蛇也扑到红玄女面前,长舌一伸,扑向红玄 女。白龙飞顾不得拔剑,一个箭步跳到红玄女身边,用身体护住了红玄女,然后用 双手紧紧抱住马蛇的脖子,用头顶住马蛇的下巴,使出千斤之力顶住马蛇的笨重身 体。马蛇使劲摇头甩尾,白龙飞紧抱不放,马蛇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白龙飞。就在 白龙飞和马蛇搏斗时,红玄女已将亮银蛇鞭抽出,她一边要防止那条被白龙飞刺伤 的马蛇来袭击白龙飞,一边要想办法来对付这条和白龙飞扭在一起的马蛇,一时急 得想不出办法来。正在危急关头,忽听身后不远处有一女子娇声喝道:“我来也! ……看珠!……”话音刚落,只见一道七色光闪过,那条和白龙飞扭在一起的马蛇 的双眼突然被利器击中,血光四溅,顿时惨叫一声,挣开白龙飞的双手,回头就窜。 红玄女抓住机会,一步跃上前去,银光一闪,一鞭击中那条马蛇的天灵盖,那马蛇 在地上翻腾一会后便断气身亡。另一条被白龙飞刺中咽喉的马蛇此刻还在原地翻腾 挣扎,被突然出现的耳朵帮头和十几名汉子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险情已过,白龙飞和红玄女急忙寻找那位暗中相助之人,此人这时正站在高岗 上看着眼前忙乱的人群。白龙飞和红玄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 只见她身着绿衫,头戴竹笠,身背七色香袋,手持一根二尺金笛,圆脸圆眼,妩媚 娇艳,气质不凡。在这位姑娘身后,还站着一位白发老妇人,手拄一根鹿角古藤, 相貌古怪,威严无比。白龙飞和红玄女一看便知这二位是江湖异人,急上前拱手谢 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我等必遭马蛇相害!” 老妇人不言语,绿衣姑娘还礼道:“二位侠士不必多礼,我们也是为这马蛇而 来,只不过是来迟了一步,正巧碰上,举手之劳,不必多谢!”绿衣姑娘边说边盯 着白龙飞看,这目光热乎乎的,看得白龙飞好不自然。 那个白发老妇人一直盯着红玄女看,神情怪异。突然,她怪笑一声道:“好一 个北海老毒虫,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哈哈!……”她边笑边走到红玄女身边道 :“姑娘是那北海蛇王的什么人?快说实话!?” 红玄女和白龙飞听后心中一惊,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后,由白龙飞上前行 礼道:“这位婆婆刚才说什么‘北海蛇王’,我们不明其意,还请婆婆指教?” 那白发老妇人又怪笑几声道:“瞒了别人瞒不了我!……刚才这位姑娘往空中 抛起的那条红绫老身已看见,那可是一件不凡之物,十几年前我亲眼看见过北海蛇 王玩过那件宝物,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会使用此物?……‘唤蛇令’绝技!哈哈! ……老毒虫、老毒虫,你如今也有传人了……哈哈!……” 红玄女见这个白发老妇人识破机关,知道她不是等闲之人,急忙重新施礼道: “老人家既然知道‘唤蛇令’的绝技,定是武林高人,敢问老人家的英名?” 白发老妇人眉头皱了皱说道:“英名谈不上,七彩玄姑就是我。” 白龙飞听后面露惊异,急拱手道:“原来老人家就是七彩玄姑?!以前曾听父 亲说过老人家的神功侠义,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尊容,真是有幸!老人家在上, 请受晚辈白龙飞一拜!”说完跪下深深一拜。 七彩玄姑斜眼看了一下白龙飞道:“起来、起来……年轻轻的也变得这般俗气。 我来问你,你父亲是谁?他怎么知道我?” 白龙飞站起来答道:“家父乃中原白天霸,他已经过世多年了……” 七彩玄姑打断白龙飞的话道:“噢!原来你是白天霸的儿子,不用说了,我知 道了。白天霸死于灵蛇之口,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位英雄!……你年纪轻轻的,不在 家守着那份家业,跑到南疆来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老毒虫的那个‘唤蛇令’?” 白龙飞见七彩玄姑说话太直,也不好绕弯子。他看了看红玄女后对七彩玄姑说 道:“在老人家面前不敢相瞒,我这次南下的确是为了寻找北海老前辈,请他到中 原来用‘唤蛇令’唤蛇灭鼠,消除中原的鼠患。” 七彩玄姑听后想了想,点头道:“好小子,算你运气不错,终于找到他的下落 了……这老毒虫终于肯再出江湖了?哈哈哈!……快快告诉老毒虫在何处!?” 白龙飞见七彩玄姑两眼射出一种奇特的光彩,且步步追问北海蛇王的下落,不 由得提高了警惕。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耳朵帮头和其他人,支支吾吾道:“老人家息 怒,恕我不能告之!……” 七彩玄姑把眉头一拧道:“什么?不能告之!?……” 气氛骤然紧张。倒是那个刚才发暗器的绿衣姑娘上前解围道:“二位不必惊慌, 我的母亲并无恶意。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北海蛇王老前辈,说是如果找到他,她 就会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这下好了,既然你们知道北海老前辈的下落,能否 带我们去见见他老人家,这样,我就能知道那个秘密了。” 绿衣姑娘的这番话,缓解了紧张的气氛。白龙飞吐了一口气,对绿衣姑娘再次 拱手道:“姑娘请见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带你去见北海蛇王,因为… …因为……反正我不能带你去。” 绿衣姑娘见白龙飞和红玄女不愿带她去见北海蛇王,面露埋怨之情。心想, “刚才要不是我出手相助,后果还不知道如何呢,现在让你们带一下路都不愿意, 真是小家子气!……” 七彩玄姑在一边看得明白,这会儿突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她温和地说道: “二位少侠不愿带路也在情理之中,老身也不再相逼。其实,我找老毒虫也并无恶 意,只不过叙叙旧罢了。你们不愿带路倒也做的对……想当初,‘唤蛇令’一出江 湖,就引来一场武林恶杀,老身当年就经历了那场血雨腥风,那真是不堪回首,历 历在目啊!……” 七彩玄姑神情凝重,她的目光转向西南的茫茫林海,脑海中又浮现出昔日的一 幕幕……。 白龙飞和红玄女奇怪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白发老妇人,不知说什么为好。 稍停片刻,七彩玄姑转身对白龙飞和红玄女道:“这样吧,此地离中原还有千 里之遥,我的弟子田七妹可跟随你们到中原去,一路之上可助你们一臂之力,等到 你们功成名就之后,老身再和你们一齐去见那个老毒虫,你们看如何?” 白龙飞见七彩玄姑想让田七妹和他们一同到中原,心里有些犹豫不决。红玄女 也觉得不妥,急忙抢话道:“这可不敢相烦……因为这次到中原,路途遥远,命运 险恶,万一伤了田姑娘,我们如何向老人家交代?” 红玄女的话音刚落,只见七彩玄姑横眉斜挑,嘴角下撇,猛地把拐杖往下一震 道:“不必多言!要么带田七妹一齐上路,要么带老身去见那老毒虫!其它别无选 择!……” 七彩玄姑边说边用拐杖的下端挑起一个小石块,那石块飞向在一边侧耳静听的 耳朵帮头的大耳朵,打得耳朵帮头血流满面,哇哇乱叫。 白龙飞暗暗吃惊,他知道七彩玄姑的功力深厚,手法怪异,如果和她顶撞,未 必能斗得过她。于是,岔开话题道:“老人家息怒,这和耳朵帮头毫无关系,请不 要伤害于他?” 七彩玄姑冷笑道:“这人在一边偷听多时,早该死了!……不光是他死,他的 那一伙人都得死,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唤蛇令的秘密!……”说着,七彩玄姑抡起鹿 角拐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顿时搅起一团飞沙,就在沙尘未落之时,她已跃至耳朵 帮头身边,抡起拐杖就要下手。耳朵帮头和那一帮人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跪地求饶。 白龙飞和红玄女也急上前为耳朵帮头等人求情,使得七彩玄姑一时难以下手。七彩 玄姑无奈对天长叹一声道:“白家小子,你们年轻人心太软,这样在江湖上行走免 不了要吃亏!想当初,那个老毒虫要不是心太软,也不至于被别人害得家破人亡! ……唉!不说以前的事了,就说现在吧,如果你不杀了这些人,他们就会把‘唤蛇 令’的传人出山的消息传出去,就会给你们带来许多麻烦呀!……” 耳朵帮头等一帮人听了七彩玄姑一番话,急忙对天发誓,绝不把今日知道的情 况说出去。七彩玄姑听后双目怒视耳朵帮头道:“今日之事休得外传,如果言而无 信,老身定将你等仗下毙命!” 耳朵帮头和一帮人听后又是一阵伏地拜谢。 七彩玄姑收起拐杖,看了一眼田七妹,然后走到白龙飞身边说道:“白家小子, 田七妹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说半个‘不’字,休怪老身无情!我去也……”说完 一甩银发,飘然而去。 七彩玄姑消失后,白龙飞对红玄女道:“红姑娘,既然七彩玄姑前辈将田七妹 托于我们,我们还是带她上路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另外,我见这七彩玄姑 虽然性情古怪,心地倒也善良,她好象对北海老前辈的事知之甚多,似乎还有一些 隐情在其中,你说呢?” 红玄女点头赞同,然后快速走到田七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田姑娘,从今天 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哦!” 田七妹更是高兴得直蹦,她笑着说道:“我太高兴了!……这太好了!……我 真的很愿意和你们在一起!……” 就在三位年轻人在一边高兴交谈的时候,耳朵帮头已让其他人帮他包好了受伤 的耳朵。耳朵帮头忍着痛,满脸堆笑地对白龙飞说道:“多谢白少侠为我等求情, 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不知道怎样感谢才好!……白少侠为我们山寨除去了大马蛇, 那就是我们整个山寨的恩人,理应受到我们全寨人的厚谢!我已着人回山寨报信去 了,各位少侠千万不可现在就走,一定要到我们寨子里接受我们全寨人的拜谢,不 然的话,我们全寨人将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白龙飞道:“区区小事,是我等应该做的,不必再去惊动全寨老少。只是刚才 七彩玄姑将你的耳朵击伤,我不知如何向你表达歉意?” 耳朵帮头急摆手道:“没什么……刚才若不是你们为我等求情,我们早已丧命 了!如此大恩大德,我还不知怎样回报你呢!……走吧白少侠,快和我们回寨吧, 大家都想马上见到你们这些大英雄呢!走走走……我们回寨喽!……” 白龙飞见无法推辞,再说北去之路必经耳朵寨,于是便和红玄女、田七妹简单 商量后,跟随耳朵帮头一同向寨子里走去。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