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进过晚膳,兰贵人想叫福玲她们陪她打打牌,又觉头疼,便早早歇了。 躺在炕上可又睡不着,听着院子里哗哗的雨声,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凄凉和 寂寞。 她又想起了荣禄,这个漂亮的公子哥儿,如今在家守孝,一定老实不了,说不 定和哪个小丫头睡在一处。 “该死的,没良心的东西!”她不由得骂了一句,想想又可笑:“自己个儿现 如今不是当了主位吗?怨人家荣禄什么。怎么不怨?当初他不招惹我,我如今能这 么苦?天下的男人,没几个儿好东西!”恨尽管恨,可还是想。 一闭上眼,荣禄就来亲她,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上揉。 她觉得闷得不行,可舍不得把薄衾扔在一边,抱住不撒手。 她也想阿宝:“这小东西,怎么还不进宫来?” 可她一想到阿宝已成了太监,心内又有些内疚,觉着对不住他。 “可我也是没法子啊,要不他进不了宫啊。” 她不能没有阿宝,即便她不进宫,嫁到哪家去,也得带着他。他小时候是她的 仆人,大了就做她的管家,总之,命里注定得伺候她,是她的私有财产,不容别人 染指。 可是现在,他还没进宫来。 储秀宫的太监中,有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厮,一个叫张文亮,一个叫安德海, 兰贵人挺喜欢这两个孩子,已经把他们调到殿上当差。 “今儿晚上是谁上夜?”她想了想:“是安德海和福玲、香儿。” “福玲!”她叫了一声。 福玲进她的寝室来,呈给她茶碗。 兰贵人呷了一口,说:“一阴天,我这腿就酸疼。” 福玲放下茶碗,轻轻给她捶腿。 “不用你伺候了。你这两天不是身上不爽快?歇着去吧。” “那,我叫香儿来伺候。”福玲说。 “甭介,那孩子一到晚上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外边是谁,是刘公公上夜吗?” “不是。是小安子。” “叫他进来伺候。再说,这大下雨的天,外头冷,光在廊子上待着怎么成。” “喳。”福玲恭答,随即出去,把在廊子上值夜的安德海叫进来。 安德海跪在炕前的地上,轻轻给兰贵人捶腿。 福玲出去,在次间和香儿在椅子上坐着,迷迷糊糊地守夜,不一会儿,脑袋就 垂在胸前,打起瞌睡来。 兰贵人这里,望着给她捶腿的安德海,心里发热,不由得一阵阵冲动。这孩子 要是阿宝多好啊!兰贵人心神恍惚,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小安子,”她轻唤一声。 “奴才在。”安德海连忙答应。 “你别挨地上跪着了,凉。” “喳。”安德海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兰贵人盯着安德海白嫩的小脸蛋儿,半晌不再说话。 安德海脸红了,心里发慌,腿肚子打颤,不知是否继续给主子捶腿才好。 “你坐吧。”兰贵人轻声吩咐,一边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奴才……不敢。”安德海战战兢兢地说。 “叫你坐,你就坐。”兰贵人沉下脸来。 “喳。”安德海半边屁股坐在炕沿上,腿抖得越发厉害了。 半晌,兰贵人拿起安德海的手来,抚摸着说道:“小安子,我有个毛病,一赶 上阴天下雨就心口疼,觉着憋闷得慌,喘不上气来。你……你给我揉揉。” 安德海吓得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 可是,他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得哆哩哆嗦地伸出手去,放在兰贵人的胸脯 上,在那两峰之间的凹谷里轻轻按摩,不敢有稍许移动。 兰贵人心跳得快蹦出来,却强作坦然的样子,笑道:“小安子,你哆嗦什么, 是不是冷呀?” 安德海为了掩饰窘态,只得点了点头。 兰贵人伸手捏了捏安德海身上,道:“你穿得太单薄。这天一下雨,自然就冷。” 说着,把身子往里挪了挪,道:“你放下帐子,往里坐坐,自然不冷了。” 安德海遵命放下帐子,往炕里坐了坐。 屋中八仙桌上微弱的烛光被帐子挡住,炕上暗得多了。 兰贵人抑制不住自己,急促地喘息起来,胸脯上下起伏,大胆地挑逗着安德海。 安德海没有冲动,只有万分的惊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万一有官女子进来, 这就是凌迟剐罪啊! 安德海头上不由淌下汗珠来。 兰贵人闭着眼睛,渐渐将玉腕搂住安德海的颈子,轻轻扳过来,尽情地亲吻起 来。 安德海任凭兰贵人摆布,不敢有丝毫抗争,又留神听着外边的动静,一有人进 来好赶紧下炕跪在地上,给兰贵人捶腿。 兰贵人知他胆小,便用双腿夹住安德海的身子,用胸脯在他脸上轻摩,觉得舒 服之极。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兰贵人累得汗水淋漓,渐渐平静下来,感到格外 爽意。 安德海则莫名其妙地偷偷窥一眼主子,怀疑她是中了邪。 兰贵人命安德海取手巾来擦脸,又搂着他躺了片刻,便命他退下。 翌日,有太监来传旨,皇上驾幸圆明园,主位们随侍,兰贵人便命官女子和太 监们收拾东西,将随身常用的带上。 辰正,大驾起行,兰贵人的轿车排在皇上、贞妃、伊嫔、云嫔之后,出了京城, 缓缓往西北郊的圆明园而来。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