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尔虞我诈 刘政知道五人为得银票已经出手在即,不明白的是自己错在那里使他们这么沉 不住气。不过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乾坤剑离鞘而出遥指五人。 宋指挥使向刘政发出最后通牒,冷冷的说:“刘公子如果此时要走,还来得及。” 刘政还在犹豫,就见小二快步跑到宋指挥使的面前。说:“大人,何必。有事还可 慢慢商量,不要动粗。”宋指挥使随手一挥,一个字‘滚’将小二打飞而出。 刘政看他是为己受难慌忙上前接住,小二入手后突转向指出如电点中他的胸前 膻中穴。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二竟然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不过他明白的已经太晚,小二在点中了他的膻中穴后,又快速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 大穴,此时的刘政已经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小二又在他身上连拍几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下银票。刘政眼睁睁的看着,却 是毫无办法。想起孙掌柜舍命保护、孙夫人的无比信任,交给自己的银票就这样轻 易落入他人之手,心中惭愧直想挥剑自刎相谢。 小二刚把银票拿在手中,宋指挥使等五人好象事先约好四面闪电合围将小二困 在中间。小二明白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惟有手指微松任由银票飘然落地。他不得不 如此,面对五位一流高手联手一击,即使刘常青在此恐怕也要一世英名化为流水。 银票落地之后,一阵轻风拂过。银票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最终朝天的是一片 空白的背面。在场之人看到,无不勃然变色。 他们六人之中小二反应最快,捡起银票放回刘政怀中。说:“在下千里独行一 阵风,刚才情非得已请刘公子恕罪。”他的态度极其谦恭,但却没有解开刘政被点 的穴道。 刘政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料想绝不是什么好事。反应十分平淡, 冷冷的问:“刘某习艺不精,今日就是身首异处也是无话可说。只是请几位前辈自 重身份,不要为难孙掌柜的遗孀和孤儿。” 钱帮主、酒道人、宋指挥使对此都是莫无表情,惟独冼教主和哈里台脸生嘲笑 之色。哈里台哼了一声,轻蔑的说:“真想不到刘常青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一个愚 蠢如猪的儿子。你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吗?” 刘政这回才真正体会到了江湖险恶,不过此时的他除了闭目待死已经别无选择。 就在他陷入极度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又传来孙夫人动人心魄的声音。说:“刘公 子没有,妾身有没有啊?” 孙夫人和她的一对儿女竟然没有丝毫害怕,更另刘政惊讶的是面对如此险恶形 势毫不慌张。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的从容不迫,刘政惟有自叹不如。孙夫人伸出肤如 凝脂的纤纤细手在众人面前一晃,刘政看见多出了一张纸。 孙夫人说:“这就是那张真正的三百万两的银票,你们谁想要啊?”刘政只见 眼前六人无不双目圆睁跃跃欲试,明显都有觊觎之心。 孙夫人突然大喝一声,可与她一直在众人面前的温柔贤淑大相径庭。说:“别 动,谁也别动。妾身可是练过烈火掌的,只要稍微运功这张银票就会灰飞烟灭。到 时大家一排两散,你们即使再把妾身母子和刘公子千刀万剐,得到的不过是一团灰 烬。” 一阵风说:“孙夫人何必如此,我等此行皆为银票。只要夫人放下银票,在下 保证夫人母子随时可以安全离开。”孙夫人问:“那刘公子呢?”一阵风说:“刘 公子内是刘常青大侠之后,我等怎敢为难他。” 孙夫人说:“常听人说一阵风是天下第一大盗轻功一流,我看你说谎的功夫也 堪称一流。”一阵风听的莫名其妙,双目微闭冷冷一笑。问:“夫人此话何意?” 孙夫人‘哼’了一声,轻蔑的说:“妾身又不是三岁小孩,凭你几句好听的谎 话就可以哄住的。这张银票背后是武林第一奇毒‘极乐散’的药物配方和炼制方法, 你们当中无论何人得此秘方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灭口,知道这件事的人是 越少越好。” 一阵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不过可惜聪明的人往往 都活不长久。”他说完右手食指前伸,一道真气直取孙夫人胸口要穴。孙夫人觉察 风声有异正要都闪,知觉右腕一麻再也拿不住银票。只能看着银票落地,刘政看的 明白,原来一阵风在右手食指发功的同时,左手食指同样发功而且后发先至。两个 孩子看着娘亲中招,竟然一起向一阵风冲去。 刘政终于明白这十年来,为什么无数武林人士甘冒身家性命的危险争夺这张自 己看来无用的银票。他如何能够忍心眼看两个无辜的孩子死在一阵风手上,情不自 禁的闭上双目。接着就听见传来两声惨叫,可是并非幼稚细嫩的童音。他慌忙睁开 眼看,原来死的竟是冼教主和哈里台。 刘政看的晕头转向,他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又有两声惨叫发出,这回是一阵 风、钱帮主、酒道人、宋指挥使四人联手围攻孙夫人的那对儿女。直到此时刘政才 知道孙夫人的这对儿女非但身怀武功,而且举手投足皆是一流高手的风范。其实凭 借他们的武功本不该被这样轻易干掉,但是四大高手的出手显然经过事先演练配合 之妙无懈可击。 刘政直到看见孙夫人儿子的尸体,小小年纪竟然已经长成喉结时才恍然大悟。 孙夫人所谓的一对儿女就是恶名卓著的雪山双老,传说武林中有一种人从小就被药 物控制了生长发育成侏儒。自幼就被训练成为冷血杀手,他们每天都必须服食以珍 珠粒为主要材料的养颜药。只有这样他们的脸才不会苍老,看起来永远象个孩子。 刘政瞬间明白,孙夫人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她交给自己的银票肯定是假的, 自从昨晚自己见到她开始一切都是雪山双老的控制之下。他们应该是畏惧其他六人 的威胁,所以才不敢带着银票逃跑。冼教主和哈里台不是汉人,所有的汉人联合起 来先除掉他们。雪山双老素为武林不耻的败类,所以其他四人在干掉冼教主和哈里 台后联手对付他们。 刘政猛然明白无论眼前四人中谁得银票。也就是‘极乐散’的秘方,都必须杀 光在场所有的人。否则他就会成为朝廷和武林追杀的双重焦点,这样的殊荣恐怕就 连死人也承受不起。他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宋指挥使突然冷笑着说:“奉皇上圣旨捉拿天下第一大盗,一阵风你还不快快 束手就擒。”一阵风大笑着说:“宋大人要拿小人就不该这么大叫大嚷,你忘了小 人的轻功可是武林一绝啊。”宋指挥使说:“宋某担任虎豹骑指挥使已有二十多年 了,还从未有那个人犯是抓不住的。今天敢明抓你一阵风,就有十足的把握。” 宋指挥使话音未落,在钱帮主和酒道人配合下已经从三面包围了一阵风。一阵 风看见三人竟然瞒着自己结成同盟,怒气冲天又是双手齐出直取宋指挥使。他并非 丧失理智下的拼命,而是以功代守寻机逃跑。 宋指挥使好象没有料到他这一手慌忙躲避其锋,一阵风得此先机不进反退。钱 帮主怕他逃跑,飞身直击而上。一阵风突然改退为进,钱帮主正欲迎战。突觉一股 真气从侧翼袭来,令他震惊的是酒道人反助一阵风攻已。他不及变招惟有后退,只 觉背心一凉。知道不妙但已不及躲闪,一柄袖刀穿胸而过。 刘政看到了宋指挥使的兵器,两把藏在袖中的短刀。酒道人对一阵风说:“你 是自己了断呢,还是让我们动手送你上路。”一阵风微笑着说:“这话很对,不过 应该我对你说。江湖上没人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和宋指挥使是亲兄弟。” 酒道人掉头看着宋指挥使并不否认,明白自己陷入了他们的圈套。不过此时后 悔已经太晚,他知道宋指挥使和一阵风都是心狠手辣的魔头。自己如果落在他们手 中,还不定死的怎么惨呢。他们不干别的,只要把自己的武功废掉。就凭这些年自 己在江湖上结下的那么多仇家,非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可。与其到时受辱不如自行 了断,酒道人想到此处盘膝而坐自断经脉而亡。 刘政对于别人的死一直毫无感觉,惟独对他的死心生怜悯。这位当年即使父亲 也无可奈何的武林奇才,竟然落得这样结局不禁感慨万千。人生如梦不过匆匆百年, 何必对身外名利如此执着。这个道理或许谁都明白,但是真正能够置身事外的又有 几人? 宋指挥使对一阵风说:“哥,此地不可久留。快送刘公子和孙夫人上路,我们 也得尽快离开。”一阵风说:“好的,不过我们先送谁呢?”宋指挥使说:“哥一 向怜香惜玉,还是我来送孙夫人吧。”一阵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宋指挥 使手腕微晃,袖刀滑到手中。露出冷酷的笑容,向孙夫人慢慢走去。 刘政情急之下大声疾呼,说:“夫人,小心。”孙夫人也被这转瞬之间的连续 死人吓得有些傻了,异常害怕之下连退数步。宋指挥使掉头看着刘政说:“真没想 到刘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子,小弟你还不快送公子上路。黄泉路上你们做对同命鸳鸯, 结伴而行省得寂寞。” 一阵风应声后向刘政走去,宋指挥使突然将手中袖刀转向闪电般的向一阵风背 后刺去。出乎意料的是他快一阵风更快,反手随即打出一只暗器。宋指挥使觉察到 时已经晚了,他惟有将手中袖刀向一阵风掷出。两人几乎是同时倒地,刘政万没想 到这对亲生兄弟也会为了银票自相残杀。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本来一 座富丽堂皇的酒楼简直成了人间地狱。 就在刘政还在悲天悯人的同时,孙夫人那张本已吓得无颜色的面孔逐渐恢复了 笑容。她重新拾起银票缓步走到刘政面前,微笑着说:“多谢公子,今日恩情小女 子永生不忘。如果不是公子慷慨侠义,妾身的计划还没有这么容易成功呢。”刘政 虽然听的莫名其妙,但是想到她从开始就在欺骗自己。心生不悦,冷冷的说:“我 什么都没做,夫人不必道谢。” 孙夫人将手中银票撕成碎片,挥手撒向空中白点飘落如同蝴蝶飞舞。说:“妾 身明白公子为何心中不快,不过当时情非得已公子应当宽怀谅解。妾身承认交于公 子的银票是假的,其实这张银票也是假的。”刘政问:“真的在那里?”孙夫人说 :“这是秘密,请恕妾身不能说出。”刘政说:“在下资质愚顿竟被夫人玩弄于鼓 掌之中,只是恳请夫人遵守前约。” 孙夫人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难到公子到了此时还不明白,无论任何人得到 银票都不敢留下活口。他们正是为此才自相残杀,不过从这一点上说妾身和他们都 是一样的。” 刘政问:“夫人这么说,是否要杀我?”孙夫人顿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刘政 只觉出奇的赏心悦目。她微笑着,调皮的说:“是呀,公子总算聪明了一回。”刘 政叹了口气问:“我对夫人计划的一些细节还不甚明白,夫人能够解说一遍让在下 不做个糊涂鬼。”孙夫人继续微笑着说:“公子好象又忘了自己是否还有讨价还价 的本钱了,不过这回妾身答应了。” 刘政闭上眼睛,耳朵听见孙夫人慢慢细说:“本来妾身被雪山双老所制,雪山 双老又被钱帮主、酒道人、冼教主、哈里台、宋指挥使、一阵风他们六人所制。然 而这个平衡却被公子的到来打破,他们八人本来都对公子非常顾忌。但是公子言谈 之中对银票秘密一无所知暴露了自身弱点,他们有心算无心公子自然不是对手。这 张银票虽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真正具有争夺实力的却没有几个。妾 身正是通过公子这局外人的压力,迫使他们提前动手。” 刘政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孙夫人说:“公子说的真好,不过妾身已 经没有时间再和公子废话。这就送公子上路,希望公子九泉之下不要怪我。” 刘政说:“夫人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只是在执行过程中有一个小小的破绽。 可惜就是这个破绽,足以导致夫人整个计划的全盘失算。”孙夫人面容顿变,冷冷 的说:“公子如果是想争取时间试图解开穴道,不过只是痴心妄想。” 刘政说:“在下对待夫人从来都是以诚相待,可是夫人总是以为在下别有居心。 宋指挥使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舒服吗,还是别装了。” 孙夫人慌忙转向看去,果然宋指挥使从地上一跃而起。冷笑着说:“刘公子果 然有些本事,竟然看出本官装死。只是可惜公子穴道未解,否则本官还真不敢起来。” 孙夫人看见宋指挥使真的没死,吓得慌忙要解刘政身上的穴道。可就是无论怎 么使劲就是无用,宋指挥使说:“孙夫人别白费劲了,我们家传的点穴法内功不对 是解不开的。”孙夫人眼看无法解开刘政的穴道,只好放弃束手待毙。说:“你赢 了,只要你放过妾身和刘公子银票就是你的。” 宋指挥使昂天长啸,得意的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蝉盯着清晨的朝露, 螳螂盯着蝉。银票是朝露,地上诸位是蝉,而夫人是螳螂,本官则是最后的黄雀。”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可惜黄雀后面还有盯它的持弹弓之人, 我就是那个人。’ 刘政和宋指挥使两人同时变色,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感到有人在旁窥视。非但不 知他是何人,更不知道他藏身何处。 自从被抬进来就一直不惹人注意的棺材突发巨响,顶盖朝天飞起向宋指挥使直 冲而去。他没有丝毫防备,使出压箱底的功夫才勉强险险躲过。一人从棺材中瞬间 跃起出手如电,顷刻之间手中利刃就穿他的咽喉而过。宋指挥使也算了得竟在临死 之前看清那人面目,嘴中说出了三个字‘孙掌柜’。 孙掌柜杀了宋指挥使后,冷冷的说:“我的剑虽然刺不穿你身上的金蝉丝甲, 但却可以刺穿你的咽喉。”孙夫人迎上前去,怒说:“你怎么出来这么晚,我差点 没命。”孙掌柜说:“主人只吩咐我保护刘公子的性命,可没吩咐保护你的性命。” 孙夫人说:“好,算你狠。我这就去回报主人,你这些年来瞒着主人的不法勾当。 主人到时问下罪来,看你如何担待。” 孙夫人说完转身欲行,孙掌柜从背后突然出手。快点了孙夫人身上几处大穴, 孙夫人只有软软的瘫倒在他的怀中。孙夫人满脸羞的通红,愤怒的说:“我是主人 密使,你竟敢如此无礼。” 孙掌柜将孙夫人慢慢的放在地上,淫笑着说:“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天的夫妻了, 可是还没有圆房。不如今日就在此地,我们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孙夫人说:“这 么多死人,老娘没心情。”孙掌柜说:“你不是没心情,是不想让那姓刘的小子看 见。老子虽然躺在棺材里,眼睛看不见耳朵可听的清楚。这小子自从见你头一眼可 就着了迷,你该不会是也看上他了吧。” 孙夫人停了片刻,接着继续破口大骂。说:“你快把老娘放开,否则老娘杀光 你的全家。”孙掌柜说:“你是我的夫人,要杀我全家你的先自杀。”他说着开始 解孙夫人的衣带,孙夫人还是一个劲叫‘不’不停。孙掌柜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狠 狠的说:“你他妈的装那辈子的纯情少女,闻名江湖的‘红姑娘’不是从不怕男人 的吗。” 刘政自从看到孙夫人倒在孙掌柜的怀中,虽明知他们是夫妻但还是觉得一股酸 味涌上心头。他们夫妻这样露天野合本想出言制止,但想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惟有闭 眼不看也罢。听到‘红姑娘’三个字,可谓一言惊醒梦中人。他知道‘红姑娘’是 天下闻名的淫妇,想到自己还曾对她生情不禁惭愧万分。 刘政还在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后悔不迭,突听孙掌柜一声惨叫。慌忙睁眼看见孙 夫人衣衫凌乱的站了起来,孙掌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惊异的问:“我分明点了你 的穴道,你怎么”孙夫人冷笑着说:“去问阎王爷吧。”说着一掌击出,送孙掌柜 上路了。 刘政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孙夫人眨眼间到了身前。取过手中乾坤剑架到他的 脖劲上,激动的说:“刘常青快出来,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可就没命了。”刘政本来 得知孙夫人就是‘红姑娘’后,心中悲痛难忍直想就此死去。可是当他听到孙夫人 莫名其妙的话,愤然怒说:“你要杀我就快些动手,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孙夫人好象对发怒的刘政有些畏惧,不知为何竟然还剑入鞘。刘政再看她面容 憔悴发髻散乱,不禁心生怜惜。叹了口气,平淡的说:“先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过 世了,夫人快动手吧。” 孙夫人脸色木然,冷冷的说:“我就是武林传说的天下第一淫妇‘红姑娘’, 我的真名叫廖文嫣。我会带你上京,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最后还有,我交给你的 那张银票是真的。” 刘政不禁一惊,更令他吃惊的是孙夫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脱起孝服来。吓得刘 政面红耳赤,想看又不敢看。慌忙闭上双眼,可是心里总想睁眼偷看。就在他的双 目眯成缝时,耳边听见孙夫人说话了。 ‘现在的男人真没出息,我这个被偷看的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想看睁开眼 睛大大方方的看。’ 刘政被她说的又羞又臊,惟有紧闭双目再也不敢睁开。突觉自己被人举起,慌 忙睁眼看见孙夫人换了一身便装扛着自己向门口冲去。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