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逮捕申觉的行动开始了,这次行动由周汉良指挥,医院院长也参与其中。院长 把警察带到申觉的家门口后,便拨通了他的电话。 此时,申觉和袁娜已经从那栋别墅回到了申觉的住房里,两人正在床上颠鸾倒 凤。一听到电话铃响,袁娜极为不满,抱着申觉发嗲道: “觉觉,别接,别接,他* ,肯定是大王八柴水滋打过来的电话,这个不安好 心的家伙,明明知道我们在做爱,他这是有意来扰我们的兴,偏不理他。这王八崽 子心理变态,自己吃多少伟哥都硬起不来了,就巴不得别人都跟他一样变太监,一 想到别人能快活他就嫉恨。我倒是好几年不让他粘我的身子了,我就只指给你,你 可不能没良心跟别的女人鬼混啦。” 申觉被袁娜缠得太久,体力不支,有些厌倦了,只想早早打发她,就三下五除 二的完了事,从袁娜的肚皮上爬起来接电话。申觉一看电话是院长打过来的,不得 已接了。 院长在电话的里说道:“申觉,你赶快来门诊手术室帮忙吧。外面发生了车祸, 门诊部一下子涌来大批伤员,医师人手不够,你一定要过来加班。” 申觉答应下来后,就挂了电话,对袁娜说道:“他* ,又要我去加班,真不想 去,加一次班就那么几块钱加班费,没劲。” “觉得没劲那你就不去呗。”袁娜说着又把申觉拉到自己的身上,威胁道: “你再让我好好的飞几回嘛,你这身体越来越没干劲了,当心我不要你了。” 申觉讨好道:“我已经答应了院长,就过去打一个转身吧,我到那里象征性的 加一下班,就回来陪你。等我恢复了精力,我保证让你飞个够。”申觉说着在袁娜 的乳房上亲了一下,起身穿衣服。 袁娜只得作罢,不放心的交待道:“觉觉,你快去快回,我给你弄一些好吃的 东西。” 申觉答应道:“好好,你给我做一碗燕窝汤就够了。不过,你别再在汤里掺什 么伟哥了,你把柴水滋用的东西给我吃干什么。我年纪轻轻,还不到用那玩意儿的 地步。” “这叫做火上加油。”袁娜荡笑一声,光着身子要去浴室。申觉追上去在她的 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骂道:“你那个喂不饱的小妹妹真会折磨人。不过,我在你的 身上流了这么多汗,你可一定要跟你那个乌龟老公说好了,如果明天他还请我过去, 这出诊费要加倍啦。” 袁娜爽快道:“好了好了,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嘛。你是谁,我是谁,我还会向 着那个乌龟王八蛋吗?你看你做那两场手术,一下子就弄到了几万块钱,这不都是 我给你开的价吗?我也恨不得把他身上的油都榨到你的腰包里来,今后我们一起花 呢。不过,今天你的表现不好,等下可一定要好好补偿我啦。” “好嘞。”申觉大声回答,又不无担忧道:“那两个人失血太多,一直没有输 血,只怕一时难以好转啊。娜娜,你想办法给他们搞几袋血吧。” 袁娜笑骂道:“我说觉觉你真是个大傻瓜,他们痊愈了,我们还有钱弄吗?我 们要想办法拖着,最好是让他们一年半载好不了。给他们输血,做梦吧。你看我每 天只给他们打半量的消炎药,多拖一天,我们就多几千块的钱收入呢,到哪里去寻 这样的冤大头?” 申觉笑骂一声:“贪,”接着又告诫道:“娜娜,你真是傻瓜宝贝,这事情夜 长多梦呢。万一被警察逮着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袁娜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我不管,被警察逮着了正好,警察把柴水滋一 枪毙,我也免了跟他办离婚手续,我们正好可以结婚。”袁娜说到这里又问申觉道 :“哎,觉觉,柴水滋死了以后,你会跟我结婚吗?” 申觉嘿嘿的笑道:“神经病,人家还没死呢,你就做这种打算了。” “我就盼他早点死。”袁娜恨恨的回答。 申觉奸笑一声,拖长了声音回答道:“要他死还不容易,让他多吃一点春药, 来个腹上死不就是了。” “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不会让他死在我的身上,干脆请一个漂亮一点的婊 子玩死他。”袁娜说完后,笑哈哈的进了浴室。 申觉望着袁娜的背影,再一次提醒道:“娜娜,万一他的事情败露了,我们也 没有好果子吃啊,你还是想办法弄几袋血,早点把他们打发走吧,免得我们也跟着 提心吊胆的。” 袁娜转过身来,伸出一根小指头,冲申觉讥笑道:“你的胆子就芝麻大,怕什 么怕嘛。莫说警察查不到,就算查到了,我们不过是给人家治伤,这是实行革命的 人道主义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娜说完就去冲澡了。申觉穿戴完毕后,吹着口哨打开了家门。这门才开了一 条缝,几个警察一下就挤进来了。申觉一看见警察,转身往阳台上跑。张文冲上去, 一把就将他按倒在地上,就势上了手铐。申觉的抗议声惊动了浴室中的袁娜,她也 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光着身子从浴室中冲出来一看,只见厅屋里站着 一群警察。袁娜知道事情败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裸着身子向警察们冲过来撒 泼。周汉良早就做好了同时逮捕袁娜的准备,几个女警走过去,把袁娜拖进卧室, 给她套上一身衣服,上了手铐。 申觉被捕后,垂头丧气,满脸狼狈,一声不吭的跟着警察上了车。袁娜则大吵 大闹,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女警们毫不客气,用一块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 到了车上。到了这个份上,袁娜也只能用她的那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警察表示抗 议了。他们两人被分开来,押进了两辆警车。为了避开莫铁坤,周汉良没有把他们 带回公安局,就在警车上实施讯问。而在申觉家实施搜查的警察很快就找到了申觉 自备的那套手术器械和私藏的大量药品,一并将其带给周汉良过目。 周汉良亲自提审申觉,但他死不承认在医院外给任何人做过手术,也不承认在 门诊手术室拿过纱布之类的物品,更不承认跟柴水滋有过接触。甚至在周汉良万不 得已给他出示证据后,申觉依旧强词夺理的狡辩道: “你们的证据有什么用?这明明是在诬陷我。你们说我在门诊手术室拿过东西, 你们有我拿东西时的照片吗?你们说我跟柴水滋一道出门在市政府二院停留后,又 到了一栋别墅里给人治疗,你们有我上柴水滋小车的照片吗?有我进入别墅的照片 吗?有我私自给别人做手术的录像吗?你们什么都没有,就拘捕我,这是违法的, 我要上诉,我要告你们执法犯法。” 周汉良反反复复的给申觉做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申觉不为所动,就 是不承认自己有违法之举,也不承认在最近这几天内有私自出诊的行为。他只承认 去市政府二院给袁娜的婆婆看过病,而这是正常的出诊行为。 眼看申觉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势态,周汉良越来越感到有了底。他认为:就算 申觉不是正常出诊,而是私自到外面弄几个外快,大可不必如此死扛,因为这样的 行为压根儿就不必劳动警方。他在警方面前这样死扛,恰恰说明了申觉为罪犯份子 提供了医疗服务,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所以才抱着侥幸 心理,想这样硬扛过去。 周汉良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申觉和袁娜坦白。如果申觉和袁娜在死扛着不肯交代, 那他就亲自带人去搜查柴水滋居住的别墅,到时候一旦证实申觉和袁娜有违法行为, 那就是他们自作自受了。他一再警告申觉坦白从宽,但申觉就是抗拒不肯交代。 王军负责对袁娜的审讯,审讯首先并不顺利。袁娜在警车上大发雌威,叫骂不 迭,对王军的问话避而不谈。不过,袁娜毕竟是是官太太,见多识广。她可能感觉 到了,警察既然敢把她这个官太太逮捕,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凭她对官场上某些潜 规则的了解,刑不上大夫,也不能随便上大夫的夫人。没有十足的把握,警察是不 会随随便便就拘捕一个官太太的。她本来就恨透了柴水滋,早就做好了跟他分道扬 镳的打算。她也明白柴水滋到底干了哪些坏事,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因此, 袁娜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当他的陪葬。在这堵墙行将倒下之际,她也不妨伸出手来推 一把,正好可以借此洗涮洗涮自己的罪过,这又何乐而不为? 袁娜大骂一通后,气也撒尽了,态度也软和下来,很快就转怒为笑,愿意交代 问题。前提是警方必须答应她三个条件: 一:不处罚她和申觉。因为她认为他们犯的罪不大,不过是帮柴水滋治疗了两 个受伤人员,而且她和申觉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伤员的身份。说得委婉一点,他们 是出于医务工作者的人道主义关怀实施救死扶伤的义务。二:让她回那间别墅把所 有的钱物存折拿过来。三:以后不管柴水滋犯了哪条罪,判了怎样的刑,都不能没 收那栋别墅,必须留给她住。 王军把袁娜的要求反映给周汉良后,周汉良呵呵大笑。他知道,不管他能不能 答应袁娜的三个条件而让她交代问题,在她交代之后,甚至是现在,他都可以放心 大胆的搜查那栋别墅了。他打电话给负责监视别墅的朱亮,要求他们做好随时进入 别墅搜查的准备。 面对有意交代问题的袁娜,周汉良同意尽量在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内满足她的某 些要求。袁娜还一再申明,她和申觉是血肉相连生死与共无法分割的一对儿,她坦 白就等于申觉也坦白,警方如何宽大她,也应该同样适用于申觉。周汉良被袁娜的 这番话逗笑了,他把袁娜愿意坦白的事跟申觉一说,申觉也低下了头,表示愿意坦 白,争取从宽处理。他最大的要求是,医院不能因此开除他的工作。他甚至哭哭啼 啼的向周汉良保证:今后,他不会计较袁娜比他大八岁,一定跟她结婚,两人和和 美美的过一辈子,再也不干任何违法的事情。申觉的这一滑稽表演让每一个参与审 讯的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不过,周汉良并没有向申觉承诺什么,反正有袁娜的坦 白,就算申觉再怎么抵赖也毫无意义。 袁娜一听说申觉愿意跟她结婚,只恨不能现在立马就能亲眼看见警方把柴水滋 抓来来枪毙了,便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柴水滋的罪行。 原来,那栋别墅确实为柴水滋所有。不过,这栋别墅的来路不大光彩,是别人 送给柴水滋的。为了掩人耳目,柴水滋有意把别墅的产权转到了他那个傻哥哥的头 上。但实际上,别墅一直是柴水滋在使用。 十月十七日半夜时分,袁娜和申觉正在那栋别墅的一间卧房里合欢。当他们两 人正在兴头上时,不想柴水滋突然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袁娜对此特别气愤,一把 推推开申觉,跳下床去想把柴水滋臭骂一顿,不料一眼就看见柴水滋的手里拿着一 把枪。袁娜以为柴水滋要杀他们,猛扑上去,把柴水滋按倒在地上,拼命的去夺枪, 又喊申觉快来帮忙。 申觉也以为柴水滋要行凶,下床去帮袁娜。柴水滋被袁娜和申觉联手狠揍之间, 大呼冤屈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误会啦,误会啦。我是来请你们帮忙的,你 们快住手呀。” 袁娜哪里肯住手,下死劲的把柴水滋往死里揍,倒是申觉先明白过来,把袁娜 拉开了。柴水滋这才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拿起申觉的衣服就帮他穿,一边 哀求道: “老弟,老弟,你快穿了衣服。兄弟我遇到麻烦了,急需你帮忙,你可一定要 帮帮我啊,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袁娜有意刁难柴水滋,一把抢过申觉的衣服,指着柴水滋的鼻子骂道: “出去,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去,不管什么事,等我们完了事再过来商 量。” 柴水滋知道袁娜性本贪财,情急生智,一把将身上的钱包拿出来,塞到袁娜的 手里,求道: “刚才实在是冒犯了你们,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这钱包里的钱都给你行不行 啊。” “不行。”袁娜嘴巴上硬梆梆拒绝着,一转身就把里面的钱悉数拿走了,这才 消了气,让申觉穿了衣服跟柴水滋出去了。 申觉跟柴水滋走后,袁娜不放心。她担心柴水滋害申觉,便披衣追了上去。 柴水滋把他们带到别墅的一间密室里,只见那里躺着两个受伤的男子。一个人 的腿被击穿,手也受了伤,伤口上血流不止。另一个人的肚皮上穿了几个洞,那血 液正在汩汩的外流。柴水滋请申觉看过这两名伤者后,求他赶快想办法就在这里给 他们止血,做手术。申觉怕出人命,表示为难,要柴水滋赶紧把这两名伤员送到医 院去治疗。柴水滋坚决的摇了摇头,把申觉拉到一边,哀告道: “老弟,实不相瞒,如果我能把他们送到医院去,早就送过去了。现在没别的 办法了,你就看在我们亲兄弟一般的情份上,帮我这个忙,就在这里给他们治疗吧。 万一出了人命,绝对不会为难你。” 申觉对柴水滋多有了解,他揣测这两个伤者应该是为柴水滋了难而受了伤,说 不定就是黑社会的人。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犯了罪,正在受到警方追捕,不敢 到医院露面,所以才躲到柴水滋的别墅里来。 袁娜也知道那两个受伤的人肯定是跟柴水滋的有牵连的人,犯下了大罪,不敢 露面,才躲这里来。她想趁机狠狠的敲柴水滋一笔,便一声不吭的把申觉拉了出来, 扬长而去。柴水滋这下急了,追上来哀求道: “娜娜,申老弟,你们两个人都是干医务的,你们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我 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袁娜冷笑一声,骂柴水滋道:“呸,你说得倒是轻巧,帮你这个忙,我们凭什 么要给你帮这样的忙呀。这是要犯罪的,我们可不想去坐牢。” 柴水滋软兼硬磨道:“袁娜,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份上,你帮帮我吧。申觉, 看在我们兄弟的情份上,你也一定要帮帮我啊。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吧,我没有 不答应的,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袁娜听柴水滋这么一说,正中下怀,返身搂住了申觉,问柴水滋道:“帮你的 忙可以,但你怎么谢我们两个?” 柴水滋一听袁娜愿意帮忙,便伸出两根指头,答应道:“只要你们给这两个人 做了手术,止住血,我给你们两万块钱怎么样,医药费另外算。” 袁娜一口啐在柴水滋的脸上,大骂道:“两万块钱,你以为我们没见过钱呀, 至少二十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是在外面杀了人,就是打了劫,或者是贩 了毒。你们肯定是被警察碰上,受了伤逃出来的。哼,当心我说出去。” 柴水滋还想讨价还价,袁娜转身就走。无奈之下,柴水滋只得答应了袁娜的要 求,承诺给他们二十万,明天先给十万,剩下的以后给,又应袁娜的要求取下他手 腕上的那只价值不菲的劳力士手表作抵押。 袁娜接过手表后,这才开恩道:“好吧,老乌龟,我们就看在救死扶伤的人道 主义份上,可以考虑帮帮忙。”接着,袁娜又得寸进尺的要挟柴水滋道:“不过, 那二十万是给我爱人的,你至少要给我十万。” 顺便提一句,“爱人”是袁娜在柴水滋面前对申觉的称呼,柴水滋对这一称呼 也习以为常了,高兴的时候就称申觉为“爱人的平方”。 柴水滋不得已答应袁娜提出的所有条件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开车送申觉和袁娜 上L 市人们医院取药品和手术器械了。 在去L 市人民医院的途中,袁娜看到各个路口都站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在盘查过 往车辆和行人,马上就想到柴水滋窝藏的那两个伤者肯定就是警方正在寻找的罪犯, 而且可以肯定他们犯的事非同一般,否则,何以让警方如此兴师动众?袁娜抓住这 一绝佳机会,指着路边的警察问柴水滋道: “老柴,这些警察在干什么嘛?你停车,让我下去问一问,看能不能给他们提 供可靠的线索,得一些奖励?” 柴水滋深知袁娜那种反复无常不计后果的德性,不能不担心她真的去报警,便 加快了车速,一边哀求道: “警察能奖你几个钱?你要是缺钱花只管问我要就是了。” 袁娜冷笑道:“我倒是不缺钱,就是缺一个老公。其实呢,也不是真的缺老公, 就是想把那个我不中意的老公休了,换一个我喜欢的老公。老柴,你说我该怎么办 呀?你倒是帮我出个好主意啊,要不然,我只好去请教警察叔叔了。” 柴水滋听了哭笑不得,硬着头皮拒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公不能换。但 你可以拥有充足的自由。” 袁娜生气了,一下就挨到柴水滋旁边,摸着他的脑袋嘲笑道:“这个脑袋真不 开窍,那我就只好请警察叔叔过来帮忙了。只要我说一句,他们就会给这颗脑袋送 上一粒花生米。如此一来,我这换老公的事,可不就迎刃而解了?” 柴水滋被威胁得没办法,不得已答应道:“好吧,你想换就换吧。不必请警察 帮忙了,我同意。” 袁娜马上又得寸进尺道:“那怎么个换法呢?那张可恶的结婚证已经束缚了我 那么多年,白白的耽误了我的美好青春。天地良心,它的破裂总应该给我带来一些 补偿吧。请问老柴,我能得到那套别墅和我们所有的共同财产吗?” “好说,好说,我们以后再商量行不行?”柴水滋哀求之间又提高了车速。 袁娜拖长了声调,慢悠悠而又非常决绝的拒绝道:“那不行,今天不把这个事 情商量好,我们肯定会在车上打起来,那就只好请警察叔叔来调解了。” 柴水滋被袁娜左一声问警察,右一句请警察吓破了胆。只好忍气吞声,依了袁 娜的话,请申觉作证,跟她达成一个口头协议。那就是柴水滋必须无条件答应离婚, 离婚后,那栋别墅,以及他们所有的共同财产都归袁娜所有。 到医院后,申觉在自己的住房里取来手术器械,又到门诊手术室拿走了一些灭 菌纱布之类的医用品。而袁娜以婆婆生病为借口,按照申觉开的处方,从药房里买 来了手术前后的必需药品。然后,两人乘坐着柴水滋的小车,回到别墅里给那两个 人做手术。 手术由申觉主刀,袁娜做助手,两人忙到第二天天亮,还没有做完。因为术前 准备仓促,医药用品不全。手术中间,柴水滋不得不几番几次送袁娜到人们医院拿 东西。 手术做完后已是次日上午,袁娜逼着柴水滋先兑现了十万元,她把其中的五万 给申觉。另外五万,归她所有。至于柴水滋抵押给她的那只手表,也不能退还,因 为她要送给未来的老公作结婚礼物。但当袁娜要求柴水滋按照他们昨晚在车上达成 的口头协议签一纸文字时,柴水滋死活不肯,借故溜走了。因此,袁娜也暗下决心, 要找机会把他告发出去。 周汉良还从袁娜那里了解到,那两个伤者对袁娜和申觉怀有戒心,从来不与他 们说话。袁娜只知道其中一个小名猛虎,他的腿和手受伤;另一个小名豹子,他的 腹部受伤;这两个人就藏在柴家的一间密室里。他们的病情不妙,一则是因为失血 太多,没有得到输血;二则做手术时没有无菌环境,受到感染;再则他们的治疗也 因为袁娜在暗中做了手脚,感染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因此,那两个人一直处在热 烧之中,身体状况很差。特别是豹子,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猛虎和豹子每天都 要忍受伤痛,又处在担惊受怕之中,不免经常埋怨柴水滋办事不力,没有把他们照 顾好。柴水滋为此透了脑筋,这几天一直在找机会要把他们转移出去,但四处都有 盘查的警察,连货车也不放过。因此,柴水滋不敢冒险送他们出去。另外,黑社会 组织还派来了两名保卫,这两个保卫一内一外的守在密室门口。门外的保卫小名二 黑,他大部分时间守在密室门口,每隔一阵到院子里各处巡视一番。门内的保卫小 名大黑,他把守着铁门,平时连柴水滋也不得随便进入,那门钥匙就掌管在门内的 大黑手里,只有他才有权力开门放人进去。每次袁那和审觉去给他们打针换药时, 必须有柴水滋的陪同,其余时候不得擅自进入。那密室内还备有炸弹,随时准备应 付突发事变。 审讯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告一段落。参与审讯的几名警察走出警车后,一个 个都在嘻嘻哈哈的议论袁娜和申觉交代的那些话,连日来的紧张疲劳被这对野鸳鸯 那些荒诞滑稽的供词冲得无影无踪。周汉良也乐得眉开眼笑,当然,他的乐并不完 全是因为从袁娜和申觉那里听到了一段荒唐的故事,最重要的是,现在可以肯定了, 暗藏在柴家别墅里的伤者就是那两个受伤的案犯。枪击案到此基本上打开了一个大 大的突破口,剩下来的就是逮捕柴水滋,进入别墅,缉拿案犯,彻底破开这个案子。 周汉良立即在王军的病房里召开了一个小会,布置逮捕柴水滋的方案。进入会 场以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周汉良严令:任何人都不得带手机入场,所有人的手 机必须上交,直到行动结束才能发还,行动中间一概使用对讲机。会上,与会诸众 都认为,逮捕柴水滋的条件已经相当成熟,应当马上将其缉拿归案。 会议中间,王军站起来发言道:“逮捕柴水滋,我们要精心准备,严密布置, 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要让柴水滋活生生的归案,并非轻而易举。 第一,柴水滋有枪,不能让他持枪拒捕,伤及无辜。第二:在逮捕当中绝不能让柴 水滋自杀。第三:逮捕行动必须严格保密,务求快速,以防柴水滋事先被他人杀人 灭口。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对柴水滋实施诱捕。从袁娜的态度看来,我们完全可 以说服她出面,给柴水滋打个电话,以给伤员运送药品为借口,把柴水滋引到医院 来。然后就在他到医院拿药品的直接现场将其逮捕,如此就能让他没法抵赖。” 王军的建议被所有的与会者接受了。周汉良还补充了一点,在诱捕柴水滋的同 时,为防万一,另派一队便以警察做好逮捕柴水滋的第二手准备。他嘱咐这一队便 衣务必将柴水滋牢牢的盯住,绝不能让他中途脱逃,一但发现异常,就将他逮捕。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