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林虹显得十分开心,一开心那张本来很俏丽的脸就更加可人了。刘卫华情不自 禁地赞道:“林虹,你好酷哦!” “酷个啥呀!都快成老太婆了。”林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只不过为案子 即将水落石出而高兴。” “水落石出?”刘卫华一脸大智若愚,“是吗?” “别考我啦!”林虹歪头一笑,“案情已基本浮出水面。李小芳直接杀人嫌疑 可排除。从审赵永川的情况看。我有个直觉,他没有拿到那笔巨款。” “英雄所见略同。”刘卫华点点头。 林虹继续说:“我想到你头次分析的后一种可能,赵大大不过是供人使唤的一 名枪手而已。那个失主拿到钱后,心底有鬼,感到赵大大的存在对他始终是个威胁, 于是就雇用另一杀手——赵永川杀赵大大灭口。” 刘卫华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说:“赵永川进城后不久就杀了赵大大。谁雇了 他?对他一点不托底的人是不敢冒然雇他吧? 他的交际圈里有暴富者?“ “有的!”林虹兴奋得脸上飞红,“李小芳呀!以她的美色,肯定是村里所有 男孩追求的对象。赵大大暗恋她,赵永川就没暗恋她?李小芳叫赵永川帮忙,他难 道会拒绝?” “嘿嘿,”刘卫华忍不住笑了,“林虹,我可能忘了告诉你一个细节,失主是 个大老爷们。” “这——”林虹闹了一个大红脸。 “但是你刚才的思路给我以很大的启示。你来看。”刘卫华在纸上画出这样一 幅关系示意图: “太对了!”林虹像小孩一样乐得一蹦老高,“失主通过李小芳叫赵永川杀人 灭口,赵大大顶替失主冒领,也应是李小芳牵线搭桥。” 刘卫华点点头:“看来案子八成就是这样了。” “八成?”林虹嘴一撇,“好让人扫兴啊!那还有两成呢?” “两成……”刘卫华神情凝重,“是,一种直觉。李小芳暂不要动,但要加强 监控。我们还是要先从赵永川那里突破。” 赵永川的病房很热闹,赵的家人正跟医生兴奋地握手,原来他患的是普通胃病, 不是癌症,那天的检验单张冠李戴了。见两个警察进来。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周围 一千人知趣地回避了。 刘卫华单刀直人地问:“这次你进城,除了赵大大外,你还跟谁有接触?” “没有啊。”赵永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除了赵大大,在城里我哪来的熟 人哪!” 刘卫华没马上接着问,两道冒着寒气的目光冷冷地逼视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赵 永川怯怯地不敢正视:“别这样看我,我心里没底……” “没底不要紧,只要没鬼就成。告诉你,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不过由你自己说 出来和我们替你讲出来性质大不一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确实没有说的。”赵永川哭丧着脸。 “看来你硬是要走抗拒从严的路了。”不知怎的,刘卫华说这句话时自己都感 到底气不足了,“你见过李小芳,忘了?!” “李小芳?”赵永川眼珠一转悠,“是的,我是见过她,可她没见到我。” “撒谎!”刘卫华眼前又冒出一线希望之光,“她见过你。你给李小芳当杀手, 杀赵大大灭口!”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赵永川叫起来了,“那天她从赵大大那里出来……” “你是说李小芳在你去前去过赵大大家?你以前怎么没有讲这件事?”刘卫华 对这个情况很在意。 “我哪儿知道这事对你们有用啊……对了,还有件事有点怪,那天晚上赵大大 突然感到浑身发软,一点劲都没有,我就扶他睡下了。我想这真是老天帮我,我就 把他……做了。”赵永川怯怯地低下了头。 刘卫华脑子里电光石火般地一闪,赵大大那干裂青灰的嘴唇在眼前闪现……他 激动地拉着林虹的手。“走,咱们回局!” 他俩直奔停尸房。赵大大的嘴唇依旧干裂青灰。刘卫华激动地问大个子法医: “没有别的死因?” “这是什么意思?”大个子法医也激动起来,“我不是把检验结果交给你了么? 你怀疑我……” “我没那种意思。”刘卫华双手平缓地往下按了按,“我们应该把他这干裂青 灰的嘴唇的原因弄清。” 林虹的手机响了,她边接边大惊失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混账! 脓包!”她愤愤地关上机,说:“出事了,李小芳失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