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找星月 金鑫县城集贸市场的东边是食品一条街,在这条街里还夹杂着一两个美容美发 店和网吧。在这条不宽的小街南头又是一家联通网苑,这网苑的生意满座的时候有 但不多,萧条的时候有但也不多,基本保持百分之七十的落座率,所以有一个较为 满意的稳定的收入。 那是一次施木愚带着儿子在市场买衣服,汽车在街南头一侧停着,当他和儿子 买上衣服开车要离开时,偶遇老程在那家网苑出来。老程戴一个紫框墨镜准备骑摩 托带一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走,木愚上前和老程说了几句话,知道那家网吧是老程 的儿子和老婆开的,他带着的那个个头不高留着齐脖刷刷头的皮肤较黑微胖的女人 是他的老婆。 老程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均已成家,因为他找小姐的事孩子们也做过他不少工作, 也曾替他交过罚款,可他就是不听,已经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老婆也上了年龄对那 方面的事也不太感兴趣了,对老头的行为也变得麻木,只要他不花家里的钱,就似 乎没有那档子事:风就风去吧,管他呢! 老程休班,他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打来电话,老婆说:谁的电话?老程说:一个 朋友的。老婆说:又是那破鞋们吧?老程说:人都老了,那还有那精神?老婆说: 没有那精神,为啥儿子又去公安交罚款?老程说: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尽管找他 们干什么?老婆说:你能改了太阳从西边出。老程说:那还不是有咱?老婆说:你 找不找我也懒得管你,希望你能自己管住自己就行,别把挣的钱都花给烂货们,留 点你急用的钱,万一得了什么爱死病(艾滋病)也好有钱治。我是满足不了你的。 孩子们挣的钱,他们还花,听见了没有?那么你是闹出了名声,我也不在乎了,老 了也不值得离婚了,就这么维持着这家吧,自当没有你这个人。老程说:我知道了。 老程说着拿上眼镜出了门。 在化纤厂后门施木愚等到老程,他是负责把守后门的。 老程见到木愚严肃起来,他将摩托停在门口进门把眼镜放在门口一侧的桌子上, 木愚随后进到门卫小屋。 老程说:“说吧,什么事?” 小屋里只老程和木愚两个人,木愚说:“小严和小董是你介绍到星月的,我本 来不想找她们的事,可是她们不守本分,没有办法,想让你传个话,让她们离开一 些,别在我眼皮底下和我作对。” 老程说:“她们怎么了?” 木愚说:“你问一下,那天有两个四川小姐不知道去星月找小远,小董说什么 来了?” 老程说:“那不是人家小严说的,我怎么说人家?” 木愚说:“小董是小严带过来的,她俩就和一个人一样,小董说也基本代表小 严说,她们不到美尔乐干无所谓,不要去左右别人说坏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话说出去那是收不回来的,影响已经造成,暂且我也不怀疑别的,就告诉她们走算 了,我希望从好道上来,不愿意闹难看。人们不是说我没有关系,没有人吗?我是 没有关系,没有人,如果太狂妄了咱就试试。我真不想说这些话,好象威胁的样子, 多没有意思。我只希望她们能平和的离开星月,少点麻烦就是了,没有别的意思。” 老程说:“说那话干什么?谁没有几个人?” 木愚说:“要不我不愿意找事。” 老程说:“你不是叫公安上到星月找过我两回了?” 木愚感到莫名其妙说:“谁叫公安上去了?我做什么都是明着不会暗箭伤人, 要不我会来告诉你?费得着这劲吗?” 老程说:“不愿意找事管她们喽,说就让她们说吧,有什么关系?说两句话能 怎么着?” 木愚说:“有些话是可以说的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她冲撞了别人就不高 兴,何况她们本身就担着嫌疑!” 老程说:“怎么了?” 木愚说:“我想你不是个局外人,美尔乐怎么出的问题?难道与你没有关系? 刑警队罚了你500 元你为什么去问我要2000元?小严她们说不过来了,怎么又过来 了?过来为什么不到别处偏偏到星月?为什么出事那天你和小严到楼下不说一声? 你到底是被人利用还是与你有关?为什么别人不承认,没有捅你一指头,你就把小 严咬出来了?小严承认有你指认,为什么小董也承认了?这许多的疑问,总然是傻 子也能想到的啊,难道还不怀疑与你有关系?” 老程说:“我是怕名誉不好,怕传到厂里丢了饭碗。” 木愚说:“你承认了名誉就好了?没有现场你为什么承认?你没有和小严打炮 你承认什么?厂里人有几个不知道你是一个老嫖客的?你进公安局还是一回了吗?” 老程有些恼怒但也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他这这了半天说:“反正这事与我无 关,我陷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木愚说:“有没有好处你心里清楚,我不明白。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考虑到小 严和小董与小远毕竟是老乡,她俩又是小远带过来的,没有小远介绍她们不到美尔 乐你也不会认识小严,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小远的面子上,也不想扩大她们的矛盾, 能到别处干非在星月吗?你还是转告一声稳妥,也避一下你的嫌疑。” 老程说:“她们图守着我近的。” 木愚说:“到县城不是守着你更近吗?” 老程似乎又难言之隐又啃啃了半天说:“我不好说,也不是我叫他们去那里的。” 木愚紧跟着说:“那她们是谁叫去的呢?” 老程语塞瞪眼看着木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等了一会儿眼看着窗外说:“她 们是自己来的,你有本事到星月去!” 木愚说:“那就是说小严和小董到星月与你没有关系了?” 老程不再说话,开始保持沉默,似乎觉得不是木愚的对手说不过他,但主要还 是做了亏心事说谎也说不圆,怕越说越露馅。 木愚见在老程那里也说不出个上下,于是最后说:“不管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 的事情,有没有和星月合伙陷害我,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我还是希望你把话 传到,好自为之。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木愚走出小屋开车离开后门。 小远在车上等了好久,她说:“那么两句话说这么半天。” 木愚没有说话,只开车向前走着,他在想:宽容能解决问题吗?但是当你将对 方打倒时,你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