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局三楼会议室,刘秘书、赵龙成、肖雨坐在会议室首位。为了保密措施,会 议只允许各组的组长参加,程东海几人分坐上首两侧,我、杨波、张军坐下首。 刘秘书一脸严肃首先发言:“首先我宣布一个省委的决定,从今天起,肖雨同 志暂代江川市公安分局副局长一职,档案已经在上午移交过来了。而我们这次下来 主要调查宇恒集团总裁戴贵被杀一案,这个案件省委相当重视,故此设立专案组, 委派专人亲自督办。程法医,张队长大家都见过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省委决定, 案件的侦破工作就由张队长指挥,赵龙成、肖雨做好各方面的协调工作。这个案件 的社会影响相当大,故此,在侦破期间拒绝向一切新闻媒体披露任何消息,这一点, 我们来之前已经通知各大新闻单位了。好了我就说到这里。赵局长,我明天回省里, 案情有任何进展要及时向我汇报。剩下你们研究案情吧!” “一定一定。”赵龙成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肖雨说:“肖局,你主持会 议吧?” “好吧!”肖雨穿着一身湛蓝色警服,胸脯高高挺起,蜂腰翘臀,圆润修长的 双腿,穿着黑色长筒丝袜,黑亮的高跟鞋,庄重而有不失飒爽英姿。 “方才,秘书长已经阐明了这个案件的重要性了,我就不再做补充了。既然省 委已经安排张队长全权接管此案,那么我们就要全力支持,确保各项工作的顺利执 行,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尽快侦破此案。张队长你就分析一下案情吧!” 张力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瘦高个,长得很精神,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张力对肖 局长点点头说:“好的,下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力,省局重案组组长。这次 省委安排我处理戴贵被杀一案,希望大家给予各方面的支持。我们先从尸检方面入 手,程法医,你先阐述一下尸检结果吧。” 程东海说:“宇恒集团总裁戴贵,于昨夜8 时至9 时在望江别墅区的家中被害, 死亡时间已经根据尸检确认。是被锐器切断食道、气管、颈总动脉和分支颈内、外 动脉,甲状腺上动脉,致死原因是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根据切口形态,为生前造 成,凶器初步定为长约30公分、宽5 公分的双面匕首。切口为自左向右,可以肯定 凶手是左撇子。切口整齐,深度以至颈椎,为快速一刀致命,可以肯定凶手惯用此 伎俩行凶。根据现场喷溅血液形状看应该为女性,身高大约1 。65米。案发现场没 有遗失财物,可以排除图财劫杀。而且凶手很可能和死者熟悉,为此我认为极有可 能是情杀和仇杀。我想这两点就是我们的主攻方向。” “这个程东海的确有两把刷子。看来他能在省局工作不光是靠他舅舅的关系。 我对他的尸检结论表示赞同,但是下了情杀和仇杀的结论似乎过早,难道就不会涉 黑杀人?以程东海的专业技术应该不会忽略这一点的?难道是为了刻意躲避这个问 题?”我心里嘀咕着,带着疑问的表情看了一眼程东海和肖雨:“这个肖局的突然 上任会不会与这个案件有着直接关系?可是下午在现场时明显看得出她和程东海并 非一路的,对此越权接管她似乎也表现的很无奈。这里面到底潜在这什么因素?会 不会…涉黑杀人、警匪勾结?”想到这里我不觉浑身一震,仿佛置身于一股极强的 漩涡中。 肖雨看见出了我的疑问,她嘴角稍微翘了一下,并且以难以察觉的动作摇了摇 头。这显然实在提醒我不要做声。 张力却对程东海的结论很赞同,扫了一眼在场人员说:“那好,因为时间紧迫, 我安排一下下面的工作。岳法医暂时腾出你们的鉴证中心的办公室交给程法医使用, 其它案件暂时压后处理。既然是情杀和仇杀两种可能那我们就从戴贵周围人员入手。 大家记住,任何行动都要服从上级指挥,杜绝个人英雄主义。无论任何情况及时向 我汇报。” 这个张力虽然警衔和分局局长平级,但是毕竟这里是江川分局,一切决定应该 先通过赵局和肖局的,可他这种嚣张气焰似乎根本没把正副局长放在眼里。但是警 察系统如同军队一样要服从命令。既然省委直接指派张力和程东海负责此案,下属 机构除了服从哪还有人提出异议? 整个会议持续两个多小时,散会后我和杨波回到了办公室。傅芳王丹和姗姗还 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杨波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这个张力和程东海也太嚣张了, 这是分局又不是他们省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那。你看他们两个一台一哼的,分明 没把咱赵局和新来的肖局放在眼里。发生在咱们市的案件咱们却无权参与。这叫什 么配合工作?明明就是越权。” “没办法,他们是上头指定人员。那个程东海和张力的警衔不小于咱们局长, 后面还有省委秘书长做后盾,你说咱们怎么办?只能服从了。王丹傅芳你们俩个明 早把以前的案件整理一下,办公室明天给程法医他们使用。” “岳哥,那我们去哪里办公?” 傅芳用胳膊肘推了推王丹:“还办什么公呀?明天咱们去扬队的办公室待命吧。” 我看了一下手表,站起来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们起身刚走出办公室,我的手机响起了音乐,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一 下按了应答键:“喂,您好,刑警大队岳奇文,您哪位?” 电话里传来肖雨副局长温柔的声音:“我是肖雨,你还没走吧?能来我办公室 一下吗?” “好的,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对傅芳说:“小芳,你们先回去吧,肖局 找我有事。” “岳哥,为什么有事在白天没说呀?”傅芳表情疑惑地问。 姗姗一耸双肩笑着说:“哈哈,谁让我老爸那么帅的。” “胡说什么那。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傅芳不情愿地走了几步,回头一脸无奈 地说:“那你也早点回去,开车注意点。” 刑警队是分局的下属机构,绕过走廊来到局办公区的副局办公室。我轻轻敲了 两下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肖局的声音。 推门进去,肖雨副局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似乎在看什么文件。 看见我进来,肖雨微笑着站起身,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你来了,请 坐。是赵局告诉我你的号码的。” “谢谢,不知肖局找我有什么吩咐?” “呵呵,岳法医,你别这么拘谨。我看这样吧!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称呼 我肖雨,我就叫你奇文吧。” “肖局,这?”我脑袋里还没缕清思路,一时愣住了。肖雨脸上的微笑似乎又 显得很深远,让人难以琢磨。 “你看,你又肖局了。这样显得多生疏。你就叫我肖雨吧!” “好的,肖局。哦,肖雨。” “奇文,这就对了。论年龄我还没你大那,这我都算占便宜了。这次请你来有 些事想和你单独谈谈。可能会耽误你休息的时间。” “肖局,哦,又忘记了,肖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哈哈,堂堂的法医神探,拘谨起来到像个孩子。你先看看这些资料。”肖雨 咯咯地笑着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来。 我接过资料飞快的扫描着上面的文字。这是一份传真文件。上面说的是宇恒集 团公司的情况。 宇恒集团公司成立与2001年1 月,当时的经理就是现在的总裁戴贵,而总经理 是柳轻扬。这家宇恒公司成立的时候仅仅是一家小型建筑公司,主要承揽小型的建 筑工程。03年1 月突然扩大了公司规模,一跃成为省级十大集团公司,又扩建了二 十几家分公司。原公司总经理突患精神分裂,住进了东临市郊的青山康复中心,住 院一个月后意外死亡。戴贵便晋升为公司总裁,主持公司全部业务。现在已经涉及 到娱乐行业、房地产开发、金融机构和商品开发行业。 江川宇恒娱乐公司是宇恒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成立于03年3 月,是江川市最 大的娱乐中心。 “肖雨,你是说这家公司的内幕有问题?” “奇文,我没看错人。的确我认为也有问题。你看啊,这家公司从01年到03年 这两年之间名不见经转,但是03年突然大兴土木扩建公司。我预算了一下,当年的 投入就是几十亿。而这几十亿的资产来源谁都不清楚。尤其那个原公司的总经理死 的不明不白。医院给的报告是失足坠楼” “失足坠楼?照道理,精神病医院应该有防护网的,怎么?” 肖雨端来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淡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擦身而过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停留在空气中。我一时窘息,拿着报告的手不自觉地抖 了起来。肖雨脸色微红,转身回到办公桌里。 “是呀!我认为这里面存在着很大的阴谋。可是当时处理这个案件的是省局副 局长狄万春,就是程东海的舅舅。而我当时只是东临市分局刑警队长。明知那家医 院有问题却无法插手,后来安排人暗中跟着这条线。可是一查到戴贵和医院的时候 线索就断了。” 很明显,肖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让我汗颜的是下午案件分析会上还误认 为肖雨和程东海是一伙的。 “哈哈,怎么还对我的立场表示怀疑吗?” “这个肖雨的确精明,而且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幸亏没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否则…”我心里暗讨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哦,的确有过怀疑。对了,那个张力 队长是怎么进入省局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张力是东临市人。” “哦。”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家青山康复中心,可是暂时又联系不到一起。 肖雨笑了笑说:“奇文,我看这样吧!这些疑问咱们先放下,全力配合他们工 作。这也是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 “好吧!”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快11点了,随即站起身:“那您先休息吧!我 回去了。” “好吧!路上小心。” 彼此握手道别,我开车回到家中。傅芳身穿粉色睡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我 进来,起身过来接过我的外套:“饿了吧?你先去洗澡。我做了点夜宵,一会你吃 点。” “她们两个那?” “姗姗睡了,韩媚姐今天培训,打电话说不会来了。”傅芳转身去卧室里拿来 了我的睡衣。 我应了一声去洗澡了。 站在喷头下想起今天发生的两起案件,李贵书的鼻孔里发现的表皮组织已经确 定是人的表皮。可是结果实在令我震惊,因为这个表皮是在一个已经轻微腐化的尸 体上脱落下来的。死人又怎么会跑去杀人?为此我嘱咐王丹暂时不要把这个结论公 布。虽然戴贵和李贵书的致死原因不同,但是因为现场轻微的尸臭味道又把这两件 案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几点质疑是否该告诉肖雨?难道我现在对她的立场还在 怀疑吗? 换上睡衣,边擦着未干的头发边推开姗姗的房门。女儿睡觉经常蹬开被子,每 晚不知要给她盖多少次。 姗姗睡得很香,秀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轻轻拉上被子,依在床边抚摸着 姗姗柔顺的头发。姗姗的妈妈离开我们后嫁给一个软件开发商,之后也就很少联系 了。离婚对孩子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女儿其实也很想她妈妈的,可是从来不会在 我面前提起。 这时傅芳站在门口冲我点点头,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个“嘘”的动作。我走 出姗姗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傅芳拉着我的胳膊来到餐厅。 “哥,姗姗真的很懂事,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傅芳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 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看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呀?” “我吃过了。我喜欢看着你吃东西。” “呵呵,其实姗姗很调皮的。小的时候她睡觉经常踢被子,一晚不知要给她盖 多少次?” “你们父女的感情使我很感动,让我感到好温暖好幸福。有时甚至很嫉妒姗姗 有一个如此伟大的父亲关心她爱护她。有时我曾想过…。”傅芳随即收敛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片片红晕。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尘封的问题又顶了出来。我不在做声,吃饱后起身要收 拾碗筷。 “哥,你去睡吧!我来收拾。” “好吧!辛苦你了。”我拍了拍傅芳肩膀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到底是在想案子还是想傅芳?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像 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这时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我不只是期待还是还是恐惧总之犹豫了一下起身打 开房门。 随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傅芳红着脸出现在在面前。双手背在后面,更显得胸腹的 挺拔丰满。真丝的粉色的睡衣通透感极强,在灯光下隐约看见胸前粉色的乳晕和小 小的乳头。看来刚才傅芳已经摘掉胸罩了。睡衣的质感很柔软顺滑,错落地印着红 色的花朵,同色的丝带扎在腰间,玲珑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镂空的缝隙显现出 嫩白润滑的肌肤,下身一条绿色的三角裤与睡衣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时窘息,血液随之沸腾起来。 傅芳含羞一笑,调皮的伸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手,原来一手拿着一个红红的苹果。 举起手放在脸颊旁边,闪动着春情荡漾的眼神说道:“哥,要不要吃呀?” 此时已经分不清那个是苹果那个是傅芳的脸蛋了。我的意志已经坚持到了底线, 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我粗鲁地揽住了傅芳的蛮腰,火热的嘴唇吻了上去。傅芳的双手被夹在中间, 两个凉凉的苹果贴在我的脸上。我不在理会这些,搂着她的身子旋转到床边将她放 倒。傅芳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了“嗯嗯”的呢喃。随即,两个苹果脱手而出滚到了两 边,伸手拦住了我的脖子。 两片舌头交织在一起,引导着我进入她的嘴里,我拼命的搜寻着吸吮着。仿佛 里面将会出现琼浆甘露。 我抽出了压在她身子下面的手,由下面探入了她的睡衣里,就在即将抓住她那 高耸的乳峰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侧过身来脸颊绯红眼神迷乱地望着他, 呓语一般:“姗姗会不会醒?” “等我去看看。”我飞快地起身来到姗姗的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丝毫 没有动静。我反身回到卧室。傅芳的姿势没有变依然双手握拳压在高耸的胸脯上。 我爬到床上,双腿跪在她的两侧,俯下身拿开她的双手。隔着睡衣用嘴唇咬住了她 胸前的那颗小豆子。 傅芳的身子一震,双手抱着我的头,眼光迷离地望着我。 …… 一时间卧室里扬起了激烈的身体碰撞和诱人的喘息声。 浪涛消退,我仰面朝天喘息着,回味着刚才的巅峰时刻。傅芳体贴地拉过薄被, 盖在两人的身上,光溜溜的身子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 “哥,我总有种偷换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却让我好兴奋。” 我揽过傅芳的脖子,将她滚烫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这种感觉不光你有的, 有时我甚至觉得对不起韩媚。可是又无法抹去你的温柔。我是不是很贪婪?” “其实…其实韩媚姐知道…知道我们…。可是她却告诉我怎样才能…才能让你 …。我当时吓坏了,我不敢解释,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一时无语,脑袋里回想起韩媚睡梦中的呢喃。我能感觉到韩媚的心里是矛盾 的,可是为什么她要接纳傅芳?女人天生对爱情都是敏感脆弱的,这会不会不太正 常? 就在我无端遐想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吓了我一跳。然而反应更强烈的是 怀中的傅芳,她赶紧躲进被子里,浑身不住的发抖。 我掀开被子小声说:“别怕,是姗姗去洗手间了。” “不行,我应该赶紧回去了。”傅芳胡乱地套上了睡衣刚想走。 “等会,还有这个那。”我伸手在被子里拿出了那条绿色的三角裤。 “讨厌了,就知道逗人家。”傅芳接过三角裤,飞快地套上,又蹑手蹑脚地推 门出去。 看着傅芳滑稽的背影我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手在床边拿起硬云弹出一只叼在嘴 上。不久,一丝倦意不知不觉席卷过来。丢下烟蒂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