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一场意外发生了 警察说着就去拉高照,但发现怎么也拉不动。他有些愤怒,使劲一推,结果却 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另一名警察不知这是高照习惯运用太极功夫的结果,以为他要拘捕,便连忙伸 手去屁股后面掏枪。 于是,一场意外发生了! 一直站在警察身后的何琴,突然看到一名警察向前栽倒,接着另一名警察又在 掏枪,以为高照与警察发生了打斗。 她知道高照功夫好,警察只有用枪才能制服高照,生怕高照被枪伤到,于是情 急之下,竟慌乱地用两手去抓警察的枪。 警察感觉到有人在夺他的枪,生怕手枪被夺就要出大事,自然是紧抓不放。 何琴在和警察的争夺中手指乱碰,竟不知不觉地碰开了手枪的保险,并扣动了 扳机———砰!一声巨响。有人尖叫起来。 在场的人循声望去,只见高照两手捂着肚子,脸上显出极端痛苦的表情。 所有的人都伫立不动,就像电影里的定格画面。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在场的每个人———包括警察———都惊呆了! 鲜血从高照的手指缝里溢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地。 血迹在他的浅灰色西服上蔓延,逐渐扩展成一大片。 他的脸上显现出宁静的光辉高照虚弱地喘着粗气,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对每个 人的脸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终于,他挺不住了,软得像一块灰色的布料慢慢地铺展在地上。 鲜血流淌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像蚯蚓一般向几个方向蠕动,钻进围了上来的人 们的鞋底…… “快!叫车!送他上医院。”维红第一个发出叫喊。 “不用了,没用的。”这是高照微弱的声音。维红赶紧在高照身边蹲了下来。 高照此时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痛苦,相反,却显得安详、宁静、慈善。 他看着维红,眼睛里射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不用了,没用的。这是天命,这是报应。我一生做了很多很多阴毒的事情, 我骗过很多人,我害过很多人。我是在你的爱情的感召下,才决心重新做人的。我 本想从今后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做坏事,多做好事、善事,以弥补我的过错,洗刷 我的罪过。无奈何,苍天有眼,阎王爷不放过我。愿天下那些还在做着亏心事的人, 以我为戒……” 后来,海城花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高照的身影。 他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