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天阉(3) 1?头在上,阴茎在下。相反而对称,可以相互指代。就像对负心汉充满一生 一世的怨恨的女人,其实无意识中充满的是爱一样。 2?性就是让一个体孔的分泌物进入另外一个体孔。而头和生殖器包含了身体 上所有的体孔。 所以本来应该发生在下面的事情会替换在上面发生。 如脸红。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女人听到黄色笑话或受到性诱惑,她 首先激起的是性兴奋,性激素驱动的血液本来是奔流向生殖器的,让生殖器胀大 变红。但是理智的压抑把这些血液带到了头部,所以这个女人的脸红了。” 其他的例子还有口交、接吻、性生活得不到满足常常贪食的人、勤于用头脑 导致性欲减退的弗洛伊德等。 这位凶手的母亲在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时常因为偏头痛发作而在家里哼哼唧 唧。 我的那个朋友告诉我说:“偏头痛的发作是头脑里的性欲高潮。1934年有个 精神分析师报告了一个案例,这个病人每当达到性高潮的时候偏头痛就停止了。 偏头痛有个特征,在病情过后他会像做爱过后一样感到轻松舒服。而在发作高峰 期的时候她总要到黑暗的房间或者上床休息。而且,偏头痛的患者常常伴随着消 化不良和便秘,这说明他下面不通。他不愿意看到他没有意识到的脏东西(如粪 便、生殖器等)……所以,老处女和寡妇特别容易得偏头痛。” 这个朋友和一个让他头痛的女人结婚又离婚。这个女人浑身任何部分都会在 恰当的时候疼痛发作。 后来,他执迷不悟地找了个性欲旺盛的女人结婚。为了逃避不堪重负的性生 活,他经常说自己偏头痛。 吴梦娟说:“我不否认凶手杀刘温实有可能是满足阉割的欲望。我认为,他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有童年被阉割的情况,所以他的父亲应该是个暴力、威 严的人。这也能解释他的同性恋倾向。不过,他一直想摆脱这种阉割情结,在他 阉割别人的时候,他扮演的是父亲的角色。不过,头也象征着理智,他割掉刘温 实的头,可能是要消除理智对他的监控,我们看到,这样他常能实现最后的愿望 ——阉割他人,而这个陈玉新,我认为是他爱的人。” “这个吴梦娟是什么来头?”朱丹心事后问。 “我们引进的犯罪心理专家,你们以后要多合作。怎么样,不比你差吧。” “很厉害。” “谁叫你不愿意放弃你那个心理医生的工作的,要不然,她的位置是你的。” “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注意几个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吴梦娟说,“三号受害 者陈志强和四号受害者陈玉新是表兄弟,受害者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呢?而且,这 几个受害者据调查,都不是同性恋者,他们怎么会和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凶手发生 了联系呢?他们肯定有共同的特点是吸引凶手的。” 一周后。 “原来刘温实、马性海、陈志强、陈玉新他们都认识,都是陈玉新开的网吧 的常客。他们几个组成了一个小团伙,有点恶势力的味道,敲诈过一些网友。” “也许我们应该查查他们上网的记录。”朱丹心说。 “也许还应该多查查他们的朋友。”吴梦娟说。 “他们常到一个叫做‘快乐龙阳’的论坛上发帖子,聊天……” “刘温实死前不久曾经说过,他们曾经痛打过一个‘玻璃’。” “其实他们很多时候都是通过敲诈同性恋者获得他们挥霍的钱财。他们伪装 为同性恋者,把对方引诱出来,然后侮辱对方,敲诈对方。” “IP定位和蜘蛛追查发现,他们都和一个网友聊过天,这个网友叫做‘帅到 被枪毙’。”警官笑了起来。 有个农村的孩子。 他说在他15岁那年,他在城里上中专的哥哥回家后,说要和他玩个很好玩的 游戏。 他躺在床上,哥哥把他的四肢绑在床脚上,脱掉他的裤子,并把他的布鞋脱 下摩擦他的阴茎。在他快要射精的时候,把布鞋套在了他的阴茎上。 射精后,他看见布鞋里的精液,问哥哥那是什么? 哥哥说,那是好东西,能滋补身体,并把布鞋送到他嘴边要他舔干净,他照 做。而哥哥把他阴茎上残留精液舔光。从那后他迷上了这种游戏,每次哥哥回来 都玩。当哥哥不在家时就把布鞋套在自己的阴茎上手淫。 之后,他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他决定不再手淫,可又控制不住自己。 一次逛街时,他看到一本描写太监的书,突然想到如果把那东西割掉,不就 解决问题了吗?所以就从地摊上买了几本关于太监的书,内容都是主要描述怎样 进行阉割的。 一年夏天,他提出自己到山上的果园去照顾果树,其实是想阉割。他本来想 要自己的那条狗把他的生殖器咬掉。可是狗只是舔,并不知道咬,很不合作。 只好自己动手,但他觉得埃及的阉割方法太残忍,而且活下来的可能很小; 印度的方法好是好,可他没鸦片麻醉自己,再说麻醉了自己,谁来动手呢! 所以他还是用了中国传统的方法。在阉割自己之前,他手淫了一次,他想: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他先用刀子割开自己的阴囊,把两颗睾丸挤了出来。他知道, 按书上所说这样就基本上不会再产生性欲了。 他不放心,决定把阴茎也切掉。但刚一动手,就疼得受不了。所以他想了个 变通的办法,他用细麻绳,把阴茎从根部扎住,不让血液循环。一个星期后,阴 茎变黑了,也没有任何感觉,更不能小便,他憋得难受,便把阴茎连同那瘪瘪的 阴囊一起割掉。 他还用阉割时流出来的血,染了一双布鞋,作为纪念。 他在山上待了1 个多月,当他可以忍受走动的疼痛时,他就下山了。但他发 现,他还是有性欲,并且似乎比以前更加旺盛,可他又没法发泄,只好拼命地去 撕咬自己穿的布鞋、袜子,直到全身大汗淋漓,没有力气才罢手。有时这种方法 还不能满足他的话,他就拿炭火烙自己的脚,用刀片割,让痛来缓解他的念头。 这个孩子不明白的是:“书上不是说只要人割去睾丸就会失去性欲吗? 我连 自己的阴茎都切除了,为什么反而比以前的性欲更旺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 么原因,像我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 他写了封信给一个性学网站,网站人员回答了,并把信刊登出来。 吴梦娟看到后,把这封信和回答寄电子邮件给朱丹心和马知良。 “这是个编的故事,网站编辑为了提高访问量搞出来的。稍微有医学和精神 病学知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朱丹心回信。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这让你不能忍受吧。”吴梦娟回信。 “是这个孩子干的吗?”马知良写信。 “不是。”两个人一起回信给马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