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片片雪花随着夜色的来临,轻轻地飘落,JS大厦在雪景下变得神圣而肃穆, 在它内部正上演着一年一度的新春联欢会,大厦员工们在一年的辛勤工作后,终于 可以尽情地在这个每一天都忙碌的地方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美酒佳肴,精彩节目, 整个JS大厦都沉浸在热闹的气氛中,人们尽情地享受着,在领导发年终奖的时候, 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安斯明和魏秋雨神色凝重,他们不断看着手表,指针很快到了十点差十分,随 着杜蒙蒙宣布联欢会到此结束,安斯明和魏秋雨的眼睛里闪出了光芒,相互对视了 一下便离开了会场。 员工们带着一年最大的收获纷纷回家了,在行政办公室里,田长喜说道:“我 下星期一就回老家了,春节的车票不好买,提前两个礼拜走,连年休假一起歇了。 各位春节后见了。” 送走了田长喜,安斯明和魏秋雨静静地等待着程家崎的召唤,“程总应该是喝 高了,不然他一定早就叫我们进去拿红包了。”魏秋雨说。 “放心,即使他不叫我们,十点十分一到我们也要冲进去。”安斯明检查了一 遍他便携包裹里的所有物品,不停地做着深呼吸。突然办公室电话响起了,“魏秋 雨,你和安斯明到程总办公室里来。”彭丽对接电话的魏秋雨说。 安斯明背着包和魏秋雨进了程家崎的办公室,里面除了程家崎、彭丽,还有杜 蒙蒙、李山和马永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是看到安斯明竟然带着一个 书包来,李山更是开玩笑地说:“安斯明真是单纯,你以为程总要发你多么大的一 个红包啊。” 安斯明说道:“噢,刚才的联欢会意犹未尽,我还有节目表演呢,还想让大家 高兴一下。” 这一年好事不断的程家崎在今晚兴致非常高,听后高兴地说:“安斯明从来都 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无论是工作还是个人能力,大家就先看看他的节目吧,表演得 不好,可没有年终奖哦。” 安斯明面对着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众人说:“我很感谢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们 给我的帮助,你们的敬业精神感动着我,我没有为这个大厦做出什么贡献,反而给 这里添了不少麻烦。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礼物要在最后送给大厦,只是在这之前我 只能再一次对不起大家了。” “说话别这么沉重啊,今天只能高兴的!”李山说道。 安斯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组麻绳说道:“魏秋雨把每个人都绑上!” “你说什么呢?”彭丽吼道。 “魏秋雨把每个人都绑上。”安斯明命令道,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把9 毫米 半自动手枪,这把魏秋雨都吓了一跳,嚷道:“安斯明你要干什么?” 这把枪是安斯明托黄涛找来的,那个每天都与价值连城的珠宝为伴的商人,必 然要有这种武器作为防身之用。那时安斯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甚至 从来没有想过会用上它,但是这一用竟然是迫不得已地对准这些无辜的人。安斯明 说:“这是一把真正的手枪,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你们要听话。事情就能很顺 利地结束。” 魏秋雨知道安斯明是不会伤害他们的,他这样做也是在帮助自己洗脱协从的罪 名。在杜蒙蒙的惊叫声中,魏秋雨把每一个人都绑牢了,安斯明则锁上了程家崎办 公室的门。 程家崎说:“安斯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你总要给我们一个理 由吧,我们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至少你绑架我们总要有一个原因吧?” 安斯明看了看手表说:“我要救我的叔叔,他养育我长大,我要做的事情是你 们所不能理解的,我就只好先拘禁你们二十分钟,然后我就会永远离开你们。” 安斯明说着拿出了图纸,对魏秋雨说:“跟我帮忙把画搬下来!”说着两个人 一起拿下了画,安斯明凭借自己敏锐的识图技能,在墙上找到电路木板槽的位置, 在离地面两米的位置上打了三个点,这时候程家崎等人已经不再说话了,他们都异 常惊诧地看着安斯明所做的每一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出 了精神问题,先前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他们开始关注安斯明的一举一动,那种希望 知道他真正目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安斯明拿出了铁锤,在表好点的位置上深深地砸了下去,这一下就打穿了木板, 露出了黑洞洞的木板槽。“秘密就要揭开了,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死去的。”安斯明 说着,“魏秋雨帮我把这里彻底地扒开。” 两个人很快发现了隐藏在墙后的一个神秘的洞,找到了厚实的保险箱,两个人 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搬了出来,安斯明说:“站到他们当中去,魏秋雨。”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安斯明对着保险箱沉思着,他猛然想到一个密码:“8269”, 只试了一次便成功地打开了,面对着那已经堆成一个“小山包”的钻石,安斯明拿 出一个绒布袋子,当着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众人,把一箱的钻石通通倒在上面。 那闪闪发光的钻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异常的兴奋中,杜蒙蒙喊道: “原来我们的大厦竟然有这么个秘密。” 程家崎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坐在如此巨大的财富前面,却毫不知情。” 安斯明一边装钻石,一边说:“这里的每一颗钻石上都沾着非洲人民的鲜血, 我今天拿走它们是为了救我的叔叔——安宏飞,他养育了我二十年,但是却被人陷 害了,我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死去,所以我一定要拿到这些钻石。程总原谅我对你们 的无礼,如果上天肯给我一个重新弥补过错的机会,我会在救出我叔叔以后,拿回 这些钻石去救那些还在苦难中挣扎的非洲难民。” “那你也不用这么对待我们!”彭丽说道。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现在我只能这么做。”安斯明说 着,从便携包里拿出了两个改装好的“大厦之眼”,说:“程总,我已经完全实现 了大厦操控者系统的应用,这两个小东西是我留给您的,它将实现世界一流的移动 实时管理技术,相关的软件系统也已经做好了。希望这能弥补我对大厦造成的伤害。” 说完,安斯明把钻石收好了,这时候他看到在保险箱的底部还有一张纸,那纸 张的外形是如此的眼熟。他猛然想到日记本上的缺页,没错,这张纸就是那些缺页 中的一张,安斯明没有时间多想便匆匆把纸揣在怀里。就在这个时候他新号码的手 机响起了:“安斯明,我是王洋,东西准备好了么?” “没有问题,我的叔叔呢?” “在楼下停车场中的一辆汽车内,你别下来,我去找你,到时候会把车钥匙给 你的,你们就能叔侄团聚了。” “好吧,我想你应该知道程总的办公室。”安斯明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他转身 对彭丽说:“如果这里真的有绑架犯,那一定是王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实话。” “因为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对上亿美元的钻石无动于衷!” 众人发出了赞叹声,在看着安斯明装钻石的时候,他们就在想这些钻石值多少 钱,当准确的价值说出来的时候,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远小于这个数字。不一会儿 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安斯明让魏秋雨去开门,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安斯明面 前。 “好孩子,你终于拿到了钻石,多么美妙的一刻,给我吧!”王洋一边靠近着, 一边拿出了一串车钥匙说,“小心你手里的东西,我可不希望你的疏忽让两个人就 陪伴着下地狱去。” “我叔叔无罪的证据在哪里?”安斯明问道。 “那是我拿到钻石平安地离开这里的筹码,不过我可以让你看看。”说着王洋 从风衣里拿出了一盒录像带说,“这里记录了苏齐被害的每一个环节,你永远都想 像不到是谁杀了他。别激动,安斯明,看看录像盒边上是什么?是腐蚀剂,只要我 捏碎了,整个证据就会毁掉了。” 王洋冷笑着在众人面前向安斯明走去,突然“呯”的一声巨响,一团鲜血从王 洋的胸口喷射了出来。 “不!”安斯明喊道,伴随着每一个人的惊叫声,王洋倒在了血泊中,杜蒙蒙 吓得哭了出来,安斯明吃惊地看着门口,魏秋雨在不停地后退着,辛格绑架着安宏 飞走进了办公室,说道:“各位晚上好。” “辛格!”安斯明眯起了眼睛疑惑着吼道,“你不是死了?” “我的孩子,我当然不会死了,死只是让你认为的。” 安宏飞用微弱的声音说:“他不是法赫勒·辛格,他是他的弟弟尼古拉斯!” “叔叔。”安斯明看到安宏飞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伤。 “安斯明,把钻石和日记本拿给我!”尼古拉斯命令着,“不然你的叔叔现在 就会死,哦,差点忘了,扔掉你手里的枪,那没有用的。”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王洋冷笑着说:“既然我不能得到最后的财富,那么就 让我带走能带走的一切好了。”说着他用最后的力气将装有腐蚀剂的瓶子打破了, 瞬间药水进入了录像带。 安斯明绝望地扑了过去,但是太晚了,录像带已经报废,那棕色的胶片已经全 部泛了白,他痛苦地捶打着王洋的尸体:“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情景让杜蒙蒙的 哭声更大了。 “够了!安斯明,把所有的东西给我,我不会伤害这里的人,给我!”尼古拉 斯命令着,看到站在一旁的魏秋雨又说道:“你过来。”魏秋雨慢慢地靠过去,尼 古拉斯一下子用枪托狠狠地击打他的脑袋,瞬间魏秋雨便昏了过去。 “不要伤害他!”安斯明着急地说。 “别考验我的耐性!安斯明,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了。” 安斯明慢慢地拿起装满钻石的绒布包小心地递了过去,尼古拉斯高兴得合不拢 嘴说道:“这真是幸福的时刻。”他突然变换了表情说:“不对!日记本呢?” “什么日记本?”悲愤的安斯明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装糊涂。”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从那里根本没有拿到什么日记本。”安斯明吼道。 尼古拉斯一把推倒了手上的安宏飞,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你这个小坏蛋。” 就在这个时候,被绑在会客沙发外侧的彭丽突然跃起来,重重地撞倒了这个杀人犯, 安斯明迅速地冲上去,按住了他的手说:“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家崎在一旁不停地说:“我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天啊!” 只见安斯明一拳打在了尼古拉斯的脸上,然而这个在非洲生活多年的硬汉,虽 然年纪大了,也并不容易被打倒,他一拳又回击了安斯明,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打了 下去,转身便去拿那把掉在地上的枪,眼疾手快的彭丽先伸出了一脚把枪踢远了, 正当尼古拉斯飞身一步要去拿的时候,只听得背后有一个声音说道:“别动!” 安斯明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手枪说:“你没有机会了!站到一边去。” 尼古拉斯颤抖着后退说:“不!别伤害我!” 安斯明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说:“不管你究竟是谁,但是我曾经信任过 你,在认为你死的时候流过眼泪,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恶毒的一个人。”一张照片被 撵成了一团。 安斯明说:“苏齐是不是你害死的?罗心和张伟是不是你杀的?” 尼古拉斯面色惨白地说:“你拿着枪,当然你说什么都行了!” “我要杀了你,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仇恨瞬间充满了安斯明的内心,就像 一个双眼冒火的雄狮,他恨不得立刻吞下眼前这个人。而处于半昏迷中的魏秋雨不 住地念叨:“安斯明不要这样,你一步都不能走错的。” “安斯明放开我们,你要冷静的!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 们都看得出你是被逼的,我们都愿意帮助你!”李山也劝慰着。 安斯明把枪对准了尼古拉斯。这时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说:“安斯明不要伤害 任何人。”那声音就是苏毛毛的。 安斯明大喊着:“你来得正好,这个人才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他是不是有罪,都有法律来定,你冷静点。” “看看我叔叔究竟怎么样了,这个家伙要给死去的人偿命!给你的父亲,给张 伟还有罗心!”安斯明说道。 苏毛毛跑过来说:“安斯明,罗心和张伟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他们不是死在 你的事情上,你把钱借给了罗心救治了她的母亲,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觉 得不能用你的钱,于是张伟背着父母把他名下的那套房子给卖了,那天他们去你家 就是为了还你的钱,结果在银行的时候他们就被一伙惯犯盯上了,一下子就杀人抢 劫了几十万,这也就是为什么罪犯没有再抢他们钱包的原因。现在凶手已经被抓住 了,他们招供事实。至于我父亲的死,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但是没有证据前, 你不能滥杀无辜,不然你和这个家伙有什么分别?” 这一番话,让安斯明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枪,张伟和罗心竟然是这样被害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心高气傲的罗心最后都不肯用他的钱,这样的帮忙竟然害死他们。 而尼古拉斯也慢慢地蹲下去说:“谢谢你不杀我。”他用余光看到了安斯明激动的 表情,他哽咽着、喘息着,一个注意力不集中,尼古拉斯向前一蹿,扑倒了安斯明。 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就这样又把枪抢到手的尼古拉斯高声说道:“安斯明 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呯呯”的两声枪响,尼古拉斯就着杜蒙蒙的尖叫声倒了下去,一枪从程家崎 办公室门射了进来,击中了尼古拉斯的头部,一枪是在他被击中后,手中的枪打偏 了。整个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寂静,安斯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急忙跑到了自己叔 叔那,安宏飞已经缓和了许多说:“放心吧,王洋没有给我下多少药。我多喝水就 能逐步缓解了。”叔侄两个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安斯明迅速走回房间,说道:“苏毛毛你的枪法很准。” “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带枪!”苏毛毛疑惑地说。 “不是你?”安斯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会是谁?先不管这些了。我必 须带我叔叔走了,证明他无罪的证据已经被毁了,我们只能去过逃亡的生活。” 苏毛毛说:“我们还能见面么?” 安斯明怔怔地看着她说:“会的,如果一切安顿好了,我还欠你一笔债呢。但 是现在原谅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说完安斯明在苏毛毛的脖颈打了下去,然后他 环视其他人说:“对不起大家了,但是我必须这么做,请你们原谅我。”被绑着的 众人没有怨恨的表情,程家崎缓缓地说:“祝你好运,安斯明。”这句话也曾经从 他嘴里说过,只不过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 安斯明抿着嘴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魏秋雨,拍了拍他的手说:“我会很快给 你叫救护车的。” 安斯明扶起安宏飞离开了程家崎的办公室,将门锁好,他们没走两步就听到了 有人说话:“我救你们,你不说声谢谢么?” 那浓重的外国口音着实吓了安斯明一跳,循声望去安斯明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 的人,穿着高领风衣,依靠在墙角说道:“安斯明,你要去见黄涛么?” 安斯明吃惊地问:“你是谁?” “和你一样时间紧迫的人,不要找黄涛了,他已经被尼古拉斯杀害了,你最后 一次和他通电话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被尼古拉斯挟持了,然后他才知道你今天的 行动计划。” 一张黄涛被杀的照片扔到了安斯明的面前,他的心顿时凉了,说道:“你怎么 知道这些。” “毕竟你一个人不能掌握所有的事情,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过多的事情,五年前 我的母亲被发现死在了卧室里,法医鉴定她是被折磨了六天,机能衰竭而死。我知 道一定是有人逼问她才会用这种手段。但是从那时起,我的父亲法赫勒·辛格,就 远离我,直到一年前他突然失踪。我到处找他,最后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信息,他会 每天给一个没有人接听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当有一天没有留言的时候,就说明他出 了意外,终于在一个月前我找到了这个电话机所在的位置,知道我父亲已经死了。 他在电话机旁边留下了一本厚厚的材料,根据这些我找到了这里,查出了杀害我父 亲的凶手就是我那已经死去的叔叔。” 安斯明苦笑着说:“你知道是谁杀害了你的父亲,还报了仇。而我不知道怎么 样去帮助我的叔叔洗脱罪名。” 神秘人说:“你还记得苏毛毛说过有人曾经给过她一张纸条,上面非常肯定地 说你叔叔没有杀害任何人,而且还有一张照片是苏齐被害时凶手留下的背影,那是 一个女人。对么?” 安斯明好像回忆起什么说:“是的,她第二次到我家来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的, 而且我也见过了这些东西,但是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就忽略了。” “这就是说有人还掌握着证据,你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证据,这是你新的 工作了。”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安斯明说道,“但是你现在想怎么样,我现在必须 带着我的叔叔离开这里。” “你知道这个大厦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么?难道这点钻石值得那么多人死去么? 你错了,这个大厦真正的秘密在你找到的那本日记里,那些被撕掉的内容上记载着 一些重要的信息,一共有十五张,我说的没错吧?” 安斯明惊讶地说:“你说得都对。” “我要根据我父亲留下的线索找到它们,和你昔日的对手方芷怡背后的组织进 行较量,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安斯明说:“你说了这么多,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证据让我相信你是法赫勒的儿 子。” 那个神秘人从怀里拿出两张照片说:“就凭这个。”一张就是在辛格办公室里 挂在辛格图片背后的照片,另一张是一个外国男孩一手抱着一个婴儿。“那个男孩 是我,婴儿一个是你,一个是苏毛毛。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德里克·辛格。希望 你能相信这些,何况现在你也只能相信我。” 安斯明在这个时候作出了一个决定,他对德里克肯定地说:“我们首先要离开 这里,我是说离开这个国度——我的家乡。” “是的,你们去欧洲的路线已经制定好了,还记得你上次坐出租车回家么,明 明没有喝酒却不记得发生什么?那天我就是你的司机,让你也真正地尝试了一下那 产自非洲的镇静剂的厉害了。然后我拿到了你带在身上的所有材料,用最短的时间 在德国给你和你的叔叔办下了一年的临时居住证。别再想你的黄涛了,除了一亿美 元,你可以想办法弄到手外,其他的对你都没有意义了。”说着德里克将厚厚一包 材料给了安斯明,接着说:“我的秘书会安全地把你们送到目的地,过一段时间我 会联系你,因为我们要一起为死去的亲人复仇,对么?” 安斯明接过了这些材料说:“不管怎么样,我和我的叔叔只能对你说谢谢了。” 安斯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了,他在内心中再一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选择,如果前 面是条绝路,那么后面就已经没有路了。一个小时后安斯明和安宏飞被德里克的汽 车载着,消失在了金泰的雪夜中。 春节过后的一个星期里,JS大厦恢复了正常的办公,那天晚上的事情人们开始 刻意地淡忘,所有的事情都由警察去做。程家崎办公室墙上砸开的洞没有补上,而 只是简单地用画遮住了。 魏秋雨攥着安斯明在临走前顺势塞到他手中的纸条,从大厦的管道系统里找到 了所有的钻石,存到了银行的私人储藏保险箱里。 春节,在这个旅居国外的华人都欢聚的节日,德国科隆的大教堂里,一个美丽 的女孩做着祷告:“虽然我从来不会信仰什么,但是我恳求让安斯明平安。”阳光 撒进了教堂里,一个声音也随着光芒传了进来,袁菲站起身来,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