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派对上的惨案(3) " 我要回家去找莎拉了。" " 她要搬去和你一块儿住了吗?那我来睡觉的时候住哪里?" " 她不会和我一起住。她和她父亲住一块儿,因为他病了。但她经常来探望 我,有时会留宿。如果你过来的时候她在的话,你可以睡在地板上,一个人,睡 在一张泡沫床垫上。" 马迪斯沮丧地眨了眨眼睛,站在那里握着他外公的手,使劲地揪着。英格丽 不得不转过身去偷笑。 " 她不胖,对吧?我们都不能有自己的房间了,对吧?" " 不能," 塞吉尔说," 她不胖。" 他用手笨拙地拍拍女儿,走到院子里,在大门口向马迪斯挥挥手,随即慢慢 地开着车朝他的公寓楼开过去。也许日后,他会记得这一幕,在那几分钟里,他 开车从女儿的家开到自己家里。生活显得那么井然有序,未来尽在掌握,生活也 充满了安定感。有点寂寞,也许吧,但他有他的爱犬,那是一只有七十公斤重的 兰伯格犬,一点规矩也不懂,这真的让他觉得惭愧。莎拉也养了一只小狗,那是 一只乖巧的阿尔萨斯狗。塞吉尔喜欢波澜不惊的生活,他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的 感觉。他几乎拥有了一切,良好的声誉,以及旁人的敬重。更重要的是,多年丧 妻后,他认识了莎拉,生活又变得变幻莫测起来。她在家里等着他。他们已经邀 请了雅各布·斯凯尔来吃饭,他是深得塞吉尔喜欢的一个年轻警官,塞吉尔把他 当做朋友。虽然从年龄来看,他足以当斯凯尔的父亲了,但他喜欢把斯凯尔当朋 友,和一个尚年轻的人在一起让他觉得开心。他不得不承认,有个人能听他诉说, 并且有很多东西要学,是种不错的感觉。他没有儿子,或许这也是他对斯凯尔喜 爱有加的原因吧。 前面是红灯,他轻踩了一下刹车。莎拉正站在厨房里,她穿好了衣服,但穿 得不多,大概就穿了一条裙子吧,他想。她梳理了一下金黄色的长发,一点也不 紧张,动作缓慢而富有节奏,十分温柔,就像他开车穿过城镇那样。他想到了她 的后颈,脊椎上一阵哆嗦。她那光滑肌肤上金色的短短的毛发,她那宽宽的肩, 她正看着手表,期待着他回家,雅各布可能在任何时刻到访。饭菜都准备好了, 但就算还没做好,她也丝毫不会紧张。她有很强的自我控制力,不像其他人。她 是属于我的。想到这里,他开始哼起达尼·克莱恩的歌曲《别伤我的心》,然后 扫了一眼后视镜,一时间他感到很震惊,他的头发居然已经如此花白。莎拉都是 金发闪闪,身材修长。好吧,我是个成熟的男人,康拉德·塞吉尔边想边把车开 进了车库。他坚持走楼梯,尽管他住在十三楼,他一直试图保持体形。或许他还 有时间冲个澡。他跑上了楼,没有气喘吁吁。当他推下门把手的时候,听到他的 狗开始叫起来,并冲出来迎接他。他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吹起了口哨。塞吉尔一 进房间,狗就将前腿搭在他的后腿上,把他推到了墙边。因为爬楼梯,他全身都 湿了。现在,他绝对需要冲个澡了。小狗溜达进了客厅。莎拉向他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