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余立庭把余立庭带到屋子里藏起来后,经过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林婶慢 慢地好了起来,余立庭逗她嫁给他时,林婶便红着脸哈哈大笑,他就故意去亲她, 她没有反抗,只是闭着眼睛等待余立庭给他一个深情的热吻。说真的,余立庭想占 有林婶,但她还没有完全痊愈,所以,他不想急着去得到她,余立庭知道林婶给他 是迟早的事。 第四天晚上,余立庭打来一盆热水让林婶洗脸,她却脱去自己的上衣,用毛巾 抹起自己的身子来。林婶有着雪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借着热气的作用,在她红 红的脸上荡着少妇特有的风韵。 林婶慢慢地用湿毛巾抹着自己的身子,故意用眯着的双眼看着余立庭,然后闭 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呻吟着,脸上荡着妩媚的风情。余立庭己经被林婶的 呻吟声搅得性欲升起,他己经无法禁止欲火烧身,他忙走过去,抱起林婶向床上走 去、、、、、、 石狗仔对余立庭的行踪早有发觉,在他和林婶在床上翻云覆雨时,石狗仔踢开 门,气势汹汹地站在余立庭的面前,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泛着耀眼的白光。 余立庭早就做好了余立庭忽然袭击的准备。他没有一点的害怕,他故意在林婶 的身上做着各种姿势来刺激石狗仔。林婶紧紧地搂着石狗仔的肩膀,呻吟着,叫喊 着,她分明还没有知道石狗仔早就在门口看着她了。 石狗仔凶神恶煞般地持刀向石狗仔砍来,余立庭忙丢下林婶,用被子盖着她, 顺手从草席下面抽出早己准备好的钢管,跳下床来,迎战石狗仔。“叮”的一声, 石狗仔的菜刀和余立庭的钢管碰在一起,发生了惊人的震颤。石狗仔的力气比不上 余立庭,加上石狗仔惧怕余立庭他手中的菜刀。余立庭怕用钢管会闹出人命,便丢 下钢管抱着石狗仔拳打脚踢起来。本来,余立庭早就想打死石狗仔夺回林婶了,今 天,他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一顿。石狗仔被余立庭打得遍体鳞伤,他紧紧地抱着余 立庭,身体晃了几晃,然后就昏倒在地上了。 余立庭还想把石狗仔牵起来打个痛快,被林婶阻住了,她顾不上穿衣服,就向 余立庭扑来,她抱着余立庭,哭着要求他放过石狗仔。 对于石狗仔,余立庭早就想打死他了。余立庭恨他,整整恨了十年。石狗仔和 他父亲朋真,弟弟石牛二是村中的恶霸,依势行凶,在余立庭的屋后种上香蕉树, 遮住了余家的风水,造成余立庭壮志来酬。余立庭多次要求石家把香蕉树移到别处 去,石家人不肯,反而大声吆喝,并想动手打余立庭。余立庭只好忍气吞声地忍到 现在。今天,他终于把石狗仔制止,并且把他打昏在地,他真想把石狗仔打死出口 恶气,但被林婶阻止了。林婶跪在余立庭的面前,双手抱住他的双腿,哭着说,看 在她面上,看在她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上,放了石狗仔。看着林婶那可怜的样子,余 立庭只好作罢,暂时放过了石狗仔。 第二天天刚亮,石狗仔就带着朋真到余家来找余立庭算帐。石狗仔鼻青一块紫 一块的,嘴角肿成一朵含苞待放大的花蕾。 朋真一到余家就破门而入,他指着黄桂兰大声吆喝,要求她把余立庭交出来, 让石家人处置。 黄桂兰阴止朋真,说余立庭不在家。朋真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今天不把余立庭 交出来,他就捅破余家的屋子,牵走余家的牛。黄桂兰听着朋真的话,气得她直骂 朋真是贼,是恶霸。 朋真肆无忌惮地推开黄桂兰,冲进余家搜查了起来,最后搜不到余立庭才狠狠 地丢给黄桂兰一句话:派出所很快就来捉人。既使朋真再凶再恶,他也不敢打黄桂 兰,说完他就带着狼狈不堪的石狗仔走了。 其实,余立庭打伤石狗仔后,他早就料到石家人会到余家找他算帐,他早就躲 了起来,待朋真父子出了村后,他才从外面回来。黄桂兰一见到余立庭,就一巴掌 打在他的脸上,说他是败家仔,没听见父母教育,专门惹祸,害父害母。余立庭含 着眼泪,回到他的房间关起门来,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再在白水观呆下去了,忙拾几 件衣服塞到皮包里,急忙走出家去。 余立庭来到石狗仔的家,看见林婶被石狗仔用铁链锁着,坐在床上流泪。余立 庭忙找来钥匙,把锁打开,要求林婶跟他一块逃出白水观村。余立庭以为林婶同他 一起私奔,到天涯海角,做一对逃亡夫妻,可是谁想到林婶只是苦笑,无动于衷地 坐在床上对他不理不睬。 余立庭急得团团转,心“咚咚”地乱跳,他知道时间己经不多了,于是他忙把 林婶从床上抱起来,他以为林婶是吓坏了,他要抱她才行,谁知道林婶对他的焦急 不理不睬,一动也不动地呆在原地。 此时,外面传来了石狗仔父子和黄桂兰的吵架声。余立庭更慌乱了,手心冒出 了冷汗,额角也渗出了汗,他忙逼着林婶陪他一块逃出去。这时,林婶才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哭着说:“你自己走吧,我是不能走的,我己是有夫之妇,并且有了孩 子,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忘了我吧。你说我骗你也好,说我利用你也好,无论如 何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快逃走吧!” 现在,余立庭才知道林婶一直在骗他的感情,无论他是如何地喜欢她,她也只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己。他恨石狗仔父子,恨林婶,他恨不得狠狠地掴她一巴掌。但 是,当余立庭抡起巴掌想狠狠地打她一记耳光时,他看见林婶红肿的双眼以及睡在 摇篮里的婴儿痛苦的眼神,余立庭就下不了手,他知道母亲离不开儿子,儿子离不 开母亲,就像鱼与水不能分开一样。 于是,余立庭原谅了林婶,他只好忍着悲痛,打破石狗仔的玻璃窗,独自逃了 出去。 余立庭一口气跑到了白水观汽车站。 白水观汽车站离白水观村有十里远的路程,余立庭跑到白水观汽车站时,他己 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为了不被石家人抓去派出所,他己经顾不了疲倦,顾 不了生命以外的其他东西,他忙跳上即将启程开往广州的豪华大巴车。 余立庭坐在铺位上,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随着大巴车离开车站越来越远,他 的大脑里出现了恐惧,慌乱也越来越减弱,慢慢地,他躺了下来,刚才发生的一幕 幕己渐渐地离他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车厢里开始播放着流行音乐《离开你》那个略显伤感的音符,一 下子揪痛了余立庭的心,仿佛,那个歌者的忧伤就是自己沧桑生活写照。歌词大意 是这样: 你在梦中我己醒来 凌晨时分我己离开 一个人上路难免会孤单 可是我己经选择了流浪 隐约记得你是如何地教我 可我不懂你的心惹出祸后 你默默承受依然阻拦着我 离开你你照顾好自己 都怪我不懂珍惜 人生漫长路我孤单地走 离开你你要好好爱自己 此次分开何时才能见到你 回首当初你是多么地爱我 可我不懂你的心伤后哭后 你抹泪水依然向我微笑 离开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都怪我不懂珍惜 人生漫长路我孤单地走 离开你你要好好地爱自己 此次分开何时才能见到你 此次分开何时才能见到你 听着那沧桑的簌音,想想自己,余立庭终于落泪了,他对不起父母亲,对不起 弟弟妹妹,本来,他读书毕业后,可以养家糊口,可以帮补家庭供养弟妹读书了, 可是、、、、、、可是、、、、、、他落泪了,他不知道初次走出家门,是凶多吉 少,还是一帆风顺,是一路坎坷,还是路路顺利?前途渺茫,命运未卜,他的心情 随着歌者那嘶哑的嗓音,进入了惆怅的沉思之中、、、、、、 再说,余立庭打破石狗仔的破璃窗,离开白水观村后,朋真就带着派出所的人 到家找黄桂兰算帐。 黄桂兰当着派出所的两个工作人员的面大骂朋真父子是材霸。 石狗仔气得大发雷霆,抡起巴掌就想打黄桂兰,忙被朋真喝止,就算朋真有一 百个胆,他也不敢在众目葵葵下纵容石狗仔欺负黄桂兰,凭良心、凭胆识、凭理智, 朋真是一万个的不敢。 石狗仔余怒未尽,他骂骂嚷嚷着离开余家回去了。朋真找不到余立庭,他不敢 对黄桂兰大打出手,但为不致于颜面扫地,他丢下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走了。 派出所的两个工作人员看见朋真父子走了,料想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回派 出所去了。 各人走后,黄桂兰回到家里,她放声地大哭了一场。 余立庭出走后,石家人就经常到余家闹事,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来找余家的麻烦。 第二年春节初六,石牛二就偷偷地把余家的树子卖给木材老板杨三。 杨三知道石牛二的为人,他不敢马上就砍树,但石牛二一口咬定树是自己种的, 杨三才叫上几个伙计,不分昼夜地砍了起来。 破树的第二天,被余立强发现了。余立强对余家种植的树子一清二楚,杨二为 何不问余家一声半句就砍余家的树子呢?于是余立强一边阻止问话。杨三说树子是 石牛十卖给他的,并且杨三己向石牛二交了现金,有事找石牛二去。余立强怒气冲 冲赶往林地正在指挥伙计砍树的石牛二论理。石牛二不但不买余立强的帐,反而一 声不说就挥着拳向余立强额角打来。余立强了解石牛二的为人,他早就料到石牛二 会偷袭他,于是还未等到石牛二的拳头打过来,余立强早就用左手向上一顶,右手 握拳用力地向石牛二胸膛打去。在场的人都惊愕了,石牛二更是想不到余立强不仅 能避开他的拳头反而打了自己重重的一拳。石牛二暴跳如雷,凶神恶煞地挥拳向余 立强扑来,余立强不甘示弱,一个扫膛腿重重地扫在石牛二的头上,石牛二哎唷一 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石牛二连受余立强两次重击,更加凶残,在地上摸到一条 木棍就向余立强冲来。余立强赤手空拳,不敢恶战,忙撤腿向林地外面奔跑。石牛 二哪肯罢休,在后紧紧追赶,非要将余立强置于死地不可。 这时,在林地另一边放牛的黄桂兰不知因何缘故,右眼狂跳不止,心乱神慌, 就连牛儿也不敢吃草,拼命地向林地那边跑去。黄桂兰一边喊着牛儿,一边跟在后 面追赶,待她跟着牛儿跑到林地时,她惊愕了,她看见石牛二手持棍棒追打着自己 的孩子——余立强。黄桂兰爱子如命,她大声叫喊急忙来拦石牛二,这时,放牛归 来的石牛二的养父养母朋详也正好经过林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看见黄 桂兰阻止石牛二的路时,他忙走过去拉住黄桂兰,正是因为朋详的不明事理助长了 石牛二的火气,他打不到余立强,就把怒火了发生在黄桂兰的身上,于是,石牛二 抡起木棍就狠狠在往她右腿上打去。黄桂兰被朋详拉住,无法脱身,被石牛二重打 三大棍,她昏死了过去。朋详自不妙,慌忙按住黄桂兰的人中大声叫喊,才把她叫 醒了过来,可是她的右腿受了重击,无法走动,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黄桂兰看着惊慌失措的朋详,余怒未尽,她破口大骂:无杀的朋祥,你纵子行 凶,父子同心殴打我,你父子不得好死。还有你天打雷僻的石牛二,我后悔当初为 你做媒牵线,到头来你竟敢殴打媒人,你不得好死。 余立强边走边往后看,他看见母亲被石牛二打伤后,他满腔怒火,他在地上捡 起一条大大木棍,他要折回来废了石牛二。石牛二怕了,他丢下黄桂兰忙向村里跑 去。余立强走到母亲的身边,他抢起木棍正想向朋祥头上打去,被黄桂兰阻止了, 她说:“不关朋祥的事,你不能打他,他老了不能吃这个苦!” 余立强听了劝,忙收回木棍,向石牛二追去。石牛二害了怕,拼命地向村里跑, 他跑回了家,进了自己的房间上了锁。余立强追到了石家,石牛二上了锁,余立强 打不到石牛二,他火怒三丈,于是把石牛二厨房的水缸、水桶、盘碗全部打烂了又 余怒未尽地去林地找母亲——黄桂兰。 黄桂兰痛得无法走动,被余立强扶着一步一步地往回走,一到家她就叫余立强 把她扶到床上躺下了。她吩咐余立强给舅舅和叔叔打电话,要求他们商量如何去处 理这件事情,傍晚时分,石牛二听了朋祥的劝,悄悄地溜出村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立强的小舅黄桂珠,就怒气冲冲地赶来了余家,他向黄桂兰 问明情况后,便二话无说就来到了石家——他要问问石牛二,为什么要把他的姐姐 打成这样。 石狗仔看见黄桂珠闯入石家,就怒气冲冲地把他向外赶,石狗仔的野蛮举动, 更加激动了黄桂珠,于是他二话无说就打了石狗仔两拳。石狗仔受了伤,忙跑回厨 房抽出菜刀向黄桂珠砍来,黄桂珠受了怕,忙跑回了余家。石狗仔砍不到黄桂珠, 就打电话报了警。 黄桂珠跑回余家后,黄桂兰就知道自己的弟弟惹了祸,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地说:“石家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你打了石狗仔,石家人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你 快点离开吧!” 余立强知道石狗仔的为人,他听了劝忙和舅舅黄桂珠走出了屋门,到外面躲了 起来。 余立强带着黄桂珠离开白水观村不久,派出所的两位工作人员就入了村,石狗 仔忙带着他们肆无忌惮地闯进余家。 石狗仔一看见躺在床上的黄桂兰,就骂开了,你别装了,你弟弟呢?快把他交 出来,否则,有你好看的。 黄桂兰怒目圆睁地对着石狗仔道:“你还这么行凶,我弟弟不在这里,有本事 你就去找他吧!” “哼”了一声,石狗仔就带着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在余家乱搜一通,实在找不到 人了,他才悻悻地离开余家。 石狗仔离开余家不久,余观保就回来了,他看见黄桂兰躺在床上就问发生了什 么事,黄桂兰刚刚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石狗仔就带着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返回来了, 石狗仔二话无说就叫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把余观保的双手铐了起来。 黄桂兰坐了起来,她问石狗仔为什么要捉余观保、石狗仔说:“能捉一个是一 个,我就不相信你余家的人不肯出钱赎人。”说完,石狗仔就推着余观保走了。 中午时分,余立强的叔叔——余观轩回来了,他是医生,他给黄桂兰上了药后, 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黄桂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余观轩说明后,她说:“石家人欺人太甚,现在我 被打伤了,你哥哥也被石狗仔叫人捉去派出所了,你说怎么办?” “你先跟我去医院诊疗吧!至于哥哥,我再叫人把他保出来。”说完,余观轩 就叫人把黄桂兰扶上医护车,径直开到医院去了。 余观保被捉到派出所后,就被关在监狱里了。监狱很黑很臭,第一次进种地方, 他苦不堪言。 一会儿派出所副所长钟石威到了余观保的身边,二话没说,他就拿走了余观保 的身份证、渔民证以及现金150 元。 余观保憨厚老实,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被捉来坐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钟石威要 没收他身上的财物,他只是知道他从关进监狱和离开监狱总共呆了30个小时,并且 没吃没喝。 黄桂兰和余观保几乎是同个时间回到余家的。黄桂兰只是被余观轩做了一切短 暂的治疗,余观轩说:“余家是个大家庭,不要和石家一般见识,得晓人且晓人, 缚了药和带一些回去吃就行了,别让人家说我们余家以大欺小,讨石家人的便宜。” 黄桂兰听着余观轩的话,内心痛苦瞬间填满了心房,她不明白余观轩为何说出 这般话,难道她所受的重伤只不过是皮肤之伤而己吗?难道她的叔叔余观轩就是这 样的一个公正严明的医护人员吗? 黄桂兰不知道余观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他是一个怕事,怯懦,外强 内弱的男人。 砍树事件,就这样不得了了,黄桂兰的病日渐加深,每当更深人静时,他就痛 得放声大哭,她不但对石家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自己的亲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而除些之外,他更加担心和思念大子——余立庭。在白水观村这样的小村子里,会 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以及人情世故,更加不用说广州这么大的城市了,她真的不 知道余立庭这么一个体弱,个子矮小的书生,是如何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