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你们对此次行动下一步有什么看法啊”队长出门问的第一个问题,脸上带着 那标志性的憨憨的笑容,我们知道这是强颜欢笑,他知道他的情绪会直接影响我们, 我们都没有开口,队长就指着阿城“你说一下,你平常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我知 道你是有想法的”“想法是有一个,不过比较出格,你们可能不会同意”阿城淡淡 的说,“你就不用卖关子了,你的主意要是不出格才奇怪,现在不是特殊时候吗? 重症需要猛药”“我们不无抱怨的说,好,那我就讲了,困狼不是想利用我们除掉 赵江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赵江帮助我们一起对付困狼呢?”听到这我们几乎异 口同声的提出质疑,“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江的态度,他会帮我们” 你们听我说完,接着阿城把他的计划详细的讲了一下,我们都觉得有点冒险, 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江,你的一切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本想利用困狼的人帮你除掉林海,没 想到的事,困狼却在背后捅了你一刀,这一切你应该都心里有数,你现在的出路就 是与我们合作,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队长走进关赵江的屋子,直截了当和他说, 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唯一说的就是“我要见我的律师“既然这样,那好明天你就 可以见到你的律师,我们今晚就会送你到上面,让你接受审判,到时候你就能见到 你的律师了,你准备一下”队长说完就出来了,对我们说“你们准备一下,晚上出 发” 那天,天气不错,晚上天空繁星点点,但皎洁的月光就像X 射线穿透着我们每 个人的心房,让我们感觉不到丝毫的惬意,相反给我们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 因为此次工作意义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了,而这样的天气?但是没有办法任务必须进 行,天一黑我们还是出发了,同去的有十来个人,我们队里除了阿城没去其余五个 都去了,再加上上面来的一队特警,汽车在石子小路艰难的向前蠕动着,仿佛在向 我们预示着什么,将近走了二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到达了老虎口,此地地势偏僻, 因形酷是一张嘴,而以前这里有经常有老虎出没,因此而得名,路的两旁有连绵数 里的树木,让人不寒而栗,“大家注意了,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加强防备,保护 好犯人”队长提醒着我们,就在这时,汽车突然停了,我们的神经立刻绷紧了队长 一边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命令准备战斗,“前面有一块大石拦路,要来两个 人帮忙推开一下”司机回答队长说,“阿星,红安你们两个去弄一下”队长指着我 们说,我们打开车门,走出没有几步路,这时就从树林传来几束光照着我们,接着 枪就响了,我和红安双双中枪,我的左大腿被击中,血流不止,惊慌中我摸到了身 边的红安,令我绝望的是,红安此时已全身不停的抽搐,我抱着他,用衣服裹住他 的头想止住那肆意流出的血,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一会儿他就没有动静了,我想大 声的喊,可是我却怎么也喊不来,而此时我却看到我其他的队友还在不停的朝天放 枪,终于缓了一下,我拼出全力撕心竭底的喊出一句“这是杀手,不是阿城他们” 这时可能阿城也听到了“朝有光的地方射击,那是真正的杀手,”这时队长他们才 明白过来,是有真的杀手埋伏在这,随着阿城与队长两方的夹击,杀手很快被击退 了,留下了几具尸体,最后清理现场时,才发现司机也倒在了血泊中,我们几个被 送上了车,几个特警把衣服脱了裹住红安和司机,队长在一边帮我包扎着伤口,那 一刻我看到队长留下了泪,这也是我与他工作时唯一一次见到他流泪,“怎么会是 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阿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大家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很纳闷, 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次逼赵江就范的行动,那天,阿城讲的就是这次行动,我们本 来是想演一出戏,假装送赵江到上面去审判,然后安排阿城带着几个人假装杀手在 老虎口“劫杀”赵江,为了逼真我们还特意邀请了一队特警帮忙,可是结果却是又 被别人利用,为什么我们的行动困狼能如此的了如指掌,难得他真的未卜先知,他 真的是我们的克星,还是……。 也就是这次受伤,我的缉毒生涯结束了,也就有了开头那一段插曲,但是阿城 他们的战斗却没有结束,他们回到所里,开始反省问题的所在,而由于事情的重大, 队长受到了上级的处分,本来是要以擅自行动开除的,但是由于多年的功劳,再加 上在这件案子上,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的了,于是上面决定让他继续戴罪立功,而阿 城则由于队长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下来了,没有受到什么处分,但是由于这一次行动 是他提议的,所以他内心很自责,认为自己应该为那次行动所带来的一切负责,他 找到了队长,“队长,我愿意为这一次行动负责,我请求把我开除,我没有资格再 在这里呆下去”“负责有什么用,负责,红安他们就会活过来,阿星的伤就能好, 你目前那都不能去,什么都不要想,认真工作早日抓住困狼才能让他们瞑目于地下, 下次还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要怪我发火,出去工作吧”看到队长那么的坚决, 阿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默默地走了出门,但立马又回到了队长的办公室,“你还 有什么事吗?”队长看到阿城又返回来,是的,队长,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想听 听队长你的意见,“什么事情,”,说吧,阿城走到门口,轻轻的把门关上走到队 长旁边,轻轻的说。“队长,我认为我们这里面有困狼的人,否则他们怎么会对我 们的行动这么清楚”“不要乱说,现在气氛本来就不好,你还要这样,那不是更人 心惶惶吗,出去不要再提了”阿城见队长不以为然,也就没有再提了,就出去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马哥在门前,阿城问了一句“马哥,有什么事找队长”“没有,没 有,刚好经过”马哥面带尴尬,说了一句就走开了,这时小刘走了过来“队长,赵 江他说想见你,有话跟你说”“他又想搞什么花样,”队长抱怨的说,但是抱怨归 抱怨,队长处理了一下事情后,还是立马的去见了这位难搞的犯罪嫌疑人,因为这 位嫌疑人对我们太重要了,但是这次却与以往的情况不同,队长和赵江闭门谈了很 久,期间谁都没让进去,加上队长一出来也显得特别的兴奋,这都是很少见的到的, 队长的特殊表现立马吸引了队里的其他人,因为他们都感到奇怪,以前每次进去几 分钟就出来了,而且队长出来的表情都是比较严肃的,而这次……,队长也看到了 他们的疑惑,但是却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准备好,明天要有大的行动,不 要问具体的情况,明天出发会说的”说完队长就进了办公室,开始伏在桌上写起东 西来。马哥则经常在队长的办公室左右徘徊,“问他有事吗?”他说没有,就走开 了,过了一会又能看到马哥那行为,慢慢的队里的人也都习惯了。 第二天天一亮,整个队里出发了,但是队长还没有说去哪里,去干什么,他们 也只能坐在车里,随着车走了,直到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在下车的时候,队长才说, 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对困狼的场所进行一次突击检查,不要看这里不大,但是娱乐 场所却不少,而这些娱乐地方基本都是困狼的小型毒品交易场,但是当他们进行搜 查时。却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那些老板的态度也是出奇的好,那种情 况给人的感觉就是“你要是怀疑他们与毒品有关,自己都会有罪恶感”,没办法只 有回去,这时,马哥坐到队长旁边,好像有什么话要与队长说,但是终究没有说出 一个字,队长也问他,但是他却支支吾吾的回答“没事没事”,队长看到这种情况, 就又忍不住问了“小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一阵子我怎么发现你有点不正常, 要是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没有,没有只是这一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 对心理有点影响”马哥回答说。而阿城坐在一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马哥,但是却没 有说话。一回到所里,阿城就把队长拉到一间房子里,“队长,我有话要说”“有 什么要说,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讲”队长看着阿城问,“不能“阿城坚决的说“有些 话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是我却不得不讲,我认为我们之所以次次行动失败,是因为 我们这里有内间,而且我认为马哥的嫌疑最大” 队长不温不火的问“你怀疑小马,你有什么证据,小马跟我工作都差不多十年 了”“我也不想是他,但是你想一下,这一阵子,马哥的行为是不是很反常,就说 他为什么经常徘徊于你的办公室,难得不是有什么目的吗”阿城不解的问,“不要 再说了,你要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否则不要在胡说了,好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说完队长就出去了,“我一定会拿到证据的”阿城坚决的说。 “队长上面已经来人了,是来带走赵江的”小刘刚说完,一个警官就进来了, 就是上次忘忧镇行动的总指挥,他笑呵呵的对队长说“赵队长,我们是奉上级命令 来带走赵江的”“不是已经答应由我们监管吗?”队长怀疑的问,“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上级怕你们再出差错,所以临时决定还是把赵江带到市内监管更安全”“不要 跟我讲这个东西,你知道我们为此事付出了多大代价吗?一个残废,而另外两个兄 弟还躺在殡仪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答应过他们,一定要拿住困狼,让他们 亲眼见一下,以安他们地下之灵,现在赵江稍有松动,你们却要带走”队长彻底愤 怒了,“赵队长,我也知道这些,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上级命令我们又有什么办 法”那个警官无奈的说,“你回去。我会打电话的过去解释的,一切责任,我来承 担“队长的口气让警官不得不退让”“竟然赵队长这么说了,那好,我们回去了” 说完,那个警官又走到队长面前拍着对长肩膀说“赵队长,节哀顺变,以后要有什 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做的,你尽管说” “谢谢,刚才失态了,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队长充满歉意的说,警官走 了,队长随即打电话上去,说明问题,开始上面一阵批评,但也知道情况,上面最 后决定,再给队长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不管怎样,一定要把赵江送过来,因为队 长现在人手少,所以上面还把上次的特警派了下来,这一月归队长指挥。 队长与上面通完话,就把人全部集合起来,然后就开始讲话了“上面答应再给 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来拿住困狼,而且派一队特警来帮助我们,如果一个月后,还没 有进展,他们将另派人来做这件案子,所以这段时间将是我们为伤残与死去报仇的 唯一机会,大家这几天尽量休息好,一星期后就有大的事情要做了,好了,就这样, 大家散了,小马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但事实上讲话后的两天,也就是特警来的 一天后队长他们就突然行动了,那天还把记录的小刘也带上了,马哥一直被安排坐 在小刘旁边,“同志们,这次我们要行动的目标是围剿困狼的老巢,大家查看一下 自己的武器,等一下将会有一场恶战”队长严肃的说,然后又对着马哥说“小马, 小刘没怎么出过这样的场面,等一下你看点啊”马哥没回答,而是点点头,“我分 配一下组员”队长接着说,“等一下阿城与刘海一组,小马小刘与我一组,特警分 成两组,”到时看情况行动,在一阵沉默之后,汽车突然听了,一个特警出来报告 队长,目的地是一栋大型别墅比较偏僻,就在不远处了,为了防止敌人的察觉,所 以后面一段路程只能徒步了,队长同意了特警的意见, 于是参加行动的人开始分别从几个方向攻进了别墅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屋内出 奇的安静,正当行动人员纳闷时,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朝行动小组射来,一个个特 警倒在了血泊中,队长发现又中了圈套,赶忙就人散开,自己躲在一堵墙后开始反 击,一段时间后,行动人员开始被打散,队长还在集中精力反击时,但他没有意料 到的是,在他身后已有一支黑枪对着他,随着枪响,队长倒下了,他没能兑现自己 的偌言,就跟兄弟们去了,而开枪的就是小刘,他走到队长的身旁又朝队长身上连 开了几枪,还在不停的说“我本不想杀你,但是谁让你开始怀疑我,还让马哥监视 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不死,明天我就得死”而这时马哥也跑过来,看到眼 前的一切,他立刻举枪朝小刘射,还一边不停地骂“你果然是内奸,我早就怀疑你, 上次行动的前一晚,我和队长就看到你到他的办公室,可是队长太善良,还想看一 看,才有今天一劫,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不是我要出卖你们,只因为钱太诱人 了,做警察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一千几百块钱,我穷怕了我不想一辈子做穷鬼,而我 帮他们做卧底,却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刘恬不知耻的说,正当他们激烈的争辩时,阿城也跑过来了,远远就看到了 倒在地上的队长,就想冲过去,这时小刘开始恶人先告状了“阿城,马哥把队长给 杀了,他是内奸,快把他杀了,为队长报仇”本来阿城一直都怀疑马哥,听小刘这 么一说就更确定自己的判断了,举枪就朝就开始朝不远处的马哥连开数枪,马哥还 没有反应过来就中了阿城几枪,这时阿城也最中了一枪,但子弹不是马哥射的,而 是真正的内奸小刘,小刘本想杀人灭口,但是看到几个特警朝这边来了,也就不得 不逃走了,而此时阿城才恍然大悟,望着血流不止的马哥,阿城悔恨不已,赶紧过 去帮忙止血,但是已经没有用,马哥握着阿城的手时已经是气若游丝,但他依旧拼 着最后的力气说“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但是我从没有怪过你,那一段时间我神情 与行为不对劲,是因为我怀疑我们之间有内间,但是我又不知道是谁,我想和队长 说,可是我又怕……”“怕”字说了一半就离开的人世,阿城望着马哥与队长的尸 体,又想起红安与司机,一股巨大的悲痛涌入心头,“马哥,对不起,我会给你们 一个交代的” 说完就走了,这次围剿困狼最后变成了被困狼围剿,当天行动人员丧失殆尽, 我们所里,除了还没有找到阿城,其余的全部阵亡,而特警那边亦损伤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