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四下云南 刑侦工作不能搞“计划”,因为你无法计划何时何地发何等样案子,需投入 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侦破,刑侦工作几乎永远是“后发制人”;而案子破不破 得掉,何时破掉,有时不完全取决于刑警是不是尽心尽力尽智尽才;社会治安好 坏是全社会防范、打击力量与犯罪力量对比的结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下 太平;反之,天下大乱。如果魔道力量不相上下——这在个案中完全可能,暂时 结局则很难说。 11·23案虽没破掉,可是95·1 ·1 案和95·4 ·6 案破得快破得漂亮,总 算使要强的三支队小伙子们在同行中不至于太丢脸。何况11·23案未破,工作也 还没完。 检索卡片一直做到1995年10月,这其中,三十小伙子把发案宾馆自1988年开 业以来住宿客人全部查了一遍,共有几十万呢。 有外地警方反馈回来的人员情况,能否掉的否掉,有问题的去查; 有新发抢劫类案的也在卡片中翻找检索; 有带去或寄去名单没有回音的,又要去电去信催问; 我想,一万四千五百张纸片经过这么多次摩掌把玩,上边该叠满三支队小伙 子的“簸箕”和“斗”了吧,这是一份宝贵的破案者的指纹档案呢。 既然“主战场是云南”,既然还有一个嫌疑人没有被认定,那么毫无疑问, 还得去云南。 1995年8 月29日,毛立章和顾智敏从余热未消的上海赶到热上加热的云南德 宏州。 他们在昆明稍事停留,因当地也发了一起外国人被害案,案情中也有胶带纸 捆缚手脚的情节。他俩看后感觉不象,胶带纸也不相同,遂到潞西。 此时,从当地警方专案组成员那里得知,另一嫌疑人最近频繁出入中缅边界, 做板材生意,专案组联络当地警方在他经常落脚的招待所守候两天,将他拘留。 审下来,觉得不象,最终在总队领导的认可下,将他排除。 那个中秋节,毛立章和顾智敏在异地他乡度过。边地的月亮没有遭到污染一 定又大又圆,星光也比城市明亮,可照亮眼睫。一条走了很久的路走到没有结果 的尽头,相信毛立章和小顾一定没心情观星常月。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那月光也有了几分悲伧呢。如果顾智敏知道这是他很难有第二回的边地赏月, 他会好好看几眼,好好接受月光的洗浴么…… 9 月26日到10月7 日,毛立章和薛勇有了第四次云南之行。他们沿着新的线 索开始了新的跋涉。除了新一轮摸排,还要将上海带来的名单消化,还要查找那 该诅咒的胶带纸。 国庆节,他们又是在云南过的。 当我为了写作需要,问薛勇怎样过的国庆节时,他轻描淡写地说:白天呆在 招待所,晚上当地公安请我们逛夜市,赶街(音Gai )。 ---------- 无忧书籍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