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情谊 晚霞姐住到我家后,霞姐为了照顾妹妹的生活、指导妹妹的学习,来我家的次 数更多了。和两个姐姐在一起,使我享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部分美好生活,我应该 感谢两位姐姐,是他们使我感受到在我的生命里还可以寻求到许多幸福和快乐。 母亲工作后,我和晚霞姐经常需要合伙应付许多生活中的问题,迫使我俩不得 不为自己协商的决定共同承担风险。为了能让做错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 得相互理解、相互包庇、以求息事宁人。 一天,我俩一块儿洗衣服,姐姐有一件蓝色双面咔叽布的外衣,又厚又硬,我 俩谁也搓不动,我建议她用刷子刷,刷时没有把搓板平的那面翻上来,又使得劲太 大,晾干后,衣服的背部像斑马一样,全是一道一道的。霞姐知道了,说我俩在一 块儿干不出好事,为了怕让长辈发现挨骂,那件衣服再也没有上身。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店供应的大米经常有沙子,有一次家里刚买回半袋大米, 我和姐姐学朱奶奶焖了一锅萝卜菜饭,我拉风箱,姐姐做饭,辛辛苦苦做熟了,一 吃沙子只咯牙,没办法,只好用开水泡了再搅一搅,等沙子沉下去再从上面轻轻的 舀饭,锅底沙子太多的一部分只好偷偷倒掉。 一天晚上,我趴在里屋的写字台上玩,口渴了,请姐姐给我倒了半杯开水,突 然看到旁边的茶盘里放着一支体温表,就拿过来放在水里量起了水温。想不到刚放 进去,水里竟出现了几个银豆豆,我拿出体温表一看:“啊!头不见了。”吓得我 直喊姐姐。姐姐进屋知道我闯了祸,说:“你胡闹,那是人体温度表,缸子里的水 太热把表头烫炸了,水里的银珠珠就是水银。水银有毒,水可不敢喝!”怎么办? 父亲知道肯定会生气。我俩商量后,把平时积攒的零花钱凑在一块儿,另买了一支 放回原处,父母亲始终都没有发现。 五十年代末西安市的多数居民还靠煤油灯照明,我家也不例外。全家除了一盏 供学习和做针线活用的带玻璃罩可调光的灯,其余几个都是用墨水瓶改装的用棉花 作蕊的小煤油灯(近似于实验室的酒精灯),我和姐姐经常在我俩的小房子里就着 那微弱的灯光看小说。有一天晚上不小心把灯碰倒了,煤油全倒在床和枕头上,两 个人只好瞎摸着枕一个枕头睡在另一头。第二天用枕头压着油渍,又偷偷添了一灯 油放在桌上,只是发愁油渍要是掉不了了咋办?我俩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油渍竟 然自己蒸发了,这件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我俩同心协力、同舟共济,用兵来将挡、水来土囤的方法逃避了许多“灾难”。 和姐姐相处给我的生活增添了戏剧色彩,也使我有了精神依托,每当她寒暑假回家, 我都会感到格外孤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