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春季(1)
即使我的生命只剩下5年,那么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体验了生活的精彩。
——杰奎琳·肯尼迪·欧纳西斯(JKO)
? 显赫的春季
杰奎琳的良师益友黛安娜·乌里兰于1989年8月22日去世。当时《纽约
时报》曾报道:“去世时,她享年80多岁。这些年来身体状况一直不好。”虽然,
表面看来,黛安娜·乌里兰比杰奎琳张扬许多,但除了同样具有极优的品位之外,
她们确实还有好些相似的特质:自律、敬业、排除任何困难不断前进的能力,以及
都坚信想像力具有巨大的魔力。
在秋季,乌里兰的朋友和家人在城市博物馆为她举行了一个纪念仪式。劳伦·
巴卡、比尔·布拉斯、肯尼思·杰伊·莱恩、理查德·艾夫登、奥斯卡·德拉·瑞
塔、帕罗玛·毕加索和彼得·杜尚都参加了这次的仪式。
著名的皮鞋设计师玛诺罗·布兰尼克至今仍时常回忆起那个难忘的夜晚。“他
们把我安排在第二排的最边上。”他回忆说,“就在,仪式开始时,这位女士出现
了。当时我正埋头读着祷告,我站了起来,让这位女士走过,她就是肯尼迪夫人!”
杰奎琳坐在玛诺罗的旁边,用耳语的声音问他:“你是戴安娜的孩子吗?”
玛诺罗回答道:“不!当然不是。我到这里是因为乌里兰是我所从事的事业的
顾客。”
“你的事业是什么?”杰奎琳问道。
他向她解释,他是玛诺罗·布兰尼克。她知道他就是那位设计鞋的设计师,因
为许多年来,她都一直穿着他设计的鞋,只是他们从未见过面。
“哦,我非常喜欢您的设计!”她说。但是他们不能讲太多,即使用耳语,因
为仪式即将开始。对玛诺罗来说,在那个场合能见到杰奎琳是非常奇妙的事。“我
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那里,她的身边萦绕着非常美妙的氛围。当我知道她是谁的时
候,我非常的惊讶——我真的是欣喜若狂!”他笑着说,回忆着那次庄严神圣的偶
遇。黛安娜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身为母亲,杰奎琳才会想玛诺罗·布兰尼克是否是黛安娜的孩子。虽然,她自
己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她一如既往地关爱他们。有很好的理由值得她为她的孩子
们感到骄傲。1980年,卡罗琳从哈佛毕业(在那里,卡罗琳住在曾经是她父亲
的宿舍温思罗普公寓),取得了文学学士学位。之后,她进入城市艺术博物馆的电
影和电视工作室。1986年的7月19日,她和长期交往的比她年长13岁的男
友埃德·斯考斯伯格,在马萨诸塞州森特威尔的“维多利亚女士大教堂”举办了婚
礼。
当杰奎琳和约翰·F·肯尼迪结婚的时候,她的母亲总是不停地指示她应该穿
什么,不应该穿什么。和她的母亲不同,当卡罗琳选择婚礼服的时候,杰奎琳总是保
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不干涉她的选择。后来,卡罗琳·海洛拉回忆:“和许多的母
亲不同,欧纳西斯夫人并不会干涉女儿卡罗琳的礼服设计。事实上,在礼服完工之
前,她根本没有看过。她说:‘我不打算介入进去,因为卡罗琳才是要穿这件礼服
的人。我希望那一天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
杰奎琳也是以同样的教育方式感染着她的儿子约翰。约翰从一个在白宫的走廊
上跑上跑下的小淘气,已经成长为一位魅力四射、英俊洒脱、思想丰富的青年。1
983年,他从布郎大学毕业,他突然很想成为一位演员(他母亲在做演员的初始
阶段就很快停止了演艺生涯)。后来,约翰毕业于纽约大学的法学院。经过三次考
试,才通过臭名昭著的、却又难度极大的纽约律师执照考试。虽然不是像卡罗琳一
样的思维敏捷、学习轻松(卡罗琳在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一次就通过了律
师考试),但他在杰奎琳的鼓励下,始终坚持自己的奋斗目标。在她的公寓里,她
为约翰举办了法学院学习小组,并在他没有获得理想成绩的时候再一次鼓励他:
“别担心,你的父亲也不擅长拼字。”
卡克·斯弗拉莎·安东尼,一位了解约翰和他的母亲的女士,曾经对此做过细
致的观察。“我觉得约翰很像他的母亲。他们都是那么的风趣,他们的视角与众不
同。”杰奎琳曾经常常模仿戴高乐扮演成法国大使,并给白宫的客人带来了无数的
欢笑。1974年的一天,她的女佣普洛维请了一天假,杰奎琳就会在接电话的时
候模仿西班牙的口音,让听者听不出是她的声音。“我必须那样做,才能摆脱太多
的人。”她解释。
和杰奎琳一样,约翰具有惊人的模仿力。还在少年时代,他的专长就是模仿米
克·杰得。彼得·比尔德回忆:“有一年的冬天,我带约翰和卡罗琳去沼泽地,在
那里摄影师们一直紧追着我们。我们经常陷入沼泽地。一天清晨,当我们离开酒店
去‘捕蛇营' ,我们路过这个多日来一直跟着我们走却没有拍下一张照片的摄影师
身边,他已经在大堂里完全睡着了。约翰便冲着他开始模仿‘跳动的杰克' 。这位
记者一下醒了过来,试图捕捉这一令人吃惊的动作。当他掏出照相机准备抢拍的时
候,约翰却转身离开,带着他的米克·杰得走掉了。这位可怜的家伙什么都没有拍
到。”
约翰披着他的斗篷以“卡米洛特”继承人的身份轻轻地走向宫殿。他知道,在
某种程度上讲,因为他的父母的缘故,人们才对他的生活如此感兴趣。但是,他坦
然接受。曾经,他跟朋友玩笑地说:“我第一次去接受治疗的时候,我躺在长椅上,
医生开始告诉我我的童年生活。”
大多数时候,他都能温厚地对待自己的生活: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生活,他必须
好好地度过。政府的肯尼迪学校的校长约瑟·奈,至今还记得和约翰在白宫接待热
线的对话。“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一点模糊的记忆。”他回答。“你想再回
到这里吗?”约翰回答道:“有点。”
在她的所有的成就中,杰奎琳最自豪的就是她把她的孩子们塑造成了优秀的人,
这使他们跨越了像其他受到较少监管的肯尼迪的表兄妹一样被挑剔的危险境地。同
时,她也非常开心地看到,卡罗琳和约翰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在卡罗琳婚礼的前一晚的新婚晚宴上,约翰感人的祝酒词让大家都感受到了他
们的感情多么的深。他说:“所有我们的生活都是我们三人的生活。现在,他欢迎
第四位的加入。”之后,传记作家桃瑞丝·卡尔恩斯·古德温告诉杰奎琳她多么希
望和她自己的儿子也能拥有那么深厚的感情。看着桃瑞丝的眼睛,杰奎琳说:“这
是我曾经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
“我的母亲从不为我或我的姐姐安排任何的日程。”约翰·肯尼迪向记者威廉
姆·诺维奇解释,“那很可能是我们如此亲密并且能拥有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生活
的原因吧,不像肯尼迪家族别的人,她会识别危险并且将事情引向积极的方面。她
一直努力使父亲的形象和记忆在我们心中变得生动鲜活。她从不会让我们以失去自
己的个性为代价,去仰慕父亲的生活。无论卡罗琳或我选择做什么,只要我们是认
真的,并且忠于要做的事情,她都会支持我们。”
除了自己的孩子,杰奎琳对于和她共事的年轻人也表现出坚定的兴趣,并且和
他们保持联系。在道布尔戴时,布鲁斯·特蕾西和斯科特·莫耶斯是她的编辑助理,
后来也成为她小小家庭的一分子。斯科特回忆杰奎琳是一位“非常有雅量的女性,
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她都代表着一位和我们有太多共鸣的母亲的形象”。
如果在严冬,斯科特披着一头湿发冲进办公室,她一定像批评约翰一样厉声批
评他:“你这样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定会感冒的!”他总是忽略了她的关心,直到
有一天,她为他带来了一顶蓝色的羊毛帽,让他戴着工作。斯科特说杰奎琳“在治
疗感冒或流感方面每月都在不断更新她的小小的可爱的理论。有一次,她偶然发现
了治疗流感的方法,我记得当时我真的病了,杰奎琳就在我桌子上丢下一捆治疗流
感的药,并且说道:‘喝了这些抗流感冲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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