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入膏肓 恍入温柔乡 9 月26日 天空为什么下雨?那是天要向大地倾诉情谊。祖先的心目中,天为男,地为女。 淫雨霏霏,不正是天与地合吗?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之中,“不料早把邪魔招入膏肓了”。悠悠荡荡,至一红楼 之中,其间现一所在,花红柳绿的,名曰月亮湾。其间的陈设竟自然生成一般:幽 幽的灯光下,曼妙音乐之中,花草树木之间,镶嵌着一面椭圆形的人工湖,宝镜似 地翠绿。更可骇者,竟有一位美得眩目的女子,仰卧在岸边沙滩上的躺椅之上,因 身着三点式泳装,冰培玉篆般透亮,雕塑一般。正所谓“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 袅娜风流,又如黛玉。”眼见得如此美妙之尤物,我贾天祥似地情欲横飞,然自觉 自形污秽不堪,竟紧张得乱了方寸,钉子定住似的,无以进退。只是疑惑,如此温 柔和平的一个地方,何以独有一人。正当此时,那女子含笑着向我招手呢。魂儿一 下被勾了去,梦幻般地走上前去,且不时地环顾周围,生怕被人瞧见。那女子羞羞 柔柔地斜立起来,扯起一块色彩鲜明的锦缎将极为性感的身子围上。“你,你好, 小姐,很高兴能见到你。”我欣喜若狂地打招呼,脸红着。“我也是。”她温柔地 说,随之伸出了右手。我慌忙与之握手,自感光滑细腻,锦锻似的。脑海里突然跳 出了两个字来——妖精。人世间,哪有如此的女人?眉目之间散发着纯洁,似乎又 流溢着放浪;举手投足甚是优雅,偏又生出几丝风尘。只有故乡聊斋里的妖精方有 这等的形状,没承想今日艳遇,尚能与之共度良辰美景,即便做鬼,也风流也。若 能如此而鬼,人世的悲苦就此消融,岂不幸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此时的我更 加地迷幻起来,矜持、羞涩、道德等等的字眼,全然飞翔了九宵云外,不曾有更多 的语言,仿佛事先约定了似的,应是心有灵犀,书生一般地任由那妖女牵起手来恍 入内室。朦朦胧胧之中,似有一条大床,除那妖女之外,另有两名女子酣睡,感觉 似曾相识。一瞬里,身上便有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在涌动,电流似的,从心脏到每一 条血管,到所有的神经末梢,把持不住,一阵地迷糊,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只 觉得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意识到这很是危险。其时,似乎,彼此又含糊不清 地说了一些鬼话,轻得如一缕骚动着的风。一场书生与妖女偷情的儿女之事眼看便 要发生。正当此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自天而降,瞬间将我冲入很深的水中,不 知是河是湖是海,反正很深很深,尽管我竭尽全力拼死上游,虽已憋得心慌,依然 看不到水面,自感死亡已然来临。巨大的恐惧与绝望涌来,一种求生的本能,迫使 我疯狂地喊叫:救命啊!救命!!可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好似被水噎住似的,呜呜 地响。“哎,哎,你怎么了?那么吓人!”。妻把我推醒了,发现自己的双手依然 压在胸口,满身水洗的一般。原来竟是一梦,自己依然活着,很是窃喜。其实,抑 郁症严重时,一分一秒的都是恐惧,而那噩梦也一日密似一日地纠缠着上来。梦中 遇见漂亮的女人,且有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充分说明,我的抑郁症基本好了。因抑 郁症严重之时,我连女人也难有兴趣的,自然不会有桃花运之梦。 梦中的男欢女爱按说是绝不可说出来的,更不可写出来,类似的梦境男人们没 有不历经过的,有的甚至现实地操作过。不说不写谁人知晓?不说不写就是完人、 圣人、正人君子,说了写了就是庸俗、下流、无耻。绝望的抑郁症患者,当任何的 药物都无济于事的时候,绝对有过堕落(姑且这么说,其实我很不以为然)的想法 的。男人(倘若已婚),定然渴望别的女人,盼望着突然有一张俏脸出现。女人也 大约渴望男人的。 对于男人,美女应是安妥灵魂的灵丹妙药。女人的美丽可酿成美酒,如那九九 女儿红,红得你面红耳赤,红得你心花怒放,红得你如醉如痴,红得抑郁症找不到 归路。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