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闯甘肃 回来已是春 8 月27日 自甘肃返回之后,Y 他们又和我们多次的聚会,其中又结识了他要好的几个朋 友,也都是他的同学。一位是咸阳汽车出租公司的F 总经理,一位是咸阳汇源大药 房的Y 经理,另外的几个便是所谓的政府官员了。为了让我开心,Y 甚至将我带到 了Y 经理的老家北杜镇和咸阳机场附近的一个地方去吃当地有名的锅盔夹辣子,机 场那儿有他弟弟承包的工程,他父亲也时常在那里住着。总之,为了能让我高兴, 真的是两肋插上了刀了。 昨天,他和K 又陪伴我们二次地前往甘肃。这次原本是为了给Y 经理的汇源大 药房制作一部电视片去的。为了让我散心,便提出一同前往。Y 经理的祖上原本就 是做中医药生意的,到了他祖父那一代,他家的中医药在当时的咸阳已很有些名气 了,清朝末年,咸阳大名鼎鼎的“天锡堂”大药房就是他家开办的。据说“天锡堂” 在治疗肝炎、肝硬化、“叮毒疮”等方面有独特的治疗手段,疗效极为显著。 为了发扬光大Y 家的医术,Y 经理提出到他的原籍甘肃省成县的黄渚镇走一趟。一 百多年前,他祖父那一辈,弟兄几人就是从黄渚镇迁移到了咸阳来的,他祖父还有 兄弟却在原籍定居至今。Y 经理说,他们Y 家的后代还保留着民国八年、民国十二 年名人赠送的“大国手”“医林独步”“术精歧黄”的镀金匾牌,这匾牌就在黄渚 镇的家中保存着。 汽车沿着陕甘公路向西飞驰,自感气温愈来愈低,当大伙在天水的小站上用餐 的时候,竟然冻得浑身发抖。我慌忙找了了朝阳的空房间晒太阳。尽管冷,但因人 多,倒很是热闹,说笑个不停。尤其是随行的Y 经理的三爸,特别引我注目。主要 是听说他会算命,每逢病中,医生和算命先生特别受我青睐。看吃饭还要等一会儿, 我便凑到三爸跟前,让他看看,我能不能好。三爸看了看我的手和脸,沉思了一下 说:“肯定能好,时间不会太长。”“真的?要是能好,我肯定要请你吃饭。”我 半信半疑地说。“那你就准备请吧。”他说。此时,我的心中,是把三爸的话当作 圣旨的,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Y 经理原籍所在的成县黄渚镇,躺卧在一条山沟里,其间正有一条小河横着穿 过街市。河的两岸摆布着鳞次栉比的房舍,大多是二层的小楼,也有部分的平房。 房舍再往上,便是稀疏的林木,一直铺展到山上。尤其是这么条流水潺潺的小 河,将个略显落寞的山镇,生出几分灵气几分动感出来。可谓山青水秀,景色宜人。 小河上横着一座木板吊桥,将两岸连成了一片。来来往往的行人,把个桥身摇 晃得不得安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到了Y 经理一祖父的家里,不仅看到了他所说的名士赠送的镀金匾牌,而且还 发现,这家其实挺文化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的条幅,他的一个参过军的堂叔,很 善书法,看着很有点功底。 一下来了这么多的人,那家里一下热闹了起来,仿佛开了锅似的,忙活了许久。 看得出来,主人特别的热情,生怕冷落了亲人,更怕冷落了客人。饭后,接着 的便是拍摄采访,一直忙到了夜晚,也无法结束,只好挑灯夜战。因人太多,夜里, 大伙分作了好几个地方睡觉。尽管忙乱,但我心里却有点庆幸,这儿总比在学校要 好得多。如果可以不回学校的话,就是让我在这里长期待着也愿意。我这人原本生 活上要求就不高,只要心情好,怎么着都乐意。 今天,当我们一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一路上,大伙在大轿子 车里说笑不断,尤其是K ,竟提出进行连词比赛,譬如太阳,阳光,光线,线路, 路途,途中……一直连下去,谁要连不上了,就罚唱歌。这下可热闹了。因连不上, 几个人都唱了歌,K 唱了豫剧《谁说女子不如男》,也有唱秦腔的;Y 很有意思, 除了唱歌还讲了笑话,引得满车轰笑;三爸不会唱歌,就讲了个村里人的小故事; 我呢,怕唱不好,便也讲了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偷偷农村新婚夫妇的事情,是过 去在同事那里听来的。说是一天傍晚,一个小偷趁那新婚夫妇出去的时候,溜进了 门去,刚要出去,那对新人便说笑着进来了,小偷慌忙钻进了床底下。夜半,那新 娘子要小解,偏要让那新郎抱着她撒尿,好象大人抱着娃娃那样。那新郎先是不好 意思,无奈那新娘执意如此,新郎只好照此办理。接着便是尿盆里一阵“哗哗”的 声响,床下的小偷哪里见过这等的阵势?即紧张得要命,激动得要命,又想笑的要 命,一不小心竟笑出声来。“好的,我的故事讲完了。”我脸红着说,故意把后面 的悬念留给了大家。 就在大伙快乐得沸腾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地清醒起来,车内外有些朦胧的的 人物、景物仿佛聚好了焦点,一下清晰起来。“我好像好了,康凯!”我对近旁的 康凯大声地说。“真的?z 老师,那真太好了!”K 的声音比我的还大。顿时,车 厢里欢腾起来,大呼小叫着,妻子竟高兴得眼里含着泪花。 当我们的车子开进咸阳的时候,因中途堵车,已是晚上下一点了,大伙找了个 卖饮食的室外市场,在一片小摊子前坐下来就餐,每人都要了一碗油泼辣子飚飚面。 这是此地特有的面食,大约好了的缘故,感到特别的香。 什么叫幸福?此时的感觉:幸福就是夜晚的街市上,在朋友的陪伴下,身体好 好地吃上一碗陕西的碗油泼辣子飚飚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