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母心切切 巫师指迷津 2 月12日 春节即将来临,我想回老家过年。因感觉抑郁已基本痊愈,想利用这次寒假看 望年迈的双亲,想来不见母亲已十六年余,其间在电话中虽与母亲多次通话,但怎 能冲淡我长久的思念之苦?电话中,听着彼此熟悉的声音,时常母亲哭,我也流泪。 家是一幅永远画不倦的风景,一本我永远也读不完的书,而母亲却是我心灵上永远 抹不去的思念。 依然古稀之年的母亲,思念十几年见不了面的儿子,那心情想必尽人皆知,可 母亲还多次劝我:电话里说说话,不是也很好吗?回来干啥?这么麻烦,又要花那 么多钱。每逢至此,我便痛苦愈绝。母亲早就听说我有病,只知道神经系统有点问 题,但抑郁症母亲是不太了然的,且不甚清楚病到了什么程度。她老人家知道,儿 子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之所以十多年不来看她,应是病得不轻。常言道:儿行千里 母担忧;而十余年不曾见面,那担忧自是可以想象。可为了让我不牵挂她,为了让 我安心治病,竟说出那近乎“绝情”的话来,似乎母亲看中的是钱,嫌麻烦,可母 亲心中的苦谁又能知道! 母亲信奉基督教,据她说时常在主面前祷告,企盼我能早日康复。或许是母亲 的虔诚之心感动了主,慈悲的主便拯救我于水火。可我依然忧郁难定,回还是不回。 回,很想。怎能不想?但又怕家中什么不愉快的变故,影响了我的健康;不回,这 辈子还能见到母亲吗? 今日下午,在Y 经理办公室,再次见到了他的三爸,还有一位特殊的男人,近 五十岁的光景,据说很会算命,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算命先生,类似于巫师,能 算出人的前生与后世,能遇知吉凶、穰灾解难,很准的;是Y 经理的三爸专门请来 帮我看看的。因上次去甘肃的路上,三爸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说:如果我病好 了,一定请三爸的客。话说出去怎能食言?且病人一旦痊愈,那请客应是很愉快的 事情。今天晚上,便是我请客的时间,三爸他们早早地就来了。农民,最令人羡慕 的莫过于比较的自由,男人想去哪儿,请示的唯一领导便是各家的“屋里人”,而 “屋里人”大多不太干涉男人的“内政”,因其头发长,那见识便似乎自然地短了。 言及我的病情,那巫师便让我离他近些,先是很严肃地看我,那神情似乎要将 我看穿,令我有点紧张;而后他便抬起头来思忖良久,再看,再思忖,命便算出来 了。说我现在还没有全好,要到明年三月份才能痊愈。妻子问其,我可否春节回家, 他稍微迟疑了下,说:可以,就让他回吧,有利于治病呢。我和妻子便象得到圣旨 似地下定了回家的决心。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