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会友人 情深如手足 6 月21日 一日夜晚,我去朋友家串门,是那种特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男主人姓H , 和我同龄,因生月比我大,习惯地叫他H 哥,因他上大学前当过兵的,故又送了他 个外号——“皇军”——我一人独用的专用称呼。这位“皇军”虽则年长于我,却 十分的烂漫天真,属于童心永存的那种,总挂着儿童般的笑脸,儿童般的思考问题, 常常为买了件称心的衣物,做好了盘喜欢的菜蔬等生活中的一些琐事高兴得手舞足 蹈;且没有更多的欲望,满足于已有的生活,仿佛作了皇帝似的,整日里快乐着不 知愁为何物。如此的心态,很是令人羡慕。倒是她的夫人,虽然小他一岁,却要成 熟一些,我们都叫她乐清——她的名字,却从不涉及到她的姓的。每每说起皇军的 天真,乐清竟笑得颤抖,仿佛在说一个孩子。最为成熟的要算他家的女儿,因生她 时没有生育指标,单位要求打胎,二人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被罚了款,取名峥, 取的是“争”的谐音,即争取来的。要说这争取来的女儿真还争气,大约在妈妈肚 子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缘故,很小就显得成熟,大事小事均有些主张,很少让大人 操心。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单枪匹马地杀出重围,一路凯歌。皇军他们的任 务,只剩下了后勤保障,还有就是快乐幸福。像她的父母一样,峥也特爱笑,她在 家时,每当我们说到皇军的天真,她竟笑得捂起嘴来,走出客厅。有个天真的父亲, 对于女孩来说,应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说了些峥近来的逸事之后,妻子便提起我的病情。皇军和乐清都是医生,且都 很有经验,是我家事实上的保健医生,大病小病,全方位服务。“老H ,没有看出 来吧,他有病呢,没好意思给你们说起过,真的。”妻子突然小声地说。“你胡说 什么,病,什么病?好好的嘛。”H 哥边说边看着我,依然快乐的样子。“有病, 谁有病?你有病?”乐清疑惑地看着我。“他总说有病,头难受的厉害,失眠很严 重,吃了许多药也不管用,班都上不成了,怀疑脑子里长了东西。可做过CT,什么 也没有发现。”“我看什么病也没有,就欠打,捶一顿,我看保准好。”皇军边说 边开着玩笑,并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好像真要打了似的。我们之间就这么 随便,都很习惯了,不仅不会生气,而且感到很亲切。 又说了一阵子,看着我木讷寡言的样子,他俩有了点认真起来。“什么抑郁症, 我看你什么病也没有,就是想得太多,这样吧,你以后跟着我去钓鱼吧。我保准你 很快好起来。”皇军依然轻松地说。后来好了以后,我才知道,皇哥他俩并非没有 看出问题,只是不想让我有压力,故意那么说的。 说着,皇哥便向南边的凉台走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堆钓鱼的家什走了出来, “你们看,我这里什么都有,哈哈,这是鱼篓,怎么样?很高级的。”说着,他将 鱼篓提了起来,竟有两米高,圆筒状的,可以上下折叠。“你看你,说风就是雨的, 正说话呢,你慌得什么?”乐清责备地说,随之又哈哈笑起来:“他这人,总是鬼 吹火,哈哈。”“这是鱼杆,我有两个鱼杆呢,进口的,都两百多块呢,你就先不 用买了,先跟我去。”皇军好像没听见似的。鱼杆一个九米,一个七米,正闪着银 灰色的光芒,上面画着淡淡的花纹。随后,皇军将余下的鱼钩、鱼漂、鱼饵、鱼料、 鱼线、鱼杆架、铅皮、炸弹勾等,如数家珍般地介绍了一遍。尔后,便教我怎样在 鱼线上绑鱼钩,怎样做鱼料,怎样串鱼漂等等,我虽不是很乐意此时就学,但看着 他如此热情的样子,委实不敢厌其烦的,不然定然遭他训斥,虽则不无快乐的训斥。 “就这么定了,听我的电话,其他的技术到了鱼塘我再教你好了。”没有任何 商量的余地,皇哥就做了主了。或许钓鱼能救我一命,我点了下头。妻子也说: “你就跟着老皇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安全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的驾驶水 平一流。”皇哥有辆摩托,能带人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