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阻力,坚定信心 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浙浙冷了下来,饭店开业后,生意有些起色,农村开饭 店的矛盾交点赊账,在农村又属于正常现象,只有秋天,粮食出售以后,农民手中 经济才宽裕些,所属镇内的商业、企事业,也以赊欠之风,成为惯例,赊欠本身就 是产生矛盾的发源地,有很多饭店的消费者,在催款中发生争议,所以说:“赊者 容易,要者难“长期运做影响资金周转,十二月旬将饭店出兑,琳琳跟奶奶作伴, 白天上学,我和徐梅来到了开原,在开原渊泉丰附近租了个小平房门市:挂起了 “川味小吃”的牌子,房子陈旧破烂不堪,面积小,除了我俩居住的面积,店面只 放了3 张桌子,当时经济紧张,想开大一点的环境条件好点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从开业小吃部一直不景气,想吃川菜的人到屋一看,环境转身便走,我想尽办法调 节主付食,还是那样冷清,弄得焦头烂额,休息不好,没过多久琳琳来开原从我要 钱交学费,至从和徐梅结婚经济大权都由她掌握,由于种种原因,让孩子忧愁苦痛 的表情中失望了,空手而归。至今想起来,都是我做父亲的罪过,欠孩子永久的亏 疚感,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孩子那乞求盼望的目光……不久在回家的客车上看见了 老乡小王,他说:“你现在做啥呢?”我讲了开小吃部生意不景气,他讲他的继父 朋友在天津溏沽开发区,承包加工了南韩马路两侧下水用的铁蓖子,需要很多人, 工资待遇优厚,吃住车费全报销。我和小王去了天津溏沽开发区,饭店徐梅自己管 理,当时准备就绪,刚要投产,突然有了变化,主管财会现金的女孩携款逃走,不 知去向,十几天后宣布停产,我回到了开原,生意还是那样冷清,没人吃饭,整天 犯愁,思想压力很大。我想没有雄厚的经济杠杆支撑做什么生意也只是空谈,“量 体裁衣”从现实出发,只有搬回家去种地,当个安分守己的农民吧!我征求徐梅后 把饭店设备拉回来,一九九六年春天又回到了农村,又回到了父母家西屋,东屋妈 妈和琳琳居住,琳琳读中学三年级,春天对农民来说是最累的,它关系到一年的收 入,一家四口人老少三辈每天生活也不协调,徐梅喜欢吃麻辣的,妈妈和琳琳对辣 的接受不了,所以每天做菜要分开做,破烂不堪的房子要重新装修一下。家里厨房 手压水井吃水很困难,每次压水都很少,并且水中掺有黄沙,没办法只有把这个水 井作废了,在父母家门前挖了个水井,安装了水泵,这样就可以解决生活用水,又 可以灌溉浇地,用电代替手压井省工省力,买了稻种及育苗的设备,又买了很多菜 籽,投入了上千元的资金,前后园子面积很大,为了便于管理和浇灌,我在门前育 了三床稻苗结果稻苗出的不齐,这一片那一片的,像秃疮一样,我在床面上发现, 凡是没出苗的地方都有很多煤矸石,我恍然大悟是妈妈经常冬季烧炉子,剩下的炉 灰倒在园田里所造成的,稻苗在塑料棚里要经常掀开通风、追肥、打药、浇水,以 确保稻苗生长健壮无病害,那天星期天琳琳在东屋写作业外边的风刮的特别大,育 稻苗遮盖的三床塑料布全部掀开了,塑料布在大风中刮的啪啪作响,床面稻苗被风 抽干了,床面干燥塑料布随时有被风刮坏的危险,必须尽快把塑料布重新覆盖好, 风大,人手少还是不行,我在院中央喊琳琳出来帮忙,不知道是风大没听见?还是 写作业不愿意出来,叫了几声没有回答,看见风速加大我是又气又急,我和徐梅从 外边向屋里走,琳琳已经从炕上下来了,自从我和徐梅结婚以后,琳琳心中也不舒 服,城市女同志的化妆打扮她也觉得很反感,去开原要钱交学杂费空手而归,心中 积累了私怨,社会上传闻议论:这个女人能跟你爸过长吗?人家是大城市的你爸是 农村的,我们看够呛(不成的意思)一时社会上沸沸扬扬,同学们也在背后议论, 我和徐梅结婚,琳琳一直没在我们身边,没有得到继母的关心与呵护,由于以上的 影响琳琳可以说是对徐梅没有好印象,爸爸找对象做女儿的虽然看不惯,也无权阻 拦,只是自己把印象和想法压在心头,她学习很用功,在写作业时不愿意别人打扰 中途停下,矛盾积攒成堆就会暴发。我喊琳琳没有出来,徐梅心情也是很气愤的, 所以当琳琳写作业中途停下,和心中的反感情绪交织在一起,徐梅严肃生气的面孔, 琳琳张口骂了一句非常难听又非常让人生气的话,徐梅听罢,火气冲天立刻暴露出 她固有的暴力天性,说时迟、那时快、她把烧煤用的小煤铲倒过来拿着朝琳琳头部 狠狠打去,可以说当时她的行为,根本不考虑对方的生死,灵感告诉我这么狠会打 死人的,我奋力拉开,琳琳哭喊着把她大舅家的女儿找来评理,邻居我称二姐的亲 眼所见,当时木把欠茬的地方在击打中折断,她的这种举动行为,我很气愤,开始 孩子张口骂人,我对琳琳也是不高兴的,事情出现了,首先我认为孩子骂人是不道 德的,虽然正在学校读书,但毕竟是孩子,况且从小失去了母亲,换个角度说:气 愤中打个嘴巴、踢两脚都是可以理解的,举起棍棒打头部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 非常痛恨徐梅的行为表现,只是把怨恨埋在心底,同时她的行为也告诉她这个家我 不能呆了,她说:“咱们分手吧”,我讲可以,我想边吃饭边谈谈,因为开饭店投 资的钱是我卖房子剩余的钱,从开业到出兑钱一直都是徐梅掌管的,我当时的想法 剩余的钱哪怕给我一部分也让我心情平衡一些,我手中分文皆无,她气势汹汹非常 野蛮的说:“没赚到钱”,言外之意不能给我一分钱,借着酒劲这下可点燃了压在 我胸中的怒火,我俩便在小吃部门前打了起来,我把她身上背的装钱的小背包,此 时她拉开小背包想把钱先拿到自己手里,在她拿百元面额的现钞时,被我抢的钱散 落一地,随着大风乱刮现在想起来当时围了很多人他们其中很多人都能捡到钱…… 由于天气渐晚没有回铁岭的车,她又回到了家中,待双方平静下来,在小甸子 也不能呆了,我把土地租给了别人再次来到了开原,租了社区附近老两口的平房, 下步干什么?总不能呆着呀,心情焦躁、烦闷,通过信息介绍我俩去了天津郊区养 的鸡场应聘会计,徐梅去养鸡,到了鸡场才知道要设真假两本帐,说明其中有很多 的矛盾,谁会冒这个风险!再说能否保证按月开资还是个迷?没办法只有打道回府 了,又回到了开原,经我俩协商徐梅给别人上灶,我蹬三轮车,因为铁岭蹬三轮车 的比开原的多,所以买二手车很便宜,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哥哥,让他帮我出主 意。 哥哥胸有成竹的跟我说:“我在沈阳东北工学院的同学在河北玉石洼铁矿当矿 长,我那同学咋咋地的,你可以去找他”。我想我也不熟悉空口无凭的咋联系呀, 哥哥就写了一封便信交给我,当时我想这么远,车费也很多,怕万一有啥变化,白 跑一趟,既费时间、又费钱的,心中没底、想:还是让哥哥问清楚了再说,哥哥坐 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摆着手:吹嘘说:“我那同学没问题,罗嗦啥……”有点不耐烦 的样子,我拿着信走出办公室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哥哥心中有数,也怪我多嘴多舌 的,进入八月份正是三伏天,炎热的酷暑,我和徐梅想这么远去了,不能总是来回 的跑,要有安营扎寨的长期打算,我俩带了很多东西,我背着50多斤重的大行李包 衣服,手里提着小铁桶,里边装满路上吃的、用的、徐梅也带了很多东西,咋看上 去,倒像是奔波异地他乡的乞丐和流浪者,怀着满心的喜悦踏上了征途,当时车上 的人,挤得要命,天气又热,还没有座位,只好在车厢里站着,汗水湿透了衣服。 将近20多个小时总算到了终点,玉石洼,与山西交界处,山连山,铁矿场就在 这山与山之间,到达玉石洼,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先在招待所住下,招待所的 环境太差了,苍蝇多的惊人,天棚上黑压压的一片,晚上飞来飞去的嗡嗡响。待解 除疲劳后我问:“矿长在不在?”他们的表情,眼神都让人疑惑不解说:“矿长很 长时间没来上班了”,其中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们耐心等待,后来遇到好 人才知道矿长早已经不在玉石洼了,家搬到邯郸市了,正着手装修自己新买的楼房 呢,并且告诉我们不要在这傻等了,他不能再回玉石洼了,这一宿我俩翻来覆去的 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么远的路程满心欢喜的却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对哥哥办事仓 促、慌忙、不稳妥感到非常生气,第三天便返回东北,来时火车人多,可是回去火 车上的人更多,而且又是慢车,真是不顺利“喝凉水都塞牙”从玉石洼一直站到铁 岭,下车天刚亮,我俩打车,来到了选矿招待所,想休息一下,再跟哥哥把事情说 清楚,刚把行李解下,哥哥带着严肃不高兴的样子气愤的说:“赶快走,这个地方 不是给你准备的” 一奶同胞,手足兄弟,竟如此说出这种话来,在这种气愤下,讲给他玉石洼之 行有何用,我内心想,哥哥从道德和良心上应该感到自责,自己办事急躁,造成弟 弟、弟妹‘浪费时间,遭罪去河北花了2000多元的冤枉钱,九几年2000多元对于我, 当时经济状况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我俩回来不但没有让到家休息,连住招待 所都不同意,把我们撵走,完全是嫂子嫌贫爱富,不健康的道德观念和哥哥惧怕嫂 子,充当走卒,没有手足之情所为,他不理智,自责自己愧对弟弟,他把嫂子比做 圣母一样,高抬肃敬,他像奴俾一样随他右左调遣……我一肚子怨气收拾东西,和 徐梅离开招待所,在二铁道门大转盘,徐梅看东西,我联系租房,在贸易城西侧房 产局附近的一片平房,以每月房租100 元,租下徐大伯家的前门房,住下几日整天 犯愁,做生意吧,没有经济基础,给人家打工吧,靠技术!还是卖力气蹬车吧,可 存放三轮车的位置没有!没住多久便搬出在果品日杂附近,租小高的平房,小院很 大,比较宽敞,房租每月100 元,我们住东侧,小高他们小两口住西侧,上街我偶 尔发现了公园外边,有露天理发的,我想这项工作不难。当兵时候,我也曾利用业 余时间,给战友理过发,投资小,本钱低,在商店买了便宜的理发工具,自行车便 成了携带设备的交通工具,中午徐梅给我送饭,可以不谦虚的说,理发技术还可以, 但刮胡子确从来没有刮过,当时使用的刮胡刀,都是老式的,刀要质量好,刀快锋 力,操作要大胆、心细、不久我便闹出了笑话,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理发, 专门刮胡子,当时很胆怯,必定是我第一次拿刀使用,我将肥皂沫涂在额头鬓角下 巴,刚开始刮,他喊疼、我说你太脏了,实际刀质量不好,又不锋力,刮了很长时 间,虽然没有碰伤但确弄得满脸都是肥皂沫,徐梅在场忍不住大笑起来,我也忍不 住快笑出声来,当时价格:理发2 元,刮胡子2 元,每天能收入20多元,十几天后 遇见老乡,他来铁岭多年,闲谈中得知,他自己有个面粉加工厂,在农校附近,正 着手投产,急需用人,工资待遇可观,正式投产另有提成。听了他的介绍,我动了 心,去了面粉加工厂,开始去打扫卫生,可干了几天,货源迟迟未到,听他油腔滑 嘴的,我靠不住,从面粉厂撤出,在别人的介绍下,我去了一家食杂店上班,这家 食杂店在市府路西侧一楼,她家经营范围很广,批发兼另售,我的工作是每天蹬三 轮车给各用户,送啤酒饮料,业务量很大,从上班一直忙到晚上,月工资400 元最 累的是那次随老板娘去四平拉汽车,大件汽车装360 箱汽水,从车下装到车上,回 来又卸下来,全靠我一个人完成,累的我汗流浃背,湿透了衣服,后期我辞去了食 杂店的工作,买了一辆没有车棚,价格便宜的倒骑驴(三轮车)载客拉人,穿棱在 铁岭的大街小巷。入秋,偶尔在市政管修处一条街发现有一家小吃部,贴广告招厨 师,每月工资400 元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徐梅,第二天她去应聘,经双方协商,饭 店同意录用,干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他家生意不好,每天吃饭的人很少,冷冷清清 的,我每天蹬车接送她,其余时间在路上拉人,考虑住的房子距离她上班太远,每 天上下班不方便,把小高的房子辞退了。在南立交桥,租老杨的平房,每月80元房 租,徐梅当时觉得饭店效益不好,将来不一定能干长久,饭店时有出兑的可能,撤 出了饭店,后期我又发现了市委党校北侧有一家饭店,贴出了应聘厨师的广告,我 觉得四川饭店肯定是四川人开的,从徐梅的角度说这么远能看到老乡挺不容易的, 和老乡见面当然很高兴,果然老板娘,是四川人,见面胜似姐妹一样亲近。真是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板娘,非常客气为人豪爽,也是闯荡江湖的行家。经 双方商定每月上灶工资600 元,随着气候的变化,天气渐渐冷起来。租老杨的房子, 也遭罪,四处漏风,屋里黑暗,住处又偏僻,又从老杨家搬走,在铁道的西侧有房 出租。去了以后才知道从乡邻的关系,应称呼亲家母。他俩老两口,子女都以结婚 成家,他家住宅的西侧,自己盖的小房出租,每月80元,他家的院子很大,对外租 3 户,时间没过多久这家饭店,后厨切墩的年青人因家中有事从饭店撤出了,徐梅 想,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蹬车也遭罪,没有车棚的车,谁也不愿意坐,干脆来饭店 切墩吧! 徐梅跟老板娘协商,我俩包了后厨,每月工资1000元,我在后厨负责,刀工洗 碗,抽时帮扫扫地,打扫卫生,切墩我没有经验,一切从头学起,开始干起来,笨 手笨脚的。切菜、刀经常把手划伤,徐梅告诉我,怎样使用菜刀、砍刀、如何下刀, 切成什么形状,我在实践中摸索,逐渐练成了好刀功,既节省材料,不浪费资源, 切出来的从:丝、条、片、块、大、小长短和厚薄都是很理想,徐梅也感到很惊呀, 我俩配合的也很默契,生意日显红火,每天都有很多人品尝川菜,老板娘很满意, 随着客源不断增加,经常半夜才回到家,每天累的腰酸背痛,我俩跟老板娘打了招 呼要求工资上调,他们说过完春节再研究,这样一拖就到了年关,九七年的春节来 到了,饭店放了假,我俩去了黑龙江哈尔滨市,这是徐梅来东北第一次去哈尔滨, 这年哈尔滨的天气特别冷,北风很大,去太阳岛那天寒风刺骨,冰雪封地,松花江 白茫茫的大雪整天敷盖着江面,给游客展示,马、羊、狗拉雪撬的豪放雄姿,是那 样刺激,耐人回味,真正体验到北国冰的世界,雪的海洋,由于太冷没有去看冰灯, 临回来在哈尔滨火车站外边卖的烤地瓜相当好吃,金黄色起沙蜜一样甜,我至今没 有吃到那么好吃的地瓜,回来正好春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徐梅的亲属大部分 在重庆,经常叨念着他们,为了改善一下生活,我俩把在雪地里,埋的腊肉拿出来, 做了几个菜,庆祝新春佳节的来临,生活虽然简单,条件不好,但苦中有乐,正月 初八饭店正式开业,征求老板的意见工资能否上调,他们告诉我们,原工资不变, 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撤出,东山再起,重抄旧业还是开饭店。 由于经济紧张,琳琳中学没有毕业,三年级下学期停学,在奶奶身边,奶奶和 和孙女相依为命,过着艰苦的生活,冬天屋子里没有炉子,特别冷,经哥哥的意见 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九六年秋,妈妈和琳琳一同去河北邯郸小妹妹家,后经小妹妹 多方联系,在邯郸日月城,琳琳卖家用电器当售货员。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