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哈尔滨又现伪钞 “侦缉官,黑龙江又发现大量假币在市面流通!请你们马上到那里去!”常荫 槐的电话是上午7点刚过,通过吉林警察厅打到桃花镇上的。 火车沿吉黑铁路继续向北驶去。天上弥漫着铅灰色的雨云。 侦缉官许文桐带两个助手前往哈尔滨。当他们从桃花镇马不停蹄赶到长春时, 又在吉林警厅接到马维屏从哈尔滨发拍的密电:在哈尔滨不但发现了大量流通的百 元伪钞,又意外发现了伊万诺夫和魏兰金的踪影! “现在伊万诺夫又回了哈尔滨,莫非他们又有什么新的阴谋吗?”火车在铁路 线上风驰电掣般驰往哈尔滨,这一念头在许文桐头脑里闪过无数次。不久,他和两 个便衣走出了车站月台,忽然发现人群里闪出两个人来,竟是欧阳白和女警官马维 屏。 在哈尔滨警察厅,欧阳白、马维屏等向许文桐报告在哈尔滨侦察伪钞案的进展 情况。就在他们对伊万诺夫、魏兰金行踪无处寻觅的时候,忽然接到道外警察分局 的报告:“在道外区一家白俄餐馆发现百元钞票,很像布告上说的伪币,请你们马 上过来辨认!” 欧阳白和马维屏等赶到那家白俄餐馆,开餐馆的老人向他们出示3张粉红色百 元钞票。 “使用这些钞票的是什么人?”欧阳白希望这家白俄餐馆的收款人和白俄女侍 认真回忆。其中收银台上的白俄姑娘提供的线索最有价值:“是两个男客,一位是 我们俄国人,他四十岁出头,脸上有长长的棕黄色胡子,穿咖啡色西装。看样子他 相当有钱,可不知为什么他那件西装却是旧的,好像多日不洗,发出一股刺鼻的酸 臭味。这人说话还十分粗俗,在结账的时候,从腰里掏出个鼓囊囊的钱夹来,有意 在我面前炫耀般的一晃,对我调情说:小姐,你真漂亮,如果肯跟我上床的话,我 就把这钱夹里所有钞票都甩给你!警官先生,你说我哪会和这种无聊的大胡子男人 上床呢?当场我就严厉地责骂了他!可能他当时是喝醉了吧,总之他是个无聊的酒 色之徒,也是我们俄国人的败类!”欧阳白听了白俄小姐的追述,伊万诺夫那粗野 放荡的形象已跃然脑际。马维屏仍在追问她说:“另一个是中国人吗?”白俄小姐 道:“一点不错,是个地道中国商人,四十多岁,戴礼帽,穿着黑呢短大衣。吃饭 时他时常会摘下礼帽,他原来是个秃顶。不过这中国人和大胡子不一样,他在吃饭 和结账时,始终沉着脸,连一句话也不说。所以,他留给我们的印象是非常老实。” “哼,老实?”欧阳白心里有数了,他知道伊万诺夫仍和在长春一起到处东躲 西藏的魏兰金在一起,行迹还像从前那样诡秘。他忽然问道:“小姐,这两人在餐 馆里用餐,为什么出手就是300元,他们究竟吃了什么俄国大菜呀?” “他们确实点了我们的俄国大菜!”白俄小姐答道:“两人整整在餐馆里喝了 四个多小时,真是花天酒地的挥霍。几乎把我们餐馆的所有俄国大菜都点上了桌。 所以他们消费至少在280块中国币以上。当然,我在结账时坚持找还他们20块, 可是,那个大胡子竟坚决不收。他拍拍我的脸儿说,小姐,就把它当做付给你的小 费好了!” 许文桐听了欧阳白和马维屏等人的报告后,眼前再现出两个在哈城放肆挥霍、 醉生梦死的流氓形象! “除此之外,警察厅还分别收到道里古董店、意大利服装店和俄罗斯马戏团三 地报案,在这些地方也收到了相同面值的假钞。当然,还有一些糖果店、小酒吧和 道外俄国大舞厅等处,也分别收到了假钞,共计约一万元左右。现在假币都已收缴 上来了!”欧阳白和马维屏将几天来在哈尔滨发现伊万诺夫、魏兰金踪迹的情况从 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