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怀念加利福尼亚州的思念2 里根总统在柏林勃兰登堡门前的柏林墙前说过:“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面 墙!”这也是里根总统逝世后最经典的画面。按照美国人的说法,是他和戈尔巴乔 夫先生一起推倒的柏林墙,于是拿来一段摆来作为纪念他的功绩。那段柏林墙两面 都是涂鸦,一面是死气沉沉,都是标语,另外一面的涂鸦尽是些花朵和鲜艳的色彩。 柏林墙我没机会真正见识过,但是我个人真的不相信全都是这样的,即使这样的东 西具有代表意义。我只是说,在美国人说共产主义国家搞宣传来帮助自己的政权的 时候,里根的这段柏林墙是不是也“别有用心”呢? 里根总统逝世之后美国全 国都降下了半旗,而各种媒体上更是铺天盖地的开始了各种关于里根总统的报道。 生活依然继续,只是人们之间更多地谈起了里根,而在听“青年美国”的老师们评 价里根之前,我没有听到一句关于里根总统的负面评价。但是在“青年美国”暑期 活动期间,对里根总统的负面评价还是冒了出来,即使是在他刚刚去世不到两周的 时间内,即在美国举国哀悼的时刻。 在“青年美国”的活动中,举办了一个名为“里根的功绩(Reagan's Legacy )” 的讲座。 发表演说的诸位师长之中竟没有一位说了一句对里根先生的正面评价, 而是批评其执政期间的过失和问题。虽然我对美国的学术界似乎已经有了先入为主 的不良印象,但是我万万想不到那天晚上诸位先生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要知道,如 果再提前一个星期就赶上里根总统的葬礼,相信这样的言辞是会引起公愤的。这不 是言论自由的问题,在那样的非常时刻,这样的话只能显得对里根先生不尊重。 第一位上台讲话的老师首先批评了里根总统在任时财政上的巨额赤字、用于冷 战的高额国防预算等等,后来发言的老师又抓住里根的“伊朗门”(Iran-Contra) 丑闻(期间里根总统手下的人未经国会允许出售给伊朗武器,并把挣来的非法资产 用于支持尼加拉瓜的武装来抵抗共产主义的渗透。里根总统始终拒绝承认自己与此 事有关。)不放……最后上来的几位还认为不过瘾,要把里根先生在位时许多鲜为 人知的不良记录都透露一些,让我大跌眼镜。 民主党人在里根总统去世后也没有这么公开地批评过他,相信不敢这么做。这 些教授倒好,以大家都熟悉了里根先生的正面形象为由,在“青年美国”(JSA ) 举办的讲座中公开地抨击里根先生。虽然我的确很乐意听到一些不同于媒体和公众 的声音,并且里根总统也不是我十分喜爱的一个领导人,可是听到那样的话,我确 实觉得太过份了。这时候,我们同学当中有个叫弗尔洛(Furlow)的学生忍不住了。 这种情况他是肯定看不下去的。一听有人在后面喊“问题”我就知道是谁了……弗 尔洛同学站起来拿着话筒先质疑前面的教授:“难道里根总统就一件好事没做过吗? ……”他还从政治、经济和国防及外交等方面反击前面几位讲过话的教授。 最后他说了一句给我印象深刻并且让全场嘘声不断的话:“你不觉得给我们这 些年轻人如此片面的评价有问题吗?里根先生过世后不久你们就如此评价他,会不 会不太道德?”全场嘘声一片,是因为开明派、左派占了压倒优势。而在嘘声过后, 我听到了右派、亲共和党的少数同学在用力鼓掌,脸上的表情远比大多数左派要认 真,要执着,似乎还有虔诚。 安静下来后,几位老师轮流上阵,内容不外乎世界上没有不带偏见的意见,所 以,也不要从老师这里得到完全公平的意见,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而在我看来,那 不是个偏见与否的问题,而是尊重与否的问题。 说实话,我还是很欣赏弗尔洛同学那次的举动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敢于为了自 己的看法而驳斥所谓的权威,也因为他一惯的直来直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作风。 我在进入“青年美国”的第一天,见到一个亲共和党的同学身上带着2004年布 什—切尼竞选宣传胸章……不是因为上面把布什—切尼宣传得如何好,而是上面那 句话让我觉得那真的是感召人们支持共和党的一句强有力的话语。当然,也许有人 会认为这是对里根总统的不敬。 那胸章上写着:“Win one for the Gipper!”(为了吉佩尔赢一回!) 不了解美国政治,甚至不了解里根的人恐怕是一头雾水,难以理解其中的含意。 而明眼人看了,不仅觉得有趣,也觉得很有感召力。那句话出自里根在40年代出演 的一部叫《纽特· 罗克尼》(《Knute Rockne——All American》)的电影,他 在片中饰演一位橄榄球运动员。橄榄球运动员叫乔治·吉佩(George Gipp ),他 最后因肺炎病逝,在他临终前,他在卧床上说:“Win one for the Gipper”— “为了吉佩赢一回!”而自打这个影片上映后,吉佩尔(Gipper)也就成了里根总 统的昵称了,很多时候人们称里根总统为吉佩尔,这样显得更亲切。所以,那个胸 章的实际意思是“为了里根赢一回/ 选我们!”。 布什—切尼的竞选胸章利用了人们对里根总统的好印象,抓住了里根总统去世 后人们对里根及里根执政时代的怀念之情,以期许获得更多选民的支持。而这个胸 章,是我见过的最有创意的一个。而我们说到胸章,恐怕也不难证明里根在美国民 众的地位和形象是多么高大和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