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怀念加利福尼亚州的思念3 北京人在华盛顿 在机场里面和乔治及利昂交谈了一阵儿,我就已经看到了些许的无奈。我想, 难道接下来的21天里就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吗?没别的人了?郁闷。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的“成分”很复杂。有的是和我们一样,以前不知道“青年 美国”(JSA )是何物而与他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也有的是“青年美国”的几 朝元老,过去还参加过“青年美国”在其他校园举行的活动,一看就是为“青年美 国”这种政治活动而疯狂的人们。后来我还了解到我身边的几个的人是JSA 的忠实 追随者,有的学生居然还是他们州的“‘青年美国’州长”!我郁闷。 出了机场,我一个劲儿的跟着队伍走。看到一个个把我的行李比下去的大型行 李,真不明白他们就出来21天带这么多东西要干什么。我一个行走生活在美国一年 的人,去美国才带了这么点东西。不过这一年当中,我也受到传染:去的时候装的 不满的两个大行李回来的时候仅仅可以装下五分之三的东西。那些人的行李,简直 是比着谁的更大。一群小孩儿,拖带着那么多的行李,混乱程度可想而知。我虽然 一再告诫自己应该客观理智地看问题,一再地要自己放松,但是此情此景,除了叹 气,闭眼,我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盲目的将行李塞到大客车的肚子里,我便 闷头和乔治上了车。 我没有和乔治坐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和自己的随身挎包坐了同排, 而乔治和利昂坐在了一起,这俩人倒还挺逗,坐下来之后还和我打招呼什么的。我 傻傻一笑,继续望着窗外,思绪排山倒海地涌来。 车子行驶在弗吉尼亚的州际公路上,一路上是一展无际的茂密的绿荫。突然一 下感觉很不适应,怎么这绿色就多了呢?想想四年前,我见到的弗吉尼亚也是这样 绿油油的一片。但是那记忆中似乎是没有阳光的,天气也是多变的。 清晨,我还在太平洋边的加利福尼亚州看着旭日东升,在一片暮色中和送我的 同学扯东扯西,而面对的景象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有的人也许要说加利福尼亚州的 东西都是大大的,都很舒展。比如洛杉矶,是一片高度很一致的建筑,无限扩散, 以致你无法定义这个城市的大小。他们说这一切的“大”都应该被称之为“粗糙”, 而在我这个熟悉宏伟环境的北京人看来,这就是气魄,这就是力度。正是因为有了 恢宏大气,才有了不拘小节。最初到加利福尼亚是觉得一切都那么不方便,可是到 了后来却习惯了这一切。 现在回到美国东部,这里不仅没有我在加利福尼亚熟悉的“一望无际”,还多 了在加利福尼亚我几乎从来没 有经历过的堵车。堵车是属于洛杉矶的,而对于我们这些不和洛杉矶打交道的 人来说,我们没有这一顾忌。我住的地方甚至不归洛杉矶市管辖,而我们那里的美 国同学更讨厌和洛杉矶联系起来。首先,他们有他们自豪的原因。根据美国联邦调 查局(FBI )的公告,我们学校所在是西海岸犯罪率最低的城市,其实我们那里的 生活条件和水平都要高很多。大家心里普遍感到安全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恐怕是 许多联邦调查局雇员以及警探住在我们县。用我同学的话说:“我们那里联邦调查 局和地方官员的枪比歹徒的多,所以在我们那里犯案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我们距离众星云集的好莱坞十分的靠近,而且地产价格也是相当。可是当地的 税率却比洛杉矶低。洛杉矶市区带有大城市的所有弊病,市中心的高犯罪率更使我 们对其敬而远之。所以很多时候在我们同学当中提到洛杉矶就像提到不招人待敬的 东西一样。我就读的高中在加利福尼亚和美国的公立系统中都是名列前茅的,我们 学校抓的是大学升学率。可是你到了洛杉矶市区的学区(如LAUSD ——Los Angeles Unified School District ),会看到学校门口 都装有金属探测器。他们的顾虑 很多,远没有我们学校这般轻松,他们考虑的是多少学生能高中毕业,怎么可以让 更少的学生怀孕,怎么可以提高校园安全质量。 了解了这些之后,尤其是经过亲身体会,恐怕是不难感受到大城市以外的加利 福尼亚人那强烈自豪感的由来的。 再次来到我曾经朝思暮想的美国东部,却又不断拿它和我熟悉的加利福尼亚比 较,或许有些可笑吧,之前的我是多么不情愿去加利福尼亚,可算“熬”出头的我 却又是如此的迷恋加利福尼亚,我这算是什么呢? 这一路乘车,始终觉得路途漫长。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糟糕的交通堵塞延长了距 离感,还是这相对陌生的环境让一切变的枯燥无味。 车上似乎只有我在沉默。别人都在有说有笑。或是抓紧时间认识新朋友,或是 就地开始政治讨论。当然,个别的在讲学校里的奇闻轶事,有的在讨论兴趣爱好, 有的在介绍喜好的事物等等。对话之中时不时地听到好像很敷衍的附和。我又是无 奈地笑笑,不知道这一切大家都为了什么?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这次来参加“青年美国”活动我能得到什么。有人可能会说 我不够外向,不够社交。我倒是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我开始意识到自己还不够 “美国”。别人尖叫欢呼的时候我只会笑笑;别人卖力地聊的时候我喜欢冷静地看 看窗外,想想我看到听到的;别人没心没肺的,我总要“顾虑再三”。 我在美国的这些个时间,有一些从中国过来的同学和我说:“你就不可以放松 一点吗?何必呢,他们怎样你也怎样啊!”我始终傻笑:“何必呢。顺其自然, 疯也就疯了,疯不起来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呗。干嘛非得被美国人俗化了呢?”说来 我的美国同学们确实很有意思,大事小事都要庆祝一番;大成就小成就也都要欢呼 一下。按照很多国人的说法,美国人就是爱大惊小怪。可是我在美国读高中后,我 感觉他们对任何小成就的鼓励是使他们的学生不断进取的原因,或者是他们的信心 的来源。这种大小事常常鼓励的做法,在我们看来可能很不能理解,但是这不是很 符合人性吗?我陷入一阵阵的沉思之中。车窗外景象不断,我的思绪也一直未停。 无聊中期待下一个兴奋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