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怀念加利福尼亚州的思念4 我们在波托马克河(Potomac )的桥上就可以看到乔治城大学的那几个高高的 建筑物了。我正在走神,只听全车人又是鼓掌,又是欢呼,我才意识到,刚才我们 的领队——RA(负责我们生活的员工,相当于班主任或者夏令营的领队角色)肯定 是告诉大家我们快到了。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陌生的,固然也没什么新鲜的。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乔治城大学。说实话,我当时的心情的确比较沉重,不大高兴。 这一切又是这样的熟悉,一点儿兴奋的感觉都没有。没有看到有意思的人,没有看 到有意思的事情,有点无聊。在过波托马克河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感受到首都的政 治氛围了。桥上的华盛顿特区的区旗和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旗同时飘扬。什么叫政治 气氛?这就是政治气氛。 这次看到的华盛顿和我记忆中的华盛顿有很大的不同。前面我已经说过我感觉 自己和华盛顿这个城市间的种种联系,或者说是缘分吧。而这种缘分,是在对华盛 顿的好感上建立起来的。竟然连华盛顿的英文简称和我名字的首字母缩写都是一样 的。第二次来到乔治城,想用所看到的东西来帮助自己拼凑四年前这里给我的记忆, 可是却发现看到的东西都是我所不曾熟悉的。 进入校区后,看到的便是一些很醒目的涂鸦,都是“HOYA”这个“HOYA”那个 的,后来才琢磨明白“HOYA”就是代表乔治城的一种符号,如果不是一种口号的话。 车到目的地刚停下,瑞安(Ryan, 我们的领队之一)对大家说:“你们可以去 食堂吃饭,我们知道航空公司的饭很难吃!”大家又一阵欢呼……木讷的我没有急 着找自己的行李,我环顾四周,却感到有点迷失。我是曾经来过乔治城,感觉回到 熟悉的环境或许应该得心应手吧?可是当时经历的一切,让我感觉自己和周围那些 初次来这里的同学没有任何区别。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同学们四下散开,各自拿着行李去该去的地方了。我还磨磨蹭蹭地在找感觉。 搬下了自己的行李,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像是一个迷失在花花绿绿城市的打工仔, 却又像一个没有见识过这一切的孩子。乔治都已经放完行李回来了,他问道:“伊 恩(Ian ,我的英文名字),干嘛呢?还不赶紧去登记?”我看了看他,好像才睡 醒似的:“哦……”我拖着一部分行李去找落脚的地方。走着走着,我竟然朝箭头 指示的相反方向去了……我走错了。回过头来看,大门就在“灯火阑珊处”。同学 们对我致以“幽默”的微笑,我一阵大笑,拉着行李走入JSA 的大门。JSA 的生活 开始了……屋里的行李摆得到处都是,我一头雾水。敢问路在何方?只因路不在脚 下。 旁边的屋子里的一排人,一列队,还有最后面给照相的流程只让我联想起了两 件事情:在美国入监的过程,或者是……领救济的过程。等我准备好去走这过场的 时候,屋子里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我刚进门却又把手上尚未愈合的口子弄破了。 这人不顺的时候确实喝凉水也会塞牙的。后来我又四处寻找签字笔,最后从利昂小 同学那里“掠夺”到了一杆笔。过程“简单”,只因我在美国已经习惯了如此的程 序。先是我签字,查到我的注册有效,给我胸卡。胸卡上面有我们项目的标志、我 的名字、我代表的地区。我代表的地方写的是我在加利福尼亚居住的城市,而不是 中国北京。 我在项目开始前还特意和他们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 了了之。主办方送给每人一份文件包,叫做“欢迎文件”,里面都是一些基本的注 意事项,诸如第一周的安排、乔治城大学的地图和周边设施等等。 向校方缴纳50美元的钥匙押金。紧接着就要交作业了。之前提到的“国会作坊” 要求在来到乔治城前做好关于10个题目的研究,作业形式即为对每个题目写一份相 关文章。下午最后一项活动就是照青年政治家年鉴的照片了。照片历来不是我的经 典节目。洗出来的结果不是面目狰狞,便是“深仇大恨”。不管怎么说,了事之后 终于可以走了。 我拖着自己的行李在形如迷宫的楼群里走来走去,终于看到要寻找的住地—— 肯尼迪楼的方位。才要奔那儿去,后面又来了一群人……我猛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多 么白痴,在机场和车上看到的不过是这一期活动中的很少一部分同学。我刚要迈步, 耳边竟然听见有人叮嘱我们“19:15务必到盖斯顿厅去参加‘前期培训’”。我看 看手表,已经18:30左右了。估计饭是没戏了……连碰带撞,我总算把自己的行李 拉到了肯尼迪楼。在大楼门口领到一个小包,里面有门卡,有钥匙,还有个临时身 份证。楼内,时不时会有同学向我问好,毕竟都是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三周的“政治 家”,“礼仪”自不会少。但是我们混时间长了就“原形毕露”了,什么礼仪,真 是越来越少。 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后面一个亚裔女孩儿看到我的护照,说:“你是中国人?” “是啊,”我答道。我的大脑在高速处理着很多数据,根据我看到的她的那张脸, 不像是中国人,而更像是东南亚人。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好胡乱说了一句: “你也是?”她遥遥头,“我是越南裔的。”她还以为我是从中国特地飞来的呢, 我说不,我这么多行李是在美国生活了一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