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美国还是代表中国3 我们还看到了第一次海湾战争的时候,美国是如何带领联军代科威特“主持公 道”,收回失地;也看到他们是如何横扫伊拉克军队的;也看到停火之后美军是如 何纵容伊拉克的萨达姆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收拾”战乱中“趁火打劫”的 什叶派教徒;看到美军是如何“冷静监视”这些伊拉克士兵按照萨达姆旨意“处理” 什叶派教徒而不做出任何反应的。我们看到的情景足以在更大的程度上还给伊拉克 战事一个真实的写照。 我们看到的远不止这些,尤其是那些内阁形势的画面, 更是让我至今难忘。在多次会议上面,国务卿鲍威尔是如何被置于尴尬境地,如何 被白宫内阁中国家事务安全助理赖斯、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及副国防部长沃尔福 威茨等鹰派加以钳制的。 说起鲍威尔国务卿,他应该是布什政府内阁成员里我最敬重的一位了。他没有 政客的坏口碑和一连串儿的毛病,却比政客更尽心尽力的为国家服务,对自己的上 司忠诚,对自己的下属宽容。我想,军旅生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鲍威尔的性格和办 事作风。在成为美国第65任国务卿之前,鲍威尔先生已经在五角大楼工作数载,并 曾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一职。他在陆军服役35年,并官至四星上将,成为参谋长联 席会议主席。 当初还是一身戎装的鲍威尔,在第一次海湾战争爆发前就多方策应,反复要求 前总统老布什确认战斗的指令。因为这位曾经在越战中服役的国务卿深知,战争并 非儿戏。伴随着每次战争的爆发,就会有许多人牺牲自己的生命,会给许多家庭带 来悲伤甚至是无法安抚的伤痛。但是,作为军人的他,是视遵守命令为责任的,一 旦总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纵使他有百般无奈,他也会忠诚地去执行命令。从根本 上来讲,鲍威尔更清醒地认识战争,他也更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兄弟死在战场上。 每当战事即将爆发,我想没有人比国务卿鲍威尔有着更清醒的思维。无论是上 个世纪90年代多次对伊拉克的空袭,还是阿富汗战争,以及还未完结的伊拉克战事, 我们都可以看到鲍威尔在背后奔走的身影,我们也可以清楚地在鲍威尔身后看到那 些鹰派的强硬眼神。 鲍威尔是对得起自己的工作的,他十分严肃地看待自己国务卿这样的位置的。 戴维斯说的话加上我们看到的东西足以证明鲍威尔现在在内阁里面的日子并不好过, 相信鲍威尔先生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能说鹰派一直想除掉鲍威尔这个眼中钉, 但是至少他们对鲍威尔坐在国务卿这把交椅上的时候很不愉快。我不能不佩服鲍威 尔的人格以及他的能力。 鲍威尔不喜欢战争,但是他的忠诚告诉他要尊重总统的决定;鲍威尔不喜欢自 己在内阁的位置,可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他不仅要坐稳这把椅子,更要坐好!虽然 拉姆斯菲尔德现在工作的五角大楼就是鲍威尔曾经的办公室,但是一介政客出身的 拉姆斯菲尔德即便坐在五角大楼里也很难和军人出身的鲍威尔达成统一的立场。在 我看来,拉姆斯菲尔德是不喜欢鲍威尔,而鲍威尔更是对拉姆斯菲尔德的所作所为 很不欣赏。拉姆斯菲尔德和沃尔福威茨是五角大楼里的强硬派,更是内阁里面的鹰 派。在内阁里面鸽派并不吃香的情况下,鲍威尔的压力可想而知。戴维斯博士和我 们说,拉姆斯菲尔德和沃尔福威茨是想挤走鲍威尔的,可是别忘了拉姆斯菲尔德和 沃尔福威茨的办公室在哪里!五角大楼,这可是鲍威尔出身的地方,作为前参谋长 联席会议主席的他,在五角大楼里的影响也是有一定纵深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现在五角大楼里的许多将官,以及参谋长联席会议上的人物有很多都是鲍威尔将军 的老部下,可以说对鲍威尔将军依然是忠心耿耿。 在鲍威尔先生出任布什政府的国务卿的时候,是受到这些人的强烈支持的。拉 姆斯菲尔德和沃尔福威茨与鲍威尔的斗争虽然激烈,但是拉姆斯菲尔德他们轻易是 动不了鲍威尔的,因为鲍威尔的背景就像是在警告拉姆斯菲尔德:“你们五角大楼 里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你看他们是跟我走还是跟你走!” 在如此艰难困 苦的情况下,戴维斯博士也很清楚地告诉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让鲍威尔太为难了。 即使布什在11月份赢得了连任,恐怕鲍威尔国务卿也不会出现在下一任内阁中间了。 再退一步,即使布什连任,并且再次提名鲍威尔出任国务卿,估计鲍威尔会接下这 个担子,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卸任辞职。想来这样的内阁,确实太难为鲍威尔国务 卿了。我们无法想象出现在白宫、戴维营,甚至任何一个地方的内阁政治角力是怎 么样的场景。 这样的情况让我想起了一个相似的情景。在加利福尼亚的时候,我们的美国历 史老师说,如果布什不能够连任的话最高法院的一些法官会要退下来的,他们现在 在等。鲍威尔其实现在也在等,他恐怕要至少服务完这个任期,给自己的国家一个 交待,也许是在希望看到事态明朗之后再作决定。而那些最高法院的法官呢,是不 随总统的任期而任免的,而是少了就补。被提名并经过议会通过的联邦最高大法官 实际上都是终身制的(弹劾的过程极其复杂,几乎不可行),所以被提名的联邦最 高大法官一般都是政治生活和私人生活都纯洁得找不到一丝污点的人。而他们的权 利看来是巨大的,因为他们有权利判定一条法律是否违宪,他们的任期也是无限的、 终身的。如果前面提到的那些已经想退下来的法官现在就走,等于把提名大法官的 权利给了现任总统小布什。要离开的法官会自己判断走之后有权利提名的总统会新 提名什么政治倾向的新任法官,是开明的,或是保守的?或者他们由于不喜欢某位 总统而不想把提名的权利留给某位总统。出于这些原因中的一种,联邦最高法院的 那些大法官现在也在观察事态,一旦布什连任失败,他们就将退休,把法院中自己 留下的席位让出来给新任总统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