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月11日傍晚 周玉冰韩小华著都江堰市,因都江堰水利工程而闻名。在几千年的岁月时空里, 她以母亲的情怀,庇护和滋养川蜀大地。 傍晚的山区,羌族的院落自然有致地座落在青山脚下,宁静、祥和,不断有羌 族老农牵着牛羊走过。 这里与世无争,心态恬淡得一如远古隐士。 几个孩子在一起,采摘野花。母亲节,他们买不起鲜花,相约采摘野花,送给 自己母亲,他们是聚源中学的学生。 “快来看,许多蟾蜍,哇,太多了。” 成千上万的蟾蜍向山坡上移动推进,就像是战争年代转移的难民。 “哇,蟾蜍也在迎接北京奥运哈。” “不对,很异常,这种现象是不是啥子天灾的预兆?会不会要发生地震哈?” 程伟清说道。 “不会,这时候是蟾蜍繁殖的最佳季节。”一个同学说道。 “没见过,蟾蜍繁殖还大规模向高山挺进。” “我觉得不太正常,我们要不要向地震局报告一声?”程伟清还是很担心。 “今年我们这里特别适合蟾蜍繁殖,你就别书呆子吧,跟你手电筒姐姐一样!” 大家笑了起来。 有个孩子说道:“你们别笑话人家是书呆子,她大姐姐是中国科技大学高材生。 手电筒姐姐是成绩又是全校最好,准备考清华。伟清成绩是咱们学校第一名。” “你准备考哪一所学校呢?程伟清。” “哈佛!”程伟清毫不犹豫地说。 “有志气!” “我们聚源镇风光秀丽,无论是谁,不管你多大出息,都不能忘了她。” “忘了她就是乌龟。” “乌龟!” “我建议,我们每人手中的花先献给生养我们的聚源,生养我们的都江堰市, 这是我们的母亲。”一位女孩子建议,她长得清纯秀气,说话的语气是那么严肃、 认真。 一群纯真的学生,爬到山腰一块裸露的大石上。他们亲密地携手,纵目美丽的 山水、村落,用稚嫩的声音祝福:“美丽的聚源,美丽的都江堰,母亲节快乐!” “我爱你,美丽的聚源美丽的都江堰!”程伟清动情地呼喊。 “我爱你,美丽的聚源美丽的都江堰!”大家都喊起来。 稚嫩而饱含深情的声音在黄昏的山水间传响。 都江堰的水缓缓上涌,似乎在回应这些孩子。 5 月11日晚 夜晚的映秀镇,在山的怀抱中入睡一般,安详、平静。 岷江从它身边流过,以母亲的情怀滋润着它。 医生出身的关怡老人与老伴刘振华幸福地并排坐在桌前。今天是母亲节,又是 她生日。儿女们都回来了,尤其是大女儿佳君,出嫁后第一次来陪自己过生日,她 一直在外地忙碌。 鲜花、蛋糕、烛光组成温馨的场面。 “妈,母亲节快乐、生日快乐!”大女儿佳君首先祝福。 “妈,母亲节快乐,生日快乐!”小女儿佳惠和女婿吴中永祝福。 刘振华一脸安祥的笑,对老伴说:“老伴,母亲节快乐,生日快乐!” 孙子刘淡冶、刘周冶同时说:“奶奶,生日快乐!” 佳惠抱着怀中的孩子:“宝宝,你也说,外婆,生日快乐!” “乖,外婆抱一抱。”关怡接过佳惠怀中的孩子,亲吻着,“外婆都老了,贝 贝还这么小。我要好好地活,多活些年,看贝贝长大,考大学。” 刘佳君感动得眼睛发红:“妈,吹蜡烛,许愿。” 关怡吹着蜡烛,儿女们齐唱《祝你生日快乐》歌声温馨甜蜜,一家人其乐融融。 “妈,快许愿。” 关怡闭上眼睛许愿。 “我许了两个愿,一是儿女们平平安安,一是希望梦菲今年高考成功,这是我 们全家的大事。” “对,妈妈的愿望实在又实际。平安比什么都好,真金难买。梦菲的高考是我 们这个大家庭的头等大事。姐,梦菲的生活你一定要照顾好。”刘佳国说。 “放心,我一定做好后勤工作。”刘佳君注意到母亲掉了眼泪,笑道,“妈, 你辛辛苦苦照顾我们一辈子,把我们拉扯成人,为你过一个母亲节过一个生日你就 感动得掉泪了?太容易感动了吧?菲菲今天给我一束花,我就没像你,还掉泪!” “是啊,妈,我们这么做是应该的。”两个儿媳说。 “我倡议,今后无论我们多忙,大年三十可以不在一起,但妈妈的生日,不能 不在一起。”佳中说。 “我同意!”“同意!”“同意!” 刘佳君拿出相机:“我们合个影。” “姐,你不在相片里多遗憾!”在映秀小学当老师的淡诗琴对正要按快门的刘 佳君说,“你相机不是有自拍功能吗?自拍,自拍。” “对呀,自拍。”刘佳君调试好,来到亲人们中间,随着一道闪光,这张温馨 的画面被定格。 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是多么值得怀念的最美丽的时光。 “佳中,梦菲说想念映秀镇,要我多拍点照片回去。” “姐,没问题,明天我不做生意,开车带着你满镇照相。”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