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我老婆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结婚只维持有3 个月,她还是一直在她娘家 住,而我呢?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闲着游荡,白天睡觉,晚上活跃。搂着 女人睡觉的习惯还没有形成,老婆就和我离婚了。 我的家在秀林的一个小山村,在井陉县,算是最小的里头的一个吧。而家里已 经没有了什么亲人,我早就一个人胡乱的闯荡--------说是闯荡,其实也就是寄居 在秀林朋友的店铺里,花着结婚没有花完的钱,每天打着扑克和麻将,抽白石烟, 呵呵。 朋友们都有正当的职业。而我每天无所事事,闲的实在无事儿了,就跑到秀林 服务区找几个车,瞎送一次,蒙哄个钱花。有了钱就下了饭店,朋友也就成了朋友 了,我一直在我的医生兄弟那里住着,他叫坏医生。 不知道那天突然朋友都结婚了,无比愤怒。我现在连个寄居的地方也没有了, 也就在秀林一所破烂的楼房里住了下来。虽然破烂,但还是很惬意的。 我有了家,朋友也就又多了。我这里是单身的,开着VCD 机,放着黄片,而且 声音很大,弟兄们常常聚在一起手舞足蹈。后来吸引了看门岗的老头,他也眉飞色 舞的来看一回,这样夜里也就不吧我当贼了。 以上是我的简介。当然介绍的还不是很够,想起来还介绍吧。 没有老婆的生活和有老婆我没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在朋友中,我是最流氓的 了算。其实流氓我也更多的在嘴上说,实际上,我还是很传统的人。当然,朋友的 老婆是不会胡说什么的,最多朋友妻们都听着我的胡乱侃说:真是个大黄人。 我的保守从我的初恋就看的淋漓尽致。英是我初中的同学,我们上初2 的时候 突然就搞上对象了,一直坚持到高4 毕业。当我最后不想再考大学的时候,她和我 在梅庄的大桥上谈判到晚上10点,她哭着鼻子被她的爸爸拉走了,而我差一点就跳 了大桥。5 年里,我没有拉过她的手。 呵呵,想起来也可笑吧?可怜的我是70后,而且我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总是 觉得,恋爱就应该像白开水一样的白,一样的纯洁,很多东西在结婚后才会发生的。 然后是不知怎么的游荡。我的朋友阿为跑保险挣了钱后,我们就去微水洗了桑 拿,叫了小姐。我不记得小姐是什么样子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感觉的就玩事儿,不 如什么有感觉,然后我就发誓不再叫鸡了。 在我的小屋里,时常会叫来我的旧情人,我们如鸟一样的聚集在被窝里,不穿 衣服,做完爱睡觉,想了再做。 当然她们也不和我谈什么结婚的事儿。知道我这种人是不适合结婚的。渐渐的, 情人们也都不来了,她们一个个都组建了新的家庭,而且都生了孩子。 我有时候就纳闷,为什么和我无所顾忌的睡觉也不会怀上孩子,和他们的老公 一炮就有了?不是我的生理有问题,大概是老天的意思吧。我的老婆也有了孩子, 不过在离婚前就打掉了,我无所谓。呵呵。 厌恶。对一种东西多了也就厌恶了。阿文是最后离开我的女人,那天我们在一 起住了3 天,不知道办了多少会事儿。她最后穿好衣服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眯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色的渐渐变成红色的身体,身体虚的很。只是 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睡觉了。 当我睡醒时,坏医生已经来了。他说:阿文说个好女孩,你应该娶她了,要这 样下去,和咱们同龄的女孩子都没有了。 我大笑。我说:我还没有30,年轻的女孩子多呢。 阿文是比我小6 岁的。我和她突然恋爱的时候她才19岁,我们见到第一面我就 晚上用摩托车托她到河滩里狂吻了一夜,她还咬疼了我的舌头。 在随后的一年里,我们在她家门口的公路上狂吻,秋天的玉米长大很高,足可 以挡得住她家门口乘凉的人们和那个昏暗的灯泡。一束亮光刺来,那是拉煤的汽车, 他们会鸣出长长的笛声,以此来赞美我们的浪漫。更有骑车的路人,他们会惊讶的 回着头骑车,然后被突然的汽笛吓的摇摇晃晃。 不过,阿文的父亲还是不知道在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手里挥舞着大棒。我吓的 忙骑着摩托车逃窜,他在身后狂吼:再看到你小子打断你的腿。 我没有和阿文上床那个时候。我本来是搞了好几个对象,而且满脑子都是浪漫 的爱情故事。再说了,阿文一直说她还小,再等等才行。 她对于我的爱是无可非议的。她和家里大吵,跑出来找我,搞的满秀林风雨。 我却劝她说,我没有你父亲要的1 万块,而且我也不愿意当个被丈人奚落的人。 然后就突然的不联系了。我和身边的女孩子们一个个的谈着恋爱,一次次的接 吻,又一个个的离开,没有一个能谈婚论嫁的。 当我在微水突然又见到了更加成熟美丽的阿文的时候又过了1 年多了。我们还 是如当年一样的狂吻,她在良都的服装厂打工,而且和我说不想干了,太累。 也是的,当我们在阿为租的房间里激动的狂吻脱光后,她那无比光滑的下体居 然有服装厂的线头,可见也是很累的缘故--------与每天坐着有关。 变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当我激动的逼着眼睛进入时,是多么的温暖和 光滑。短短的我抖擞了以后,却没有发现那传说中的红红血。 我没有说什么,阿文也什么都没有说,她转过了身体。而我却突然流出了眼泪, 背对着她哭了起来。 或许不经意迷离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我是她的第一个恋人,而且恋爱了一年, 那个时候她还真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处女,我甚至看到了那薄薄的一层膜。但又是短 短的一年,不知是谁把它捅破了,而我的确迟到了。 我对坏医生说了这么多后,他面目呆滞,指着我说:那愿你,你为什么不坚持? 又为什么扔了人家一年?而且又好几年了,人家不一直等着你吗?你不要人家为什 么还老和她上床? 我说: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我只是接受不了被欺骗的感觉,既然爱我,为什么 不为我保留? 坏医生说:万一是被强迫呢? 我一把掀起被子狂喊:那不是理由!!!! 当然我也知道,坏医生的医生老婆在嫁给他以前也和一个快要到谈婚论嫁的道 貌岸然的人民教师先试婚了,后来人民教师就因为是否多买一条金项链而慷慨而去, 把这个女人留给了医生当老婆。 我参加了一个个同学和朋友的婚礼,席间都会喝的大醉,呕吐完了,被朋友送 回小屋里昏睡。醒了口渴的很,却没有人给倒杯水。我目光呆滞的流泪,孤独成了 我最大的怕。于是我更加疯狂的打麻将斗地主。 即使在大街上或者公路上见到了那些旧情人们,也偶尔点一下头。她们都拉着 自己的孩子,有的已经会叫叔叔了,她们的男人们会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摸出 一包烟来,递给我抽。我透过弥漫的烟雾,打量着情人们更加丰满的身体,脑子里 闪出我们激情的画面,我的嘴角里会泛出一丝的笑。男人们会问:你们早认识吗? 我会胡乱编造一个理由,要么是同学,要么是同学的妹妹,要么是老乡。然后 再编个理由离开。离开时女人会回望一眼,我摸着眼角说:这烟真呛。 更多时候,见了面我会故意的躲开,目送偎依的夫妻们走远,当然,女人们也 不会回望了。久而久之,几乎都陌生的一样了。 我的小屋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阿为偶尔领个女人来小住,我就出去打麻将到 通宵,回来还要收拾他们搞的凌乱的被褥。他的女人我不染指,我的女人他也没有 染指过。 麻将桌上,我和很多人生了气,愿意是我往往都输的没有钱了。我的送车生意 也早被高手们挣去,他们组织了送车集团,我不愿意委曲求全于他们。 渐渐的我不修篇幅。头发也白了许多,眼角有了鱼尾纹,拿出结婚时候的照片 来,发现那个帅小伙不是我了。我用廉价的刮胡刀,但往往刀片都挂不下胡子了。 走在大街上,我已经见不到心怡的女孩子了。和我差不多的女人,大都已经无 比丰满,身边跟着小孩。我会凑到一群破落的光棍们中间大呼小叫的下棋。我早就 抽白石烟,现在还是白石烟。关键的问题是,漂亮的女孩子们根本不会瞅自己一眼, 即使有机会和她们答个腔,她们也都会吱呀的离去。 甚至,女孩子们都叫自己叫叔叔了。 一天,我又在麻将桌上赖账,一个丑女人用无比自接的语言奚落了我,我面色 苍白,不如一只落荒的狗。 我不能忍受没落的生活了,当我突然发现交不起房租的时候,看过我黄片的老 头也嬉笑我是风流公子,我让他再多看几回黄盘而能晚交几天房租,居然被他拒绝。 突然我发现自己3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