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摩西先生摇了摇头,说:“这个李纯好像是邪教的人!” “邪教?”余世豪忍不住乐了,“父亲,您该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邪教?” “怎么?以为我在说笑!”摩西先生凝重的说:“法轮大法不是邪教?但凡是 国家取缔的不予承认的都是邪教,刚才他的手势好像是东方呼喊的。” 余世豪一惊,“东方呼喊”这个名字以前模模糊糊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父 亲说的时候表情凝重,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待要询问,父亲却说:“你先不要管东 方呼喊是什么,他的儿子叫白驹,隐藏在你的公司里,早日查出来以免日后有祸!” “是”余世豪见父亲要走,有些慌乱的说:“您到哪里去?” 摩西先生说:“出去走走,过几天再回来,是时候了,以前种种恩怨该结束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突然回头对余世豪说:“李纯来取款,让他写两份借据, 一份以自己的名义另一份以鸣鹤会的名义,如果不这样,就不借。” 余世豪心里有疑惑,一边送父亲一边问,“他又说什么颠倒大法,又说什么驾 鹤的什么意思啊?” 摩西先生说:“那些犯罪的人以为上香祈求就能保佑平安,越是大恶越信这个, 岂不知法律专为罪犯而设,犯法的人能是上香叩头可以免除罪恶的?他无非是试探 你是否也迷信,如果是他好借题发挥。” 黎秋夜半抓贼的报告呈给吴景淞,吴景淞僵直的坐着仔细的翻看报告,不敢相 信的瞅了瞅高颂和黄猛。 “黎秋发现的?”吴景淞坐在主任办公室的椅子上,隔着桌子皱着眉头看着他 们两个。 黄猛笑道:“是,的确是黎秋抓住的。” 吴景淞想了好久,说:“这个黎秋还真是有福的人啊!” 黄猛高颂对视一眼,看着他。 “报,报到支队,就说是黎秋于年三十夜晚在偶然散步时发现偷电缆的嫌疑人。” 吴景淞仰着头,口里说道:“遇到嫌疑人,黎秋作为新入伍的战士,面对敌强我弱 的情况不惧不畏,机智取胜,就这么写。” “听懂了么?”吴景淞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问道:“怎么——信不过我?” 黄猛高颂站起来齐声答道:“是!” 回到五中队队部,黄猛笑着对通讯员说:“请黎秋过来。” “报告!”黎秋进去队部一个军礼,笑道:“队长指导员过年好!” “昨天晚上不是问候过了吗?”黄猛笑着示意他坐下,说:“黎秋啊有好消息 给你,猜猜看是什么?” 黎秋说:“昨晚那两个贼吧。” “来,喝一口。”高颂递给他一罐可乐,笑道:“是啊,吴副支队长给你报上 支队了。” “报了?”黎秋一脸惊讶,说:“真的报了?” “啊!”黄猛想了几句开心的话说:“上次的事情你就当做一次失误,大将军 额前跑下马,你能有这个度量他能不羞愧?这次真的报的是你。” 黎秋说:“我不是为这个。” “别不好意思了。”高颂笑道:“我们也为你高兴,你打电话告诉你的爸爸妈 妈,叫他们也高兴高兴。” 黎秋说:“谢谢指导员队长的帮助。” “职责所在分所当为不必客气。”高颂一脸轻松的说:“快去吧。” 黎秋走到电话亭,运指如飞,拨通的号码不是父母而是宗天化。 宗天化正开车往新训大队走,接通电话笑道:“咱们真是哥们儿,你怎么知道 我要去看你呀。” 黎秋叹口气就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宗天化。 “那好啊!”宗天化笑道:“大过年的多高兴啊,既然吴景淞上报了,属于你 的,你就接受吧。” 黎秋说:“可那不是我抓住的。” “不是你发现的?” “也不是!” 宗天化说:“凤丹看到的抓住的?” “是啊!” 宗天化说:“简直奇怪了,两次了,都是他帮你抓住的,按理说见者有份儿, 你跟着沾点光也没什么。” 黎秋说:“我是有份,我是配角,主角是人家。” 宗天化说:“那——我再去找吴景淞说说。” “看样子——只好麻烦你了。” 宗天化说:“算了,你的事报到支队顶多给个嘉奖,留着吧。” 黎秋说:“我于心不安啊!” 宗天化说:“我给你带来了沙丁鱼罐头,吃完了你就心安了。” 总队的大院里,凤祁的车刚刚开出,就被一辆车别住了。 “怎么回事?”司机出来冲着那辆车喊:“你们怎么回事,干什么啊?” 对面的车里的司机也不理会,将后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正是公安厅长刘万 彤。 凤祁一看到他也推开车门下车,笑道:“刘厅长,过年好。” “凤将军你也过年好。”刘万彤五十多岁,四方海口,浓眉大眼的一望而知是 个有福的人。 凤祁和刘万彤握着手,笑道:“厅长有话打一通电话就可以,何必亲自来。” “过年了,我想请你吃饭。”刘万彤肩扛着副总警监的警衔,凤祁知道不久之 后他就要退休了。 “那多谢了,现在就去?”凤祁颇感为难的说:“容我打一通电话。” “还要向家里人汇报啊?”刘万彤说。 “不是,我也准备宴请一个朋友,告诉他等等吧。”凤祁掏出手机要拨号码。 刘万彤伸手拦住了,说:“请他一块儿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不不,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一下吗?” 凤祁笑道:“他一位平民百姓,见到你拘谨恐怕不合适。” “拉倒吧!”刘万彤说:“请他来,你的朋友非龙既凤,哪有池中之物,我也 想见见这位能够让你大年初三隆重邀请的人。” 刘万彤在一家高等的酒店招待凤祁。 摩西先生在接到电话后半个小时赶过来。 “刘老兄,这个人就是我的好朋友,余宫。”凤祁介绍着,指引着两个人握了 手。 刘万彤笑道:“余宫?这个名字和你费了二十年的功夫抓的那人的名字一样啊!” 他见摩西先生气派不凡忖度着这个人即便不是大老板也是资深的教授一类的。 摩西先生笑道:“啊,说不定,厅长看到的正是余宫本人呢!” “说笑了。”刘万彤请他入席,笑道:“余老弟在何处高就?” 凤祁说:“他是个福音人,云游天下,传道者。” “哦!”刘万彤说:“你是哪个教的?” 摩西先生说:“基督教。” “哦!”刘万彤于宗教一窍不通,和宗教界人士少有接触,所以只是问问。 凤祁说:“刘老兄的这一桌宴席费了不少心思啊!” 看似平淡不经的夸了一句宴席,实际的内容刘万彤和摩西先生都听懂了。 “老弟啊,是这样的。”刘万彤五十多岁的人说起这个话也觉着不好开口, “刘老兄想和你进一步的亲近你看可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啊?”凤祁也是久经沧海的人,“有什么难办的事告诉我,能做的 我一定做。” “其实是儿女之事。”刘万彤笑了笑。 “儿女之事?”凤祁心想,又是疯丫头闯祸了,忙说:“对不起啊,我女儿办 事唐突,哪里得罪了你老兄你还是原谅晚辈。” 刘万彤说:“你误会了,我——” 摩西先生见餐桌上有一道四喜丸子,提起筷子,夹起一个丸子摞到一个丸子上, 一支筷子竖着插进去,连着两个丸子。 凤祁看懂了,愣了一下,笑道:“原来是这样——老兄你可叫我为难了。” “哦!”刘万彤有些失望的说:“怎么说?” 凤祁说:“我这个女儿骄横无理,除了这个师傅,谁的话也不肯听,我那她也 没办法,说来惭愧。” 说完了,用手一指摩西先生。 摩西先生一口酒险些没喷出来,心想,天下的事真是有趣? “哎呦,我不知道,您还是凤丹的老师,失敬失敬。”刘万彤立刻改换衣服面 孔,很尊敬的说:“请问,您是教凤丹哪门学问的老师?” 摩西先生笑道:“她的功夫是我教的。” 刘万彤动容道:“啊!凤丹的一身武艺是您所教?” 大惊之下,重新打量这个翩翩儒雅的中年人,他早就听说过凤丹的功夫是比较 厉害的,得过大奖,心里也合计着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教个徒弟连连获大奖,今日 一见到,惊讶之下便有了打算。 “凤丹既然很听老师的话,余老弟可否帮我一个忙?”刘万彤热盼的看着他。 凤祁早就听说过刘万彤有个不太争气的儿子和女儿上同一所大学,必是在校期 间看到了女儿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女儿之烈应该是满园皆知的,怎么厅长的儿子不 怕死? 他哪里知道,刘万彤的儿子刘元虎草包一个,生平没别的本事,吹牛皮侃大山, 好色好酒好结交狐朋狗友。那天喝醉了几个酒肉哥们说起凤丹个个气愤不已,这个 家伙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娶到家,回家之后和父亲软磨硬泡的说,刘万彤想着凤祁 也算个人物,自己儿子废物一个,将来找工作都难,若能成为凤祁的女婿,毕业后 聘一个文职干部不错,自己要退休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和凤家搭上关系也不错! “儿女的婚姻大事现在连父母都做不得主,何况我这个老师?”摩西先生猜测 刘万彤的儿子肯定是个囊货,要不然老子不会为难到这个地步,于是说道:“凤丹 的脾气我知道,逼急了,我这个老师在她眼里不值什么。” “啊,是这样啊!”刘万彤一看没有门,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笑道:“当然 了,这一切还要看凤丹本人的意愿。” -------- 流行小说